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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山不在高,有仙则名。崇川狼山寺庙的香火旺得很。上山的人都要烧香拜佛的。广教寺的山门金刚殿里塑着佛教的护法神四大王。东方是持国天王,南方是增长天王,西方是广目天王,北方是多闻天王。南方增长天王持宝剑,宝剑挥舞,锋刀呼呼生风,因此主“风”;东方持国天王执琵琶,宫商角徵羽,五音调和,因此主“调”;北方多闻天王持伞,伞在下雨天开合启用,因此主“雨”;西方广目天王持蛇,蛇是爬行动物,爬行时蜿蜒曲折,顺其自然,因此主“顺”。老百姓祈求风调雨顺,四大天王都给实现了。

  面朝山门外的弥勒佛,笑迎四方客。传说五代时,杭州有一个大肚子和尚叫契此,他身背一个布袋,满街转悠,逢人笑哈哈,见物就乞讨,出语荒诞,居无定所,行状疯癫。布袋和尚圆寂时作偈陀一道:弥勒真弥勒,分身千百亿,时时示世人,世人自不识。人们才知道他是弥勒佛的化身。后人根据布袋和尚的形象,塑造了弥勒宝像。瞧他,足有十余丈高,一手举在胸前,一手摊在膝盖上,似忧非忧,似喜非喜;眼睛半睁半闭,似醒非醒,似睡非睡;一切都可以似是而非,没有确定性。正因为这样,弥勒佛祖才显得博大完整,奥妙无穷,不可猜度。弥勒佛祖与周围的众佛同居一寺已有千年,但都心枯如井,不起波澜;视若无睹,不生妄念,相安无事。他们太伟大了,身上全然没有人性而只有神性。

  人呢,人却挑三拣四,大圣菩萨金身下,跪倒一片善男信女。有的求治病,有的求发财,有的求消灾;女的求个好丈夫,男的求个好老婆,无欲不有,无奈不有,都想花几个小钱换个大幸福。大圣菩萨不答应什么,也不拒绝什么。一如既往,笑看那匍匐在地,P股撅得高高的信男信女们。他其实无所谓与,无所谓不与,甚至无所谓善,无所谓恶,无所谓福,无所谓祸。他也许只意味解脱,从善从恶,从福从祸中全解脱出来。如果解脱到无所谓解脱的时候,那更是顶天立地的大佛了。

  然而,在一大群善男信女中也有居心不良的恶者,竟跪在大圣菩萨金身下诅咒别人家失火亡命绝子绝孙的。

  此人就是保家三少爷保新新。

  保新新闻悉顾尔和月儿结婚的消息后,上山求大圣菩萨惩罚新郎不得好死,咒新娘守寡,他感到还不解恨,于是转到后山,找陆狗侯商量报复行动。

  陆狗侯:“三爷有事找我?说吧,你们保家是不是又要对顾家采取行动,来找我帮忙,嗨,我手头正紧呢!”

  保三爷:“没事我翻山越岭来干啥!”

  陆狗侯:“三爷,有什么事,尽管吩咐小的,请说吧,为保三爷效劳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保三爷:“狗日的,够哥们,讲义气。”

  陆狗侯:“谈不上义气。三爷,其实干我们这一行,有奶便是娘,谁给钱给谁办事。”

  保三爷把栽赃、陷害顾家未果,顾大成被四先生保出大牢和“天水茶楼”重新开张,保家的茶客被拉走的事说了一遍后,叹气道:“白送了两条洋枪五十颗子弹。”

  陆狗侯:“今天叫我干什么?”

  保三爷:“机会来了。今天顾家大办婚宴,我想给顾家一点颜色看看,顾家别以为有四先生撑腰就腊子头不打伞,无法无天,没有人敢动他顾家。”

  陆狗侯:“三爷,你想怎么收拾顾家,说说。”

  保三爷:“今天顾家二少爷和茶娘月儿拜堂成亲,你趁顾家办喜事人多事杂无头绪时,把二少爷的儿子坤侯小少爷抓到山上。事成后,三爷重赏!”

  抓个小孩对打家劫舍、杀人越货的匪徒来说是不在话下的区区小事。陆狗侯一巴掌拍得胸脯咚咚响,说:“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保三爷:“回头见!”

