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被反超了~哎,难道俺在沙场,只能是老七的命?PS:这一章的题目,其实是小夜“钓鱼”,不过17标题好像不显示双引号的。这个钓鱼究竟在这一章中代表什么意思,您一看就知道。还有,两章合一了,八千余字~)
“不行!”程岳急忙说道,脸上的笑,邪恶的很:“他深受重伤,一滴酒都不能沾!你别好心害了他!”
“哦。”老程家的叹口气,自己喝了一口,满脸享受。
程岳故意将酒杯晃了晃,香气四溢。他知道,萧月夜也是个好喝酒的人,这番让他看见喝不着,实在是爽啊!
萧月夜什么人,哪看不出程岳是故意的?他承认,自己这么多天,吃野果,喝溪水,嘴里早就淡出个鸟来了。这百果浆味道确实不错,清新诱人,醇而不辣,算得上是上品。
不过程岳要是用这酒来勾引萧月夜,企图让后方郁闷的话,那就大错特错了。
萧月夜是什么人?他什么酒没喝过?
翎省那里,可还有他自己的酒庄呢!
萧月夜嗅了嗅鼻子,淡淡笑了笑,什么也不说,继续吃自己的菜。
他这番作态,倒是让程岳急起来了。你想要“勾引”别人,可是对方一点兴趣都没有,那还有个屁意思啊!
他拿起酒壶,运起内劲,将酒香逼得更浓些,继续说道:“小夜,你闻闻,不是老子追,这酒,可算是极品了!哈哈,一般人,有钱都未必买得到!”
萧月夜瞧他这幅得意的模样,有意打击他。他把筷子放下,做出不屑的表情,啧啧说道:“这有什么了不起的?我说叔叔,你是这辈子没喝过什么好酒,才会觉得这酒好!哎,井底之蛙啊!”
程岳一下子急了:“什么?你说老子井底之蛙?小子,老子告诉你,这天下,除了宫廷玉液,老子什么酒没喝过啊?这百果浆,你以为是路边那些烧刀子啊?我告诉你,这是用春夏秋冬四季一共六十几种果子酿制而成,而且是秘方。要不是老子对那徐老头有救命之恩,他打死也不肯卖的。一年啊,这一年,才只有那么一坛子。你敢说这酒不是好酒?”
听他这么说,萧月夜挑挑眉,心里暗暗佩服,但是面上依旧是不动声色:“那又怎么样?稀少,不代表就好!不用喝,我光是这么闻一闻,也知道这酒不咋滴。”
“那你小子说说,你倒喝过什么咋滴的好酒啊?你要是不给老子说出个子丑寅卯来的话,老子让你天天吃白水加馒头!”程岳这个吓唬,老实说,不咋滴。起码萧月夜没有被吓到的感觉,反而忍着不笑。
他不动声色的嗅了几下,酒香在自己体内流转一圈,顿时整个人都感觉舒坦起来。全身细胞都一下张开,浑身轻飘飘的。
光凭这味道,足以说明这酒的好!
可是这个时候,尽管萧月夜再怎么觉得这酒好,也不能承认。因为他一旦承认,程岳可就得意了。而自己想喝这酒,根本就不可能的。
萧月夜眼珠子一转:“清流,云溪,这些酒,叔叔总该喝过吧?”
程岳面色动了动,舌头不自觉的舔舔嘴唇:“这可是北方两大名酒,够劲够烈。老子当年喝过,可惜这玩意太贵,我当年那些俸禄,一个月还不能买一坛子呢!”
“既然喝过,那你可承认,清流,云溪是好酒?”萧月夜瞧他不自觉舔舌头的模样,就知道有戏。
程岳点点头,不过轻哼一口气说道:“是好酒又怎么样?清流,云溪就算是酒中极品,这百果浆,也不输给它们。”
“我知道。”萧月夜轻轻一笑,装腔作势,故作神秘:“在我家里,清流,云溪摆满了地窖,专门供下人和那些不怎么重要的客人喝的。”
“什么?”程岳差点把嘴里的酒喷出来,好在他反应的快,急忙止住了。可是还是被呛住,连连咳嗽。当然,他根本不在意这些,满脑筋都是萧月夜刚才那句话。
清流,云溪摆满了地窖,专门供下人和那些不怎么重要的客人喝的?
