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族民在湖泊的附近活动着,有的族民甚至还在湖泊的边上似乎打捞着什么。
看来,这片湖泊如此辽阔,碧波荡漾,必定栖息生活着数量庞大的鱼群,否则也不会有那么多族民围着那湖泊转悠了。
华曦看到这里,忽然眉头一皱,沉思了起来。
这长阳城的原住民人口已经是过万之巨,如今新迁过来的部落众多,暂居分布在城外的人口少说也有六七万,他们的食物来源…………
一、他们乔迁过来携带的大量物资对长阳集市上的粮价造成了很多的冲击。如今粮价虽然涨价不大,但量再大也禁不住人多,粮食再多也禁不住口众,相信不久就会到了粮食紧缺的时候了。
长阳的田地虽然不少,但现在可不是21世纪,也没有袁隆平,亩产着实让华曦没感到多大的信心。
二、山林平原上栖息的兽群。总量虽多,但随着人口的不断激增,靠近城寨出没的兽群已经越来越少。最起码他华曦自己是已经好几天没看见什么大型兽群在附近出没了。再说,一个民族或是部落的兴起和繁衍,必要条件就是农耕。如果一个部落将狩猎作为主要食物来源的话,那这个部落肯定是无法强大起来的。即便强大一时,也维持不久。
三、便是耕作开垦。这个也是长阳目前最主要的食物来源,狩猎捕鱼和采集则为辅助手段。这也是一个国家即将产生的迹象。
华曦赤着双脚(那草鞋早就烂了,还没来得及买)在这辽阔的湖泊走了大半天,方才将湖泊给绕了一圈,并大致估量出湖泊的大小面积。纵深的估计有十来公里,宽度在最狭窄的一段也有四五里,是个较大的淡水湖。
“殿下,这个湖还真是大啊!”跟随自己的是那个什长,边走边忍俊不住地叹道。
华曦点了下头,带着5名族人就准备往东门返回,忽然在自己前进方向上一处人群中出现骚乱和吵骂。
华曦驻足不前,打眼望去。只见前面有几群人不知因为什么原因大声指骂推搡着,有些人还抄起了木棒准备打架似的。
看样,似乎是发生了纠纷。在那里还有许多族民围了起来看热闹,少说也有好几百人。
出于好奇,华曦带着5个族人小心靠了上去一看究竟。
只听围观的其中一人忿然道:“操,又是姜申那帮人过来抢鱼,这里还有王法吗?”
他的忿然立即有人响应道:“就是,难道他们不把这辽阔的长阳湖给霸占了,就不肯罢休吗?”
又有族民听了不屑道:“什么?就他们这点人还想霸占长阳湖?真是说笑了,你没看这里好几个部落的战士吗?哪个爷们不是这么霸道的,谁也服不了谁,我看这回有戏看了。”
华曦一听,心想:操,看来这部落的性质也开始发生改变了。大中部落可能成为日后的诸侯,小部落酋长可能成为地主、富商,当然,也可能成为黑社会的鼻祖。看来这古代的词汇太少了,这姜申的小部落哪是什么安分守己的小部落,根本就是一群有血缘关系的土匪、强盗、黑社会嘛!
华曦顺口问了一句:“哦,这几位小哥,他们人很多吗?竟然在大酋长的眼皮子底下为非作歹?”
那些人打量了华曦几眼,一身比自己这些人明显高档不少的布衣,与众不同的气质,想必也是个厉害的角色。
“最多的那伙人也就二十几人。这些人整天无事斗殴,前段时间因为和一个小部落在城里打架,结果被守卫逮住教训了一顿。现在还是没长教训,天天来这长阳湖收取保护费呢。咱们都是这城中的普通族民,不敢招惹他们呐!”一个年约三十的汉子叹气道。
汉子说完,他旁边的一个青年一时兴起,说道:“这位兄长,我观你气宇非凡,想必大有来头,如若是能替我们出头教训一下这些人,我们…………”
华曦一听就连忙打住:“不不不!我只是一个做小买卖的商人,你们原居民都惹不起,我又如何敢去拂他们虎须啊!”
见华曦承认自己的身份,众人也就不疑有他,便不再理会华曦,继续对着场中的“犯罪团伙”指指点点,议论纷纷。还有甚者也不知道从哪听来的还是自己编造的,对周围的族民说着各种流言八卦。
姜申——
华曦站在围观的人群中淡然地看了一会,无非就是几群黑社会团伙为了争抢长阳湖这块渔业资源丰富的肥猪肉(收保护费啥的)而发生的纠纷。
对于这类争夺利益而发生的一系列行为,华曦本人是绝对不排斥的,相反还持支持态度。如果天下太平,那自己还怎么混起来。不过话又说回来,在现在这个时势下,要想太平恐怕也不太可能。
这天下要想真正太平安稳下来,恐怕要等到尧舜时代了。
华曦见天色已经渐渐昏暗下来,没有再多待,直接带着族民就奔往东门。
现在的乱七八糟的小帮会团伙(一些彪悍民风,类似狗头族的小部落,专做打家劫舍的勾当)太多,一天冒出数十个,今天起来明天可能被灭掉,他不想过多插手进行干涉,再说自己现在也没能力干涉。等到这些团伙一个接一个的吞并其它团伙,渐渐膨胀壮大,形成几个较稳定的黑社会团伙时,就是自己出手的时候了。
回到自己商铺的时候,天色已经完全昏沉了下来。入夜后,华曦明显可以感觉到温度再次下降了不少。以自己一个南方人对温度变化的感觉来看,现在的温度怎么说也降到了16摄氏度左右。在这些世居中原的族民来看可能没有那么大感觉,但对华曦来说却是十分明显的。
忽然,刚刚关上的店门忽然传来砰砰的敲门声。华曦打开一瞧,发现敲门的人赫然是那天早晨自己与他约定的猎人。在他身后还站着数十个背负着一捆捆厚厚的兽皮的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