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是白雁云。不过除了她之外还有白向云父母和“飘云集团”的行政副总裁管政,让白向云又是大大惊喜了一番。
“这么远的路,妹妹你怎么让爸妈也如此奔波劳碌啊?!”寒暄完毕后,白向云责怪的看着白雁云说。
“不要怪雁云,是我们自己坚持要来的。”自从白向云进入会见室后就一直拉着他左看右看上捏下捏的聂清芳有点悲喜交集的说,“我们两个老家伙这么久没见你了,怪想的……嗯,你不但黑了好多,也瘦了好多,这里没得吃么?”
“妈,我在这里很好,您不用担心。”白向云再次紧紧的抱了母亲一下:“你儿子到哪里都会能好好的照顾自己,都会过得很好的。”
“老婆子,向云这样才好呢,健康。以前老坐办公室我才担心哪天把他坐坏了。”白国华看着精神十足的儿子呵呵笑着说。
“就是。”白向云应和着说:“妈,我现在身体棒到不得了,你看我这肌肉……”
说着他揽起袖子曲了曲手,将手臂那结实如铁的肌肉凑到母亲眼前炫耀着。
这一下大家都笑了起来,来这里的伤感一扫而光。
“那是你在部队时候练就的。少耍我,妈还没老到糊涂。”聂清芳笑骂着打了他一下。
“妈永远年轻漂亮身体健康,怎么会糊涂呢……”白向云诞着脸亲了她一口说。
“去去去……就知道妈拿你没办法。”聂清芳一掌打在他P股上:“和你爸说两句,这么久连电话都没打个回家,他这段日子老叨念着你。”
“老婆子,你说的是你自己吧?”白国华有点尴尬的笑着说。
“爸,”白向云走到他面前:“什么都不用担心,你看我现在不是很好么?!”
“嗯,我不担心。”白国华拍拍儿子肩膀:“你越来越像个男人了。”
白向云听到他这样说,对一边的白雁云眨了眨眼,异口同声的说:“都是爸爸您教导有方。”
“你们俩兄妹啊……”聂清芳走到白雁云身边,宠溺的搂着她的小蛮腰说:“还是像小时候一样顽皮。”
“都是妈妈您教导有方。”
白向云和白雁云再次脱口而出的话又带来满室笑声。如果不是在这监狱会见室的话,这将会是最美满的天伦之乐场景。
享受够了这难得的家庭甜蜜,白向云再次走到管政面前,紧紧的握着他双手说:“谢谢你。”
“这是我应该做的。”管政也紧紧的和他相握:“别忘了,我们不但是并肩作战的雇佣关系,还是知心相交的好朋友。你的事情,公司上下没有一个觉得你做错了。大家都等着你早日归来。要不是公司业务繁忙,建奇和阿伟都想跟着来呢。”
顿了顿他转向白雁云接着说:“雁云小姐不愧是才女,所有的事情都打理得井井有条,业务蒸蒸日上,没有一个客户不满意的。”
“管大哥,都是你们管理有方的功劳呢。”白雁云有点羞郝的说:“公司早就有了良好的运作模式,雁云不过是协调一下打下手而已。”
“大家都别谦虚矫情了。”白国华呵呵笑起来:“都是好样的。缺了你们任何一个都不会有‘飘云集团’的今天。”
“是啊,都别客气了。”聂清芳招呼大家坐下:“坐下慢慢聊,吃点水果……”
一切都如意,一切也都正常,白向云终于完全的放下心来,乐呵呵和他们聊起天来。这时他才得知一行四人昨天早上就从清溪出发了,傍晚时已经到达茂林,因担心晚上监狱不准接见,这才住了一晚,今天一早就进来探望了。
这一聊就一发不可收拾,五人越聊越兴起,还让白向云带着他们在监区大门参观了一下数百重刑犯的住宿楼和基本的生活设施,当然还有已经随风扇起无边金黄稻浪的一望无际的田野。
白向云又说了日常的劳动出勤和生活作息,最后说:“你们都放心,我在这里表现非常良好,管教都很信任我,进来这么点时间我已经得到了好几次奖励,明年就可以上报申请减刑了。”
“你说的是真的?”聂清芳不由惊喜莫名。
“妈,是真的。”白向云肯定的点点头,转向一边陪同的值班干警说:“这位警察同志可以证明。”
四双盼望而惊喜的眼睛八道期翼的目光同时转向干警。
“是真的。”干警忍着笑点点头:“向云现在已经是整个监区……不,是整个虎山监狱的模范典型了……”
