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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周是粘稠的黑暗,黑的不见五指,黑的看不见阳光。冰冷的黑暗好似一只无形的手抓,给被封在镜子里的王仁贵带来永恒的孤独和寂寞。在孤独中,他忘记了时间,开始淡忘做人的感觉,一股撕心裂肺的怨恨,从他的心底流出。象征着负面能量的怨恨、恐惧、妒忌、贪嗔痴,被他彻底的激发出来。
不知道为什么,深不见底的黑暗中,忽然出现一点红光。红色的光芒,带着阴冷的能量,开始腐蚀周围的一切。深海里的游鱼,碰到那股能量,转瞬间就被吸干了精血,化为飞灰。阴森恐怖的笑声,从海底传出:“刘枫,总有一天我会把你千刀万剐,喋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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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听过灭世之手的传闻吗?”丘处机对满脸疑惑的刘枫说道。
刘枫用手挠挠头发,不好意思的干笑两声:“抱歉,对于修道中的事情,其实我并不是很熟悉。”
晨风用手指敲打一下刘枫的脑袋,发出闷响:“这都没听过该打,这可是修道界万年秘辛,你都到了这个境界,还没听说过?你是文盲吗?”
刘枫小声的嘀咕道:“我靠,我能有什么办法......”
丘处机微微叹息两声:“上人莫要心灰,这迢迢天道,并没有把事情做绝,你就是那唯一的希望。”丘处机用手指在地上划出一个太极符号,完美的太极图腾栩栩如生:“正所谓有正必有邪,有邪必定有正,到底是邪不胜正,还是邪力压正,这是谁也不敢断定的事情。”栩栩如生的太极图腾,忽然旋转起来,就像是开启的命运巨轮一样,从一开始就无法结束:“太古时期,人间曾经有过一劫,导致一个非常兴旺的巫教,彻底破灭,关于哪一段的历史,也仅仅只留下肢鳞片抓。如今天道循环,聚集在人间的戾气和纠缠千万年的因果业力纠缠,形成了这次大劫。唯一让我们庆幸的是,这人间已非上古时期的人间,光九州大地就有超过上千亿的人口,戾气和因果业力,远远没有上古大劫来的强烈。可是,我们的实力,和那些上古炼气士、巫相比,也弱的实在可怜,实难抵挡这次大劫。所以我们想把所有的希望都放在你的身上——唯一的变数。”太极图腾忽然停止转动,黑白色的图腾忽然变成全白色,一股浩然之力,席卷了在座的几人。
刘枫嘴巴张的老大,老大,足可塞下好几个鸡蛋。第一次听到此秘辛,给刘枫的唯一感觉是惊讶,然后就是深深的惊愕。啪啪,他伸手给自子两巴掌,自言自语的喃呢道:“没做梦,那么是真的了。”刘枫哭丧个脸:“拜托各位,这么艰巨而光荣的任务,你们怎么好意思交给我这个年轻人呢?我太年轻了,要是做不好,岂不是一切都坏了吗?”
看着摆出吃瘪表情的刘枫,晨风忽然狂笑起来:“年轻?得了吧!你也算是老怪物这一级别的了,没有几千年的沉淀,想到如此境界,你想忽悠我吗?”
“我没说谎啊,我今年才四十多,刚奔五......”晨风拍着刘枫的肩膀,露出一副我理解你的样子:“你也别解释了,虽然我算不出的你的命数,但我真的很难相信,一个四十多岁的人,可以到达如此境界。这个艰巨而光荣的任务非你莫属。”晨风很不负责任的把任务全部推到刘枫的身上。
刘枫无言以对,整个人顿时邋遢下来,给人的感觉就好像,忽然丢了几千万一样。丘处机做出一副思考的样子,过了片刻后才说道:“我们知道这样对你来说是有点为难,而且把赌注全部压在你的身上,确实也不符合情理,如果你有什么需要帮忙的,请尽管说,只要我们能帮的上的,决不推辞。”
嘴角始终带着若有若无笑意的不颠和尚,也发话了:“善,施主要是有什么需要帮忙的,西极宗绝不推脱。”
既然高帽子已经戴了,甩之不去,那就狠狠的敲诈他一笔,不然怎么对的起自己呢?刘枫眼珠子飞快的旋转,开始衡量利弊起来。很快他就想到了青云山,那个陪他读过五年时光的连绵山川。刘枫嘴角翘起一个危险的弧度:“既然各位这么看的起在下,那我就不客气了,听说你们混元派有个药圃,里面种植了很多消失已久的灵药,还有很多朱果之类的灵果。我也不要多,只要一半就成......”话音刚落,晨风就尖叫起来:“不行,绝对不行,一半,天啊,你个混蛋,太多了。我们是大宗大派,少了灵丹妙药,那些小辈们的实力提升太慢了。”
刘枫心说:“我靠,给我扣高帽子的时候,我都没抱怨,你好,现在就抱怨了,不让你们知道我的无耻,难道还真以为我善男信女不成。”刘枫摆出一副道貌岸然的样子,清清嗓子,正儿八经的说道:“道长,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不瞒各位,我的实际年龄,不到五十,但我却已经到了如此境界,我没有吃过‘任何’灵丹妙药。可我的境界,已经到了如此地步,就是和那些仙人相比,却也弱不到那里去。你们太在乎提升实力。却忘记了根本,境界跟不上,依靠外力得来的实力,又能发挥多大效益呢?”
