砍伐和开采用的铲、斧头、刀等工具,除了一些是士卒自带之外,大部分都是华曦的后勤军团所提供的。工具大部分均是石制和木质,只有少量的铜制。虽然铜制的工具本身也仍然含有不少的杂志,导致颜色十分浑浊,但毫无疑问的是铜制的工具的确比木石工具要耐用和锋利许多。
这类铜器通常被姜薛安排给一些身强力壮的大力士使用,以求将铜器的效率发挥到极致。至于其他人,则是清一色的木石工具。木石虽然较之铜器要费力许多,但却胜在量多,砸坏了一把可以立即扔掉,换上一把新的来继续干活。
铜制也是会损坏的,只是较之木石稍微耐用些许,毕竟不是青铜锻造而成。不过华曦一早就想到这个问题了,随军而来的有中华部落的族民,这些人是专门负责给各支部队修理铜制工具的。不过,这可不是白修理,而是要收取修理费用的。
姜薛作为前锋大军,配备的铜制工具最多,共计二千把。其余军团则是在二百到四百把不等。
这些铜器的市场价格可是在三四百铜之间,毕竟铜对于炎帝部落来说,实在是太欠缺了。光是这二千把铜制工具的价值就高达六十多万铜。如果光靠司徒拨给华曦的那点可怜军费的话,根本没有能力再度购买这些铜器。因此,华曦倒是想起一个折中而又让自己大发横财的主意来。一件铜器无论大小规格如何,统一修理费是10铜。如果四支军团的铜器损坏一次,那他华曦就要进账三万余铜,要是全部损坏二次、三次的话…………
这绝对是一笔正当的买卖,不存在任何的贪污不检行为。只花费区区几万铜就可为大军剩下几十万甚至上百万的军费支出,就算榆罔也无法就此事指责华曦。相反,获得奖赏还有可能些。这种随军工匠,还可为大军提供了便利的条件,立即修复再度投入使用,耗时极短。
当然,这修理费自然是这边的人记录下修理铜器的件数,然后由华曦在自己手中的军费中扣除。如此一来,也不怕干了活拿不到工钱不是。
姜薛对华曦这种做法深感嫉妒,怎么什么好事都给别人占了,好像财神爷从未关照过自己似的。
华曦此举不但可以为自己赚进大笔的铜币,而且也可以凭借此事建立不薄的威望和人气。
不过,姜薛现在也只是妒忌而已,暂时还没有和华曦对着干的念头。华曦掌管后勤保障,无疑就是自己的爹妈,如果自己在这紧要关头和他起了冲突,那自己这支部队不用打也很快冰消瓦解了。不说华曦扣住自己的军饷,就是人家不把盐送过来,自己的士卒也没力气打下去了。
盐和粮,地位几乎同等重要。人要是缺盐了,短的话四肢无力,精神疲乏。长此下去,什么病痛都会随之而来。
炎帝部落的疆域辽阔,虽然不缺少盐,但也不盛产盐。能够产盐的地区不多,加之运输路途崎岖遥远,价格不菲。其实现在大部分人还是从牲畜的血液中吸取盐分,只有军队或是贵族、富商才会隔上一段时间吃上盐。
姜薛的先锋部队以奇快的速度抢占鹰山,并开始修筑起防御工事的时候。乐遽、姜申、生番三人率领的三支部队也陆续赶到北水泉,并开始在北水泉一带险要的隘口修筑工事设施,制造柵栏、拒马、备用的石箭、长矛等武器。此外,还收集大量的石块,毕竟石块在高速的移动下,十来块石头也可以轻松将一个人给砸死。
有姜薛率领的部队横档在前面的鹰山防线,他们可以安心在此地修筑各种防御工事。与姜薛部队一样,当他们首次步入此地时,一样被眼前遍地皆是的药材所震惊。他们自然是看在眼里,记在心头,谁都没有表示出明显的占有欲。现在战事紧急,大家的心思主要还是摆在战事上面,毕竟一损俱损的道理还是知道一点的。
乐遽,显然时刻都没有忘记他乃大军统帅的身份。他在进入北水泉后立即以大统帅的身份,命令三支部队分别部署驻守在北水泉前、中、后三个险要地段。他自己推估,鹰山的万名守军肯定是低档不住山戍的七万大军的。主战场必定是在这开阔的北水泉一带。自己大军兵精粮足,士气高昂,不出意料的话狙击住山戍前进的脚步应该有七八成的把握。
根据他自己的这个推测,乐遽很精明地将自己率领的部队安排在了北水泉最后的一个防线。
打头阵的是姜申的部队,凭借险要的入口狭隘地带,应该可以抵挡住或是一挫山戍大军的锋芒煞气。把守中部防线的是恶霸生番率领的部队。毕竟生番的恶名他乐遽是耳熟能详了,自然不会要这位恶人去打头阵,和他结梁子。于是姜申就成了最容易欺负的一个了。生番的能耐应该还是有点的,在开阔的平原上冀望能够一举歼灭掉山戍大部分的中坚主力;到了最后,山戍经过连番恶战,士气低落,身体疲惫不堪,已经成了强弩之末。这时再由自己这支以逸待劳的生力军施展全力的致命一击,一举成就自己的丰功伟绩…………
“哈哈——哈哈————”想到这里,乐遽不禁一个人乐得大笑起来,可没把旁边的属下将领给吓了一大跳。
损失是别人,功劳是自己的,这个算盘不得不说是打得咯咯作响。
辉煌战绩、卓越的功勋、征戍大军统帅的身份,崇高的威望,以后谁还敢对自己不敬,小觑自己?
姜申见过一点世面,生番更是老油条,又怎能看不出乐遽心里打的九九算呢?不过他们并没有多说什么,身为军司马如果连这个表面上看起来无伤大雅的命令都不服从,这战也恐怕打不成了。
不过,不反对不代表没有意见。姜申和生番手下的士卒看到统帅乐遽居然在山戍逼近的情况下躲在最后面,十分鄙夷,议论纷纷,指指点点。就连乐遽手下的几个行司马脸上也有些挂不住了。这些人都是四五十岁的老人,什么都可以没有单不能丢了骨气和豪情。自己出去巡视的时候被无数士卒将领在身后指指点点,鄙夷的目光投射在他们的脊梁骨上犹如一把把的利箭,心里那个窝囊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