龚平自从肉身因为承受不住巨大的能量而宣告死亡之后,整天就只得守在自己创造的异度空间里头,娱乐不多,也就是和郑义那个野鬼喝喝酒,可惜的是毛豆最近忙于恋爱,已经许久没有出现伺候着,马菲一个人要上班,又要照顾外边那一群懒女人,是在是忙不过来。所以龚平忽然觉得,装神弄鬼的吓唬人其实也很好玩的,不过不管是孤儿院还是警察局旧楼,早就“鬼”声在外,是在是少有假大胆一类的人前来自投罗网,而蒋欣欣的到来是在是为龚平解决了一大娱乐问题。
“美女呀……”郑义见龚平带了蒋欣欣来,两眼立刻变成了心型,一把甩开了缠着让他讲故事的芝芝,嗅着香味儿就飞了过来。在蒋欣欣周围嗅着鼻子,就像一条围着电杆打转的狗狗。
“妙哉妙哉,前-凸后-翘的美-女、制服、眼镜娘加爆-乳,我说龚平,你从哪里找来这么个宝贝呀,简直是十项全能呀。”郑义流着口水无不羡慕地说。
龚平笑着不答话,只是一把把他推开了事,然后领着蒋欣欣继续走,郑义乐颠颠地跟在后面。
蒋欣欣心里发虚,悄悄拽着袖子的袖子问:“他怎么飘来飘去的?还那样……”
龚平抠着头发,颇为为难地说:“他呀……以前是个不错的警察,后来因公殉职……也不知怎么地……生前明明是个好人,死后却变得贪酒好色……”
郑义见龚平说他坏话,不满地说:“我说龚平,有美女在,你别这么夸我行不?讨厌啦,人家就这么点优点……”
蒋欣欣彻底被打败,对公平说:“我领教了……不过你说他殉职……”
龚平道:“是殉职,也就是说他现在是个鬼,其实呢,我也不正常,也可以说是个鬼吧……对了……你以前见过鬼吧……”
蒋欣欣摇头道:“没有……今天第一次……”
龚平道:“那你为什么不尖叫?”
蒋欣欣问:“可以吗?”
龚平道:“当然可以啦,就当这里是自己家。”
“那好吧,既然您这么客气……”说着蒋欣欣做了一个深呼吸然后扯开喉咙:“啊……救命呀……鬼呀……啊……”
尖利的声音冲破云霄,整个异度空间似乎都不稳定了,龚平也忍不住捂住了耳朵,而郑义更惨,捂着耳朵坚持了几秒钟,然后就毫不犹豫地哆嗦着化成了一堆灰烬。芝芝赶紧跑过来拿了个扫帚簸箕扫了倒在花台子里,然后双手合十鞠躬说:“郑义叔叔,你安息吧,此地风光甚好,就是花木缺肥料,把你倒在此处也算是废物利用了,嘻嘻……”
蒋欣欣发泄了一气,然后整整衣襟,正色道:“好吧,我已经发泄过了,咱们谈正事吧。”
要不怎么说还是知识性的女性好呢?不管在什么情况下都能保持理性的思维。
龚平邀请蒋欣欣在桂花树下的藤椅上坐下,芝芝临时客串服务员给沏了茶。茶香清新,与桂花的浓郁混杂在一起,让人不免陶醉其中。
虽然觉得茶好,蒋欣欣却抑制着欲望不敢喝,龚平笑道:“放心吧,这茶是上面带下来的,不是孟婆汤。”
蒋欣欣还是半信半疑,这时花台子里升起白色的雾气,郑义艰难地凝聚成形,飘过来一把抢过蒋欣欣面前的茶,一饮而尽——反正他也不怕烫,然后指责道:“龚平你太重色轻友了,这么好的茶平时也不拿出来,现在有了美……女了,我算看清你了,哼!”说着自己拖张椅子坐下,然后对芝芝说:“芝芝!事到如今,我也不客气了……犯不着给他这个小气鬼省……你去看看上次的绍兴花雕还有没有?我记得还有一坛子半,帮我开个整坛的,还有啊,挂在柴房的那个精华火腿也切个几片来,记得切薄一点,配点朝天的七星椒干辣子面儿,龚平床底下还藏的有青川的薄皮核桃……还有……”