晨风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顿时瘪了下下去。他也发现了这个问题,可是门下的弟子实在太多,天赋参差不齐,如果按照刘枫所说的去做。只怕有些人到死也无法破丹成婴,一生苦工也就荒废了。晨风面色为难的说道:“可是......”
“可是什么!”刘枫对晨风凶神恶煞的叫道:“还不是因为你们懒惰,子不教父之过,徒弟不教师傅之过。你们一个个只为了自己清修,那里为门下的弟子想过。如果你们真的为他们着想,倒不如开个道场,把你们对道的感悟,尽数交与他们。虽然不知道能学到多少,但我敢说效果绝对要比吃那些灵丹妙药要好上很多。”
刘枫的一席话让晨风恍然醒悟,他双手一拍:“行,一半就一半,但是我搞不懂,既然灵丹妙药不好,那你还要它干什么。”
“收藏!”刘枫冷冷甩下一句话,把头转向丘处机:“道长,在下想求你一件事情,不知道你可否答应。”
“上人但说无妨,能做到的,我定当竭尽全力。”
刘枫对丘处机竖起大拇指,叫道:“好,这才是一派掌门应该有的风范,当然,刚刚那个不是掌门,他只是太上长老而已。”刘枫的言语中故意贬低了晨风。晨风知道刘枫是在说他,老脸微红,但也不好言语,只好装作没听到。刘枫心里大乐,可还是不动声色的说道:“我想借你们派的血尸,当我的研究标本,可好。”
茅山派的血尸和金尸是茅山派最大的秘密,也是茅山派之所以可以成为第二大门派的原因。刘枫的要求实在有点强人所难了。刘枫也知道这点,所以就只要一个血尸,他也知道金尸并不适合他。只有以血为食的血尸,才是最合适他研究的东西。
丘处机陷入沉思当中,开始迅速衡量利弊起来:“对不起,事关重大,请容我想想。”
“没时间了!”刘枫又开始用那套冠冕堂皇的理由:“我们应该以大局为重,难道不是吗?难道你忍心看的人间被灭?”
丘处机忽然发现这个叫刘枫的家伙,忒能说了,黑的能被他说成白的,白的能被他描成黑的。现在他竟然用救世的幌子来压自己,让自己想不答应,也不成了。既然已经决定了,倒不如爽快点。丘处机故作大方的拿出一张血红色的符箓,递给刘枫:“我饲养的血尸,慢慢研究,我不急。”刘枫笑嘻嘻的把符箓接到手里,笑眯眯的看着丘处机眼皮一抖一抖的,暗暗算着,这个老家伙估计已经心疼死了吧:“既然你不急,我就慢慢研究好了。”丘处机眼皮剧烈跳动两下,刘枫奸计得逞,心里已经乐开了花。丘天涯当日给他的那张符箓,他还没来的急研究,但可以肯定的说,一定没这个好。
血红色的符箓上面,刻着密密麻麻的金色丝线,一股寒冷,似乎要冰封灵魂的阴冷能量,从里面透出。刘枫仔细观察一下这张不知道用什么材料做成的符箓,发现这张纸张的硬度,韧性等性能都非常好。他心说:“这破符箓,估计不惧火烧,不怕水侵吧!真是好材料,不知道需要多少道手续才能做好。”小心翼翼的把符箓收进空间里,刘枫把目光投向不颠和尚。
嘴角始终挂着笑意的不颠和尚,第一次露出难堪的表情:“施主有话直说,只要老衲能帮上的,定然不会拒绝。”
“那感情好。”刘枫朝不颠和尚伸出不详的拇指:“你真大方,既然如此,那么就捐献一点炼器用的材料吧!要知道我们星宗可是很可怜的,少了那些玩意,呜呜,我现在连把飞剑也没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