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片来自网络:Diamumenus("头饰持有者"),收藏于罗浮宫)
古代阿波罗躯干雕像
我们无法看到他那传说中的头颅
眼睛像成熟了的果实但是他的躯干
依然充满着来自内部的光辉
就像一盏灯他的眼光下移在低矮之处
熠熠生辉闪耀着所有的力量。否则
弧线形的乳房不可能让你如此眼花缭乱
也不会有微笑一般的线条穿过平静的髋部
和大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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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年花事
Bill在大房子里割草,叮叮叮叮接二连三发了七八张梨树的照片过来。梨树开花了,Bill说。
Bill的镜头里,梨树开心花开满枝,花朵大而密集,花瓣晶莹剔透,在太阳底下闪闪放光。这让我想到了“holly”(圣洁)这个词,想到了“白衣胜雪”,“白衣仙女”。但是用“白衣仙女”形容开心显然不合适,开心给我的感觉不是女性的感觉,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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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这个世界上太过孤独
我在这个世界上太过孤独,但是还没有足够孤独
可以真正地奉献出自己的每一分每一秒
我在这个世界上太过渺小,但是还没有足够渺小
可以像事物一样呈现在你面前隐秘又精明
我想要我的自由意志想让它陪伴我
走过那条引领行动的生命之路
我希望在疑难丛生之际
困惑顿起之时
知道什么将会发生
否则我将只会是孤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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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相命者
在我们的时代到来之前她就被称作老人了
但是她还是每天走在同一条道路上
她的年龄太过古老像森林一样
已经让人无法用年轮计算
而是只能用世纪了
她站在黄昏之下
每一次矗立的位置都相同未来亦可见
她是一个空洞的布满皱纹的躯壳
颜色漆黑如烈火焚烧后的碉堡
她必须要把蜂拥而至的话语放缓
否则它们将会太过拥挤无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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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
弟媳最近在亲友微信群里贴了不少短视频,视频中是练习走路的母亲。母亲个子跟我差不多,一米六六,六七的样子,在她那一代人中算是高个子。体态较胖,拄着助行器,一步一步认真地,缓慢地向前挪着。镜头里大多只有母亲一个人,后面跟着照应着并拍照的弟媳妇,父亲站在镜头外面,有时候会有瓮声瓮气的只言片语闯进来。偶尔有路过的行人走进镜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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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阿德梅托斯受死的阿尔克斯提斯AlcestisgivesherlifeforAdmetus/海因里奇HeinrichFriedrichFüger)
阿尔克斯提斯
突然地信使就出现在他们当中
就像是扔进婚礼这口沸腾的大锅里的
一件新的食材喝酒的人们没有留意到
神的了无痕迹的进入他把自己的灵气紧紧地
贴在身上毫无间隙地像是裹紧一件湿漉漉的斗篷
他从人们的身边经过看上去跟他们
一模一样这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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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rpheus,EurydikeundHermes,CamillaNägler,watercolor)
奥菲斯•欧律狄刻•赫尔墨斯
那是深不见底的魂灵之矿
就如白银的矿脉静静地
在庞大的黑暗中延展,血液
从根部涌出,向上向人的世界攀升
黑暗中它看上去坚硬如石
没有其他东西像它一样鲜红
那里有峭壁和
迷雾的森林,还有桥梁
横跨过深谷那个巨大的灰色的湖泊
悬挂于深不可测的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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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朵两朵花
(2022.4.16)
这两天很忙,报告提案一个接一个,好不容易把最后一个搞定,下午两点了。从坐了大半天的椅子上站起来,伸展一下身体,看见窗外阳光明媚,打算出去走一圈儿,把丢失了的午饭散步时间补上。
那就步行去Freshco买蜂蜜吧,提了个绿色购物袋走在路上,给恩米打电话,恩米说她蜂蜜她有,Costco买的一串好几瓶的,可以给我一瓶,让我过去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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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片来自网络)
等她来
手握镶有青金石的天蓝色酒杯,等待她的到来
在春天的夜晚芬芳的玫瑰丛中,等待她的到来
怀着为了进入大山而训练的马的耐心,等她到来
带着王子般独特的审美情趣,等她来
把七个枕头塞满轻柔的云彩,等她来
让一缕缕女人的清香飘荡,等她来
揣着马背上男人的檀香气息,等她来
等待她的到来,不要心急
如果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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栀子花开
(一)
天气阴沉,飘着毛毛细雨。吃过早饭我问Bill什么时候去买菜,Bill说,总要等雨停了吧,也许下午?等的就是这句话,待Bill的话音落地,我接过话茬,那我先出去逛一圈儿啊。
虽然车道两边的雪早已化尽,我们家的周末还是延续着大雪封门时形成的规矩,每个周五下了班Bill到小房子里吃晚饭,然后把我和Allen接到大房子里过周末,星期天吃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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