有这么牛逼吗?
程岳要是没记错,这清流,云溪两大名酒,在北方也起码近十两一坛,在那京师,更是翻了好几倍!这么贵的酒,萧月夜竟然装满了地窖?
怎么可能?
可是真正把程岳吓到的是后面一句,这么名贵高档的酒,连他当年一个偏将都不怎么能喝的起的酒,竟然只是供下人和那些不怎么重要的客人喝的?
这是什么意思?是说,这两大名酒,还不够档次给萧月夜自己喝吗?
嚣张,这小子实在是太嚣张了!他以为自己是谁?吹牛皮都不打草稿!
萧月夜瞧程岳瞠目结舌的模样,偷偷一笑,果然,程大叔还是一样的性子,轻易就上钩了!
鱼儿对鱼饵动心了,那么接下来,自然就顺利成章咯!
萧月夜又叹口气:“不止清流,云溪,还有罗湖,戊醇等酒,家里地窖堆的满满的。哎,可惜这种酒太烈,家里的下人都不怎么喜欢喝。等回京后,我还得考虑,重新换南方的名酒好了。要不,四季春,五粮河?”
萧月夜随口吐出的名字,一个个敲在程岳的心头上。这可都是名酒啊!他刚才虽然说什么除了宫廷玉液之外,什么酒都喝过。可是其实,他就那么点银两,哪喝的起那么多好酒啊!很多,只是听过名字流口水,闻都没闻过。
从震惊中恢复过来,听萧月夜这么说,程岳反而不怎么相信了:“吹,你就继续吹吧。你小子什么身家我不知道啊?你买得起那些酒?就算你有那些酒,又怎么样?我这个百果浆,都不比那些酒差!”
萧月夜嘿嘿一笑:“是啊,百果浆是不必那些酒差?那么,嵇康抚琴呢?竹林清泉呢?六朝云烟呢?”
这三个名字,说一个,程岳脸色变化一下,等萧月夜说完,程岳整张脸已经变得通红,处于极其的亢奋阶段。那一对眼珠子,亮晶晶的吓人。萧月夜毫不怀疑,若是有人此刻真拿着这三种酒,程岳会毫不犹豫的抢酒杀人。
咽口水的声音出奇的响亮,可是程岳根本没有注意到。他双眼炯炯有神的望着萧月夜,急切的问道:“你说,你说的是嵇康抚琴,竹林清泉,六朝云烟?”
萧月夜点点头。不错,鱼儿已经吃起了钩子上的饵了。
秋子云也是个酒鬼,而且对酒还颇有研究,这一点,程岳就远远不及了。老实说起来,萧月夜的酒瘾,有一大部分是受到秋子云的影响。所以当初在百花楼的时候,他曾经花了好一段时间去研究酒的文化,尤其是对上古时期,那些断章中所书的名酒充满了好奇。不过他每天学文学武,没有那么多的功夫去研究。所以寻常上古酒方的工作,就交给了秋子云。而程岳和秋子云乃是好友,自然也知道了这些酒的名称。不过当年秋子云找出酒方之后,却没了制作的兴趣,随手将酒方放到一边。所以程岳在离开之前,愣是没喝到这些酒。
看程岳那副饥渴的模样,老程家的好奇的放下筷子:“死鬼,小夜说的那什么琴啊,泉水啊的,是什么啊?”
程岳用一种梦呓的语气说道:“嵇康抚琴,是嵇康生前弹琴之前最爱喝的酒,据说香气扑鼻,连百鸟都闻之陶醉。可惜,在他死后,酒方就失传了。竹林清泉,说是酒,也不算是酒,它是采用一种很独特的秘方,将泉水制造成为酒。这种酒味道非常的清雅,喝下去有淡淡的酒香弥漫,让人仿佛置身山水之间。至于那个六朝云烟,是一种由时间酝酿出来的酒,和名字一样,这种酒味道深沉,久久不散,而且后劲很大。这三种酒,都是历史上只听过名字,却没有流传下来的极品名酒啊!”
