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后说的自是有理。”司轩渡脸色未变。
“呵,晏容华的肚子有些扁呐,是否近日没有好好进食?音儿是怎么照料你的。”我愉快地笑起来,笑的得意而放肆。
“回太后娘娘,音儿已经被嫔妾送到了训诫司,那丫头太不懂事了些。”伊脂凝顿了顿,像是敛着怒气:“嫔妾斗胆问太后娘娘,所笑为何事?”
我闭眼假寐,仿佛没有听到伊脂凝的话,伊脂凝自是没被这样无视过,我眯起眼睛偷偷的看了一眼,她的脸色有些尴尬,别的嫔妃看到我们这里暗波流动也不再开口,一时间空气静谧了下来,过了半晌,我睁开了眼睛,看了看仍是满脸怒色的伊脂凝,再次轻笑。
“哀家的一位故人曾对哀家说过,当年圣祖皇帝与莲皇后共同闯荡的时候,莲皇后曾经那么温婉,但是在自己的丈夫决定谋天下时,莲皇后毅然决然的放弃了女子该享受的权利,穿上男装与圣祖皇帝共同闯东闯北,圣祖皇帝不曾想到,莲皇后竟然是治军之能臣,于是任命其为将军,虽然女子行军多有不便,但是莲皇后还是咬着牙挺了过来,后来圣祖皇帝兵败,莲皇后被捉去当人质逼圣祖皇帝不再做垂死挣扎,圣祖皇帝与莲皇后伉俪情深,自是不愿放弃皇后的,但是莲皇后说了一句话:‘夫君,妾身之命薄,死不足以,奈天下需夫君,夫君怎可以妾身之安危弃天下于不顾?’,圣祖听后大为感动,奋发向上,拼死一搏,才有了今日的刍秣,哀家那位故人曾说过,刍秣是圣祖皇帝和莲皇后一起打下的,这刍秣的江山有圣祖皇帝一半,也有莲皇后的一半。”我略有所思的打量这些人的表情。
在座的人除了合德一脸温和,其他人的脸上呈现出各种颜色,我也乐得他们迷糊,没人问我,我自然不做解释,可是就怕有人撑不住啊。
“母后这是何意,恕儿臣愚笨,不甚明白。”
“哀家此意为皇上的皇后定要是像莲皇后那样担得起江山的传奇女子,只是哀家刚才想起了故人所说严夫人当日怀孩子时的情景,再和晏容华如今联合起来,觉得甚为有趣,才失宜笑出声来,真是惭愧啊。”
“母后教训的是,儿臣日后的皇后必是担得起天下之人。”
良久,晏容华脸色一变,有恼羞成怒之状,我在心里笑的花枝乱颤,不过表面上还要一本正经,这样才能让伊脂凝吃个闷亏。
说起这个严夫人,可是刍秣的一个笑柄,严夫人本是莲皇后身边的一个小丫鬟,因为偶然得了圣祖皇帝的宠幸,怀了三女司茵,当时怀了龙种时,所有太医都说此胎必是男孩,圣祖觉得对不住莲皇后,几次欲拿掉严夫人的孩子,都被善良的莲皇后组织了,严夫人也因为太医的这句话愈加嚣张,最后生下来却是个女孩儿,圣祖以欺上瞒下的罪名把严夫人赏给了一个七品芝麻官,这是刍秣史上很荒唐的一件事,但是又被民间戏传,人人以被比喻成严夫人为耻,如今我提到严夫人,想伊脂凝早就恼羞成怒了吧,可是她还是要忍。
“嫔妾怎敢与圣祖皇帝的嫔妃想比较,太后娘娘还是不要折煞了嫔妾吧。”伊脂凝强压下怒气,满脸笑意的看着我。
“这个倒是哀家疏忽了,这花的香味越来越浓了,真是好花啊。”我前后两句话词不达意,但是伊脂凝这句话却说出了我想要的效果。
“母后那里的花必定是好的。”司轩渡跟着赔笑,像是要解开伊脂凝一丝尴尬。
“可是哀家怕别的花与我这盆解语花在一起争奇斗艳,我的解语花会不高兴呢,那么皇上认为我的解语花是不是该比别的花更悉心照料些?”我步步紧逼。
“母后说的是,今日这么晚了,母后的身体还未恢复,不如早些歇息?”司轩渡沉吟半晌,终于还是开了口。
“那哀家就领了皇上好意。”我轻笑着携雪瞳而去
“明日传旨下去,封映月翁主林玉依为贵嫔,赐号舒,入主储秀宫主位。”司轩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