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不是别人,正是白狼族第一勇士——苏和!
在苏和身后,还有三四十个浑身浴血的白狼族战士,历经一夜死战,此刻还能精光四射,步伐稳健,这几十人均是白狼族战士里百里挑一的战士。
“大首领,你受惊了!”苏和这个时候也顾不得追杀趴在地上的华曦了,立即带着紧随自己身后的战士杀开一条血路来到艾则孜的跟前,担心道。
“苏…苏和,看到你来,我无忧了!”看到整个联盟最强大的战士苏和杀到,不说死战中的白狼族人,就连艾则孜也一扫之前的颓色,高兴道。看到大首领安然无恙,只是受了点惊吓,苏和提着的心才稍稍放了下来。
艾则孜忽然想起什么事情,一把抓住苏和的巨灵掌喝问道:“苏和,那……那一千部队呢?还有,城内现在什么情况了?可把那些入侵的中华人杀死?”
苏和早就料到艾则孜会问这些,虽然心里早有应答准备,但是仍然遮掩不住眼眸里的愤怒和无奈。良久,苏和才带着哭腔说道:“大首领,库伦城已经沦陷,大批族人都投降到中华部落那边。就连我所率的部队也在今夜的救火和拦截中华人中,死伤殆尽…………”激动的情绪让苏和的声调有些走样,良久,待情绪慢慢平复了一点后,才继续说道:“大首领,咱们快撤吧,只要与我胞弟苏木汇合,咱们到那时再卷土重来,势必让这些卑鄙阴险的中华人以鲜血来洗涤我们的耻辱!”
苏和的话,如同他手中的巨锤,一字一句地撼动着艾则孜和其余白狼族人的心脏,血压不停地飙高。连联盟第一战士都说出这样丧气的话,城内此刻的形势可想而知!不过,也从一个侧面看出,苏和并非如同平时表现一般,是个头脑发达,四肢简单的人,还是会分清一些明显易见的形势的。
在苏和与艾则孜对话之际,华曦混乱膨胀的脑袋也逐渐冷却下来,思维和视力逐渐恢复正常,但是背部无时无刻传来的阵阵剧痛不断挑战着华曦的末梢神经,需要两名族人搀扶之下才能够站立起来。
看到华曦恢复知觉,一名脸上在刚才战斗中留下一道吓人伤疤的百夫长急道:“族长,没事吧?苏和来了——”
“啊,苏和————”苏和这个名字,就如同一个带着死神气息的称呼,华曦骤听到苏和二字顿觉胸腔内刚刚平复下去的疼痛再次袭来, 仿佛一把火在华曦胸腔内燃烧着。
苏和的到来,也让本来占据明显优势的中华人,一下子从天堂到了地狱,每个人的心头都或多或少带着几丝敬畏。狂战士,在这个时代无论在哪都是受人尊敬和崇拜的。苏和的大名早已在这片土地上流传了数十年,如果不害怕那是假的。
城内虽然随时可以遇到自己的族人,但是东门附近的这处墙角与周围相比,却显得非常偏僻,华曦知道自己这回要脱险要是没奇迹出现,那可能就这样了。
人在绝境之中,往往都能表现出惊人的意志和能量!
刚才的白狼族人如此,中华人也不例外。族长身受重伤,可能面临没有外援的绝境之中,还能站立起来战斗的33名中华战士傲然组成操练了无数次的防御阵型,准备尽自己最后一点力,最后一口气杀出一条血路,将族长华曦安全送到大部队。
此时,艾则孜也知道事不可为,只能暂时撤了。最起码也能保存性命,以后东山再起了!不过,在临走之前,艾则孜记起了那个不知道是死是活的华曦,咬牙切齿地对左右之人下令道:“在走之前,我希望是带着中华部落族长的首级走!”
苏和的全力一击,艾则孜是非常清楚有多恐怖的。华曦是生是死,艾则孜不清楚,但是从他那一字一句,无一不是充斥着深深的怨恨、愤怒、妒忌、憎恨的语句中可以看出艾则孜对华曦的憎恨程度。
在拥有五六十名精锐战士和联盟第一战士的情况下,仿佛也注定了华曦的末日来临!无论是人数上还是战斗力上,这边的中华人都差了一大截。华曦唯一活命的最大可能性,就是凭借密集的阵型能够逃出生天。
艾则孜这个命令,也正好是在场白狼族众人的心愿。在艾则孜的命令一下后,几十名回过气来白狼族战士迅速地将华曦等人团团围住。
操控着华曦等中华人生死的苏和排众而出,他准备在眼前这个最讨厌,最佩服的强大敌人死去前,作最后的嘲讽和辱骂。在某种程度上,这也是发泄愤怒的一种最佳方法,甚至可以说是最彻底最写意的报复。
力量悬殊,生还的33名中华战士不敢轻举妄动,只是手持利刃死死地盯住如同一座大山一样,一步步压迫过来的苏和。其他白狼族战士则没有什么行动,只是怪叫着长啸,用看待死人的眼神扫视着华曦等人。在所有人的潜意识中,单单一个苏和便可横扫这群疲惫不堪的中华人了。
苏和一步一步地向阵型迫近,身子突然一沉,脚下牢牢地沉在地面上,全身爆炸性的力量透过盘扎夸张的肌肉爆发出来。苏和大吼一声,手中巨锤豁尽全力向前面阻挡自己前进的三名中华站扫去。
声如虎啸,势如雷霆。
石锤的目标仿佛陷入了恶魔一样的梦魇,沾满鲜血的脸上出现绝望和挣扎的神色,身体却好像遭到一种无形力量的禁锢一样怎么也动不了分毫。只是,他们已经不需要再动了,火光中带着诡异轨迹的石锤从右边第一个中华战士的脑袋横贯而入,砸开了那名战士的头盖骨,带着乳白色的脑汁从脖颈上蓬洒出来。石锤凌厉的攻击并没有因为第一个战士有所迟滞,相反更见嗜血暴虐,带着余威将左边两名战士爆头而亡。没有了头颅的三俱尸体,体内鲜血在气压之下如同三道水池的蓬头一样洒起漫天血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