“哐”的一声,一个酒坛子倒扣在郑义的脑袋上,倾泻而下的酒汁把郑义浇了一个淋漓尽致。
“我不是你们的佣人!”芝芝大声吼着,似乎还不解气,一脚把郑义P股下面的藤椅给踢飞了,还好郑义是鬼,不然又得来个坐敦儿。
脑袋上顶着酒坛子,郑义瓮声瓮气地说:“龚平呀,你家毛豆什么时候离婚呀……我想她了……”
蒋欣欣刚才一直忍着,现在是在忍不住了,终于笑了出来说:“你们太搞笑了,如果这里就是阴间,那么常来坐坐也不错。”
龚平笑道:“我呀,其实就是想你和商量商量,请你常来坐坐。”
蒋欣欣错愕道:“你的意思是……”
龚平道:“我想请你做我的科学顾问。”
蒋欣欣先是楞了一下,然后笑道:“你别逗了,现在修庙的比赞助科学研究多多了,人家都说了,现在的好多现象啊,科学都不能解释,再说了,你一个劳什子小警察,要什么科学顾问呀。”
龚平道:“既然是这样,你干嘛还当研究院,不去当尼姑呀,那个油水可比你当研究员多多了。”
蒋欣欣怒道:“你才当尼姑呢,你们全家都当尼姑!”
这是正义悄声无息地顶着酒坛子绕到蒋欣欣耳朵边,小声说:“美-人儿,我知道你担心什么,其实现在的和尚尼姑原始佛学院毕业的,念经烧香就当上班了,下来后开-房做-爱很平常的……如果你实在找不到合适的人……我……”
“去死!”蒋欣欣随手一拳,酒坛子被打碎了,可她的小手也眼瞅着肿了起来。
“哎呦……你是故意害人呀……”蒋欣欣抱着手,一个劲儿地往上吹气,试图用这个方法减轻疼痛。
另一边郑义头上失去了束缚,开心地一伸懒腰说:“哎呀,能自由的呼吸真好呀。”
龚平伸手捂住蒋欣欣红肿的手,手掌下泛出蓝光来,蒋欣欣立刻觉得肿痛全消,刚才疼的地方凉飕飕的,说不出的畅快。
“快来看呀,龚平偷摸眼镜娘的小手儿啦!”郑义喊着起哄,却也喊醒了蒋欣欣,慌忙把手从龚平手里缩回,同时脸红的像个熟透了的苹果。
龚平笑着缩回手说:“再说说科学的事吧,是常常有人说,什么某某现象科学没有办法解释,其实呢,这种说法很狭隘的,而且在逻辑上站不住脚的。所谓的科学没法解释,其实只不过是那个人个人所掌握的科学知识没有办法解释,或者往大里说,那是时候未到,目前人类所掌握的知识还没有办法作出解释。”
蒋欣欣的一只手在另一只手的手背上抚摸着,那里是刚才龚平接触过的地方,问道:“照你这么说,科学能够解释一切喽?”
龚平笑道:“你这话里有逻辑陷阱啊,呵呵,我可没说科学能解释一切,只不过只要科学不断地发展,未来就存在着可能性。张衡是古代最伟大的科学家之一,但是他如果见到了汽车计算机一类的东西会怎么样?或许他天才睿智的头脑会认为这是科学的奇迹,不过以他所掌握的知识是不能对这些原理进行解释的。”
蒋欣欣点头道:“你说的有道理,可你要科学顾问干什么?”
龚平笑道:“因为我做不成警察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