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中忐忑的心思,聂鹰颤抖着双手缓缓将锦盒打开,他敢保证有生以来,很少就事会让他这么不安过,或许就这是承载太多的缘故。
当锦盒打开后,空间中的光芒瞬间没入到里面的书籍中。拿出里面的书,聂鹰怔怔地看着,从这本书的表面, 根本看不出它到底存在了多长时间。但可以肯定,必定不短。
如同是暴纸片一样,四边镶着淡淡金边,散发出一股柔和的光芒,岁月并未在其面上留下任何的痕迹,然而聂鹰却是知道,这里记载着一个伟大的传奇。
书籍封面上,四个古朴大字触目惊心,也唯有这四个字,才可以使人一眼看出这本书的时间悠久。
“不破手札!”
翻开书籍,第一页,便是聂鹰从李天权那里得到的薄纸片,然而这个时候,丝毫看不出这一张曾经是被撕下来过,完整地好像从没有分开过。
压制住这些惊奇,聂鹰快速翻开第二页,接着上一页,这里写道:“某家大成之后,方是发觉,所谓破天其实非破,最后不破,钻研千年时光,终是不得其解,正迷茫时,一件大事发生,让某家彻底醒悟,奈何之时,身受重伤,无奈之下,只得将心中所得,记在手札上。。。。”
看到此处,聂鹰不免大惊,到底发生什么大事,居然能让修炼到大成之境的逆天级强者都会身受重伤?沉下心来,骤然想到:“难道是始神降临?”
逆天强者到底有多变态,聂鹰想不到,但是一名巅峰强者若存心想逃跑,俩三名同介强者无论如何也无法将其拦下,甚至是击成重伤,进而危及性命。
缓慢地一页一页看下去,这么短的时间内,自是不可能让聂鹰领悟到什么,不过却让他对这么手札的主人产生一股强烈的敬佩。或许每个人在修炼到那个境界时,都会因为实力猛然停滞不前,而生出冲破的想法,然而并不是每一个人都有勇气这么做。
书中写道:“沉浸在破天决中足有俩千多年的时光,此时想要重新创立,何其艰难,某家苦思百日,终于想明白,破而后立,方能打破原有轨迹,可惜的是,某家大限已至,然有心无力,故而留下此手札,期待有缘人见之,可以从中得到一些启发。”
破而后立,对于平凡人,普通人来讲,或许是件简单的事情,很容易做出抉择,但是在一位逆天强者身上,听到这样一番话,不由得不让人佩服,况且字里行间,都透露住手札主人的用心,若非死神临身,他真的会散出一身功法,进而重新开始。
这需要的不仅仅是勇气,还需要智慧。不要说别人,就是聂鹰自己,到了那种境界,也不可能做出这样的决定来。要知道,修炼到逆天境界,所吃的苦头,耗费的时间,只要是个人,都不会将之散去,重新再来。微微吐出口气,聂鹰仔细回味着书中每一句话,与手札主人境界不同,所以让他无法很好的去消化这里面的话语。
抬头望了眼外边天色,已是微微泛白。要的东西已经到手,研究也不在一时,在高塔中,也不能让他静心去体会。
“只剩最后一页,先将它看完。万一出去的时候被人发现,大不了将书还给他们,反正都记在脑中。”聂鹰自言自语地说着,随手翻到最后一页。
盯睛看去,却是让聂鹰生出一股匪夷所思而又惊讶无比的感觉来,上面写着:“生命最后一段时光,醉心于手札之上,不知不觉,让此手札在融合某家一些精血之后,居然是产生了灵性。这一点某家也没有想到,不过也是不错,起码它可以自行选择主人,也不会没了某家的名声。”
“未免以后一些心怀叵测,修为高深之人得到它后,利用它来做一些不应该做的事,至此以后某家强力地培养,此书灵性已然是达到逆天的地步,并且将它们分离,分散俩地,就算有人夺得外面锦盒,也无法将其打开。就算实力高深者逼开锦盒,里面物品也会随之烟消云散。”
看完书页,聂鹰说不出是什么感觉,一本书,居然成为不凡的灵器,而且跟了自己,即使没有从其中得到领悟,这件灵器也是一个安慰吧。同时心中暗自庆幸,要不是先得到薄纸片,这一趟当真是看的着吃不着。
站起身子,正要将锦盒连同书籍收到戒指中时,书籍自动飞出锦盒,围绕着聂鹰盘旋一圈后,快速从其眉心中没入。
“厄?”聂鹰微微一楞,旋即释然,此举正是说明不破手札完全认可自己,以己为主。心神快速沉入身体内,只见脑海深处,泛起淡淡的金光,不破手札安然地躺在那里。意念一生,脑子中便是自觉地浮现出手札中的内容。
“这样倒省事许多。”淡淡一笑,瞧着暗淡下来的锦盒,小心地将其放进戒指中。既然用来装手札所用,这锦盒必也是不凡之物。
直接从顶层闪到高塔边缘,这样的高度,令聂鹰离开更加方便一些,纵身一跃,快捷的速度,让他迅速没入不太明亮的天空下。
许是因为昨晚的一场惊动,此刻皇宫中的守卫森严许多。令聂鹰感到奇怪的是,在昨晚跟踪人无奈显形之后,为何三位皇朝守护者没有发现,以他们的实力不应该会这样?
