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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夙缘

  正当高阳心中的烦恼无尽,欲从封地启程回城之时,有一对年轻的贵族夫妇应约前来流邸拜访高阳与房遗爱。因这对夫妇的偶然造访,也使得高阳原本很是黯淡的心境,为之一转。

  原来,房遗爱此行出游是受李长奇之邀而来,他二人游乐尽兴而回。

  李长奇因与高阳有一些亲戚关系,加上他夫人程观华是公主少时读书之伴,这附近又是高阳公主的封地,因此无论如何也要来拜会公主一面,方才算得上是不失当时的大体礼节。

  李长奇其实哪里知道?高阳素来厌烦这些虚假的来往应酬。只因其夫人是她自己幼时亲密同窗,高阳才急切在回城之前,在流邸见到李长奇夫妇一次。

  高阳在这里见到李长奇。她见李长奇虽生得面善,但观其言谈举止,不过也是房遗爱一流的人物。只见他身后有一静婉平和、笑容温雅女子正含笑看着自己。

  高阳忙欢笑对这个女子道:“观华!程观华!真是你么?”

  程观华上前问候,笑道:“高阳公主还好么?”二人寒暄半晌,不胜欢愉。

  程观华复又见高阳身旁站一个身材高挑,聪慧灵秀的侍女,惊喜地笑道:“这是长荷么?小姑娘竟也出落得这么好了。”

  长荷忙上前,对观华致礼道福。

  高阳忙笑邀观华到流邸里面的厅堂去坐下。

  长荷奉茶完毕,程观华叹息对高阳道:“想我们书院幼时同辈,今已是七零八落,多不知行踪了。今日我在长安这里再见到公主,真是有恍然如梦之感。”

  高阳也叹道:“我何尝不也有同感。”

  程观华又笑问高阳道:“公主是否还记得学堂上的那位马老师傅?”

  高阳叹道:“如何不记得?那些人只说他为人古板严厉。其实他的诙谐之处,又有几人能领略呢?最可乐是那一年,正逢蔷薇、牡丹盛开,这是长安全城人都思悠游,无心向学的季节。有一日,竟然只剩得你我二人去了那个学堂里。那马师傅一看,仅仅只有你我二人在学堂那里,不急不恼,反而大笑道:“这里除剩下桌几书墨外,哪怕仅剩一个生徒,我也是要尽心教育的。这说明还有人来听我传道解惑,为师的毕竟还算有用的。”

  观华笑道:“我还记得马老师傅曾经说过:‘事情无论好歹,能做到有始有终,便不愁不成一番事业。’他连对女子生徒尚且还说这些勉励之言,大概是希望我们这些女子,将来也能名垂青史罢?”

  高阳笑道:“说来很是奇怪,我竟然十分崇敬他这一点。并不因我等是女子,便将功课学问一概虚应了事。”

  长荷在一旁笑道:“碰巧那一次,还碰见陛下来巡视书院。马师傅还在陛下面前夸奖公主和夫人,说从上学堂一事可从看出,你们都是对诸事能善始善终的奇女子呢。陛下一高兴,还赏了公主和夫人一些砚笔书籍来。”

  高阳、观华及长荷提起这些陈年旧事来,几人都觉往事如烟,不胜唏嘘。

  观华笑道:“我明后日便回城,到时候,我定会亲来邀公主到寒舍一叙。”

  高阳笑道:“正好,我也打算这一二日回去,如果能与你结伴回去,路上竟不寂寞了。”

  不一日,高阳、房遗爱与程观华、李长奇夫妇结伴回城。

  路途中,李长奇与房遗爱这二人谈武论箭之兴正酣,欲罢不能。

  李长奇眼见快入城了,他便定要邀请高阳公主与房遗爱二人无论如何也要顺道到位于光福坊的自府去小坐片刻。说罢,便先让从人到家中设宴去了。

  因高阳与观华相见相谈也是甚欢,便也同意顺路到李府小坐。

  房遗爱便也打发从人回公主府,去报信说高阳公主已返城了。

  不几,这一行人便到位于长安城东光福坊的李府了。

  这李府人丁兴旺,府第也颇为阔大,其内楼台亭阁,朱栏轩窗,复道回廊,竹茂桐碧。

  李长奇共兄弟四人,李长奇居末,他的父亲已于今年早些时候亡故了。

  现在李长奇四兄弟均成家,而且都与寡母住在一起。

  程观华导引高阳从这里走过李府院中,一路行来,只见庭院寂落,绿蔓铺展,林阴竹茂,暗苔侵阶。

  见状,观华就对高阳连叹道:“我们李家这一大家人半年前,方才从外邑搬回这长安的旧府第来;加上先前一直忙碌公公去世的事情,大家诸事无心,园中的这些花木,不免都是疏于修理,从而显得杂乱无章,这让公主见笑了。”

  高阳忙笑道:“我们这样突然造访,已是很不妥当了。”

  二人行之一幽径,忽闻见一缕幽香传来。

  高阳抬头一看,就见一间小阁楼独自耸立在繁阴之处,阁顶沿如梵寺顶一般高耸,上面缀一铜铎。

  高阳笑道:“是谁在焚香?这里应该是一间佛堂罢?”

