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诗外传10.10：楚丘先生披蓑带索

原文：

楚丘先生披蓑带索，往见孟尝君。孟尝君曰：“先生老矣！春秋高矣！多遗忘矣！何以教文？”楚丘先生曰：“恶君谓我老！恶君谓我老！意者、将使我投石超距乎？追车赴马乎？逐麋鹿、搏豹虎乎？吾则死矣，何暇老哉！将使我深计远谋乎？定犹豫而决嫌疑乎？出正辞而当诸侯乎？吾乃始壮耳，何老之有！”孟尝君赧然，汗出至踵，曰：“文过矣！文过矣！”《诗》曰：“老夫灌灌。”

译文：

楚丘先生披着簑衣，腰间扎着绳子去拜见孟尝君。孟尝君说：“先生老了！年事高了！多忘事了！如何能指教我田文呢？”楚丘先生说：“先生怎么能说我老呢！先生怎么能说我老呢！你的意思是，要我把石头投出很远吗？要我追赶马车吗？要我追逐麋鹿、搏击虎豹吗？那我早就死了，还有什么功夫老呢！你要我深谋远虑吗？要我果决行事明辨是非吗？要我用正义的言辞应对诸侯吗？那我才刚刚步入壮年，我哪里老了！”孟尝君满脸通红，挥汗如雨打湿了脚后跟。说：“我田文错了！我田文错了！”《诗经》说：“老夫如此诚恳。”

侠客心得：
 

天之方虐

无然谑谑

老夫灌灌

小子跷跷

匪我言耄，

尔用忧谑

多将熇熇

不可救药
 

上天就要降下严厉的惩罚

你们还没事一样游戏玩耍

老夫如此诚恳地告诫众生

黄毛小子们依然傲慢如故

不是我倚老卖老

你们依然嘲笑我的告诫

大火熊熊就要烧毁一切

已经没有什么办法挽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