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王海亮用竹尺子打了一下手掌。“今个儿,咱们换个说法,秀才我给爷几个来几段荤笑话,不知各位爷觉得咋样?”他一番话说的还真有点说书老先生的味道。
“好好好,快点吧,别等到黄花菜都凉了。”“你就别卖关子了,不用打招呼,直接上就行啦!”在座的光棍们你一言、我一语,催促王海亮快点开讲。
“好,那秀才我就先来一段给大伙儿解解渴!话说啊,有一个城里的女人,好端端就死了男人,她正是三十几岁的年纪,俗话说,这女人三十如狼,四十如虎,没了男人日子可不咋好熬。”王海亮不愧是说书的行家,一开始就吸引住了所有人。
“那她就不会再找一个,总不能夜夜拿黄瓜当枪使吧?”突然有人禁不住,插了一句。
“顺子,你他娘的别打岔,好好听行不?”“就是,是你说还是秀才说?”顺子一句话却引来了群攻,不免有点悻悻。
王海亮喝两口茶,说道:“顺子说的没有错。这个女人一开始还就是拣了个又粗又长的黄瓜来过瘾,不过黄瓜虽说硬挺,但缺少韧性,经她三两下捣鼓,咔嚓一声就断了两截子。”众人齐声哦了一声,跟着大笑。
顺子这次猜的正准,一时得意:“咋样?我说的没错吧!”结果刚炫耀一句,又惹来一番白眼儿,心里更是窝火,嘀咕着:“娘的,嫉妒老子!”
王海亮继续说道:“这女人就想了,长此以往也不是办法啊。所以她就在外头的婚姻介绍栏里贴了一张纸,上面写着:小女子三十出头,相貌不错,只因丈夫去世,少了贴心人,希望找一位热心男子相亲相爱,共度余生。下面又写:我的要求不高,凡满足一下三条者,都可见面商谈。”
说到这里,又有人忍不住插嘴:“都是那三条啊?”王海亮笑笑,续道:“第一,不能打我;第二,不能离我而去;第三,性能力要强。”
“我操,这女人想男人想疯了吧,连这都敢往上写?”一个人很惊奇。
“你这就不知道了吧,城里人很开放,那些女人大冷天都穿裙子呢!”他身后的光棍似乎在外头混了几年,见识比较高,于是加以解释。“哦!”其余人也跟着应和。
“就在她贴了那张纸之后的第三天,她正在厨房里做饭,听到有人当当当的敲门,开门一看,一个男人坐在轮椅上正望着她自己。她就问,你是干啥来的?那男的回答说,我是来应聘的。女人上下打量了那男的一眼,说道,你符合我那三条标准吗?那男的笑着说,咋不符合?你看,我没有俩手,打不了你吧?也没有俩脚,想离开也离不开你啊。嘿嘿,各位爷你们猜他下面咋说?”王海亮笑着问道。
众光棍齐声说:“他咋说?”王海亮笑道:“他说啊,说到性能力,嘿嘿,刚才我就是用它敲门的!”这句话一出,犹如在人群中放了一个响炮,哄的一下都笑开了。
马小山虽隔着不算近,但每句话都听得真切,不由也跟着大笑起来。
“秀才,再来一段啊,有没有更荤一点的?”
“大伙儿别急,且让秀才我喝口茶,喘口气。”王海亮故意吊他们的胃口。
“哎呀,你就快点吧,你要是能把我弄硬了,今儿晚饭我请了!”
王海亮一听大乐,“福子,咱说话可得算数,你要敢匡我,我饶不了你个兔崽子!”
“行了,海亮叔,给您我还敢耍什么把戏,保证算数!”
王海亮攒足了劲,说道:“刚才那一段算是解解大伙儿的渴,这一段就让你们过过瘾。咱先说好了,谁也不准打岔。这回说的还是一个城里女人的事,只不过她年方二九,正是桃花盛开的年纪。有一天晚上,她从外面很晚才回来,感觉整个身子又软又累,很想痛痛快快地洗一次热水澡。”
说到这,他顿了一顿,又道:“恰好啊,有一只螳螂跟一只蚊子在打赌,说谁的牛逼吹得响,另一个得请吃晚饭。他俩不经意间来到了那女人的浴室里,这时候她正脱着衣服,展现出来的可真是一具丰满的女人身子。”
“螳螂和蚊子就从头到脚一丝不漏的看着,先是一头乌黑的头发,像一条黑色的小河,从她头顶刷地就掉了下来;接着是一张非常精致的脸,就好像一朵牛尾巴花,往下是一段白得叫人嘴馋的脖子,蚊子看了就很想趴上去咬一口。”
“再往下,突然遇到两座高高立起的雪白的山峰,峰子顶上长着两颗深红色的豆粒,很是好看。顿时,他俩都惊呆了。蚊子脑门子一转,说:‘十几年以前,我在她这个地方轻轻咬了一口,没想到现在都肿成这个样子啦!’”说到这里,人群中有几个人已经忍不住笑了出来。
王海亮却是不动声色,继续说着:“螳螂知道蚊子在吹牛逼了,可惜自己找不到可以吹牛的地方。他俩又往下看,一片平坦的平原过后,遇到了一片黑乎乎的草地,那草啊,长得正旺,而且大都打着弯长。草地过后,突然遇到了一条深沟,把他俩吓了一跳。”
“正好那女的突然来了那玩意儿,拿了一把纸就光着身子进厕所收拾去了。他俩紧跟着也进了里面,只见从那条深沟子里哗哗淌出一股子洪水。螳螂灵机一动,笑着对蚊子说:‘她刚生下来的时候,我在她两腿中间砍了一刀,想不到这会儿还淌着血呢!’”
“我靠,这也太夸张了吧!”“嘿嘿,只怕每个月都会淌血吧。”光棍们很猥琐地笑了起来。
王海亮对福子看了一眼,“咋样?硬了吗?”福子不好意思地笑笑,“好,晚饭我请了!”王海亮忽然站起身子,大声说:“今个儿到此结束,明天还有分解。”众人一时各自起身,四散着走开了。
马小山听得一愣一愣的,下面也跟着不停地翘着头。他又想起了小翠,那天晚上她被朱少波强奸的时候,他在窗户外头就瞧见了小翠的全部。
他越想越投入,仿佛小翠此刻就在自己怀里,用她的俩手勾着自己的头放在她胸脯上,那一起一伏的滋味真美妙,他忍不住用手解开了她的扣子……
“哞——哞——”两声老黄牛的哞叫把幻想中的马小山拉回了现实。
他狠狠敲了敲脑袋,恨自己太龌龊,整天就想着小翠的身子。“哎,不想了,再也不想了。”他对自己警告着。起身沿着河边往东走,那里经常有牛拉的大便,他要去拾满满一粪箕子,证明给他娘看,他不想了,真的不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