  观华笑道:“不算是,只是我个人静养之所。假如公主不嫌此室只有方丈般大小,就请移步到楼上来,小坐片刻。”

  不久,高阳、观华二人就上得这座小楼来。只见此室虽只有方丈之大,但素壁纸窗,洁净得不染纤尘。

  屋中无多器物,窗前惟置一长案,案上也仅清供一尊只有二三寸大小的、但笑容晏晏的木雕佛,其旁还置放一个香炉,一轮花。此时微风入窗,香炉上烟丝袅袅,暗香飘渺四散。

  高阳看罢,笑叹道:“很清静又温和的地方!我也要他们为我也建造一间这样的个人静修之所。只要我在其中静坐,就是天坍塌下来,也不许人来扰我。我有时也真想逃至一个任何人看不到,也管不了的地方去。”

  观华听了,一笑。

  高阳回首一看,只见这屋中的素壁上,还挂了一轴小画,画上有一、二枝冰清雪洁般的白莲楚楚而立,几束绿叶依依临风。

  高阳细观那画时,又见其旁一侧落了一行娟秀的小字,上集梁武帝的一首小赋是:“佛性如芙蓉在池,若芬兰之生春,淤泥不能染其体,重昏不能覆其真。”

  高阳看罢,不免赞许道:“很有灵性的画儿!这一笔字也是写得极佳。这轴小画,可谓是笔意简约,设色晕染得当,这究竟是谁的手笔?”

  观华道:“此乃是我的一个叫陈慈照的表妹所绘的。她说我虔心念佛,又说莲花生在污浊混沌之处,而能不染一尘,是佛国妙品。她便画了这幅画送我,我就将挂在这个静室里了。”

  高阳默默地点头道:“其画定如其人,不别具一番心思手笔,怎得这幅丹青清新雅淡如此!倒很想见见你这位笔手不凡的表妹。”

  观华听高阳这样说罢,不免笑说道:“现在,让我细想起来,公主与慈照妹妹的名字儿,倒碰巧还是一对儿哩,又兼你们都能丹青弈棋,定然很是谈得来的。”

  高阳听了,不答,只是默默地凝视此画,若有所思。

  半晌,观华见高阳仍注目凝思于此画,不免叹一口气道:“说起来,我这个表妹的身世,竟称得上是十分地孤苦奇特了。她的父母双亡后,自幼便就被寄养在我大舅家中。她父母双亡时,她还有一个兄长,只是很早便随人出家修行去了。我舅父一家人替慈照表妹寻兄许多年,只是万万没有料想到,她这兄长偏在我们城南郊附近的会昌寺出家。公主,你说巧不巧?”

  高阳在这里突然听见人说“会昌寺”这个三字,不觉愕然一惊,思绪悠悠。半晌才喃喃地问道:“会昌寺?是哪一间会昌寺?”

  观华叹道:“对了,他所在那个会昌寺,恰好就位于公主的封地里呢。我近日曾见过她这位在城外会昌寺修行的兄长,年龄不过才二十多出头,但人材却出落得极是清逸整齐,人称其才学、志向又过人。只可惜身世可怜,父母早亡,他也早早便入空门修行学道去了。”

  高阳最后越听越心惊,听观华言罢,半晌,她才默默地问观华道:“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其兄的法名应该就叫着‘辩机’?”

  听高阳说罢,这回该轮到观华大吃一惊了,她忙问高阳道:“是!只是公主是如何得知的?慈照表妹的兄长出家后,法名取为辩机,而俗家的名字是‘成华’二字。”

  高阳听了,如越一道生死之关!一时,只是如醉如痴地对窗户外悠悠地出神,半晌才叹道:“观华,你信么?我竟然与你表妹这位出家修行的兄长,也曾有过一面之缘!”

  观华惊问道:“这竟是真的么?几时?在何地?”

