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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遭遇狼袭的绝望

  “你们两个家伙,把我引到这里来干吗啊?太闲了是不是?你们不休息我还要睡觉呢。拜拜!”

  脚底抹油,我转身急欲离开这个地方,因为,这么晚了,还在活动的,而且是在个水潭边,多半不会是人,生怕回头看到的是一张让我的心脏无法负荷的恐怖鬼脸,慌不择路的我,居然一头撞在了身后的大树上。

  “唔……”

  揉揉发痛的额头,我顾不上报复这棵树两下,只想赶快摆脱这两个家伙。

  “跑的出去,你就跑吧。”

  得意的笑声从我身后传来,像是一道闪电劈在了我的身上,让我瞬间僵硬。什么?出不去?他们搞了什么小动作?

  “没想到你胆子这么小哦。我们俩可是世间少有的美男子也,居然都不愿意多看一眼。”

  红衣少年作出悲伤的捧心状,在看到对面那不食人间烟火的女孩转身的刹那,脸上露出了胜利的微笑。

  “谁,谁说我胆小了?胆小,胆小本姑娘还会跟在你们身后过来吗?”

  尽管声音抑制不住的颤抖,但是我还是勉强撑住自己有些发软的腿,在那不肯认输。

  “曜,不要乱说,会吓到她的。”

  轻轻温柔的声音,像是微风拂过碧水,我所有的害怕,居然因为黄衣少年的软言细语,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对不起,如果刚才吓到你了,我们道歉。”

  “呵呵,没关系啦!”

  对于有礼貌的人,我向来是不会得理不饶人的。

  “我叫舜,是水妖,他叫曜,是火狐精。白天,你和同伴到达海岛时,我们就知道了。”

  意外地,黄衣少年并未向我隐瞒他们他们的身份。不过,我竟也没有感觉到丝毫的害怕。

  “坐会儿吧。反正你也睡不着,不是吗?”

  指着离他们不远处的一块石头,舜微笑着对我说。

  犹豫了一下,我还是坐了下来。

  “呼啦啦……”

  一只猫头鹰拍着翅膀落在了曜的肩头,我看了不禁气结,居然是刚才撞我的那只,瞪了曜一眼,刚才这只猫头鹰讨打的行为,肯定是他指使的。不过,算了,我大人不计小人过,就不为难他了。

  “你们,一直都在这森林里没有出去过吗?”

  “当然了,这里是我们的家,我和舜都在黑森林里住了5千年了。”

  5……5千年?我不禁咋舌。

  “你们就在这里呆了5千年?从未出去过?”

  听了我的话,曜有一刹那的失神,记忆似乎回到了很久很久以前。然而,马上他又恢复了那张嘻笑的脸,让我以为自己刚才看错了。

  “这里好啊,这里是个好地方!”

  算了,既然不想回答,我也不多问了。三个人在这里天南海北地侃开了。

  “你们把我引到这里来就是想聊天吗?”

  催眠的功力好强哦,我睡眼惺松地看着面前有些让我眼花的身影,嘴里意识浅薄地呢喃着。

  清晨的露水打湿了我的衣服,唔……好冷,我睁开眼打了个冷颤,这是哪里?我环顾四周,突然想起来半夜的奇怪境遇,是我在做梦还是真的发生过?我现在真的在那一湾水潭边啊,可是,叫舜的水妖和叫曜的火狐狸那两个少年哪去了?又或者他们真的陪我说了一晚上话,在清早离去了?我甩甩脑袋,却还是迷迷糊糊的。

  “喂,舜,曜,你们还在不在啊?”

  “呼啦啦……”

  我清脆的叫声似乎惊醒了林子里沉睡的鸟儿,一下子,大群的鸟从我头顶上空飞过。

  “啪嗒!”

  昨夜的噩梦重现,我摸了摸额头,鸟屎!

  “啊……”

  尖叫声再次穿过层层迷瘴,传到了海边。

  “唔……”

  抚抚有些发痛的额头,怎么昏昏沉沉的,西门枫挣扎着起身,从来没有睡得这么沉过,这一夜为什么像是昏过去了一般,外界的任何动静都没有感觉到,毫无警惕性。转身看看,其他人也和他一样挣扎着爬了起来,原来,出现这种状况的也不仅仅只是自己一个人。

  突然,瘴气弥漫的树林那边传来了一声尖叫,随后,大片大片的鸟从那里飞了出来。

  夕雾一个挺身,惊醒了过来,而后惊呼起来。

  “烟,烟怎么不见了?我们离森林那么远,居然都中了瘴毒,难道有人故意迷倒了我们对她下手?”

