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度的享受,吴仪红最终几乎是在颤悸中,上演了一个完美的疯叫谢幕。
很久,歇透了。
“马小乐,真的真的是美死我了!回乡里后还能这样么?”吴仪红问。
“不能。”
“为啥呢?”
“那不早说过了么,在乡政府大院里头,咱们是绝对不可能搞事的,弄不好这辈子就完蛋了!”马小乐是认真的,“或许你还好一点,毕竟冯义善还需要你,可我就不行了,没准就会被他一脚给踹回村里去呢。”
“怎么可能,你以为冯乡长就能随便把人给赶回去吗。”吴仪红也没有开玩笑,“他顶多让你做做碎活,不重用你,哪里能一句话就把你给赶回去呢。再说,我就不信他能抓到现行?如果不能,我们就坚决不承认,他还不顺着杆爬?”
“要真是那样的话,不也就没啥奔头了么。”马小乐抓起吴仪红的手,“吴主任,我还想好好混混呢!”
“行,我明白,反正在大院里头不搞事就罢了。”吴仪红笑嘻嘻地看着马小乐,“那咱们可以抽个空到荒郊野外搞啊,那总归没事吧!”
荒郊野外?马小乐想到了曾经和林佳萍去水库边上的约定,“行,等到天气真的暖和了,咱们就到北面的水库边上,还能洗得干干净净呢!”
说到洗字,吴仪红起来走了,是得洗洗,不过得回自己房间,在马小乐房间不能太久。
“嘿嘿。”马小乐歪着头笑了,“吴主任你小心点,可别让老王看到了哦。”
吴仪红一听,刚跨出去身子又缩了回来,而后伸出头看了看,确认没啥异常情况后,才出去。
马小乐下床查看了下门,反锁起来,冲了个澡也就上床睡了。这一天,是够累的。
早晨还没醒来,电话就响了,酒店的服务员提醒可以去享用免费早餐,太晚的话过时不候。马小乐摸出手表看了看,快八点半了。
二十分钟后,马小乐、吴仪红以及老王三人碰头后来到二楼自助餐厅,一通山吃之后,心满意足地离开,坐着那辆有点寒酸的黑色桑塔纳,打道回府。
“其实今天还可以再找个人的。”马小乐打了个饱嗝,点上一根烟。
“谁啊?”老王似乎玩得意犹未尽。
“俺们村的。”马小乐晃着脚板,“俺们村支书家的女儿,在通港日报社呢!”
“哦,知道了,范宝发家的。”吴仪红接过话去,“那印象可深呢,有次他到乡里开会,那头抬的,鼻孔都朝上了。”
三人一阵哈哈大笑,马小乐道:“所以啊,这个人是不能找的,要不到时她回去和范宝发一说,那他还不在我们面前把那点尾巴骨也翘出来了么!”
又是一阵大笑,和着汽车那四个欢快的轮子,直往回奔去。
通港市离榆宁县的路好走,两个小时也就到了。
“吴主任,你看我们是不是在县里吃点再回去?”老王先开了口。
“嗯,我看也是,刚好找个熟人请客。”马小乐立即附和,“出来一趟也不容易,刚好这次事情办得还算是妥当,就在这里吃点吧。”
吴仪红当然愿意,她也不想那么早回去,那乡政府大院都呆十几年了,没啥劲头,况且这次去市里准备花的钱都还没花出去呢。“找啥熟人呐,不行咱们请吧,反正可报销的钱还很多呢。”她说。
“不用。”马小乐呵呵一笑,“就是咱们要请,我小弟可能也不让啊,那不是扫他的面子嘛。”
“你小弟?”吴仪红和老王都很纳闷。
“金柱啊,你们不可能不知道吧!”
吴仪红和老王一听,缩了下脖子。
“我看还是我们请客吧。”吴仪红小声道。
“到时再说吧,最近也不知怎样了,如果他混得还可以就让他请,不行就咱请。”马小乐也不清楚现在金柱是个啥情况。
找了个公共电话,马小乐照着金柱给过的号码拨了过去,没人接。
吴仪红和老王看了看马小乐,异口同声:“找不着就算了,咱们自己吃吧。”
“自己啥时不能吃啊,我也好长时间没见着他了,刚好这是个机会。”马小乐道,“先找他妹妹金朵去,找到她就能找到金柱。”
榆宁县第一人民医院始终都是忙碌的,这里无疑成了全县老百姓心目中的救世盛所,大病小灾的,只要有那么点门路和能力,全都到这里来看。
老王小心翼翼地避着行人,将车开到大门口,冷不丁一个汉子蹿了过来,穿着一身保安服装,“啪”地一巴掌打在车前头盖上,“谁让你进来的,里面这么人没看到么!”