“比百果浆还好吗?”在老程家的的心中,这百果浆和老人口中说的什么天上仙人喝的酒一样好喝了,难道,还有比它还要好的酒吗?
“若按照记载,这百果浆,比起那三种酒,根本就是路边烧刀子和百果浆的区别。”程岳肯定的说道。
听自家男人这么一说,老程家的也不由舔舔嘴唇。
萧月夜淡淡的笑,没有说话,不过眼里满是自信和得意。他瞥了一眼程岳手边的酒壶,那里面的百果浆,应该还有不少吧。
他在心里暗暗数数,还没到十呢,就听程岳一声大叫:“小夜,你这么说,难道,难道,你有这三种酒?”
萧月夜脸上肌肉快痉挛了,痛的他直抽抽。你说就说吧,没必要抓着我乱甩吧?老大,我这快散架的身子骨,哪经得起你这宗师这么甩来甩去啊!
老程家的急忙阻止自己男人,程岳这才反应过来,急忙松手,讪讪的笑了笑。
萧月夜倒吸一口凉气。给程岳这么一晃,整个人就真的快趴下了。痛啊,全身骨头都跟早饭似的。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报应?自己故意逗程叔叔,结果自己倒是先受一番苦。
“小夜,你也知道老子性子,你别遮遮掩掩的了,快说!”
萧月夜嘿嘿的笑了起来,他可从来不是吃亏的主啊!他这么引程岳一步步上钩,为的是什么?
他故意试着去夹菜,然后“不小心”把筷子掉在桌上,苦着一张脸说道:“哎,想不到,我竟然连菜都夹不了了。哎,哎,哎!”
人家说,笨的人,不会一直笨,说的一点都没错。老程家的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看着萧月夜长大的程岳就一下子明白过来。
他咬咬牙,忍耐住将这可恶的小子给撕成两半的冲动,抓起筷子,夹了块鸡肉放进萧月夜的碗里,慢慢的说道:“大侄子,叔叔夹给你吃,行了吧?”
萧月夜望着碗,又叹口气:“有点烫,啧啧。”
程岳手中的筷子猛的断开,他长吸一口气,挤出个笑容:“叔叔,给你吹吹。”
萧月夜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谢谢程叔叔。”
老程家的,在旁边目瞪口呆。这是自己家男人吗?不会是我眼花了吧?
一口内劲吹过,那块鸡肉差点被吹的骨肉分离,程岳皮笑肉不笑:“大侄子,要不要叔叔我,喂给你吃吧。”
“那倒不必。”萧月夜连连摇头,看程岳握着筷子直发抖的模样,萧月夜很怀疑,他会不会直接把筷子**自己的喉咙里。
见好就收的道理,萧月夜还是懂得的。而且嘛,你总得露出一点希望给别人啊!
所以萧月夜在细嚼慢咽之后,终于缓缓开口:“目前为止,只有嵇康抚琴做了出来。其他两种,制造困难。“
一听这话,程岳眼中充满了惊喜,声音也拔高了很多:“什么?你说,你说嵇康抚琴制造出来了?妈了个巴子的,说,哪儿有的卖,老子倾家荡产也要买一壶。”
萧月夜露出一个古怪的笑容:“抱歉,现在这酒,基本不卖了。”
不卖?程岳一时还没反应过来萧月夜的意思,撇撇嘴说道:“你告诉老子谁有,敢不卖?老子拆了他铺子。”
“不好意思,那酒,只有我在卖。”萧月夜淡淡的说道,满眼笑意。
程岳差点又要喷了,不过这一次不是酒,而是血。他难以置信的望着萧月夜,这小子说什么,只有他在卖?换句话说,他有嵇康抚琴?
等一下!程岳一下子明白过来:“秋子云那小白脸,当年找到酒方了?”
