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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离开原因

说道这里,吴老情绪有些激动,剧烈的咳嗽声随之响起。惊醒了沉浸在历史所没有记载的史实当中的三人,吴兴赶紧把茶递了过去,同时为吴老拍起背来。好半响,吴老才缓过劲来了。

看着三张震惊的脸庞,吴老略显疲惫的说道:“很奇怪,是吗?历史里面,没有任何的记载。呵呵,现在还知道这些事情的,也行只有我们四个老家伙了吧。要知道,这可是我们四大家族族长才能够知道的事情。好了,还是继续说吧。

不过,当年的大屠杀,根本没有把华人堂的骨干杀完。还有四个人,由于路上耽搁,等他们赶到的时候,看见的,就是一场对我们华人的大屠杀。当时,他们就要上去拼命,还是在随从家丁的拼死阻拦下,才把他们拉了回来。说道这里,你们大概也已经相到了。那四个人,就是现在四大家族的创始人。

从那以后,华人堂就被掩埋在了历史洪流中,殖民当局根本没有任何的记载。而我们四大家族,也正是在接收了大量华人堂的遗留财产,人脉关系才有今天的财富。吴兴,李清你们应该清楚,我们四大家族每年在相同的日子,都会举行一次大规模的祭祖活动。而那天,就是华人堂被屠杀的那天。

从华人堂轰然倒地之后,南洋华人的历史,你们就都知道了。而为了避免再现当年的尾大不掉之势,在殖民当局和土著人的联合之下,我们印尼华人就像田里的庄稼一样,割了一茬,缓你一段时间,再割一茬,如此反复,再也没有翻身的时机了。到后来,其他三家,都有些接受现状的样子了,逐渐变得软弱了些。

毕竟,在动乱,对我们四家殖民当局是只求财,不想把我们逼到拼死反抗的绝境。这就直接瓦解了其他三家的斗志,也就我们老吴家不怎么甘心。不过,也怪不得他们。毕竟,当初华人堂那么强的威势,还不是顷刻间就瓦解了。现在,就算我们四家联合起来,也比不了当年的华人堂。这也是,殖民当局能够容忍我们四大家族存在,同时没有动我们的原因。

后来,我们吴家也曾经联系过其他三家,想要再次联合,以求恢复当年华人堂的声势。不过,殖民者有了上一次教训,再也没有给我们任何机会了。只要我们一有风吹草动,他们会立即出手,阻止我们。到后来,我们根本就不敢轻举妄动了。只有,在二战的时候,我们又有了一次机会。可惜,仍然没有把握住,战争结束后,拱手交出了武器。

再后来,你们就来了,我们吴家看到了新的希望。不过,由于我们对你们的实力的了解根本不是很多。根本不知道,你们是不是能够在海华站住脚。出于,不把鸡蛋放在一个篮子里的想法,我们四大家族就开始进行分割了。因为,我们吴家最为激进,和你们的关系也算是最为亲密。所以,我们吴家就留了下来,他们三家就开始转移了。这个事情,我也没有办法。我们必须得保留实力,不能太伤元气。”

吴老的话说道这里,李刚就有些明白了。原来,搞一半天仅仅是因为这样啊?不过,有点说不通啊,就算我们没有站稳脚跟,就算猴子们又杀回来了。可是,顶天他们再回到以前的日子而已,至于迁移吗?

听完李刚的疑问,吴老苦笑了起来,“小刚啊,你是真不明白,还是假不明白?当年,你让你那帮凶神恶煞的手下,来到了海华。你们是爽快了,也为我们海华的华人出了口恶气。可是,你有没有计算过,当年,你们总共杀了多少印尼人?看到那么多猴子被杀了,我们看着也确实爽快。可是,我们总得多考虑一步吧。万一,你们要是顶不住,等猴子们杀回来之后,他们肯定会大肆报复的。那时候,杀戮还会少吗?”

听完吴老的这个解说,李刚真正的无语了,原来,这个结还是自己当初打下的。也是,自己杀了那么多的印尼猴子。如果,万一真被印尼猴子打回来了。那时候,自己的人顶天撤回金三角了事。可是,这样一来,受苦的可就是那些华人了。猴子们,肯定会大肆报复的。看来,当年确实是只顾自己心情舒坦了,呵呵。

“好了,现在说这些都没有任何意义了。反正,他们都已经走了。我说呢,为什么当年其他几家遗留下来的那些个产业,全都被你们吴家接手了。而且,你们的流动资金也一分都没有减少呢。原来,你们的关系这么紧密啊。不过,吴老,按您的说法,您说的这些事情,应该是你们四家族长口口相传吧,今天怎么在这里说了呢?”

