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况比想像的复杂,起初我只是在想如何对付卡珊,可现在突然多出这么多势力,还有很多敌友不明的乱入者。”诗佳尔长叹了一口气,说道:“我的智慧已经到达极限了,要辩明这种情况,只有去请教时之魔女大人了。”
一提到时之魔女,雪代的眉头就紧皱了起来,虽然只在扶桑与魔女相处几日,但那女人的极端手段和诡异想法,每每都让她即惊恐无比,又钦佩不已。
“你能找到她吗?”雪代问道。
“不能!但是这里有一条可以呼叫她的‘专线’,——人形专线!”
诗佳尔神秘的一笑,伸手拍了拍旁边一个纤细低矮的小肩膀,“帮我联系魔女主人。”
“啊咦?……”小肩膀的主人发出傻呆呆的询问声。
诗佳尔一愣,低头看去,手正拍在太阴的肩膀上。
“坏了!……我忘记尤瑞艾莉跟着翔夜去欧洲了。”诗佳尔捶着额头叹息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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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佳尔暂时无法与时之魔女取得联系,又没有尤瑞艾莉与美杜沙的辅助,凭她一个人的确是无所作为,只好每天喝着闷酒,守护着卡珊的转生体红月。
红月则像个真正的女佣一般,一个打理着教堂的所有内务,还要时刻关照着不老实的果子猫。
果子猫也在忙正事,那就是为主人驱赶色狼,换句话说就是拼命的撕咬吉尔。
吉尔那张英俊的脸已经濒临毁容的境地,但还凭着“百足之虫,死而不僵”的无赖劲纠缠着红月。
虽然教堂里十分的热闹,但雪代却感到一丝孤独,一种置身于喧哗之中的孤独。
其实,在雪代很小的时候,一直是孤单一人的。天生拥有强力的阴阳灵力,使她自小便被同族的小伙伴们排挤,常常的一个人面对着花鸟鱼虫说话解闷。
安倍雪代本应已适应了孤单的感觉,但现在内心中却被孤独难抑。因为她在担心一个人,人只有在想念人时才会孤独。
雪代低着头,一个人穿着氏暗的教堂长廊,大厅里传来道格拉斯•隆格沙哑的颂经声,还有太阴小丫头傻傻的“咕咕”声。
飞身踏上楼脊,雪代踩着大都市的脊梁,在轻薄的夜幕下散着步,昂望着星空思念着远方的人。
不知走了有多久,也不知走到了何处,雪代突然感觉到了一阵巨大的魔法的波动。魔法扩散波之强烈,甚至使空气发颤,发出蜜蜂拍翅一般的“嗡嗡”声。
雪代小心的隐匿气息,猫着腰溜了过去,终于在一幢废弃的高楼上,看到了两个巨大的震源。
高楼之下,一片广阔的空地,水泥地面有些龟裂,可以看出以前曾是某一家大工厂的院落,但现在这里只站着三个人,而且都是雪代认识的人。
左侧披斗蓬的成熟女人明显就是时之魔女,举手投足间优雅与强大彰显无遗。
黑桃Jack紧跟在魔女的身后,像个旁观者一般冷冷的观望着局势,手中极快的玩耍着扑克牌。扑克牌如阿拉伯人苇叶笼中的戏蛇一般绕来转去,变幻着无穷的花色样式。
对面站着的则是一个小女孩,碧眼却生着一头黑发,俏丽的面容,冷艳的神态,丝毫无惧于六芒星魔导师的名号。
“你说你是天启机关第三席?”时之魔女笑着问道。
“不错!”
“啊!……那原本的第三席呢?”
“三个月前,被我杀死了,一起死的还有天启第五席。”
天启机关的组成方式比较的特殊,虽然是最高等的宗教武装组织,但其权力构架却一直遗留着古罗马后期的风格。低位者如不满自己的职位,便可以单挑的方式挑战高位者,获胜就可以取代高位者,失败就只有一死了。
时之魔女微微一怔,旋即大笑了起来,“哈哈!老话说的真对,自古英雄出少年啊!不过,少年,我要提醒你一件事情,眼之所见不一定是实。”
十六夜合上了眼,轻轻的道:“我从不用眼去识别这个世界。”
“呵呵!手之所做,也不一定是实。”
“你什么意思?”
时之魔女笑的更开心了,说道:“一个月前,我遇到过原天启每三席,我们还有一起喝过酒。”
“什么?”这句话大出十六夜的意料,那一次她确信已经将原第三席杀死了。可时之魔女的话又怎么说,她没有骗自己的理由。
“呵呵!小丫头,这世界没你想像的那么简单,我大概能推测出你的计划。作为一名天才少女,你的确已经做到极致,不过大人的世界可是很阴险的哟!”时之魔女逗笑着说道。
十六夜的眉头动了动,但马上又平息了下来,“你知道我的计划?”
“当然!我们正在执行同一个计划,只是行动相悖,有些互相制肘,所以我希望你能退出……”时之魔女眨了眨眼,半遮面的斗蓬下闪动起了银光,就像是漆黑的天空中突然爆出了两颗超新星。
这是明显的示威,时之魔女正在告诉十六夜,夜族瞳术并不是只有你一个人拥有,与我敌对,不会有好果子吃的。
可十六夜费尽心机进入天启机关,又历尽重重困难险阻,才将计划推进到今天的地步,眼看就要抓住了事件的根本,怎么会半途而废。
十六夜眨了眨眼,左眼的绿色心形图案亮了起来,“我不会放弃的。我问你,翔夜是你的手下吗?”
“可以这么说。”时之魔女笑着回答道。
“亡灵戒指是你交给他的?”
“是我派人转交的。”
“你是怎么拿到戒指的?”
“受人所托,交给一个能运用它的人。”
“你知道戒指的来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