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去年春假的时候,尘儿临时起意查到一个考G2驾照的考试时间,之前他一直没有打算去参加路考。尘儿问我要不要订下那个第二天的考位。虽然我知道他准备得并不充分,但是仍立即点头,“总要有第一次,考不过也没关系,去经历一下吧。”
第二天一大早起就开始飘雪。尘儿苦着脸看我,“这就是为什么那个人会取消考试吧。”
“可是开车总要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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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段时间天还冷着,有一天凡儿没穿秋裤就上学去了。虽然步行的时间很短,也就六七分钟,不过严寒时期只穿一条单裤却足够被冻病了。这件事的真相是凡儿发着高烧闭着眼睛跟我喃喃自语忏悔似的讲出来的。我听着又气又笑,难道还是小孩儿么,需要妈妈天天检查穿够了衣服没有?
不过这个倔强的小家伙还真是小孩儿。那天催促他吃药,因为高烧一直不退,我就让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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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部分:在你这里
1,
我第一次注意到铎邦,是他在我发布的一组诗里面给我的一个留言。那个留言说他在那一组里最喜欢这首《在你这里》:
在你这里,所有隐藏的我都苏醒了,
我曾以为他们已消失于生活中。
那么多的我面对你,像一场纷乱的战争,
你是战场上年轻而鲁莽的勇士。
因为爱,我重塑自己的同时也塑造你,
用占有,也用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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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日吻和胡子》
曾经在《百年孤独》里看到乌苏拉关于男孩子的胡子说过的话:“全都一个样,起初都好好的,又听话,又有规矩,好像连一只苍蝇都不会去拍死的,可是胡子一长出来,马上就毁了。”当时孩子们都还小,不过那段话却让我不由得警惕起来。
果然。自从两个男孩子的胡子长出来之后我就横看竖看不顺眼。那么稚气未脱干净的一张脸,被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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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隐秘的悲伤
彼时我只是随口轻轻问了一句:“你的儿子呢?”
我压根儿也没想到这会引来劳拉的一番倾诉。之前我们一直在闲谈,说今年的雪有点多,雪坝堆得太高,铲起来太累人;也说吉利,就是劳拉家的狗狗,每次劳拉说到吉利就像在谈论自己的另一个孩子,一脸的慈爱,好像每一个爱狗的人都是这样对待他们的狗狗。有时候他们会直接宠溺地叫它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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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2020年11月左右,新冠疫情仍如火如荼,但是大半年的适应之后,人的心情已经不像最开始那么紧张慌乱,生活也慢慢移回原来的轨道,爱儿停了大半年的小提琴课也准备恢复。十二岁的爱儿在学十级,已经可以拉全琴了,所以买一把新琴就成了当务之急的事。
应当是黑五前后,大半年没怎么出门的爱儿全副武装跟我去琴行挑小提琴。学生用的全琴五百多加币,但是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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悲伤与微笑
艾米一看到我就冲我叫,“哎,劳拉好坚强啊!她今天看到我时甚至对我笑呢。”
我无言以对。
艾米比我年轻几岁,性格很乐观,我的个性与她相反。
就像上个星期我们同时听到劳拉丈夫去世的消息,我的反应像个傻子。连问了三遍,确信自己没有听错之后,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安慰眼前镇定的劳拉。她太镇定了,虽然两只眼睛都是红肿的,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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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科学的角度讲,我大概一直是有些迷信的。我经历过的事让我没那么相信科学,至少不会完全倚赖科学。因为目前,至少目前的科学太有限了,在那些科学无力抵及之处,神秘主义就占了主导的位置。
我相信有些神秘的物质,当前的科学连它们的门檐都没有触及。可是它们却又存在,甚至有力地左右着人的命运。或许有人会对我的观点不屑一顾,然而我坚持迷乱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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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了,终于来了。
圣诞节的时候我还特地叮嘱母亲,一定要小心再小心,尽量不要出门。28号的时候母亲就测出阳性了。我担心得不行,母亲一直独自居住。幸好母亲症状轻微,估计跟平时补充各种营养品还是有很大关系。
那时母亲还跟我说,我都不想跟你在电话里提这个,我觉得这个好像是电话都能传染,跟谁打个电话,过两天那个人准得。我就笑。真是迷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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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美的人生
我们是一家人一起去送尘儿上大学的。老大就是有这种优势,因为开家中诸事的先河而总是众星捧月般地被簇拥着。那天我们赶回家的时候天已经黑了,刚进了屋,爱儿就感叹一句,“还真是不习惯尘儿哥哥不在家啊。”
然后她转向我,轻拍着我的后背像安抚,“妈妈,你是不是觉得家里空了一点啊。”
家里的确骤然冷清些了。不过还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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