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肖文化--酉鸡有吉

十、鸡宝·宝鸡

有两个地名，一个至今仍叫得很响，那便是宝鸡；另一个只能在历史地图集里找到，那是雉县。

旧传为魏文帝曹丕所撰的《列异传》中有个关于宝鸡、雉县的地名故事：秦穆公时，在今陕西宝鸡以南的陈仓地方，有人掘地挖出奇异的怪物，其像羊而非羊，状若猪而又不是猪。那人牵上怪物，要去把它献给秦穆公。路上遇到两个童子，告诉陈仓人：“这怪物名叫媪，常在地下食死人脑。要想杀死它，可以用柏捶击它的头部。”这时被二童子揭了老底的媪也开了口，它讲：“这两个童子名叫鸡宝。一雌一雄，得雄者可以称王，得雌者可以称霸。”那个陈仓人听了，再也顾不上管怪物媪，一心去捉名叫鸡宝的二童子。这么一追，二童子化为两只雉，飞入林中。陈仓人将此事报告给秦穆公。穆公组织大规模的搜捕，果然找到雌鸡宝，但它已化为石。穆公将其置于玨水与渭水之间。这地方后来叫了宝鸡。穆公后来果然成为春秋五霸之一。那只雄鸡宝，飞到河南南阳一带。汉代所置雉县，就是它停留的地方。

这故事也见于晋代的《搜神记》。因为这故事的流传，唐代时将秦时陈仓县改名叫宝鸡。

秦穆公为春秋五霸之一。因此，后人将得鸡宝而称霸的故事记在他名下。其实，此事早于秦穆公，是有关秦文公的一段传说。大约后世修史的人觉得鸡宝是个征兆，它预示着秦的称霸，乃至秦王朝统一天下，所以，《史记》的《秦本纪》、《封禅书》，以及《汉书·郊祀志》都要记上一笔。《封禅书》载：

文公获若石云，于陈仓北阪城祠之。其神或岁不至，或岁数来，来也常以夜，光辉若流星，从东南来集于祠城，则若雄鸡，其声殷云，野鸡夜毬。以一牢祠，命曰陈宝。

此神物，名陈宝，意思是陈地方之宝。《史记正义》引《三秦记》云：“太白山西有陈仓山，山有石鸡，与山鸡不别。赵高烧山，山鸡飞去，而石鸡不去，晨鸣山头，声闻三里。或言是玉鸡。”又引《括地志》云：“宝鸡神祠在汉陈仓县故城中，今陈仓县东。石鸡在陈仓山上。”这些都是后人对于宝鸡传说的解说。

鸡宝的故事，晋代《拾遗记》也录有一则：

建安三年，胥徒国献沉明石鸡，色如丹，大如燕，常在地中，应时而鸣，声能远彻。其国闻鸣，乃杀牲以祀之，当鸣处掘地，则得此鸡。若天下太平，翔飞颉颃，以为嘉瑞，亦谓“鸡宝”。其国无鸡，听地中候晷刻。道家云：“昔仙人桐君采石，入穴数里，得丹石鸡，舂碎为药，服之令人有声气，后天而死。”

以此与秦穆公的传说相比照看，可见鸡宝仍为石鸡，但故事情节却是另起炉灶的。

桐君为传说中的采药仙人。《拾遗记》的故事讲，他深入洞穴，采得丹石之鸡，将石鸡舂碎，石粉便是长生不老的仙药。同样也是红色的石鸡，汉末有人进献。据说，石鸡在地下鸣啼晨，就地挖掘，获得石鸡。每逢太平盛世，石鸡上下翻飞，人们视此为祥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