小白脸?萧月夜嘴角抽了一下。虽然他很赞同这个外号,但是听到程岳这么说,心里总觉得很怪异。尤其他暗暗幻象,要是程岳当着秋子云的面这么喊的话,后果会是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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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月夜使劲甩甩头,不敢继续去想了。他几乎已经可以看见,程岳被秋子云揍的连爹妈都认不出的模样。
“嵇康抚琴啊!这个小白脸,竟然连屁都不放一个。”程岳满脑子就是嵇康抚琴,嘴里嘟嘟囔囔的。
萧月夜就这么看着他,淡淡的笑。而且是那种很自信的笑,就和他在河边钓鱼,看见鱼上钩时候的笑容一模一样。
程岳甩甩头,正好看见萧月夜那笑容满满的脸。他微微一怔,随即努力是自己看起来很和蔼可亲:“小夜啊,你看叔叔我,是看着你长大的。怎么样?有了那等好酒,也得让叔叔尝一口啊!”
萧月夜嘿嘿的笑,一直笑,笑的程岳心里发毛,脸上那不自然的笑容越来越不自然了。
直到笑到程岳鸡皮疙瘩掉一地的时候,萧月夜才开口:“那个,啧啧,说了这么久,嘴有点干了。”
老程家的一愣,连连说道:“来,婶婶给你盛点汤。”
程岳拦住了她。他只是全部心神被嵇康抚琴吸引住,却不代表自己变弱智了。他如何看不出,萧月夜说这句话的时候,两个眼睛一直望着自己手边的酒壶。
这小子,一直就在打这酒的主意!
程岳这下子算是明白过来了。这小子从刺激自己开始,就一步步设套,目的就是喝这壶酒。
可是知道了,又能怎么样?不给他喝?
笑话,程岳现在已经完全被嵇康抚琴给深深吸引住了。百果浆再好喝,可是和嵇康抚琴比起来,还差一大截呢!
虽然心中有些怀疑,这小子是不是在诳自己。这是万一他真的有呢?!
思想挣扎了好一会,程岳才慢慢的,不舍的将自己的酒壶递过去,眼睛更是一直盯着酒壶,就像是把自己孩子卖了一样。
萧月夜嘴角扬了起来,深深的吸了一口酒香。
程岳那个心疼啊!这百果浆,一年才只能得到这么一点,平时程岳都不怎么舍得喝的。可是现在,还有这么一小壶呢!
心满意得的接过程岳递来的百果浆,萧月夜使劲拽了拽,才让程岳松手。他深深的吸了一口,做出陶醉的表情,然后迫不及待的喝了一口下肚,顿时整个人毛孔都舒展开了。身上的伤痛,在这么一刹那,似乎也消失不见了。
好酒,好酒啊!
他在享受的同时,程岳心里在滴血啊!他那个心疼啊!这小子绝对是故意的。自己平时哪舍得这么就着酒壶一口喝啊!自己一般都是,用那个小酒杯,倒上那么一点,然后慢慢的喝,一点点的喝。一小杯的酒,能喝出一盏茶的时间。
那才是享受啊!
可是,这小子根本就是在牛饮啊!
程岳,忍住,忍住,为了嵇康抚琴,忍住!
萧月夜陶醉了多久,程岳的心也疼痛了好久。终于,萧月夜陶醉结束,才放下酒壶,划了一口饭。
“那个,小夜,你说的嵇康抚琴,在哪?”程岳急忙说道。
萧月夜抬头看他一眼:“程叔叔,你不会以为,是在我身上吧?”
程岳一噎,拳头握紧又放开:“小夜,你身上就剩下**毛了,能有什么啊?”
“那你还那么问?”萧月夜用看白痴的眼神望着他。
程岳那个恨啊!这个死小子,从小到大都是气的别人要死,还让人偏偏不能动手打他!
萧月夜咽下一口饭,淡淡的说道:“我记得,家里面嵇康抚琴好像已经喝完了。”
什么?喝完了?程岳心里那个怒火啊,烧的劈啪响,喝完了,那你这么长时间,敢情耍老子啊!
程岳猛的站起来,怒发冲冠,硕大的拳头已经抡起。
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候,萧月夜继续淡淡的说道:“不过酒庄那边,应该还有不少存货的。咦,程叔叔,你这是做什么?”
没看见萧月夜眼底的打趣,程岳讪笑一下,摸摸脑袋:“呃,那个,没什么,苍蝇,打苍蝇。”
萧月夜憋笑憋的肚子疼,强忍着说道:“这个季节,还有苍蝇?”
