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从多伦多乘火车到纽约,一路上风景如画,虽时间略嫌长,但由于是朝发夕至便也感觉无伤大雅。看看风景,实在按捺不住时便拿出“咔妹辣”胡乱咔擦咔擦一气,喝喝咖啡,来个热狗就到纽约了。 到达PENN STATION时一是晚上八点半。我预定的APARTMENT是位于中城,离时代广场一个街口,从PENN STATION手拉行李慢慢走也就是十几分钟的路程,对于小住者来说很合适因为离什么都近,如果当纽约客那我就宁肯住到布鲁克林或皇后区去。 这次选在这个时侯来纽约有一个很大的原因就是想看METROPOLITAIN OPERA HOUSE的一个NEW PRODUCTION, 而第二天是这个季度的最后一场演出。网上没有购到票,于是决定生平第一次去剧院等退票(因为在温哥华我是 REGULAR SUBSCRIBER)。第二天所有的一切行动将围绕着将戏票弄到手而进行。今年是指挥家JAMES LEVINE 在大都会歌剧院工作四十周年的整庆。在网上读的剧评和看的那个小片段就已经让我感到热血沸腾了,加上久闻大名的指挥,还有那个名声褒贬不一但肯定VERY INTERESTING的舞台指导LEPAGE,这一切好象都潜载着一种很大的PROMISE。今天绞尽脑汁想看的这个OPERA秀是瓦格纳的《指环》系列之一的“莱茵的黄金”。 大家打破脑袋想抢的票子是星期六下午的演出。这个SATURDAY AFTERNOON SHOW对于我来说具有特殊意义,因为在温哥华时每个周六下午只要有可能我就会从CBC电台收听纽约大都会歌剧院的实况转播,就是这场秀,而现在来到了现场于是决定不管花什么代价都要把自己弄进去。 大早上一起来从位于四十三街和七大道的公寓沿着百老汇大街一直往北,先去了一趟顺路的INFOMATION CENTER拿了些地图类的纸片儿,便继续朝北往林肯中心的大都会歌剧院进发。我到达林肯中心时才十点半,里边已经有约十几人在排队等CANCELLATION TICKETS了!汗颜!我赶紧加入等的行列。 排在我前面的那人是个“老炮”, 他就住在纽约州的一个城市,经常来纽约市“充电”,如购购物,看看秀之类的。他给我讲了很多有关THE MET.的“秘密”。他说他只想等一张站票,根本不想出多过一百刀的钱。我本来的预算是在二至三百刀之间(网上来的参考数),一听他的话也来了精神,便一直问下去究竟是怎么回事儿。“老炮”说站票只需要二十几块,以前是十五块,现在加了五元的场地建设费(?),才变成二十五。就在这时前面的售票窗口内通过保安在叫有一张$300的票子AVAILABLE,“老炮”说三百刀可以看十场秀。当然他不要那可不证明其他人也不要,很快票子DISAPPEARED。后来有了几个私人来退票的,有站票有座票可都没有轮到我。后来当发现秩序有点乱了的时候,我却又身手不够敏捷,被我身后两个法国来的同性恋男子抢了先。看来硬拼恐怕不行得智取。于是开始动脑筋。俗话说有缝的蛋才好下手,于是便前后左右开始观察,寻找有缝的那只蛋。好了,就是他!认定了那个老头儿有福,于是直接扑了上去。 情况是这样,这个老头儿排在稍稍靠前的位置,他已经买到了一张站票,可他想要一张有座位的,于是决定再等等。我连忙跟他MAKE A DEAL请他在有了座位票时把站票退给我,老头儿同意了。就在这时窗口又在喊有一张二百多的票子AVAILABLE,老头前面的人没有反应,于是老头儿很敏捷地窜了上去,这次我也多长了个心眼儿,赶紧屁颠屁颠地紧跟老头儿去了窗口。一到窗口前,老头儿就被窗口里那个四眼儿认了出来。四眼儿厉声呵斥老头儿不地道,一人在同样位置上买两张票,这样就使排在后面的人少了一次能买到票的机会,不让他一人买两次票。
老头儿低三下四地说着些溃不成军的软语,但那也不能改变四眼儿的公正法,就在他俩开始出现僵持状态时我赶紧上前对四眼儿说,是我不愿意买坐票所以让给老头儿了,因为老头儿把站票退给我了。 四眼儿是个爽快人一听我说得有根有据的,于是赶紧将票出给了老头儿,当然我就理所当然地从老头儿那儿拿到了站票。按理说照排队来论,站票也还轮不到我,可是我借鉴了那俩同性恋的办法,也取了一回巧。“老炮”看到我从老头儿那儿弄到了票,很愤怒地瞪了我一眼儿。不管如何终于票子到手了,梦寐以求的演出票终于到手了!老头儿也是个爽快人,原本二十五刀的票子因两人都没有散钱就二十给我了。
离开秀还早于是先到OPERA HOUSE GIFT SHOP去花点儿钱因为票子省出太多的钱,不花了也不舒服。买了一件THE RING的纪念T恤,买了一只观剧用的望远镜(家里那只没带过来),还买了两张碟和一些明信片。由于时间太早就去了OPERA HOUSE正对面那个小小的街心公园晒太阳,同时想了解一下周边的环境。这个面对着BROADWAY 和THE OPERA HOUSE的小公园( DANTE PARK)地方不大,长凳却无数,看来是专为象此时的我这类人准备的小息处。站了两个小时的队腿还真是感觉累坏了,就象好好休息一下以备足精神,因为下午还要站着看戏!
身旁坐着一位年纪不轻却,打扮入时,美丽可人的妇人,她开始与我聊天。我两聊了一些有关OPERA SHOW的事儿以及旅行经验。后来她突然说她很佩服我,一个人走世界,想干嘛就干嘛,完全自主。她说她一辈子都是丈夫在呵护她,可是上周他却因为癌症去世了,他走了,再也不回来了。她说她真不知如何一人面对这个世界,很害怕。我听到这些也有点儿慌,不知说啥好,还真不善于说一些善意的谎言。最后我只好说,等你慢慢习惯了一定会好起来的, 而你现在也许尽可能找一些亲人朋友来陪陪你会是个GOOD IDEA。虽然此刻她深受打击但她看上去仍旧是一位修养非常好的妇人,脸上的粧和身上的服饰一丝不苟地漂亮着。再看看自己,一双长筒靴,牛仔裙和毛衣—这是因为要看秀才换的裙子,总不能仔裤,球鞋地上场。将自己和这位优雅妇人一比,这么一比一下就看出了金丝鸟和走地鸡的不同:金丝鸟的美丽是由金丝织成的笼子囚禁出来的,而走地鸡的勇敢也是常年在山野之间放养得出的傍身之技。 老妇人约了朋友去街对面那家叫做ED CHOWDER HOUSE的海鲜餐馆进餐,很奇怪的名字,ED HOUSE,而我则去了ED HOUSE楼下旁边的那家星巴克,为自己要了份DOUBLE ESPREESO后便想回到长椅上去晒太阳。在经过星巴克那大玻璃窗之时我又一次从镜子里瞻仰了一下自己的那副尊容,一边琢磨着怎样才能使走地鸡形象更完善。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