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按】
本文解读“呼救陈函”,分节连载。10月7日是陈寅恪忌日,兼顾各地时差,连发两篇以表纪念。按陈寅恪手书格式的全函录文见首篇。而出于下述考虑:一是连载各篇均列陈函全文,可方便阅读时参照上下文;二是有个检索系统,可方便讨论时指明具体函句——是以借鉴西方古典文献学方法,为全函分句编号,奉览于此。
[01]錫馨兄左右[02]日前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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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者按】
為紀念陳寅恪(1890年7月3日~1969年10月7日)逝世五十四周年,我們決定先行刊發本文,稍稍推遲預報的徐志摩續篇[上篇鏈接]。
作者沈亞明保存了三通陳寅恪致沈仲章函,皆為《陳寅恪集·書信集》所缺。經陳寅恪三位女兒同意,可由沈亞明陸續公佈。
第一通:簡稱“呼救陳函”,寫於1942年3月19日,發自香港。其時,陳家受困港島。陳寅恪給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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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仲章忆徐志摩:谁有五十本?
沈亚明
2016年岁末,我因偶尔机缘,“闯”入一处僻静街区。信步游荡,“撞”见一个“迷你图书馆”。
所谓“馆”,不过是个小木柜,架在一根木柱上,竖在一户人家的门外街沿。上端有块红色木牌,写着“TheReadingRoom"(阅览室);下端还有块白色木牌,印有“LittleFreeLibrary”(小小免费图书馆)。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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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雷伯伯的花與“話”
沈亞明
一九六六年的九月三日,傅雷先生和夫人朱梅馥在宅院中丟下了美麗的花,遺書裏留下了平實的話,告別了不美不平的人世間。
父親沈仲章是傅家常客,我從小就聽熟了“傅雷”的名字。此刻我搜索兒時對傅雷伯伯的印象,想起三件事。
前兩件與傅雷養的花有關,第三件與傅雷說的“話”有關——“話”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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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寅恪长女流求忆沈仲章
[陈流求(右)和陈小彭(左),香港渡轮;沈仲章摄,陈小彭提供]
沈亚明
2018年初,陈寅恪先生的长女陈流求与我隔着太平洋,长途通话四十分钟,相谈甚欢。主题是回忆我父亲沈仲章,也涉其他小题。本篇择要简述。[亚明按:是流求邀我打跨国电话,说她想对我谈谈沈仲章。整个电话录音尚未整理,下面仅选若干具体话题。考虑流求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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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仲章遗物中的傅雷遗像
沈亚明
傅雷在书房;1957-1961年间,上海傅宅;沈仲章摄
傅雷夫妇双双弃世前,为一件极小的事,在遗书中提到了我父亲沈仲章。
傅雷遗书第2页“委托数事如下”:第一事“代付九月份房租55.29元(附现款)”,第二事“武康大楼(淮海路底)606室沈仲章托代修奥米茄自动男手表一只,请交还”。
《傅雷遗书》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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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望舒二本日记:施蛰存致沈仲章函
沈亚明
我曾经有个印象,父亲沈仲章就读北京大学之初,同时结识了戴望舒与施蛰存(还有沈宝基,另议)。后来看了些资料,觉得那不一定。我还一直有个印象,父亲与施蛰存伯伯有不少共同的朋友。近来见到些文字,觉得那是一定的。
1984年11月25日,施蛰存写给我父亲一封信,主要谈他俩的共同至交——亡友戴望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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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仲章忆刘半农:组队赴塞北
节选自沈亚明《众星何历历:沈仲章和他的朋友们》
北大文科研究所的语音乐律实验室里,还有一位白涤洲,与沈仲章同为助教。白比沈年长五六岁,对学术研究起步早而且专一,在方言和音韵领域里颇有建树。相对来说,沈兴趣广泛,又因乐于助人解难,头绪特别多。虽然父亲有专人单间办公室,但根本没什么坐班制之说。刘半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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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评:数《云山墨戏图》上印鉴,至少52枚。沈仲章拟刻之“还诸人民”章,虽未钤于纸面,却当永远印在感怀者心间。]
沈仲章捐献米友仁《云山墨戏图》(四)
沈亚明
四、思念
父亲的捐画、捐文物、捐图书等,远不止褒奖状中提到的两件,他也不是只捐给文化部,还有其他机构。父亲本着这样的想法,捐给国家就是“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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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仲章捐献米友仁《云山墨戏图》(三)
沈亚明
[宋]米友仁云山墨戏图卷(局部)
三、捐献
郑振铎见了《云山墨戏图》,自然也是大喜。
父亲对他说,你拿去吧。郑振铎说,慢!这是你的收藏品,先盖个章再捐献不迟。
郑振铎非常起劲,参谋印文什么的。父亲坚决不要留自己的名字或别号,回答说,如果要治印,就刻四个字:“还诸人民&rdq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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