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日,大会结束有关宪法(草案)的讨论,审议并通过代表资格审查报告。
20日,这是一个值得纪念的日子,这一天将通过中华人民共和国第一部宪法。下午3时,代表们怀着激动喜悦的心情走进会场,他们久已期待这一神圣的时刻即将到来。此时,达赖、班禅的心情也和所有代表一样激动。通过几天的热烈讨论,他们认识到宪法代表了全中国人民的根本利益,尤其在民族和宗教问题上做了公正精辟地阐述,受到各少数民族代表的欢迎与拥护。他们将代表藏族人民行使当家做主的权力,投下庄严的一票。对国家大事行使表决权,这在西藏历史上是绝无仅有的。为了方便大会投票,按代表们座位分区设置了红色的投票箱,在主席台上也设置了一个投票箱,供领导人和主席团成员投票。达赖、班禅意识到自己的责任,他们又怎能不激动自豪呢?
4时45分开始投票。达赖、班禅填好选票,排在投票的队列里,亲眼目睹毛主席、朱德、刘少奇副主席和周总理等领导依次庄严地把手中的票轻轻地投进票箱,他们感到手中的票不是一张普普通通的硬卡纸,而是民主与权力的象征,这选票有千钧重啊!该达赖、班禅投票了,他们的藏族服饰吸引了众多代表的目光和新闻记者的注意,当他俩投票时,只见白光闪耀,耳边一阵照相机快门“咔嚓咔嚓”的响声,围拢过来的记者们手中的照相机留下了这具有纪念意义的宝贵瞬间。
投完票后,代表们稍事休息,等候公布投票结果。
5时50分复会,达赖、班禅随代表们进入会场,紧张兴奋地期待大会公布选票结果,当听到宣布大会以全票通过了中华人民共和国宪法时,达赖、班禅同全体代表一样兴奋地起立热烈鼓掌。从此以后西藏人民将在宪法的保护下开展建设、发展经济和文化教育等其他事业,此时,他俩怎能不高兴呢?
23日下午3时,继续举行全体会议,由周恩来总理向大会作政府工作报告。达赖、班禅通过“意译风”一字不漏地听着总理的报告,在他俩的心目中,周总理是个了不起的人物,做为一个泱泱大国的总理,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就收拾好国民党政府留下的烂摊子,经济和各项事业取得巨大的成就,没有一个具有超凡能力的组织者是不可能的。联想到今后西藏的建设将在中央政府和周总理的组织领导下进行,感到十分欣慰、充满信心。
24日,大会分组讨论周总理的政府工作报告。
26日,大会通过了周总理的政府工作报告。
27日,大会选举国家领导人。这一天对于达赖来说是值得纪念和难以忘怀的日子。他有幸被提名为副委员长候选人。当大会投票结束后,宣布毛泽东、朱德以全票当选为中华人民共和国主席、副主席时,全场掌声雷动,全体代表欢呼庆贺。
大会接着宣布第一届全国人民代表大会委员长、副委员长名单。
委员长:刘少奇
副委员长:宋庆龄、林伯渠、李济深、张澜、罗荣桓、沈钧儒、郭沫若、黄炎培、彭真、李维汉、陈叔通、达赖喇嘛?阿旺洛桑丹增嘉错、赛福鼎?艾则孜。
代表们全体起立鼓掌庆贺。
在公布副委员长名单时,达赖感到有一种莫名的紧张感,神情专注地听着大会宣布名单。怎么没有我?怎么还没有我!当他终于听到自己的名字时,一下子松了口气,心却在激动地跳动,当代表们掌声热烈响起时,他才想起来应当同当选的委员长、副委员长一道起立向代表们致谢。
作为十四世达赖喇嘛,他是生逢盛世其时了。自有达赖喇嘛以来,除五世达赖于顺治九年(1652)到北京朝见清朝顺治皇帝外,再无任何一世达赖喇嘛到过皇都(首都),更没有参与过国家大事的定夺,更别提担任国家的高级领导职务了。而他,作为十四世达赖喇嘛,受到中央人民政府如此重视,参与国家大事的决策,担任国家领导人,这是过去想都不敢想的。这一切充分说明中国共产党和中央人民政府是本着全民族的利益,从西藏地区的建设发展出发来对待他的。俗话讲“以心换心”,中央人民政府如此真诚地对待他,达赖又怎能不受宠若惊,以自己的努力来回报中央人民政府的关怀呢?