  高阳仍然面朝窗户,然后,幽幽地长叹一声道:“上天真有神明在!人世间的事,实在是令人难以思议。细细思量起来,这不由得不要人更加敬畏神明。就在这数日前,我因烦闷,才随房驸马来这封地静养。几日前,我去会昌寺礼佛,不巧逢雨,又碰巧在那里遇见过他,还是他导引我们去观瞻会昌寺那幅画及玉佛的。”

  观华听了高阳这一番话,想想她自己的夫君李长奇与高阳公主家的种种关联,不免含笑地点头说道:“看来我们这两家人,就是有某种拆不开的缘分的,我该对慈照表妹言明此事。”

  高阳听了,一时面红如酡,对观华连连说道:“这,终究算不得什么!其一是会昌寺那尊玉佛与那一轴图画在整个长安都是这般地有名,观者成千上万的,你慈照表妹的兄长,未必能记住我们。其二是让慈照知道我竟于无意见过她的兄长,岂不是没意思来?我又不图什么。”

  观华并不知道高阳的心思,只笑道:“公主心细了。”

  二人正在这里说着家常话,忽听程观华的侍女青筠轻轻移步上楼来,禀道:“夫人,高阳公主封地里的邑司特地从封地那边赶来这里,要向公主问安呢。”

  原来高阳公主封地的这个邑司,姓霍,名常。高阳到了封地,也拒绝不见此人。不想这个人素来是小心成惯性了,听公主已经返长安了,还是特地赶到高阳公主府上来请安。

  高阳公主府上的人说,高阳公主人目前好像还在李府,霍常又径直赶到这里来了。

  高阳听了,十分懊恼地叹道:“为什么这些人如影随形地跟着我?让我无处可逃。我此番出城是来静养会友的,又不是来应酬这些俗人的。”

  观华在一旁笑劝道:“公主,与人方便,其实也就是与己方便。想想罢,你是那一方封地的主人,又是头一遭儿住在流邸。房驸马又已知会了人家这个霍邑司,说公主你要来封地静养。这个霍邑司如果他不知道公主来了也就罢了。知道了,还不过来问候一声,岂不是有渎职之罪?假如始终见不到你一面,岂不令他惶惑不安?也该为这些作从人的难处想一想。”

  高阳听罢观华这一番话,笑叹道:“果真是的,为人温厚者,无过观华也。也罢,我去去就来,免得平白无故又落得一个‘骄蹇’的谤名。”说罢,便站立起来。

  只是高阳临去那一刹那,突然回身对观华说道:“哪一日,且领你那位善绘的表妹让我来看看罢,也许,这就让我又可平添一位可论诗画的良友了呢?”

  观华忙点头,高阳就去了。

  高阳这一路行来,默默地想着程观华、慈照与辩机与这些眼前之事,终于感悟到世上许多事是求不来,也躲不得的。也许冥冥之中,上苍自有安排!

  想罢这一点,高阳心中某种难言的惆怅虽然突然散之于天外,令她如释重负,但同时不免感到人世间有些事实在是可惊又可畏的。

  程观华回到城中府中,送罢高阳后,又听府中人说她的表妹,慈照姑娘不久前也曾来访。

  观华听了,忙道:“为什么不早点来告诉我?她定是有要事与我相商的。”

  说罢,观华不顾一日的辛苦劳顿,忙就令人驱车去位于城东永宁坊的陈府。

  慈照正在屋中闷闷独坐,眼见就满宇昏黄,日渐斜没了,她的心境也随之暗淡郁闷了。

  不久,慈照忽听得自己的侍女月舍来报:“姑娘的表姐,观华夫人来了。”

  慈照听了,喜不自禁,正自黯然的心绪,也为之一振。

  慈照起身忙将迎观华进门来,然后,二人又结伴,先去上房给祖父请晚安。

  回到慈照房中,二人坐定,慈照笑道:“我正在这里心里念叨姐姐,不想姐姐倒来了。”

  观华笑道:“我也是这般想呢。上次见过妹妹的兄长,来不及与妹妹详谈,便因有不得不去的原由,到城外宅子去了一两天。真是对不住,未替妹妹及时解忧。”

  慈照听了,默然无语。

  这时,陈府的侍女奉茶过来。

  观华将茶碗端起来,一面捧着茶碗,看其内的碧叶末沉浮,一面含笑问慈照道:“你兄长如何了?他是几时回到会昌寺?”

  慈照听了观华这一问,微笑叹道:“不过在府中留一日便去了。我这位兄长真因是出家修行的缘故,变得苦行僧气十足了,极是沉默少言。是不是因为他出了家,入了那空空之门,便把亲情看得如此轻,只差是‘视万物如敝屣’了。道俗是如此不同,一家人也跟着变得是如此地生分了,想一想,不由得令人意冷心寒。”

  观华忙笑慰慈照道:“妹妹不宜深想。态度端严,口讷于言,才是有道人的本分。再说,十数年不见的人,开始生分一些,原也是有的。”

  慈照顺便又将她从辩机那里听到的,关于自己故母的遗言对观华说了一遍。

  说毕,慈照又默默叹道:“观华姐,我父母他们为什么到现在才告诉我,我并不是他们亲生的呢?”