老程家的,早就忍不住笑了出来。她算是看了出来,自己男人,被小夜整的死死的呢!
老实说,这幅模样的程岳,真的是她从来没有见过的。更加帅,更加迷人了,不愧是老娘选的丈夫,就是不同一般。
“呵呵。”程岳打了个马虎眼,看萧月夜又要牛饮百果浆,急忙撇开头,当没看见。要不然,心又要痛了。
“小夜啊,你说的那个酒庄,在哪啊?”
萧月夜挑挑眉,呼出一口香喷喷的酒气:“咦?我没和叔叔提过吗?翎省有我的酒庄吗?北方的酒业市场,基本都被我的酒庄占领了。”
“什么?”程岳觉得,今天受到的打击实在是太大了。
这小子一定是在吹牛,一定是的。他只能这么安慰自己。可是头脑中的那份理智却告诉自己,萧月夜这小子,虽然可恶,但绝对不是信口开河的人。
所以说,在最后,他不得不得出结论,萧月夜说的是实话。
萧月夜撇撇嘴,就当自己说了一件很普通的事,继续和筷子做奋斗。
在程岳努力呼吸接受这个恐怖的现实的时候,萧月夜又传来一句淡淡的声音:“哦,对了。程叔叔你不是没喝过宫廷玉液吗?改天你去京城,我请你喝。我家里还有不少呢,皇上给的,王爷给的,公主给的,太多了,喝也喝不掉。”
“扑通”一声,程岳在也承受不住打击,倒在了餐桌上,成为历史上第一个心脏病发作的宗师。(这一句纯属恶搞,勿当真。)
。。。。。。
午后的阳光,总给人一种温馨迷人的感觉。山里的气候很好,风也不大。萧月夜此刻便躺在院子里,身上盖着厚厚的棉被,享受着难得的宁静。
这么多天来,他一直在不停的逃亡,哪有半刻的休息?在阳光的照耀下,感受着徐徐清风拂面的快感,这一刻,萧月夜感觉身子疲惫极了,眼睛眯了几下,就陷入彻底的睡眠当中。
程岳这个时候缓缓的走了出来,看到萧月夜熟睡之后,轻轻笑了笑:“总算睡觉了。你要是一直处于警觉的状态,铁打的也承受不住啊!”
随手搬来一个凳子,程岳坐到旁边,神情慵懒,手上竟然在用竹篾编织篮子!实在是不可思议。
竹篾的弹性不错,程岳随手弯了弯,都没有断。他看起来很熟练,手法越来越快,穿花似的,很快一个篮子就成形了。编好一个,程岳转手准备继续编织,刚抽出一根竹篾的时候,忽然脸色一变。他抬头望向西方,眼睛危险的眯了起来,一股杀气在身上悄然成型。
“真的要我动手杀了你们吗?”
西方的远处,树木后面,十四个密卫都轻哼一声,像是受了伤。
“怎么可能?我们竟然连他这么远的杀气攻击都承受不了?”一个密卫难以置信的说道。
他们之中的首领点点头:“看来,以前是我们夜郎自大了。我们总是认为,凭借两仪天罡北斗阵,就算是宗师来了,也得留下一层皮。现在想想,真的是说大话。程岳这么一个刚刚成为宗师的人,我们都对付不了。何况是那些成名已久的?”
“那我们怎么办?有程岳在,想杀萧月夜,根本不可能?难道放弃了吗?”一个密卫不甘心的说道。
“不放弃又能怎么样?我们根本就不会有机会了。回去吧,宰相大人会理解的。”
“可是,萧月夜。。。。。。”
“你们别忘了,这里已经靠近了汐省。”
“汐省。”几个密卫忽然打了个冷战。他们这个时候才想起来,这里已经靠近了汐省。若是惹怒了那位,就算是宰相大人,也承受不了后果。
“萧月夜,这次算你走运,不过,下次,你就不会有这么好的运气了。我们走。”
。。。。。。
萧月夜一睡,竟然睡到了第二天天亮。当他醒来的时候,还以为是太阳落山呢!
他实在是太累了。连续五天逃亡,每天最多只有一个时辰的休息,而且还是那种一有风吹草动,立刻警觉的休息。
狼吞虎咽的吃完早饭,萧月夜想了想说道:“婶婶,这里附近,有镇子吗?”