一路饶过许多守卫,严则严密,却是让聂鹰感觉到其中某些不对劲之处。心中暗暗想着,自己灵觉超于强人,可以抢先一步发现敌人,进而躲避,配合快捷的速度,的确能潜入皇宫,可若说仅凭这些,便能自由在皇宫中行走,不被人发现,那么皇朝守护者是吃素的?
带着疑惑,聂鹰快速地离开皇宫,片刻不敢停留回到别苑中。与往日一样,这里没有过多黑夜的影子,然而看似平和的天空下,这处别苑透露出紧张。
东西已经到手,傲天皇朝之事,已与他无关,照里说聂鹰应该可以离开,回云天皇朝,但是当聂鹰走见房间中之后,却已是犹豫不决。
苦苦大笑一番,聂鹰自言自语道:“看来,这做人真的要无愧于心,否则总是一道心魔。”不破手札从傲天皇宫中得到,虽然这本是别人的东西,但好歹也是存放在皇宫内,无形中觉得亏欠。一件灵器,就算不用,放着也是一个威慑,更何况是不破手札这等灵器?而最主要的,还是在李轻初身上。
说闭关的时候,李轻初或许猜不到聂鹰要做什么,但是她隐约能感觉到,这一次聂鹰要做的事,与皇朝有关,这样情况之下,都没有去阻止他,足以证明,李轻初对聂鹰的用心。
就算聂鹰很想早点离开,也不可能在此刻独自离去,因为他不是无情之人。
天色刚刚大亮,聂鹰就来到客厅,居然是李轻初不在,鲁季正焦急地来回走动。
看见聂鹰,鲁季如瞬移般前进,呼喝道:“聂鹰,开门见山说亮话,你在傲天皇朝得到什么,交给我,自有你的好处。”
冷冷一笑,聂鹰闪身坐在椅子上,“来人,备早点。”
“是!”
鲁季冷喝:“聂鹰,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投去不屑一瞥,聂鹰道:“怎么,强抢不成?鲁老头,你隐忍这么多年,骗得李轻初的信任,心计倒是不错,不过你的运气似乎不怎么样?”
“老朽对公主殿下一片忠心,可不是你想像的那样。”鲁季喝道,好像在这个问题上,他更上心一些。
喝着杯中茶水,聂鹰淡淡道:“如果我将你的事告诉她,你认为她会怎么想你?”
“聂鹰,一事归一事,不要将话题岔开。你要怎样才能将东西交给我?”强忍着怒火,鲁季好言道着。
聂鹰摆开手,懒散道着:“别说我没有得到什么东西,即便是有,也不可能交给你。鲁老头,你死了这条心。我聂鹰做事,极有原则,得罪过我的人,就算打不过,晚上睡觉的时候也会死死地去诅咒他,嘿嘿,老头,希望你没有做过恶梦。”
一番调堪,彻底惹恼鲁季,老眼一瞪,昏庸无神的眸子中,快速展露出一丝浓烈杀机。
“聂鹰,你出关了?”李轻初突然出现在客厅大门。
注视着李轻初,其俏艳的脸庞上,夹杂着一些疲累,泛起点点苍白,神情极是萎靡,整个人看来无比憔悴。见到聂鹰,仿佛是找到依靠,紧张的神色才是略微地缓和下来。
这般模样,让人不由见之心怜,聂鹰快步上前,扶着李轻初坐到椅子上,温和道:“不管发生什么事,都还有我在。”
“恩。”李轻初重重地点点头,嫣然一笑,显露出倾国倾城地容貌。
“鲁季,我要与殿下谈正事,你可以离开了吧。”聂鹰回过头,冷冷地道着。
鲁季微微一震,恭敬道:“殿下保重,老朽过段时间在来看您。”
目送鲁季走远,聂鹰冷漠的神色才逐渐从眼眸中消失,恢复温和,问道:“到底发生什么事?”
李轻初柔声道:“聂鹰,你可不可以不要与鲁爷爷发生争执?”
“说正事吧。”不想骗李轻初,但现在的模样,令得聂鹰只好转移话题。
心中微微一叹,李轻初正色道:“妖兽大举来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