  观华安慰慈照道:“他们生怕你伤心。另外,也怕你知道他们并非是你的亲生父母,反会自己先生分起来。待机缘到了,再将此事告诉你,岂不是更妥当一些么?”

  慈照听了,长叹一声道:“怎会生分起来?他们对我恩深如海,让我无以为报。只是,应该早些让我知道,有这样一个兄长在父母双亡后不久,便出家修行去了。我现在见到他,内心也不会如此震骇了。”

  慈照话语未落,眼泪便先滴落下来。

  观华连忙再安慰慈照道:“依我看,我舅父母这样做,绝对是有道理儿的。假如他们寻人,始终寻不见,妹妹却作终生无益的担忧,岂不是于大家反而都不好?佛门虽寒素,但我看你兄长人年纪虽轻轻的,但人却生得秀外而慧中,言谈举止都显得极有教养,听人称赞,他在佛门修行这些年来,极其聪明肯学,才华又出众。最可喜的一件事情还是,他竟又在居京师诸寺之首的大总持寺内修行,其中得道的高僧必多,他不乏名师指点,将来必成一个大器,这是何等大的一种造化,你无须为他担心过多才好。”

  见慈照仍然是忧伤满面,哀愁不语,一时,观华竟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她才好了。

  过了半晌,观华忽然想起高阳的事情,为使慈照分心,便将自己遇见高阳的事,也对她说一遍。

  说罢,观华也感叹地称奇道:“天下竟有这样的奇事,我舅母这一家,替妹妹你找寻兄长这多年,只怕是踏破了铁鞋,寻遍了千山万水罢。不想寻来、又觅去,最后人竟是还在眼前。我们幼时,长安大族人家的子女在六七岁时,便入宫去陪公主及宗室的郡主读书。当时我们的书院便设在弘文馆旁。那时书院中人数众多,性情相契合的,却也不过就数人,我与高阳公主当时就十分投缘。公主虽然出身是如此地高贵,但秉性聪明,人又极肯用心读书,为同群人中罕见。因公主广览群书,故见识也奇,行止也奇,绝非那等寻常的脂粉裙钗可比。我们书院那些人,最后也不知道究竟去了何方,加上我们家这些年又多在长安城外面居住,也不知道公主近况如何。不想我出阁一年,高阳公主也下嫁房家。偏房家二公子又与我们家的那位很是相熟,他又是高阳公主的亲戚,且我们家的与公主的夫君二人现又都在朝里的门下省共事。虽说是人海茫茫,其实,天下原本太窄,该遇见的人,终将还是能遇得上的。公主看见你送我挂在静室那轴莲华画,还连连称赞不已,说是很想见见你呢。说来竟也真是很巧,她近日去会昌寺礼佛降香时,好像还曾见过你的成华兄长一面。”

  慈照因此时与高阳并不熟悉,听了观华最后这句话,倒并没有十分在意。半晌才道:“曾在无意中听人称,这位高阳公主,是我们长安第一独立特行的冷人,真是这样的么?”

  观华摇头道:“寻常人都道高阳公主性情高傲,目中无人。其实,这些俗人哪里又知道?人家高阳公主是一个有真情,又重义的人。倘若那些能入她眼目的人,爱之欲死,反之,则嫉恶如仇。不晓得的人,便视此为负陛下所爱而骄。其实,他们哪里知道?这才是一种爱憎分明真性情的显示。那些愚人也不细致思量一番,如果这位公主无智无慧,怎得陛下钟爱如此?要知道,当今的陛下绝对是位难得的明君。只是,少有人知道公主的苦衷罢了。一般寻常的人,尚且难做,况且她还与当今君王的爱女沾边?纵然是她言行慎微万分,都会有人责她为人骄横。”

  慈照听观华说罢,也含笑点头道:“我想也是如此的,如果这位高阳公主一味地也只顾忌他人究竟是如何想的,不惟真心难抒,且也寸步难行了。”

  观华沉默半晌,才叹道:“慈照妹妹果然是我辈中人!只是公主还有一件无人能会的大苦衷,这便是她的姻缘了。按常理而言,公主下嫁到房家,算是天下门户最为般配的一对。只是……,只是我们是过来的人,其实,门第又算是什么?姻缘此事,真如人饮水,冷暖自知。但愿日后上苍能赐妹妹一桩良缘儿才好。”

  慈照听罢此话,不禁面一红。

  观华见状,忙将话题一转,望着窗前东升的明月说道:“再过一些时日,就是中秋节了。到时候,我邀请你与高阳公主到寒舍来赏月。”

  慈照也望着那一皓月道:“过一段时间是九月九日,不是碰巧也是祖父八十寿辰么?也请你们到城南的眺园来登高赏菊罢。”

  正是:尘中人自老,天际月常明。第二十四章眺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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