随后选举人大常委,班禅也荣幸地当选为全国人大常委。散会后,当达赖走出会场时,见到他的各族各界代表都向他亲切地点头致意,礼貌地请他先行,达赖忙不迭地向人们点头还礼。
走出礼堂,达赖深深地吸了两口秋夜凉爽沁人心脾的空气,顿觉精神为之一振。抬头看看天,深邃的夜空星光灿烂,无数颗璀璨的星星向他高兴地眨着眼。达赖心想,用不了一两天,这喜讯就会传遍整个西藏,僧俗群众和噶厦官员及三大寺喇嘛听后还不知有多高兴呢,恐怕也会像天上的星星一样笑得眼睛也不住地眨吧。
“副委员长,请上车。”一声招呼,打断了达赖的遐想。达赖扭头一看,原来是卫士长张效苏打开车门请他上车。达赖一怔,他对副委员长这个称呼还感到有些陌生,一时还反应不过来。“请上车,副委员长。”张效苏再次请达赖上车。这是张效苏第一次叫达赖为副委员长。达赖没料到他刚刚当选副委员长,卫士长这么快就改口不叫他“大师”,而称他刚刚荣任的职务了,达赖觉得副委员长这个称呼是既亲切又陌生。从今天起他的身份待遇将发生很大的变化,过去他只是藏区的政教领袖,从今天起他就是国家领导人了。从今天起,不论他在中国大地(除台湾、香港、澳门外)走到哪里,都会受到各地政府的热烈欢迎与款待,享受国家领导人规格的待遇,对有关问题发布指示,这是达赖做梦也想不到的事。他亲政的时期正在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之时,这对于达赖来说是幸运的。
在返回御河桥招待所的路上,街上华灯齐放,流光溢彩。也许是心情所致,达赖看到什么都感到赏心悦目。看街,街道宽阔整洁;看人,人人幸福欢乐,就连天上的星星也好似平生看到的最明亮的。人逢喜事精神爽,达赖脸上始终挂着幸福的笑意。
28日,是第一届全国人民代表大会一次会议的最后一天。
达赖虽然还坐在代表席里,但他已经是全国人大的副委员长了,作为西藏至高无上的政教领袖,他曾举办过无数次神圣盛大的法会,也曾接受过上万人的顶礼膜拜,但哪一次也没人代会给他留下过如此深刻的印象。没有这么轻松愉快过,没有如此兴奋激动过,没有这么神圣骄傲过,这真是一次终生难忘的盛会,在这样的大会上他才觉得自己真正是国家的主人。
大会最后通过了国防委员会人选,在嘹亮的国歌声中胜利闭幕。这届全国人民代表大会,标志着达赖新生活、新时代的开始。从此,他将以新的身份参加一系列国家重大活动。
第二节 达赖班禅聚北京勤政殿诚会远客(2)
达赖贪恋打乒乓球险些误事
1954年10月1日,是中华人民共和国建国5周年的大喜日子。为此,苏联政府派出了以苏共中央第一书记,最高苏维埃会议主席团委员赫鲁晓夫为团长,以部长会议第一副主席布尔加宁,副主席米高扬为副团长的庞大的党政代表团来北京参加国庆观礼等一系列庆祝活动。为此,中共中央和国务院也组织庞大的党政领导欢迎团到西郊机场迎接苏联代表团的到来。29日,全国人民代表大会后的第二天,达赖也接到人大常委会的通知和请柬,请于下午到西郊机场迎接苏联代表团。
