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哑舍永康,夏季到台北来看雨

明月清凉地,佳茗在握时。   淡淡微风起,停杯欲语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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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哑舍,名字很怪,当然对我们这样曾经的文青来说,什么怪名字都不觉得意外,所以也没有多想。

    后来才知道,是因为庄子里的一句话。

    不得不说,台湾的国学,传承的比大陆要好,台湾的世家子弟,在传统文化水平上,在行事为人上,也大多比大陆的世家子弟,更有古风。

    多年以前,日本脱亚入欧风起云涌的时候,也曾经在传统文化和外来文明之间矛盾了一段时间,后来慢慢找到了合适的中间态,使得传统文化与现代文明相得益彰,互相补益。

    中国也在同样的过程中,但是看起来似乎表现的不那么聪明,至今还是“找不着北”,希望不要在这个状态里纠结太久,要不然,就成了围棋里的“长考出臭棋”——更何况,很多年被抬高为人类智力天花板的围棋,也早已经被人工智能突破,远远抛在身后了。

    文明这东西,是有降维打击的。

    其实,聪明的中国古人,早就洞察了人性与世情,比如,如何对待处理内在文明与外来文明的问题,就有一个成语“邯郸学步”,还有一个叫“画地为牢”。     

    当然,细究起来,还有很多。



    吃好了面,就一起喝茶。

    一边喝茶,一边聊一些前尘往事。

    看着当年鲜衣怒马的青葱少年,已然满头白发,而我认识他时,他还是一头青丝。。。

    嗯,时光不再,时光不再。。。

    而写这歌的李宗盛,却已经在北京的胡同里寂寞难耐了很多年,默默的做着吉他。

    然后。。。然后,就写出了那首“山丘”。



    越过山丘,虽然已白了头,

    喋喋不休,时不我予的哀愁。。。

    越过山丘,才发觉无人等候,

    喋喋不休,再也唤不回温柔。。。

    在氤氲的茶香中,听着他讲那些少年时的肆意青春,中年的江湖恩怨纠缠,而今的风轻云淡。

    李宗盛曾经在演唱会上说:这首歌送给,我放不下的那个人。

    那么我们呢。。。除了怀念,拿什么送给放不下的那个人。。。



    天公作美,适时的下起了雨。

    还是瓢泼大雨。

    室外的骄阳似火,立刻变成了清凉世界。

    向外望去,再没有一个人来打扰视线。

    只有空空的街道,和瀑布般的雨帘。







    雨中的台北街头,颇有江南气韵。

    多年以前,有一首歌曾经耳熟能详:冬季到台北来看雨。



    拍照片的时候,还是夏季,写这些文字的时候,已经是冬季。

    而看这些文字的一位朋友,这几天就要去台北。

    希望她能遇到雨天,能在冬天,看到台北的雨。

    然后,就可以一边听歌,一边赏雨。



    喝完一泡茶,移席到楼下,继续喝。

    没想到地下室别有洞天。

    朋友拿出一瓶酒,看着我瞠目结舌的样子,笑道:劝君更尽一杯酒,西出阳关无故人。今天的酒,是饯行酒,还是要喝一点的。

    一句话说的我无言以对,只好把喝完茶去看隈研吾的小心思抛到了脑后,安安稳稳的跟他茶酒不分家了。



    古物的实物的好处,就是很多你理解不了想象不到的事情,看到实物,就一目了然了。

    比如,不看到这个元朝的头盔,你很难明白蒙古人为什么纵横天下所向无敌,那么少的人口,就可以成为上帝之鞭,险些以一己之力,鲸吞欧亚大陆。若不是钓鱼城下的一个偶然,人类历史就不知道变成什么样儿了。

    看到这个头盔如此结实,设计的如此周到,连脖子都挡的严严实实,就明白,原来天下事并无幸致,原来他们把自己保护的这么好,攻守兼顾,是战争的大行家。

    原来,他们纵横欧亚,靠的是先进科技,而不是我原来以为的马术。



    真是巧思。

    地下室还种了一棵树,一丛石,一墙花。

    还安排了一个小楼梯。

    虽不能步步生莲,却可以步步见绿。





    自驾千里,终有一别。

    终于,还是要跟台湾作别,与陪伴了我十天的坐骑作别。

    以前,我总是不了解有些人对自己的车的感情,总觉得那不过是一个代步工具,最多是好开不好开,喜欢不喜欢它的性能,哪里来的感情呢。

    现在明白了,当你与它有过危险的经历,有过“幸亏这车的性能好,才救我一命”的后怕,才会有生死相依的感觉。

 

    台湾,后会有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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