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胜国太元年,天下政治昌盛,百姓安居乐业,宫廷中又有道法高强之人守护,年年风调雨顺,处处祥瑞。国中百姓更是夜不闭门,路不拾遗,外加民风尚武,东胜国隐隐有成为太清洲第一国的势头。
做为龙鱼混杂的东胜国国都兰京,自然更加昌盛,就是乞丐,也每日都有肉吃酒喝,好不快活。
全身破破烂烂,长长的白发如鸡窝一样盘在脑门上,比一般乞丐还要邋遢的样子。他躺在青石道路上,浑浊的双眼偶尔冒出一蓬精光,说明了此人不简单。
来到地仙界已经有五年多了,失去了真元,重新被打回凡人的刘枫,除了一身越来越大的气力外,什么也没了。就连身为吸血鬼的血力,也消失的一干二净。
这几年他闲着无事,每日在城东的破庙里度日,饿了就跑出来要点钱,去小摊上随便吃点。
路旁小贩商人们,一个个卯足了劲不断吆喝,大街上的行人密密麻麻,异常吵闹。偶尔你还可以看到一些身穿绸缎锦衣的人穿梭其中,他们却是一些富家子弟从远方归来,图个快乐,也没带仆人,就在大街上溜达。
三匹雪白的赤血宝马拉着比普通马车足足大一倍的拖轿,慢慢前行,赤血宝马行走之间不但无声,就连拖轿的滚轴也没有发出任何声响。在配合一群功夫了得的护卫,只怕在马车中的人,却非普通豪门所能比拟的。按照东胜国的律例,可以用三匹赤血宝马拉的马车,不是皇亲国戚,便是那些隐藏在国家背后的豪门贵族。
马车前有十几名太阳穴高高隆起的护卫开路,后面亦有上百名身穿白衣的少女不断跳着宫廷御舞,当然左右也有好些行走如风的高手护卫,以防万一。
看热闹的人纷纷从远处跑来,询问周边的人,这是谁家的轿子,如此嚣张。那些护卫也是厉害,朝四周一站,顿时没有一个人可以挤得进去,不管外面人的气力有多大,他们就是纹丝不动。
下面吵闹,亦有不少乞丐挤在其中,一般遇到这么大的阵势的马车,定然会沿途发下一些吃食,给予路旁的乞丐,也算是积累一些功德。
从里面传出一名老妇人的声音:“风吟你且叫丫鬟发些吃食给那些乞丐,他们也乖可怜的。”
一名长着异常水灵的丫头,拉开车上的窗帘,对护在马车旁的几个丫鬟道:“你们且去发些吃食给那些乞丐,反正也快到家了,不用保留了。”
“唉,小姐,我这就去。”一名看上去很精明的漂亮丫鬟,招呼几名素装丫鬟朝后面的一辆马场走去,从里面取出一个个花篮,花篮里装的是肉包子和一些汤水。
见此,很多乞丐疯狂了,他们拼命朝里挤,黑乎乎的手伸的老长老长,那些丫鬟把吃食和汤水一个个发给他们,同时叫他们不要吵。
刘枫没有上去所要,他怔怔的坐在原地,看着那名笑嘻嘻看似很高兴的女孩,一瞬间,往事的种种袭上心头。眼中水雾弥漫,他木讷的站起来,一步一步的走了过去,神情呆痴,口中喃喃自语:“青颖是你吗?青颖....”
守在一旁的护卫,看到一名满头银发的乞丐走过来,口中念念有词,心里起了紧兆,右手按在系在腰上的刀柄上,一边吆喝这不断挤压他的乞丐不要挤,一边警惕的注意刘枫。
不知道为什么,没有一个人挤的过刘枫,那群人一个个被他用力给挤开了。这些年刘枫虽然无法在修炼出一丝真元,但他的身体却愈发结识,完全不似正常人,凡人那里挤的过他。
那名满脸札须的护卫发现了刘枫的不正常,刷的一声拔出手里的精钢大刀架在刘枫的脖子上,同时喝道:“尔等何人,快速速退去,不然不要怪我不客气了。”
脑袋里全是青颖的刘枫,那里听的进去,他看也不看搁在脖子上的精钢大刀,自顾自子的朝里面挤。那护卫一时不察被刘枫轻易的挤开,走了进去。
护卫恼怒一刀朝刘枫的脑门斩去,啪嗒一声脆响,那把用上好精钢打造的大刀,被一股反震力震得粉碎,护卫的双手更是被震的血肉模糊。由于闹出的动静实在太大,几名身穿绸缎锦衣的清俊武人慢慢靠了过来,谨慎的看着刘枫,手却已经按在了长剑上,一有异样马上拔刀杀人。
被那护卫砍了一刀,刘枫却也回过神来,他先是自嘲的笑了笑,指着马车内,伸出上半身用好奇眼光打量他的女孩道:“众位无需担心,我并无恶意,我只是想确认一下那个女孩叫什么名字。”
腰间系带一名虎型玉佩的护卫头领似乎看出刘枫的不简单,便客气的拱手道:“他是我们家小姐,叫张风吟。”
“我没叫你说,我叫他亲口告诉我。”刘枫紧紧盯着看似很俏皮的张风吟。面红耳赤,似乎害怕这是一个梦,一个很快就会醒来的梦。护卫瞪着刘枫,手里的长剑微微出鞘,只等张风吟下令缉拿此登徒子了。
“我叫张风吟,是当朝宰相张硕之女,这条好汉可有什么见教?”不知道为什么,忽然感觉有点难受的张风吟,用柔和的声音说道。殊不知,坐在轿中的老妇人,早已经很惊讶了,要知道平常遇到这种情况,他的宝贝孙女早就冲上去,给那有点像登徒子的家伙几拳了,再次点,几句脏话还是少不了的,那会像今天这般,只是简单的介绍一下自己。
刘枫神色黯然,他慢慢转过身子,轻声说道:“原来是认错了,对不起打扰了。”缓步朝外面走去,同时苦笑着轻声低语:“原来有是梦,哎。”
听到刘枫那无奈的叹息声,张风吟忽然感觉一阵心痛,她看了一眼那奇怪的乞丐,慢慢没入人群当中,然后悻悻然的坐回马车中。
那名老妇人用慈祥的目光望着张风吟道:“宝贝孙女,你不会动情了吧?不然你怎么会......”
“哪有啊!”张风吟用手挽住老妇人的手,撒娇道:“我只是有点奇怪而已,这人的功力不低呢,要知道我们家护卫的功夫都是一流,没想到他竟然能够轻易的挤开。”
“哦,是这样吗?”老妇人狐疑的问了一下。
(这章节只所以叫彼岸花,是因为这章节让我想起了这朵花,相传它彼岸花,开一千年,落一千年,花叶永不相见。情不为因果,缘注定生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