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马是市委秘书处的一名普通秘书,今年35岁了,却还是单身,不上不下的连个科级干部也没混到,最近更是摊上一件又腥又臭又麻烦的事。
那个老太太就住在他家隔壁,平日里就她一个人住,也不见儿女往来,脾气很是古怪,谁也不愿接近。这两天,他也不知道是怎么招惹了那个老太太,每天路过她家门口,不管多小心的走路,那老太太都会打开门,对着他阴阳怪气的说:“你就要死了…….我看见了。”
弄得小马每次都寒毛直竖,却毫无办法。对一个老太太,打也打不得,骂也骂不得,真是丧气!每天晚上,一想到隔壁睡着这么一个老太婆,心里就说不出的个应。有一天,他实在忍不住问老太太,为什么咒他,老太太裂开干裂的嘴唇,蠕动半天,却还是道:“你就要死了…….我看见了……你就要死了…….我看见了。”
小马没办法,只得当成老太太精神异常,可时间久了,同事都看出他状态不好来了,从他消瘦蜡黄的面色,有人甚至猜测他是不是和女朋友干得太过火了!
一个周末,他成心拖得很晚才回家,暗自希望隔壁得老太太已经睡着了。小马从地铁出来的时候,街上人已经不多了。他裹了裹大衣,准备回家睡到自然醒。迎面走来一个外貌像三十岁,却有着四十岁成熟气质的人,令小马暗暗羡慕了一下。只是那人大冷天得,却穿的很是淡薄,看得小马就觉得冷,不过从那人安适得脸上可以看出,那人是真的一点也不冷。嘿,瞧人家这身体!看那衣着、品味,以及气质,起码是个成功得职业经理人!
两人擦身而过,那人却顿了顿,随即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小伙子,最近遇到什么事了吧?”
小马一愣,那人又道:“你最近是不是去过坟地?”
小马又是一愣,一股冷气顺着脚后跟蹿上头顶,不自觉的点了点头。
那人道:“你招惹了不干净的东西。本无大碍,只是你身边有个一脚跨进阴间的人,所以,搅得这东西不安生起来。”
“一,一脚跨进阴间的人?”
“就是寿命将尽,阴气重的人”那人看了看表,似是有事,也不想多说,从身上掏出一张符道:“你若听我的,回去把这符烧了,把符灰水喝一半,另外一半泼在身上,保你相安无事。”
小马愣愣的接过符,脑子完全处于一种停滞的状态,只是因为太习惯官场上的客道,不自觉的问道:“多谢,您贵姓?”
那人本来已经走了,却转过身来笑道:“凡图……你今年运道不旺,有些事自己多注意点,半夜遇到陌生人,莫问名来莫搭话,若能熬过今年,你的日子会越过越好的。”
“凡图……”小马攥着那张符,久久呆立在那里……
“说真的,建筑我钟情欧式的,餐饮我喜欢中式的,只有追求自我是美国给我的,可我却做不到云淡风清的面对结局。修行还不够啊……”翡月站在船的围栏前,看着平静蔚蓝的大海,享受着最近难得的平静心情。
难怪人说,常看海的人,会变得豁达。
杜亦羽笑了笑,蓝天之下,碧水之上,听着海鸥的鸣叫,迎着微凉的空气,偶尔海豚跃水而出,追逐轮船的浪花……面对这样的情景,再阴郁的人似乎也会变得明朗起来。
“你好”一个男人拿着相机,对着两个人:“我是旅游日报的记者,能拍张照片吗?”
翡月刚要自觉的拒绝对方的要求,杜亦羽却揽住她的肩头面对镜头,虽然什么都没说,却挂着淡淡的笑容。
翡月傻傻的摸向杜亦羽的额头:“发烧了?”
意外的,杜亦羽竟大笑起来,一边笑一边扳过她的身体对着镜头。
感受着背上因闷笑而振动的胸膛,翡月心里有些悸动,有些悲伤,不期然的,一滴泪水不小心滑出眼角,这个男人的一生究竟有几次能这样开怀而笑……
抬手将被海风吹起的头发别在耳后,不着痕迹的擦去泪痕,对着镜头露出了一个完美的笑容。
可心里…….不安渐渐的滋生,杜亦羽,太反常了!
