聚会时我把当年的下乡证展示给大家看,大家看后都很惊讶:“你的下乡证竟然还留着?我们的早就没了,讲讲是怎么回事!”
是啊,全青年点只我一个人将下乡证保留到了今天,但并非是刻意保留下来的,重新找到它纯属偶然,既然大家问了,便如实讲起下乡证失而复得的经过——
不久前的某一天,卖废纸时从棚子里的一个潮湿的旧纸箱里翻出一本《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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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文革”已成为历史,那么,这段仅仅过去才几十年的历史如今却已被一些人描画得面目全非了。中国民众历来有造神的传统,没有神偏要造出一个来,但与基督教不同的是,中国民众更喜欢塑造世俗的神。很难说对毛泽东的崇拜只是中共传教士们极力塑造的结果,硬是把一个奢淫的暴君美化成一个灾害年份半年不吃肉的平民化上帝也不光是中共传教士的功劳,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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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想起来,自己戴红领巾的时间其实并不长。入队的时候已经是第二批了——入队仪式上,身着白上衣蓝裤子的新队员们静静地等候着,突然,喇叭和队鼓齐鸣,出旗曲奏响了,那小鼓敲得人心里直发慌;队歌声中,几个大年级的队员两人一组,捧着红领巾缓缓走到我们面前,熟练地将红领巾系在我们的脖子上......我很珍惜那条红领巾,每晚睡觉前都会将它仔细地叠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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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开始有记忆时正赶上“三年困难时期”,记得那时吃饭都困难,可讲究的父亲依然很在意自己的形象;院里的那个大婆会理发手艺,胡同里的人都是找大婆给理发,只有父亲不用大婆理,每月仍旧是去理发馆。好像每次去都会带着我——以小时候的眼光看,理发馆里很宽敞,是城里最大的国营理发馆,有十几个穿着白大褂的理发师在不停地忙碌着,当然,如今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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聚会时扯到自制豆腐的话题,突然想起当年的日记里有记录过豆腐的制作过程,便翻开给大家看,大家看后感慨最多的就是:早知道,自下乡那一天就该把点点滴滴都记下来,当时怎么那么笨!曾经熟悉的场景,在你的日记里又重新呈现了——
进入初冬后天气开始转凉,果业队里摘苹果、挑苹果的活儿也全结束了,做豆腐的季节开始了。早听说过做豆腐的活儿是件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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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电脑后就很少记日记了,有时会翻看一下插队时的日记,却很少翻看入厂后写的日记。参加工作后虽然还保留着记日记的习惯,但不会每天都记,连续每天都记的那段日子是在入厂不久后的一个冬天,在那个冬季,有连续六天被困在一座老旧的住院楼里;住院楼虽然老旧,但护士都很尽心,不像现在住院,一些该护士干的事都交给病人家属去干了。在那种封闭的环境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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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片位于烟台山以西的海边应该算是烟台市区最漂亮的海边了——秋日的阳光懒懒地洒落下来,海水平静得像一面柔美光滑的蓝色绸缎。可就在两年前,这片海边还是渔业公司的卸鱼码头,外人不能进来,也看不到这片海面,只有渔业公司里的职工能看到这片海。如今渔业公司终于搬走了,旧厂房拆除了,海边上新安了护栏,这片隐秘的海岸线又再次展现在市民面前。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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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天应该不属于做梦的季节,所以我一直都弄不清那次奇遇是不是一场梦。是几年前的一个冬天,骑着单车的我无意中闯入了一条从未踏入过的小街。记得那次骑着车子从嘈杂的红利市场出来后,世界一下子变得安静起来,路上行人不见了,正适合我边骑车边想一些事情,我就是在那时拐入那条小街的。面对眼前陌生的街景,我突然感觉受到了嘲弄,在这个小小的城区,竟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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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当盛夏时节午睡时,我都会做一些不切实际的梦,为什么偏偏是在盛夏时节,为什么偏偏是在午睡时,我也琢磨不透原因,但我喜欢那种梦,那些白日梦通常会令人感到惬意——在梦里,西南河上已没有了盖子,河堤岸的边沿新加了护栏;每隔一段距离,会出现一些通向河里的台阶,供人们下河取水;穿越主要街区的地方有桥梁供行人与车辆从河上通过;清澈的河水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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插队时为了应付带队干部的定期检查,每人都写过日记,日记内容也都千篇一律,自知没啥保留价值,回城那天都弃于宿舍的一角了。那时就我一个人记“生活日记”,记的都是些不上串的身边琐事,因为是私密日记,回城时便塞入行囊带了回来。日记里的内容虽很零乱,却有着鲜明的时代印记,再次翻阅依然记忆犹新,所以聚会时当大家突然提到观水村时,我便将这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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