老王吓了一个哆嗦,吴仪红睁着个大眼瞧着马小乐也不知所措。
马小乐愣了个神也不晓得该怎么办,不过他仔细看了看保安,有点面熟,再仔细一看,竟然是金柱!于是,他“呼”地一声推开车门蹿下来,指着金柱大喊一声:“金柱你干啥啊!”
金柱一看是马小乐,保安帽子差点甩掉了,“哎呀,马大,怎么会是你啊!”说着笑嘻嘻地迎上前,掏出香烟来。
马小乐觉得毕竟是个误会,不能计较,而且又看到金柱竟然做了保安,一时还为他慨叹起来,“金柱,咋搞成这样了?”
金柱听了嘿嘿笑着,不好意思地说道:“那啥啊,一两句说不清,刚好中午了,吃个饭慢慢说吧。”
马小乐也不多说了,带上金柱离开了医院。
吃饭的地方还是第一次来卖菜时金柱请客的小饭店,老板娘还是那样风骚,对金柱也还是热情的很,估计他的钱大多都进了她的腰包。
“马大,过年时你跟我说的那事啥时办啊?”金柱一坐下来就陪着笑脸问。
“啥事啊?”马小乐实在记不起来说过什么。
“不是说要我去找乡政府大院那个破人么,我说要卸他一条胳膊腿的,你说不用,狠狠教训一下就可以了!”金柱的话说到一半马小乐就明白了,虽然他向金柱使了眼色,可金柱没注意到,还是一口气说完了,还说的一本正经。
“咳咳!”马小乐打了打嗓子,使劲瞪了几眼。
金柱这才有点感觉,看了看老王和吴仪红,问马小乐道:“马大,这两位是?”
“都是乡政府的,”马小乐斜了金柱一眼,“领导!”
“哦,领导好领导好!”金柱自知刚才说冒了话, 呵呵笑着打招呼。
吴仪红和老王对金柱早闻大名了,虽然现在他看上去有点落魄,可心理上的影响还在,所以对金柱的招呼也是相当客气。
吃喝完后,在马小乐的示意下吴仪红结了帐。金柱也没客气,估计是口袋里没啥货了。
出门说话的空儿,金柱对马小乐悄悄说:“马大,我正要找你呢!”
“啥事啊?”
“还不是金朵的事!”
“金朵怎么了?”马小乐皱了下眉头,“陆军那小子又怎么折腾了?实在不行想个法子整了他啊,能由着他对金朵乱搞么!”
“整啥啊整。”金柱摇头呲出一鼻孔冷气,“陆军那小子已经完了,躺床上就跟个死人似的,活死人!”
“活死人?”
“对!”金柱吸出牙缝里的一根韭菜丝,“嘙”地一声淬在地上,“他不是那玩意儿不行么,本来打算出国治治的,可他等不及,照着偏方吃了啥土鳖和蝎子粉,结果差点见了阎罗王,要不是发现得早抢救及时,那小命就撂了。后来虽然人救了过来,但整个人算是没用了,吃喝拉撒全不知道,就两个字:等死。”
马小乐听了,想起阿黄狗鞭,有说不出的感觉,好半天才问道:“那金朵呢,咋办?”
“她还咋办,你也不是不了解她。”金柱叹了口气,“就她那心肠,再被陆军父母一哭求,就答应照顾陆军一辈子了!”说完,顿了顿,又道:“不过陆军也活不了几年,瞧他那样能熬三年就算烧了高香。”
“哎!”马小乐也叹了气,“你说金朵的命咋那么不顺的呢!”
说到命,金柱不支声了,当初要不是他强迫金朵嫁给陆军,也就没现在这摊子事。
“就这事,你找我?”马小乐想到刚才金柱的话,接着说道:“找我能帮啥呢,你还想我用法术能量把陆军给弄活过来?”
“不是不是!”金柱连连摆手,很是气愤,“就是能治也不给他治!那小子没人味,之前许诺给我的事一个也没兑现,还把我扫地出门,你看我现在落魄的,要不是金朵给我找个保安干干,恐怕就讨饭去了!还有,他要是活过来,那金朵还不是遭罪的料么,还不如现在一个人自在!”
“哦。”马小乐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你那些朋友呢,不是还有个姓周的局长么?”
“你说周正啊。”金柱又是连连摆手,“我那些朋友,也都是没心没肺的货。周正吧,因为有你的关系,他不是指望你发功治他那软不啦叽的东西么,所以对我还算可以,本来他也答应给我安排个事干干,负责县里拆迁的渣土运输,那玩意可赚钱了!”金柱说得眉飞色舞,伸出两个指头,“一年下来恐怕不止这个数!”
“咋又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