这是达赖作为副委员长后第一次参加政务外交活动,对此达赖极为重视,早早就从二楼来到一楼,做好随时出发的准备。张效苏看看时间还早,怕达赖寂寞,就对他说:“副委员长,时间还早呢,打两盘乒乓球也来得及。”达赖看看手表:“还来得及吗?可别迟到了。我是头一次参加这样的活动,晚了可不好。”“没关系,我掌握时间。”“那好,打几盘。”达赖一跃而起,来到设在一楼拐弯处的乒乓球室兴致勃勃地打了起来。
要说达赖怎么爱上了打乒乓球说来话长。达赖原本不会打乒乓球,也没见过乒乓球是怎么打。只因有时达赖去参加人代会,在家的医生等工作人员无事可干,就找来一副乒乓球台在楼里打了起来。一天达赖从楼上下来,听见一间屋里热闹异常,传出阵阵喊声和乒乒乓乓的声音,不禁有些好奇,走上前推开门,立时他被眼前的热闹场面所吸引了。只见一个雪白的、小小的圆球被球台两端的人用圆形木扳的推挡抽杀下令人眼花缭乱地来回跳跃,真是好玩。再看打球的人们兴致勃勃,浑身大汗,气喘吁吁而乐此不疲,不禁也动了想试试的心思。
这时工作人员也看见了达赖,纷纷劝他也打几下试试,都说很好学,既好玩,又可以锻炼身体。“好,那我也试试。”达赖年轻气盛,好动好玩,便接过张效苏递过来的球拍,拉开架式紧盯着对方手中的球和球拍。对方是达赖的一名卫士,他知道达赖从未打过乒乓球,就发了个高而不转且好打的和平球过来,谁知就这和平球达赖也没打着,狠狠地抡起球拍只是凭空扇起一阵风,连个球边也没擦到。达赖和工作人员一起笑了起来。“不算,你再打过来一个球。”达赖拾起球扔给对方,然后摆好架势等着接球。对方只好再发个和平球,这次达赖看准来球,挥起拍子狠狠地抽过去,急欲一拍将来球扣死。谁料乒乓球打在拍子边缘飞了出去,不偏不斜正好打在一旁观战的一个工作人员鼻子上。那人猝不及防,结结实实地被打了个酸鼻。逗得人们禁不住放声大笑,达赖也笑着向遭此突然袭击者歉意地说声“对不起”,拾起球继续开战。只是周围观战的人都不约而同地后退几步,以防还有什么不测发生。
达赖毕竟年轻,学东西悟性较快,身体也比较灵活,不长时间就可以与人对阵打上几个回合了。虽然是输多胜少,但极大地激起了他的兴趣,以后没有事就要叫上工作人员陪他打上几盘。人都是这样,当对一个新事物、新东西在初步掌握的阶段,往往正是极感兴致而乐此不疲的时候。就像刚学会骑自行车的人,可以摇摇晃晃地骑行了,有事没事就总爱骑车出去过把瘾。达赖也正处在这个阶段,刚刚能打上几拍就不愿撒手了,总算找到了打发政务和宗教活动余暇时间的办法了。
经过一段时间的练习,达赖的球技见长,基本掌握推、挡、抽、削的技术要领。这时,达赖和张效苏利用短暂的空闲时间你来我往地打得正酣,张效苏一边打球一边偷偷看看腕上的手表,生怕错过了时间。距苏联代表团到来还有半小时左右的时间,张效苏接住达赖的来球说:“副委员长,时间到了,别打了吧?”他估计达赖擦擦汗,洗一洗,时间也来得及。那时北京街上车稀人少,乘车到西郊机场按吉斯车的车速,也就十几分钟的时间就可到达。
“好,不打了,我马上就来。”达赖放下球拍跑上楼去。