“太好了。哥哥真棒。”白雁云搂着母亲的手臂高兴的跳起来欢呼。
其余三人也是乐得合不拢嘴,聂清芳更是泪花隐隐的转向白向云:“儿子,继续努力,妈妈随时做好菜好饭等着你回家。”
正在心中暗赞干警识意思的白向云闻言不由一阵感动,紧紧的搂着母亲说:“妈……我会的。”
中午,白向云请干警武警等监区管理人员的专门食堂做了所有能够做得出的好饭好菜好汤和四人共进午餐,大家在无比高兴的心情下都吃了个不亦乐乎,饭菜味道如何倒成了微不足道的问题。
吃完后,白向云又详细的问了妹妹和管政关于集团运营和日常事务,确定了一切都高效运转、所有的员工也齐心协力共同进退后终于长吁了口气。在熟悉他的老客户方面他当初是叫妹妹以自己已经出国留学的幌子掩饰的,现在已经过去了近九个月,就算他们知道了事情的真相,在业务照拉生意照做钞票照赚利益照获的前提下已经不再重要了。
商人就是商人,只要觉得有利可图,只要觉得风险在自己的控制范围内,就像在看守所白向云所想所做的一样,是不会在乎合作对象是谁的。
最后白向云又一次嘱咐妹妹回去后一定要重重的奖励所有员工,特别是高级管理人员,以表彰和感谢大家一直的不懈努力。
没有员工的奉献,没有管理人员的拥护,飘云集团恐怕早就像白向云进看守所前所想的垮台了。
当然,在这件事上他最感激的就是这个才华横溢美丽无方的妹妹,没有她的勇于承担,没有她在家照顾悉心两老,他白向云又如何能安下心来在监狱里呼风唤雨,策划算计自己所需要的一切。
直至太阳西斜,在白向云的再三劝说下,白国华夫妇、白雁云和管政才依依不舍和他再三道别,上了专门接送犯人家属的狱车走了。
看着趴在车后窗不停向自己招手,却一点点的和自己越离越远的亲人同事,白向云又一次湿润了眼眶,也用力的挥动着双手直至车辆完全消失在视线中。
又良久好他才稍稍平息了澎湃了一天的激动情绪,拿起他们从家里给他带的东西失魂落魄的步回监仓,连帮忙配合他掩盖一切的干警也忘了感谢。
躺在床上,白向云一次又一次的回忆着今天的快乐和乍然看到父母又多了几许白发时的心痛,心中那渴望自由的火焰更加熊熊的燃烧起来。
“自由……家庭……事业……”白向云扫视着满室架床,“我要用尽一切可用的手段在最短的时间内重新拥有这一切。这才是我的人生。”
不久后李刀他们就收队回来了,一见到白向云就噼里啪啦向他埋怨一整天没有他在身边实在是无趣之极,然后他就发现了白国华他们给白向云带来的几大袋东西,马上惊喜的翻找不停,仿佛一下子忘了今天的无趣般问起他接见的情形来。
听着白向云炫耀般一点一滴的叙述,李刀一边不停的往嘴里塞着袋子里可口的东西一边艳羡不已,还不停的问这问那。
这也难怪,他出事后他那尚算仁慈的老板除了努力帮他他活动以求减轻刑罚外,还给了他父母一笔可观的钱财,加上在看守所那段日子李刀赚取的所得也全部交给了他们,他们拿这些钱做了点小生意,在李刀那些兄弟们的照顾下,在加上经营有方,生意是越来越红火,每天都忙得不可开交,那有时间来探望李刀。
好在李刀也时不时的打电话回去问候安好和报平安,才不至于像个“三无”人员般寂寥孤独。倒是在茂林经营夜总会负责“监狱妓院”计划的兄弟们经常进来探望他和白向云,一是听取最新情况,以便作出调整,二是请教这越做越大的“生意”该如何更好的经营管理。
他们并没有要求廖警司他们开绿灯给藏个手机什么的东西以便方便行事。不是不想,而是不敢,也没太大的必要,监区的犯人实在是太多了,还是来自不同的地方,更不像在看守所时那么容易控制,所以白向云和李刀都尽可能的小心行事,尽量不让人明确的抓到把柄。
再说,总务处那里随时都可以打电话,有什么事情要联系也方便得很,没必要非要带些麻烦上身。
谁也不能只手遮天。这一点当过兵、做过官、经过商、现在又坐了牢的白向云清楚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