“以前那是没办法,如果所有人都知道了,以有些人的冲动,说不定早就惹出天大的祸事了。现在,在保不保密,都没有太大的意义了。再说,有些事情,如果不说开的话,你的心里,肯定还是有些疙瘩的。有些事情,你有了疙瘩,也行你根本没有追究的意图。可是,自然会有其他人去追究。那样,事情就没有任何转机了。不管最终结果如何,损失最大的总归是我们华人自己的利益。”

李刚稍显无奈地摇摇头,郁闷啊,看来自己的很多脾气都被他们摸透了。不过,都说理解是相互的,自己怎么就没有摸透其他人的脾气呢?再说,吴老的这个解释,根本就不是那三家迁徙的理由。就算怕,也用不着迁移得那么彻底吧。不过,能够回来还是不错的。

“随便了,其实以我们海华现在的状况,说句不怎么中听的话,有没有他们都无所谓。有固然好,没有,我们也没有任何损失,不是吗?现在,我们没有必要谈论这些。不管怎么说,他们能够回来,当然是很好了。不过,我们今天的目的不是谈论这些吧。李清,你回去给你家老爷子说,我非常欢迎他们回来。至于,你另外的一个目的,你就不用说了。难道整个新加坡政府都没有人了吗?非要你这个外人来掺和?”

李刚这话算是白说了,要知道在李刚答应和新加坡对话之后,他今天就没有啥事情了。开玩笑,很明显李刚对新加坡的立场不是很爽,傻子才会在这个时候火上加油似的提起新加坡。干脆,还是让新加坡政府自己来接受李刚的怒火吧。他的任务仅仅是传话而已,更重要的,还是弥补其他三家和海华的关系,特别是李家。

所以,就算李刚不这样说,他也不会再讨没趣,说那些不着边的事情了。就这样,双方的话题终于开始轻松了起来。更多的是聊些趣事,聊聊四大家族之间的一些事情。而为了缓和双方的关系,消除一些不良印象,李清可是使出了浑身解数。而边上,又有个吴老狐狸,再加上已经快要被老狐狸培养成了小狐狸的吴兴的刻意营造气氛,书房里是笑声不断。

“小刚,前不久,你到BJ去了一趟,有什么收获吗?而且,我听说你准备投入整个大三角的闲散资金,真的吗?你一点都不担心,一点后路都不留?”

吴老的话,让李刚知道,笑声不会永远存在,更多的就是这些琐事烦恼着他。不过,以吴老的消息渠道,得到这样一个消息,应该不是什么难度啊,也不会得到一个模糊的消息啊。为什么还要在这里确认一下呢?

“呵呵,吴老,您什么时候对您得到的消息这样没有信心了?是的,我已经准备把多余的资金投入到大陆去。不知道,您有没有注意,我身边的人换了,章垣已经留在了大陆。”

“我不怀疑你在大陆投资,我怀疑的是,你投入的资金量的多少而已。看来,我们也应该加大投资了。反正,我知道小刚你的眼光还是不错的。跟着你的脚步,应该不会亏本的。”

对吴老的恭维,李刚直接生受了。开玩笑,至少08年以前,大方向还是没有问题的,“吴老啊,您说说,回大陆投资的华商多吗?投入量怎么样?”

“回去考察的也有不少,不过真正真刀实枪的,还是很小一部分。大多的都是,在海外混得不如意了,把自己的全部身家都当了,再把那点钱拿回去投资,贷款。好些人都因此发了点小财,然后再回来显摆了。也有一些人,回去之后,没有适应那个新的环境,亏得血本无归的。这样一来,有些实力的就更加小心了。而那些暂时遇到了困难的,或者干脆就是混不下去了的,却仿佛闻到臭鸡蛋的苍蝇一样,蜂拥而去。”

吴老的话,应该已经说得相当的明白了,正正经经的生意人们,大都还有着这样那样的顾虑。而现在回去投资的,有一部分干脆就是去空手套白狼的。这样可不行,那不是和前世差不多了吗?看来,是得让段希文多发动发动华盟的力量了。嗯,尽快再次召开一次集会是个不错的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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