老程家的正准备收拾碗筷呢,听萧月夜问话,点点头说道:“有啊,怎么了?”
“哦,我想画给联络的符号,告诉我妻子们我的情况。家里,有笔墨吗?”
程岳在旁边白了他一眼:“山里人家,大字不识几个,哪来的笔墨?”
萧月夜哑然,还没说什么,就听老程家的啐了一口:“你自己不识字,别说别人。我们家笔墨呢!我爹死前留给我的。”
将砚台磨开,没有宣纸,萧月夜随便找了块布,画了个符号。
程岳在旁边看着,讥笑道:“你这是鬼画符呢?还是画蚯蚓啊?”
萧月夜不理会他,又找块布,写了些草药的名字,然后吹干之后,一起交给老程家的:“婶婶,这一块是我需要的草药,请你帮忙买回来。至于这一块,你只要随便在个人多的地方张开晃一会,就行了。”
“好的,我省的,你放心好了。”
程岳开口问道:“婆娘,你身上钱够不够啊?喏,老子这里有些碎银子,你拿去。”他不知从哪里摸出来一把碎银子,算起来也有快七八两的样子了。
老程家的眼睛一瞪:“你个死鬼,天天说没钱,原来藏了这么多啊!”
“老子要是不藏,哪来的钱买酒喝啊?”程岳理所当然的说道:“小夜,你小子开酒庄,肯定有钱。我借你一两,你得还我一百两,知道不?”
老程家的猛的敲了一下程岳的脑袋:“你掉到钱眼里啦,还占自己大侄子的便宜。小夜,别理他。你放心,婶婶家虽然钱不多,但是保管把你治好。”
萧月夜心里出现一股暖流,他笑了笑说道:“程叔叔,婶婶,你们等我好了之后,一起去京师吧。程叔叔,我们一大家子,我娘,百合姐,茉莉姐,芍药姐都在那里呢!我都有女儿了,你不看看吗?老虎那小子可是你徒弟,现在也是个校尉了,他今年刚和小辣椒生了个儿子。你这个做师父的,总得去看看吧。”
听萧月夜这么说,程岳感叹一句:“我呆在这里两年多,想不到变化已经这么大了啊!宋虎那小子,都当爹了。苏景那小色鬼呢?”
“他啊,马上也要成亲了。”萧月夜笑笑说道。
“哦?这小子竟然要成亲了?他不是说什么不会为了一棵树,放弃整个森林吗?”程岳惊奇的说道。
萧月夜一笑,用嘴角努了努老程家的离去的背影:“叔叔你当年那么花心,现在不也安心娶妻了吗?”
程岳一笑,看了一眼自己这个要样貌没样貌,要身材没身材的老婆,心里却升起一丝满足和甜蜜。
“老子不一样。哎,谁家姑娘啊,竟然能把这小子的心给栓住。”
萧月夜用手指捅捅上面,程岳还没明白。
“什么意思?上面?”
“是啊,上面,当今皇上的女儿,我慕容王朝唯一的公主,慕容秀。”
程岳眼睛一下子瞪的老大:“我的乖乖,这小子不得了,把公主都给弄到手了?厉害,厉害!这么说,这小子,快成了皇帝老儿的东床快婿了?不得了啊不得了,将来算是平步青云啊!”
萧月夜莞尔一笑:“他可是我们兄弟中,混的最好的了。我跟你说,当驸马之前,这小子已经是水云省总督,土皇帝了。”
程岳又是咂咂嘴,忽然之间,他感觉自己老了。这些娃娃,当初还是屁点大,现在都已经混到这地步了啊!
“这么说来,看起来好像是你混的最差了啊?不过我怎么感觉,你小子似乎还是看不透。”
萧月夜笑了笑,没有回答。要是从外表看,他确实不怎么样。一个见官小一级的中远使,外加商人的“低贱”身份而已。
不过他真正的势力,却鲜少有人知道。当今皇子,护龙之主随便哪一个,拿出来都能让人胆战心惊。
“程叔叔,我想拉屎,背我去吧。”
“。。。。。。算你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