  双方达成协议。

  保三爷快马加鞭、乐此不疲地骑马回城。

  进了南门,下马走进酒家。真是冤家路窄。他刚落座,顾家大少爷顾环也走进来。保三爷阴险笑道:“今日顾府举行隆重的结婚大典,二少爷娶新人,大少爷怎么有空到此独饮?没有得到自己喜欢的女人心里难过吧?三爷陪你喝两盏,谁叫你我是同一条街上的邻里街坊,共喝濠河水长大的兄弟呢?在此相遇,三生有幸,咱们一醉方休。”保三爷说着,坐在大少爷桌对面的凳上:“小二,上酒菜!”“且慢!”大少爷一举手,道:“东台不管西席,请三爷到你桌上去!”“哈哈,俗话说,一人不吃酒,二人不赌钱,烟酒不分家哇,我怎么就不能和你同桌共饮呢?”保三爷稳坐钓鱼台似的,身子一动不动。大少爷想屙屎离他八尺,但又想,我怕他什么。凭酒量,西街上的富家子弟中,谁不知道顾家大少爷从来没有输给过别人。怀着这种心态,大少爷不再赶保三爷走了。他对店小二说:“换大碗。”保三爷也说:“大碗喝酒痛快!”这顿酒从晌午喝到太阳落山。论使心眼顾环不是三爷的对手,可论喝酒,保三爷就不是顾环的对手了。当保三爷喝到天昏地暗,语无伦次时,说出坤侯被陆狗侯绑到狼山上的真相。

  保三爷:“今夜,你们顾家是乐极生悲啊!”

  大少爷:“此话怎讲?你说清楚。”

  保三爷:“顾家小少爷已被陆狗侯抓上山了。快拿一百大洋去赎人命,不送钱去就撕肉票啦!”

  大少爷:“保新新,你个狗日的,收买陆狗侯做这缺德的事,快说,是不是你雇土匪绑票的?”

  保三爷:“是怎么样,不是又怎么样?”

  大少爷扭住保三爷衣领,全身的力气用在手上,抓紧保三爷脖子追问时,保三爷已经醉得烂醉如泥,不省人事。虽然大少爷为一个女人和二少爷闹翻了脸,心里不快活,拒不参加顾尔和月儿的婚礼,离家出去喝闷酒,但当遭受外来欺侮时,他义愤填膺,充满正义感地强烈谴责保三爷道:“保新新,我们两家,一个住街头,一个住街尾,各做各的生意,东台不管西席,井水不犯河水,可你们父子狼狈为奸,先栽赃陷害我爹,又雇土匪绑架一个孩子,用心何其毒也。你个畜牲,打枪背的,千刀万剐的,如果坤侯身上少根毫毛,我要你的命!”

  保三爷:“一百个大洋,拿来,放坤侯。”

  保三爷被大少爷摇晃得有了知觉,迷糊中,说的话更令大少爷气愤不已。

  大少爷:“杂种,你是棺材里伸手,死要钱!”

  保三爷:“你们顾家,占街口好地段,拉走保家的茶客……不是为钱……为什么?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老兄,别装清高……拿一百个大洋去赎小少爷吧。”

  说着,又醉晕过去。

  酒令人乱性犯错的同时,也能给人勇气,大少爷将保三爷架出酒家,出街,进了芦苇滩,解下他的裤带,把他捆死在车上。

  狼山不算高,但夜里的狼山高不可攀,黑黝黝的,望不到顶。顾家兄弟押着保三爷赶到狼山时,月悬中天了。上弦月,晶亮晶亮的。青辉泻地,山脊呈现出朦胧胧的清秀。淡淡的白光勾画出一切,都是大概的轮廓,有点儿恍惚迷离,回望四周,雾谷生烟,莽林若梦,峰壁陡直,岩石峥嵘,云气弥漫,万千景象若有若无,模糊不清,此刻的狼山笼罩着神秘的色彩。

  保三爷酒醉醒来时,已在狼山脚下了。

  大少爷:“喂,你醒醒,快带我们去见陆狗侯。让陆狗侯交出顾家的小少爷。”

  保三爷:“我不知道什么小少爷……要去你们自己去找小少爷。这事与本少爷无关。”

  二少爷:“你亲口说,你花八个大洋雇陆狗侯绑架坤侯的。你想赖,别怪我们出手重,废了你。”

  保三爷:“有话好说,有话好说。”

  二少爷救子心切,解下腰带,将保三爷胳膊朝后一扭,押着他往山上走去:“你害我爹,害我儿,今天你不把我儿子平安接下山交给我,我把你扔下长江喂鱼!”

  保三爷:“我真他妈的,大河不淹死,却淹死在阴沟里。你们人多,我落在你们手里,要杀要剐随你便。咱们骑着毛驴看唱本,走着瞧吧!”

  二少爷:“坤侯是个小孩儿,他和你无冤无仇,你对他下手,就不怕大圣菩萨处治你吗!”

