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杜亦羽的指导下,翡月这几天一直在练习如何使用九尾的力量,再加上她自幼学武,又总是钻研奇巧之技,对这种陌生力量的掌握,竟也比一般人要快很多很多!而这些日子,也是翡月最快乐的时光!
杜亦羽那家伙虽然还是学不会哄女孩子,可当他对着她笑的时候,那笑容已经不再是以往那样的遥远与冰冷了!
这天早上,翡月刚刚洗漱完,一下搂,却看到孟久坐在客厅的沙发上,虽然满面疲惫之色,可却还是笑得很懒散轻松,彷佛天踏下来也和他无关的样子!
她看着孟久,在心里松了口气,自从雨灵被凡图抓走后,还没见孟久如此放松过。这种快慰让她忽略了孟久那与以往略微不同,却又有些相似的气质,她几步跳下楼梯,笑道:“你回来了?”
孟久笑着对她道:“是啊,不过……你这丫头……九尾找回来了?”不等翡月说话,孟久却抬起目光,对着那个男人开怀笑道:“你终于想开了,恭喜,恭喜,什么时候吃喜酒?!”
“想吃,自己花钱上饭馆吃去!”杜亦羽从楼上下来,眼中带着明显得喜色,显然见到孟久让他很快乐!
孟久撇嘴,对翡月到:“这种小气得男人,你还是改嫁算了”
“去死!”翡月笑骂道:“我还没嫁呢!”
“啊哈哈哈,看来着急嫁人了!”
翡月无奈得看着孟久,认真道:“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原来有做媒婆的兴趣?”
“他就是个俗人,少理他。”杜亦羽对翡月说,然后坐在对面的沙发上,扔给孟久一根烟,自己则泡了一杯咖啡。然后,两个人突然都敛起笑容,虽然还在做着各自的事情,却让人感到一种浓重的气氛在两人间流淌。翡月远远的坐在巴台边,为自己也漆了杯咖啡,正好缓解自己的尴尬。
“要开始了?”良久,杜亦羽突然道。
“对”孟久猛吸了一口烟,然后,将自己隐藏在烟雾之后,沉声道:“在西山,他在等我们。”
翡月耳朵一下子就竖起来了,不自觉的挺直了腰,连呼吸也变轻了。
只听杜亦羽沉吟道:“怎么知道的?”
孟久苦笑道:“他去找过凌绸了……这个疯子!”
杜亦羽皱了皱眉,孟久已经道:“凌绸没事,不过,不知道凡图对她说了什么,她心底,似乎有什么事,很难做最后的决定……”
杜亦羽没有说话,慢慢的喝下手里的咖啡,然后,用一种疏缓的口气,说出一个让翡月呼吸为之一窒的决定:“我们明天去。”
“好”孟久亦答得轻松。
翡月却再也忍不住站起来,带着一丝愧疚轻声道:“雨灵……她离开了”
“我知道”孟久笑了笑,“明天,就会再见面的。”
翡月呆呆的看着孟久,那种孟久似乎变了一个人是的感觉又浮现出来了……
“喂,你这样看着我,有人会嫉妒的。”
翡月也不知道为什么,心里突然感到一种被排除在外的愤怒,声音不觉提高了一些:“如果明天就要决出了生死的话,我想,你们不该再瞒着我什么!”
孟久看了翡月一眼,苦笑摇头道:“女人,果然都是敏感的动物!”
“不要妄想岔开话题!”
孟久哈哈一笑,指着杜亦羽道:“想问什么,问他吧。我可不敢多嘴!”
杜亦羽瞪了孟久一眼,心里却叹了口气。这个家伙,总是这样,心里越是沉重,表面上却表现的越轻松。他永远也不会让朋友为他担心,甚至,会为了让朋友轻松,无论遇到多少令人愤怒的事情,他这善良、温柔的性格却从未改变!
孟久走后,翡月并没有马上追问,而是坐在杜亦羽的对面,静静的等待。她知道,这个男人如果不想说,怎么问也没用。
当阳光渐渐洒进屋中,杜亦羽终于睁开眼,苦笑着看向翡月,叹了口气道:“这并不是一个快乐的回忆,你真的想听?”
翡月轻轻一笑:“悲哀的情绪也是生活的一部分,我从不会拒绝。”
杜亦羽看着翡月,突然把她拉到身侧,将她搂在自己的怀里,虽然暖味,可这突然的动作,却让翡月觉得,这个男人不想让她看到他的脸。
她的心突然一痛,这会是怎样一个回忆啊?能让他,如此……
“孟久他……”刚刚开了个头,便顿了一下,似乎在想着该从何说起:“鲁海死的那天,凡图利用雨灵,让孟久提前恢复了记忆……你应该感觉到了吧?孟久他,和以前有些不一样了。”
“恢复记忆?”翡月听着杜亦羽有力的心跳声,感觉脑子里有些乱,孟久什么时候失去过记忆吗?
“是啊”自杜亦羽的胸腔里,涌出一个厚重而沧桑的声音,缓缓道:“他身为,天授画尸人的记忆!”
“什么?!”翡月一惊,蓦然坐起,却被杜亦羽眼中那抹隐痛深深的刺入心里,像是犯了错误一样迅速挪开眼神,后悔自己为何如此沉不住气!
她不该看啊,那男人的骄傲,不允许任何人看到他的脆弱。
可是……下一秒,杜亦羽却将她抱坐在到沙发前的大理石茶几上,毫不忌讳的望入她的眼睑,深深道:“他和雨灵,纠缠了近千年,却是注定不能在一起的!在他没有恢复记忆前,我曾经动过杀他的念头……可还是不够心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