  其他人这才发现夕烟不见了。

  “还好,我们只是昏睡了一晚而已,似乎没有什么大碍。刚才的叫声可能是她的,不过那声音怎么像是从森林里传来的,难道她遇到什么危险了?”

  单珏与西门枫对视一眼。

  “你们在这儿呆着,我们俩进去森林里看看。”

  “什么?你们都要去?你们去了,要是有什么危险,我们三个女孩子在外面怎么办啊?”

  听见两个大男人都要进森林,南宫宓急了。

  “你如果不愿意在外面呆着,也可以和他们一起去啊。”

  不知到为什么,姬萱总觉得现在的这个南宫宓有点怪怪的,之前自己虽然常和她斗嘴,可是也只是打打闹闹,而现在的南宫宓给她的感觉像是一个陌生人,反倒是那个夕烟,让自己颇有好感。

  “宓儿,我们进去找了人就出来。毕竟,夕烟只是一个女孩子,要是出什么事那就糟糕了。”

  轻声地安慰南宫宓,她的话让单珏也有点吃惊,如果是前些天的南宫宓,知道有人出事了,一定会不顾自己的安危,催促他赶快去救人的,从她听到李长老和左木紫的死讯,以及在赤河的悬崖边,宁可自己出事也要保全臻儿就能看出来。可是现在的这个南宫宓,却又和他从小到大记忆中有些自私任性的她一样,他也似乎被迷惑,有些搞不清楚了,到底那个才是她的真面目?

  “好了,你们到底要不要去找人?”

  夕雾见南宫宓的扭捏使得两个男人犹犹豫豫,有些不耐烦地问道。

  “是啊。珏哥哥、枫哥哥,你们快点把姐姐找回来好不好?”

  期盼地看着单珏和西门枫,怀臻多希望自己也能和他们长得一样高大,那就自己可以去把姐姐找回来,不用指望别人了。

  “走吧。”

  两个男人祭起兵器,飞快地往那片黑压压的密林深处掠去。

  “呜……走开,走开……”

  我看着面前突然跑出来的三匹狼,在那里不断用树枝驱赶着与它们保持对峙状态。为什么它们看着我的眼神就像是在戏弄一头小鹿?外面的人没有听到我的叫声吗?要说晚上睡沉了还好理解,现在天都已经大亮了,怎么还没有人来找我呢?难道,他们放弃我,自己离开了?突然涌上来的念头让我的心变得慌慌的,脸上、身上因为奔跑也满是尘土泥巴。南宫宓醒了,我真的就会成为一个被大家遗忘的人吗?所有的关心都离我远去,没有人在意我,没有人,越想越觉得心灰意冷,泪水模糊了我的视线。我几乎也可以肯定,昨晚的经历,一定是自己做的一个梦,要不然,为什么那两个妖怪少年没有出来救我呢。

  “嗷……”

  见我分神,好不容易逮到机会的狼猛地向我扑了过来,将我掀倒在地。

  “走开,走开!”

  害怕的看着面前的血盆大口,尖利的狼牙让我血液倒流到了头顶。生死一线的恐惧萦绕在心头挥之不去,只要它们咬破我的喉咙,一切就完了。

  不知哪里来的力气,我抓起身边的一块大石头,狠狠地往离自己要害最近的狼头砸去。脑浆迸裂,鲜血溅得我身上到处都是,我发狠了一般没命地砸着,不是你们死就是我亡,我要活着,我要活着,我要活着……

  巨大的潜力爆发,我像一头从沉睡中猛然惊醒的嗜血狂狮,与面前的三匹狼瞬间交换了一下角色。刚才被我砸伤的狼已经奄奄一息,它还不甘心的探起头来,贪婪的眼神,似乎在告诉同伴,就是死也要把我给拿下。

  “去死吧,去死吧……”

  我还在疯狂的砸着那只快要断气的狼,有些不敢相信这样凶猛的猎食者都被我治服了,却没有发现悄然而至的其他危险。

  另两只狼停下了攻击,退后了一些,眼神交流了一下,慢慢地踱到我的两侧。杀红了眼的我只知道没命地砸,狼血糊了一身,连眼睛都有些看不清楚了。

  突然,左侧的狼腾空跃起,冲我扑了过来,我本能地举起手臂一挡,尖利的狼牙一下咬在了我的手臂上,“嘶……”我听见了自己手臂上的肉被撕扯下来时那刺耳的声音,一阵钻心的痛俘获了我的所有意识。