“谢谢!”记者按下快门,却依旧有些羡慕的看向那二人……唉,记者有些失落的转过头,恰好看到一个年轻的西方男人走上甲板,不由深吸一口气,好,漂亮的人……男人……微卷的金发,白皙的面孔,还有一双比海还要蓝的眼眸……
翡月显然也看到了那个人,而令人不解的,她竟似见了鬼一样慌张的转过身,躲在杜亦羽的身后,装着看海,可眼里却满是慌乱。
杜亦羽挑了挑眉,看到那个人带着一抹阳光般的笑意向他们二人走过来……美国人嘛?…….
“你好”那个人说着意外熟练的中文,向杜亦羽伸出手:“William,William White”
杜亦羽微微一笑,伸出手道:“杜亦羽”
William继续保持着绅士般的笑意,眼里却满是挑衅:“实际上,我是她在美国的未婚夫。”
杜亦羽微有诧异,眼底似乎闪过一丝什么,身体微错,让出翡月,淡淡的笑道:“别看了,海里早没海豚了”
翡月长出一口气,转过身,瞪了杜亦羽一眼,尴尬的看向william:“你来干嘛?”
William审视着翡月的神情:“你出来很久了,家里都很担心你。”
翡月强忍住自己要叹气的冲动,看向杜亦羽:“我饿了,去吃饭吧?”
“我请客吧”William自然的对杜亦羽:“lenne在北京受你照顾,我该好好谢谢你。”
杜亦羽淡淡一笑:“这话要在搞清楚状况后再说,我似乎从来也没有照顾过这个女人”
William一愣,俊俏的脸上少有的僵了一下,翡月却忍不住噗嗤笑了出来。
“你还笑的出来?”William神情别扭的看着杜亦羽的背影:“这男人有什么好?”
“他今天心情好,这话已经算好话了”翡月笑着说完,突然将手伸到William眼前,质问:“你什么时候成我未婚夫了?我从来没戴过戒指!就算要说谎也找个可信点的好不好?”
William拉下翡月的手,笑道“那你就帮帮我,别让我谎言被拆穿了吧”叹了口气,很认真的表情道:“我就勉为其难,收你做未婚妻吧”
翡月长长的叹了口气:“你别掺乱了,神父可以结婚了吗?!”
“Lenne,你是一定要幸福的女人。”说完,温柔的揽着翡月的肩膀往饭厅走去。
“那人是做什么工作的?”点过菜,William一边用湿巾擦着手一边问着翡月。
“法医”翡月道
William略有诧异,皱了皱眉:“法医?警察?……”
翡月吸了一口木瓜汁,笑道:“神职人员眼里,是不该对人有职业偏见的。”
William瞪了翡月一眼:“玩的有点过火了吧?回美国吧。”
翡月俏皮的掏着耳朵,告饶道,“好不容易见面,别老教训人好不好?”
“你啊!”William无奈的叹了口气,正想说什么,突然自餐厅的包间里传来一声尖叫。 “医生!”一个服务员惊慌的跑出来叫道:“快叫薛医生!”
包间里,一个女人满脸的血管都鼓胀起来,里面流的血液似墨汁一样,一直延伸到颈下领口的衣服里。
薛医生的值班室离餐厅很近,这边一闹,医生很快便赶了过来,挤入人群,看到那个女人的样子便愣住了…….
“医生!……”一个男人抱着女人,满脸惊恐:“快救救她啊!!”
薛医生嘴角抽动两下,咽了口吐沫,小心的蹲下,轻轻摸了摸那黑色的血管……血管在手指下不断的滑开,没有一丝脆弱破裂的预兆。这令薛医生松了口气,向那男人:“怎么会这样?”
“谁知道!”男人焦躁道:“早上她就说难受,可也没什么事。刚才吃着吃着饭,就……”
薛医生皱着眉:“这样,带她去医务室,我先给她抽个血化验一下。”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