张效苏以为达赖上楼去换件衣服,简单擦把脸就下来,便马上通知司机和其他随行人员做好准备,达赖一下来马上出发。谁知过了几分钟还不见达赖下楼,张效苏着急了,外交事务可不是儿戏,耽误不得。他“蹬蹬蹬”快步跑上楼,到达赖卧室一看,没人,又到会客室看看,也没人。咦?达赖能上哪儿去呢?再看看卫生间的门关着,张效苏敲敲门“副委员长,副委员长”,“等会儿”,达赖在里面瓮声瓮气地回答,听动静是正解大手。坏了,这一下起码要耽误几分钟,达赖怎么不早不晚,偏偏现在解手!张效苏急得一下出了一脑门子汗,事先他可没把达赖解大便的时间留出来呀,今天非晚了不可。张效苏又不便催促达赖,在门外急得顿足踱步。
又过了两三分钟,随着一阵水箱的响声,达赖边整衣襟边走出卫生间,他也意识到可能晚了,急匆匆地下楼,问张效苏:“晚了吧,咱们快点开。”
达赖刚钻进车里,张效苏就“嘭”地一声把门带上,迅速坐进前排座上对司机钱映文说:
“老钱,要晚,看你的了,一定要按时赶到机场。”
钱映文点点头,“行,你帮我看着点儿路上的情况。”
钱映文一踩油门,吉斯轿车箭一般地开了出去。
此时离苏联代表团到达西郊机场仅剩不到十分钟了,张效苏和钱映文不禁心急如火。这时就看出吉斯车的优越性了,它车体宽大,底盘沉,行驶平稳,油门一踏迈速表的指针就指向100公里以上。钱映文一路不断地鸣喇叭,老远就催促车辆行人让道。建国初期北京街上的汽车还很少,交通基本畅通,再加上沿途路口警察都知道今天有重大活动,见吉斯车狂奔过来老远就给绿灯放行。吉斯车像掠过的一阵疾风,飞速地超越一辆又一辆汽车。
车上,钱映文咬着牙,瞪圆了眼睛全神贯注地开着车,张效苏不时看看手表,计算着时间。达赖从未坐过这么快的车,紧张地抓住车里的扶手。车到公主坟时,一辆大卡车晃晃悠悠地在前边堵住了去路,“嘀嘀嘀……”钱映文急促地按动喇叭催促卡车闪开,可卡车却像没听见似地依旧慢吞吞地开着。
“妈的,小子不想吃这碗饭了吗?”从不骂人的张效苏也急了吐出一句气话。
吉斯车几次想超过卡车都未成功。气得钱映文把喇叭按下就不抬起来了,“嘀――”
喇叭长声响着,“妈了个×的,这小子真混蛋。”钱映文火了。
前边路口值勤的警察见卡车挡了吉斯车的路,跳下岗台,急促地挥动手臂命令卡车停在路边。卡车见有警察只好乖乖地闪在路旁停下。
吉斯车掠过卡车的时候,张效苏打开车窗冲警察喊了一句,“扣住这个混小子!”说完犹如吐出心中一股怒气,才略微平静些。
吉斯车来到西郊机场门口,拐弯时钱映文也没有减速,轮胎和地面剧烈摩擦发出刺耳的尖叫声,达赖被惯性抛在沙发上。这时南边的天空上苏联代表团乘坐的大型专机已徐徐降落,停机坪上停着上百辆小轿车。“完了,晚了。”这个念头闪过张效苏的脑海,今天是我工作的失误,回去我要做检查。
达赖刚下车,身后紧接着又开来一辆吉斯车,从车上下来的是刘少奇委员长。张效苏暗自庆幸,亏得还赶在少奇同志前边,如果比少奇同志还晚到就更麻烦了。
苏联专机平稳降落,慢慢滑向停机坪停下,中国迎接苏联代表团的领导人向飞机前走去。达赖一眼就看到人群中的班禅,正好班禅也看见了达赖,两人相视一笑,点头招呼。