  绝望是什么?谁知道绝望是什么?再也无力抵挡他们的攻击,我仰倒在地,黑暗笼罩的密林深处,什么都看不真切,没有人会来救我,没有人……

  看着面前惊心动魄的场面,西门枫和单珏两个大男人都被深深地震撼了。真是千钧一发,就在两匹没有受伤的狼想要咬断夕烟的咽喉,分享美食的时候,两人的兵器都飞了出去,神速地解决了它们,滚落的狼头还处于猎食的兴奋中,突来的横祸似乎让它们死不瞑目,两双绿幽幽的眼睛瞪得几乎要爆裂出来。

  “喂,你没事吧?”

  单珏轻拍地上的人儿,却发现她浑身浴血,赫然看见她手臂上被撕下了一大块肉,一个娇俏的女孩子,居然受了这么重的伤,都怪他们,应该早点找到她的。心中有些自责与不忍,除此之外,竟还有些心痛,他正要抱起夕烟,却被西门枫抢先一步,手下一空,心中竟涌起一股淡淡的失落。

  为什么?为什么自己看见受伤的夕烟,心脏像是被践踏过一般的难受?西门枫不明白这种感觉从何而来,也不明白为什么在单珏要抱起她的时候,自己居然会抢在他前面出手。直到怀中有了温暖,知道她还活着,心似乎才放下。

  “我们先带她回去吧。”

  “好。她似乎伤得不轻。”

  单珏的回答有些沉重,压在两人的心坎上,让人有些喘不过气来。

  西门枫怀中鲜血淋漓的夕烟把森林外的几个女孩吓了一大跳。

  “姐姐,姐姐你怎么了?”

  刚放下夕烟,怀臻便扑了过来,泪水在眼眶里打转转。

  “怎么回事?到底出了什么事?”

  夕雾皱起了眉头。

  “我们赶到时,有狼在袭击她。要是再晚一步,后果,怕是不堪设想。”

  想到这里,单珏忽地又觉得难受起来,他这是怎么了?为什么会对宓儿之外的女子这么担忧?

  两天下来,大家都轮流守着夕烟,她反复高烧,迷迷糊糊间,嘴里还一直在念叨“我要活着,我要活着,活着……”

  这无意识的低喃让两个男人觉得自己像是犯了滔天大罪。

  看了眼耷拉着脑袋的两个男子,南宫宓噘起了嘴巴,他们怎么回事,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都是因为那个叫夕烟的女孩,明明夕雾和她长得一模一样,可是自己就是莫名地对吸烟有敌意,似乎她身上总是有一种看不见的东西在影响自己,让人觉得有些害怕。

  又是一夜,在地上睡不安稳的南宫宓像个好动的孩子,怎么都不踏实。单珏有些奇怪,从夕烟回来后,她就很少话了,与她这两天的表现似乎有所不同。

  突然,转过身的南宫宓一双眼睛与单珏对上了,她干脆一个翻身站了起来,走到他身边坐下。

  “烦死了!”

  “怎么了?睡不着?”

  “连床都没有,怎么可能睡得着。说来也怪,刚来这个海岛的第一夜,我们都睡得那么沉,后来就没有出现过那样的情况了。”

  南宫宓的怀疑,其他人也不是没有。那一夜,真的只是中了毒瘴那么简单吗?单珏沉默着,因为这个,也因为这两天的自己,真的有些奇怪,似乎总为地上那个昏迷不醒的女孩牵肠挂肚,连面前的宓儿都不想搭理了。

  “我逃婚了,你出来找过我吗?”

  突然的疑问,让单珏有些回不过神来,宓儿是在问他吗?她怎么突然问他这么奇怪的问题?眯起眼睛,打量着篝火边那道熟悉却又在此刻似乎离自己很遥远的身影,单珏信中闪过了一道阴影。

  “怎么不回答?”

  “你为什么要逃婚?”