  保三爷:“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我求大圣菩萨整治你们顾家,但屁用没有,反倒被你抓到这里来了。”说着,冷笑起来。

  保三爷知道山上的土匪会保护他的。他很嚣张,与顾家的两位少爷唇舌相战不休。走到半山腰时,他不走了。提出要一百大洋赎人。否则土匪撕票概不负责。他说:“土匪认钱不认人。”

  大少爷:“一手交人,一手交钱。”

  二少爷:“别玩花样。速去速回!”

  月儿说:“不要上土匪的当,交人交钱在山下安全,老爷带人马上到了。”

  二少爷:“对呀,我们要考虑周到些,说不定保三爷叫陆狗侯提苛刻条件。”

  月儿说:“到时候随机应变吧。”

  陆狗侯吹三声呼哨。山上亮起火把,先是一炬二炬,后来一大片,把山照得红艳艳的,火光中,陆狗侯抱着坤侯,左右两个小土匪护卫着,往山下走来。

  顾家的人往后退,退,退到山下。

  陆狗侯:“二少爷,你的儿子我送来了。兄弟我不缺钱,只缺新娘子,你把新娘子留下,让我带新娘子上山,让我当一夜新郎,明天我护送新娘下山,完璧归赵,意下如何?”

  大少爷:“陆狗侯,你个土匪、杀坯,一枪十八个眼的瘟贼,你还是人,算人吗?”

  陆狗侯大笑。那狰狞的笑声在山谷回荡。

  “哈哈哈——”

  “哈哈哈——”

  “哈哈哈——”

  双方对峙。

  一把明晃晃的钢刀抵在坤侯的心窝上。

  坤侯睁着恐惧的眼睛大声喊着二少爷:“爹,我要回家……爹,我要回家……”

  陆狗侯面目狰狞地威胁:“老子不要钱,只要新娘,新娘不上山,我就撕票啦,哈哈哈!”

  月儿挥着双手说:“有话好说,不要撕票!”

  二少爷:“陆狗侯,你说你要多少钱,我给你钱,把我的儿子送过来!”

  这节骨眼上,保三爷不管别人的死活,借着夜色掩护,脚底抹油,溜之大吉。

  陆狗侯吓唬坤侯:“新娘才能救你,快叫娘救你!”

  坤侯大喊:“爹,救我啊!娘,救我啊!”

  陆狗侯笑声令人毛骨悚然,在夜空回荡,“……一二三”当陆狗侯数到第九时,月儿大声喊:“你放了小少爷,我跟你上山,当你的新娘!”

  陆狗侯:“新娘子,走过来吧!”

  大少爷:“月儿,不能跟土匪上山啊!”

  顾尔没有想到月儿为救坤侯上山献身,他急得跳脚,捶胸,一头是儿子,一头是刚进洞房的新娘。两头顾哪一头啊!

  顾环也想不到在关键时刻,月儿会奋不顾身救坤侯。月儿的勇敢使他感到出乎意料。于是,他走上前,道:“月儿,不能跟土匪上山啊!”

  月儿说:“陆狗侯,你先放了小少爷,我跟你上山。”

  陆狗侯:“你过来,到陆爷身边来呀!”

  月儿无所畏惧地走过去,抱过坤侯,把坤侯交给跟在她身后的二少爷。二少爷抱着坤侯上了马车时,月儿猛地转身从口袋里抓一把茶叶末粉撒向陆狗侯,又一把撒向另两个匪徒,快捷的动作,这一瞬间扭转了被动局面。趁陆狗侯和他的两个爪牙被迷住视线时,二少爷和大少爷同时命令家丁:“打!”早有准备的家丁“哗”一声解开腰间的九节鞭,冲上去,一阵猛打。土匪们防不胜防,睁不开眼,双手抱头挨打,鬼哭狼号,求饶:“别打了,别打了,我再也不敢冒犯顾家了……”

  这时,冯管家率领的顾家众家丁赶来了。

  大少爷:“冯伯,怎么惩罚陆狗侯?”

  冯管家:“老爷带着官兵马上就到,让刁局长严审陆狗侯,就青菜烧萝卜,一清二白了。”

  大少爷:“可惜保三爷逃跑了。这个家伙比泥鳅还滑,识相不对汤淘饭,顾家被他害苦啊!”

  二少爷:“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把陆狗侯送到警察局一审,保家吃不了兜着走。到底是谁走私枪支弹药?”

  冯管家:“陆狗侯绑架小少爷被抓了现行,这一次,顾家该扬眉吐气了,要和保家新账老账一起算。”

  月儿:“老爷来了。”

  众人转头看,顾老爷和刁局长带领部下官兵赶来了。

  顾大成:“刁局长,人证物证俱在。保家购买枪支弹药陷害我的罪责难逃。刁局长,你当我们顾家人的面审一审陆狗侯就会真相大白。”

  刁局长从腰间拔出短枪,顶着陆狗侯的脑袋喝声道:“坦白从宽,抗拒从严。陆狗侯,你老实向政府交代!”