机舱门开了,身体敦实、头发稀疏的赫鲁晓夫首先走出舱门。他高兴地咧嘴笑着,挥动手中的帽子向前来欢迎的人们致意,赢来一阵热烈的掌声和照相机闪光灯的耀眼白光。接着布尔加宁和米高扬也走出舱门,刘少奇、周恩来率我国党政军各部门领导人迎上前去与苏联贵宾热烈握手拥抱。接着刘少奇为苏联贵宾介绍前来迎接他的各位中国领导。当赫鲁晓夫看到在众多身着干部服的欢迎行列中达赖既年轻,装束又不同时,眼里闪过一丝惊异的目光。赫鲁晓夫高兴地用刚学会的生硬的中国话对达赖说“你好!”接着紧紧握住达赖伸过来的纤细的手上下晃动。达赖只觉赫鲁晓夫的手厚实粗糙,像是钳工的手,把手握得生疼。接着赫鲁晓夫又以苏联人特有的豪放与热情,不由分说把达赖搂过来热烈拥抱。达赖从未与人有过如此热烈的礼节,也不习惯这种礼节,只好被动地应付,尴尬地笑着,赫鲁晓夫却不当回事似地拍拍达赖的后背,松开他和下一个人握手去了。
盛大的欢迎仪式后,由上百辆轿车组成的庞大车队浩浩荡荡向城里驶去。达赖的车也在其中,这回不用着急了,钱映文轻松自在地开着车跟着前车。达赖想起今天差点迟到,要不是钱映文开得快,自己当了副委员长后第一次外事活动就迟到该有多不好,达赖轻轻拍拍张效苏的后背说:“张科长,今天咱们差点晚了。”张效苏一笑说:“口害,别提了,现在想起来还后怕呢,万一出事怎么办?到机场我才觉得出了一身汗。”
这是达赖副委员长第一次参加外事活动,因小小的缘由,险些没有赶上欢迎活动。
国庆节,达赖、班禅在天安门城楼上
10月1日,北京将在天安门广场举行盛大的国庆阅兵和群众游行。毛主席等党和国家领导人同前来参加庆祝活动的各国贵宾将在天安门上检阅游行队伍。达赖、班禅当然不在例外。
清晨,天色刚亮,张效苏正和几个工作人员在院子里做广播体操,见达赖从楼里走出来,这有悖常规,清晨通常是达赖打坐诵经的时间,一般吃过早饭后才下楼,今天不知达赖为什么早早就下楼了。张效苏停止做操迎上前去说:“副委员长好!怎么起这么早呀?”他估计达赖可能惦记上天安门的事,怕又像迎接苏联代表团耽误了,便接着说:“咱们这儿离天安门近,保证误不了事。”
达赖今天情绪特别好,抬头看看高蓝的天空,做了几个扩胸动作,“今天是好日子,睡不着,出来活动一下。”
“一块儿做会儿操吧。”
“不啦,你们做吧,我到花园转转。”达赖说完一个人到花园散步去了。清新的空气,“啾啾”的鸟语、草上的露珠和幽静的环境令达赖心旷神怡,感到一切都是那么惬意愉快。
此时,住在畅观楼的班禅也早早起来做上天安门的准备。他浑身上下焕然一新,新熨洗的衣服衬托得他高挑的身材格外精神。可他还犹恐有什么疏忽,让随从这抻抻袖子,那拽拽衣襟,一边不停地向卫士长韩立功打听国庆阅兵是什么样子,上天安门应该注意什么。
吃过早饭,班禅就在楼下的客厅心神不宁地等待出发,终于到出发时间了,韩立功一进来还未开口说请他上车,班禅就迫不及待地一跃而起,“到时间了吗?走!”说完率先走出楼去。
御河桥达赖寓所的张效苏接到畅观楼打来的电话,说班禅已经出发了,因御河桥离天安门较近,便又等了几分钟,才请达赖上车,估计能和班禅前后脚到达天安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