  “……”

  “当然是为了引起你和爹的注意,否则,难以为还会有什么样的原因?从小到大,你一直都把爹的话当成圣旨,认为他对你有恩,所以,你也暗地里决定要替他照顾我一辈子,这种想法一直影响你,以至于让你觉得自己是因为很爱我才会愿意娶我的。这样的感觉很糟糕,你知道吗?明明我喜欢你,你也愿意娶我,却不是因为爱。”

  “……”

  愣愣地看着南宫宓,今夜的她,似乎话闸子一下打开了,把心理的想法一股脑儿全都给抖了出来,单珏从来不知道自己竟是这样的想法,真的,连自己都不知道,他对宓儿的感觉,真的是爱吗?这一刻,连他也开始怀疑了。

  “我希望你来找我,却又害怕你来找我。我也不明白自己怎么突然就跟你又碰面了,好像记忆里有一块空白,像是一个断层,消失了,这样的感觉,还真有点可怕。”

  蜷起身子,南宫宓紧搂住自己的腿,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今天会把心底所有的话都说出来,可能是看到了单珏突然对自己不闻不问,担心起另一个女子的缘故,毕竟,对于自己所爱的人,眼睛里是容不下任何一颗砂子的。

  那么说,这么多天来的记忆,她真的没有了?眯起眼睛看着火堆,单珏心里有如巨浪翻滚,怎么回事?所有的一切,为什么像脱缰的野马般,不受控制了?身边的这个女孩,真的是南宫宓吗?又或者,在她逃婚的这些天里,和自己曾经在一起的,真的是南宫宓吗?

  睁开眼睛,波涛声声,徐徐的海风夹带着记忆里盐碱的味道,让我有些怀念。还活着吗?是生是死?脑海中最后闪现的一幕是手臂上肌肉被狼撕碎的镜头,其他的,什么也不记得了。看了看旁边,几道熟悉的身影在海滩上忙碌,好像,我真的逃过一劫了。

  “姐姐,姐姐你醒了?”

  惊喜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是怀臻,他在沙滩上玩耍,回头却发现我醒了,正开心地看着我,眼中满是惊喜。

  其他人听见怀臻的声音,也都聚了过来。我有些不适应,无端地,竟不想看见这些脸庞,在我沦落到那么悲惨的境地时,居然没有一个人去救我脱离苦海,自嘲地一笑,我是什么人,他们关心的人应该只有南宫宓吧。右手轻轻地覆上左手的伤处,却没有任何疼痛的感觉,怎么回事?我有些诧异。低头看向那里,包裹着从大家在船裂开时抢救下来的衣服上撕下的布匹,其他人也发现了我的古怪表情。

  “怎么了?”

  姬萱奇怪地问道。

  “你们给我上了什么止痛药吗?”

  “没有啊。”

  “可是我感觉不到一点疼痛。”

  ……

  吃惊地看着我,大家似乎也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想拆开来看看。”

  这是大家替我包扎好的,所以,我还是想征询一下其他人的意见。

  “如果有疑问就拆吧。”

  西门枫见我看来好像并没有什么不适,轻轻地说道。

  一层层地揭开那皱褶的布,我脑中的疑问也越来越大。当一条完好如初的手臂呈现在大家面前时,所有人都说不出话来了。

  “这,这是怎么回事?”

  一双双眼睛不敢置信地望着我的左手臂,那里,本该缺少一块的那里,居然没有任何伤痕,难怪我感觉不到任何疼痛的。一道没有任何善意的眼光投来,像是看着怪物一般,让我有些心底发寒,是南宫宓,她凭什么用这样的眼神看着我,我也不知道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没有人能够解释发生在我身上的怪事,最后只能不了了之。

  “呵呵,既然好了,那就别想太多,早点好是好事啊,对吧。”

  没心没肺的姬萱在那里说道。不过,她的话让我有点感动,可能她和我们一起经历多了,思维上有些不一样,见惯不怪吧。

  “是啊,没事最好了。那我们在岛上耽搁了几天,是不是也该上路了?”

  单珏问道。

  他这是在怪我耽误了给南宫宓求医的时间吗?眼神黯淡了下来,原来,受伤的我,在他心中根本算不得什么啊,是不是我自己太过奢望了?转头,夕雾看着我的眼神有些高深莫测,不知道她心底在想些什么。突然,我想到一件事情,既然现在我已经换回了自己的身体,那么,中了剧毒、被下了蛊和血咒的到底是南宫宓还是我?前两个是南宫宓,后面一个是我?又或者都是她?抑或都是我?好混乱!一下子怎么都想不清楚了,我又不能跟大家解释说到时可不可以请鬼婆罗姥姥帮我也看看,真是让人苦恼的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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