  陆狗侯:“刁局长饶命……我交代,我交代!”

  刁局长:“从实招来,免你死罪,否则就地正法!”

  陆狗侯:“我……我做了对不起顾老爷的事,罪该万死,保三爷叫我替他搞两条枪还有弹药,说顾老爷开茶楼占好市口,抢了保家的生意……我替他买了枪支弹药,保三爷派人把这些枪支弹药藏在顾家的货船上,然后向警察局报案……局长大人,保三爷说,高人指点保家以顾家走私枪支弹药的罪名,送顾老爷进大牢,达到搞垮顾家的茶楼的目的。还说……这个高人是保家的后台,保家搞垮顾家茶楼后,奖励我二百个大洋……局长大人,保三爷逼我陷害顾家的啊!”

  刁局长:“你绑架小少爷也是保三爷指使你干的?”

  陆狗侯:“是,是的。保三爷给我八个大洋,叫我趁顾府办喜事时,把小少爷抓上山,刁大人,我竹筒倒豆子,全说了。”

  刁局长:“陆狗侯,你罪该万死!”

  陆狗侯:“局长大人,顾老爷,小的杀人越货,做绝坏事,十恶不赦,早就该死……可是小的,上有八十老母,下有三岁幼子,我不能死,我死了,老娘没人送终,孩子没人养,求求你们,再不敢干坏事了……饶了小的吧……局长大人,保三爷还说,保家的那个后台是官府……”

  刁局长:“你,敢瞎嚼蛆,老子毙了你!”

  陆狗侯:“我有半句谎言,不得好死……”

  说着,转身就溜。

  刁局长举枪,“叭——叭叭——”连开数枪,当场击毙陆狗侯。刁局长吹一口冒着青烟的枪口,说:“顾老爷,本局失察请顾老爷多多包涵。”

  在这场喜极生悲,悲极生喜的事件过程中,新郎二少爷对新娘月儿的感情又深了一层。

  顾尔和月儿相依相偎着。这对新人先结婚后恋爱的旧式婚姻充满曲折和传奇色彩。

  三日后,顾尔和月儿上狼山烧香许愿,感谢大圣菩萨保佑顾家平安无事。夫妻双双跪伏在大圣菩萨的金身下,三拜九叩,不求发财,只求平安,虔诚得很。他们走出寺庙,俯视茫茫尘寰,迎面山风,有点凌厉。满山树木飒飒作响。山藤活龙似的爬满峭壁,上面开满灿烂的花儿。青天浩浩荡荡,头顶上只有一轮孤独无比的太阳。

  月儿高兴地说:“少爷,坤侯叫我娘哇。”

  顾尔:“你救了他,只有娘才义无反顾、不顾一切去救儿子,对吗?月儿,你比坤侯的亲娘还亲,一次又一次救了他的命,他当然把你当娘啰。”

  月儿:“虽然我不是坤侯的亲娘,但是,我要培养坤侯成为四先生那么优秀的人。他长大了,有了出息,我这个娘也骄傲得很。”

  顾尔:“月儿,你替我生个儿子。”

  月儿:“不,我生个女儿,把‘天水茶’的茶方和手艺传给她,让她再传下去,代代相传。”

  站在山巅之上,顾尔感慨万千,道:“啊,纵目四眺,置身九霄云外,俯视万里:苍茫茫的江海平原,一展到天边,一泻万里的滚滚长江,像一条金色的缎带,从遥远的天际,蜿蜒而来,奔腾入海;那长江入口处的大海,水天相连,烟波苍茫,气吞三吴,势括八荒,好一派江天寥廓、沧海浩瀚的壮丽景象。”

  月儿:“少爷有才情有气魄!”

  顾尔:“人站高处,心胸博大啊!”

  月儿:“少爷,你像一位茶客,也会诗呢。”

  顾尔:“他是谁?”

  月儿:“阿江。他现在调回扬州去教书了。此人很有学识,对茶道、茶艺也很精通,是个有学问的人。”

  顾尔:“说起阿江,我愧对此人啊!”

  月儿:“此话怎讲?”

  顾尔:“阿江不是凡夫俗子。他是大海航行的舵手,非常了不起的‘人物灯儿’啊!”

  月儿的双眸凝视着江里航行的船只,脑海里浮现出阿江和她讲茶故事的一幕幕往事。

  阿江还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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