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客气!这把剑本来就是夜族之物,现在只是物归原主而已。”香水说道。
当香水和翔夜走出秘室时,发现大家早已坐到了大厅里。May抱膝坐在沙发上,秀丽的眉毛皱到了一起。
“发生了什么事?”香水问道。
“阿瓦隆财团董士会的刚才发来了传真,说是财团不可一日无主,已经选出了候补者,希望得到您的首肯。”伯爵回答道。
May被救消息一直被封锁着,因此财团那边还以为她已经遇害了。而那个隐隐藏财团中的叛徒自然不会放弃这个好机会,他一定会千方百计的阴谋夺权,而那现在这个候补者就是最大的嫌疑人了。
香水深吸一口气,问道:“谁是候补者?”
“May小姐的堂弟,威廉•亚瑟!”
香水愣住了,因为这是她最不想听到的答案。May则“呜呜”的哭了起来,说道:“我相信弟弟,他是不会害我的。”
香水摸了摸May的金发,安慰道:“事情还没查清,这也许只是个巧合而已。”
“威廉•亚瑟现在在什么地方?”翔夜问道。
“中东,一个叫巴伦的小酋长国。”伯爵回答道。
※※※
中亚的沙风暴永远也不会止息,就像人类那种争强好斗习性一般。
在这里的天气里,不管以何种方式,赶路是绝对危险的。但却有一架军改民用的C-130大力神运输机从漫漫的黄沙中急速的赶来,冒着机毁人亡的危险迫降在巴伦机场上。
悬梯还没放稳,东京帮派的二头目便一头栽了下来。身后几个帮派保镖赶紧来扶,连拖带拉的进了机场旁的一个候机室。
偌大的候机室里,现在空阔无物,在大厅正中只摆着一张桌子和一把椅子。
斗将端坐在上,虎目怒瞪着下方。雏菊背剑侍立,安静的为斗将斟着酒。四周翻涌着层层的杀气,俨然就是当年楚汉争雄时鸿门宴。
二头目灰头土脸的闯进来,一见斗将就双腿发软,推开两边保镖的搀扶,“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求着饶向前爬了两步。
“本王还没开口,你就认罪了吗?”斗将冷冷的问道。
“呃!是小的有失算计,让头目受惊了,罪该万死。”
“你可知我最恨什么人吗?”
二头目抖成一团,不成该如何回答。
“我最恨背信弃义的小人。千年以来,此恨曾末止息。”
“是,是!”
“你我虽非同道中人,但都混迹于江湖,想在这个世界上立足,都要讲究一个字——”斗将一挥手泼出了一碗酒,酒水灌满了力量,竟然如沙石般坚硬,硬生生的在水泥地面上砸了几道深沟。
二头目感觉头皮发麻,微微抬头看了一眼,面前的地面发着白烟,沟痕构成了一个中国字。虽然二头目自小就不喜欢读书,但这个字他还是认识的,是一个古体的“义”字,笔势遒劲有力,如怒龙翻舞,充分展现出此时此刻,斗将的霸气与愤怒。
“何为义?小义谈诚诳,大义谈生死。本王一开始就说过,这个总头目的位子,你随时都可以取回,只要开口说一句话便可。但你却不听好言,非要用卑鄙手段暗算我。”斗将一拍桌面,四条桌脚同时崩断,“人而无义,不死何为?”
雏菊拔出一柄钢刀,随手一丢直插在二头目面前。
二头目跪正,向斗将拜了一下,拔出颤微微的钢刀,猛的撕开了衬衫。
周围的黑道保镖们大喊不好,纷纷冲上前去抢夺,但那里还来得及,钢刀的前端已经**了皮肉。
二头目闭紧双眼,双手用力做出最后的一捅。但“嘭”的一声,钢刀止住了,任由二头目多用力也无法再进半分。
二头目奇怪的睁开双眼,看到斗将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面前,两根手指夹住了刀刃。
“大头目!”
“为什么不加辩解,你想一死了之吗?”斗将问道。
“属下已经知错了。我的确是有很多事情在瞒着老大,我罪该一死。但请老大相信,我真的没有背叛过您。”
“我不要你死,你要你将此事处理干净。”斗将一翻手指,钢刀在半空中飞旋了两圈,精确的插回了雏菊后背的刀鞘中。
“这,这……”二头目有些犹豫。
“事到如今,你还想包庇叛徒吗?”
这时几个黑道保镖围了上来,纷纷劝说二头目听从老大的命令,不要再走错路了。
二头目悔恨了叹了一声,说道:“我知道了,她背叛了我的信任,那我也不能再帮她隐瞒了。”
斗将点了点头,道:“本王重义,但并非无情。今天,就再放你一马,希望你不要让本王失望。”
帮派人员们纷纷跪下,以头杵地感激总头目的宽宏大量。
斗将一甩手,走出了候机大厅。
雏菊搀起二头目,向众人说道:“主人,早就命人准备了酒宴,各位跟我到餐厅来吧!”
黑道流氓们一听,顿时哭抱成一团,墨镜下面都是“哗啦啦”的眼泪,“老大,我们发誓一生追随您。”
中东的食物真是难吃,烤肉如铁,酸酪如石,无论吃多次,雏菊都会皱眉头。不过这群东京流氓倒吃的有滋有味,交口称赞这异域的好风味。
雏菊叹了一口气,感叹这群家伙还真是品味无下限啊!
二头目只吃了一点,便向斗将说起来这次的情况。
原来,东京帮派的头目本是如商业集团一般由董事会选举的,但最近两代却被一个叫渡边的家族垄断。老渡边最先是当选总头目,而后他便废除选举制,强硬的让位给了儿子,就是被斗将杀死的短命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