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八戒Q传

第3章 童趣(3)

　　那莲蓬突然变成了一张人脸，还张着大嘴朝他狞笑。他惊恐地叫了一声，松开手，掉头就跑。那张嘴忽然变大，接着吐出一条长长的舌头，一下子就把他卷进了嘴里，并吞了下去。然后，那张脸又变成了一片荷叶。只见它的茎鼓起了一个包，这个包缓缓地往下滑，不一会儿就钻到莲藕里去了。

　　荷叶上出现了手拄拐杖的土地公。只见他得意地笑了笑，一转身就“倏！”地不见了。

　　小八戒只觉得眼前白光一闪，整个人就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拽到一根管子里。那根管子紧紧地套着他，一点儿也不能动弹。

　　他大声喊救命，可是喊了半天，除了听到自己的声音外，再也听不到别的声响了。他的全身被黏糊糊、滑溜溜的淡绿色液体包裹着，缓缓地往下滑。

　　“扑通！”，他突然落进了一个洞里。

　　他艰难地爬了起来，可是还没站直身体，又摔了下去。原来他身上沾满了黏液，脚底打滑，所以怎么也站不起来。

　　他使劲地甩着手，将身体、大腿在壁上来回蹭。待粘液蹭去了不少后才小心翼翼地站了起来，仔细打量起这个洞来。

　　这个洞像根大管子，洞壁是淡紫色透明的，还散发出一股淡淡的清香味。他使劲抽了抽鼻子，觉得这是莲藕的味道。

　　“难道我钻到莲藕里面来了！”他吃惊了不小，“可是，莲藕怎么装得下我呢？难道我变小了？我怎么会变小呢？”他百思不得其解。

　　忽然，他想到了那由莲蓬变成的脸。

　　“啊――！那不是昨晚上来找我的土地公吗？”他猛然醒悟，“原来是他把我变到这里来的！现在怎么出去呢？”他开始害怕起来了。

　　“不行？我得想办法出去！”他不甘心坐以待毙，便左右环顾一番，并拍了拍洞壁，然后顺着壁沿往前爬。过了一会儿，他就爬到了尽头。前面是一堵墙壁，没有出路了。

　　“完了！我出不去了！”他绝望极了。

　　“这该死的莲藕，我打烂你！我打烂你！”他变得有些疯狂，挥着手砸向洞壁，还用嘴咬。可是，洞壁非常得坚硬，他的努力都无济于事。

　　“爹！娘！你们在哪里呀？快来救我呀！”他绝望透顶，放声大哭。

　　也不知哭了多久，声音越来越小，变成了抽泣。最后，连声音都没了，他竟然不知不觉地睡着了……

　　再说其他的孩子摘了莲蓬后就回去了，他们根本没发现小八戒失踪了。先生发现小八戒没回来，就让他们去找。不用说，他们肯定是找不到了。

　　于是，先生慌了，就和孩子们一起出去找。可是翻遍了所有的地方，喊破了嗓子，也没把小八戒找出来。先生没了法，只好把猪八戒和高夫人请来，哭丧着脸把小八戒失踪的事告诉了他们。高夫人听说小八戒不见了，当场就晕了过去。

　　最后，全村的人都出来帮着找。他们把池塘翻了个底朝天，甚至还把池塘的水都放光了，可是，连小八戒的一根毛也没见着。

　　小八戒正睡得香呢！

　　突然，他觉得全身摇晃了起来，便马上惊醒。

　　“奇怪！好像整个洞都在摇，到底是怎么回事？”他纳闷道。

　　“咦？这里怎么有人？”突然，前面传来了说话声。他吓了一跳，寻声看去，嘿！洞里怎么多出一只虾来了？

　　那只虾发现洞里有人，也吃了一惊，并急忙闪到一边，身子紧紧贴着洞壁，两只眼睛警惕地盯着小八戒，两根触须在面前轻轻地摆动，摆出一副随时应战的样子。

　　小八戒却被它吸引住了。他翻身坐了起来，向前探着身子问道：“喂！你是怎么进来的？你怎么会说话呢？”

　　那只虾往后缩了缩，两只眼睛仍死死地盯着他，一声也不吭。

　　小八戒诚恳地说道：“我知道你怕我，可是你不必担心，我不会伤害你的。我是被土地公关到这里的，现在出不去了！我好怕，我好想我爹和我娘，你能带我出去吗？求求你了，带我出去，好吗？”

　　那只虾动了动脑袋，小八戒伸长脖子等它开口。

　　“你说的是真的吗？”它终于开口了。

　　“我不骗你！骗你就是小狗！”小八戒连忙表白。

　　“我才不管你是小猪还是小狗，只要你不骗人就行了！”那只虾消除了戒备，用前足擦了擦头上的泥。

　　“你是怎么进来的？”小八戒迫不及待地问道。

　　“这个莲藕的根部有个孔，我就是从这个孔钻进来的！”它指了指身边的洞壁。

　　“我看看！”小八戒急忙爬了过去。

　　“别！你……你不要过来！”那只虾急忙退到洞的另一端，并露出惊恐的神色。

　　“唔！我不是要捉你，我是来找那个孔的！”小八戒连忙解释道。

　　那只虾还是不太相信他，仍小心戒备着。过了一会儿，它发现小八戒实在没有恶意，就慢慢地靠了过来。

　　“喏！就在这里！”它用触须指了指洞壁上一个不起眼的暗角。小八戒伸过头去一瞧，不禁叫起来：“嘿！真的有一个小洞，我怎么没发现？”他顿时高兴了起来。

　　他用头试了试，发现那个孔完全能容得下他的身子。于是，他就爬了进去。爬了一段，突然眼前一亮，他发现自己居然出来了！

　　“嘿嘿！真好玩！”他又顺着小孔爬了回去。

　　“你干吗又回来了？难道你不想出去？”那只虾见他又钻了进来，大惑不解。

　　“我现在又不想那么快出去了！”小八戒看了看它说道，“这里也挺不错，还有你，我还有好多问题要问你呢！”

　　“你可别动歪脑子！不然，我会叫我的朋友一齐对付你的！”那只虾又不安起来。

　　“我不会伤害你的。”小八戒拉了拉它的前足，“你过来，咱们说说话。”

　　“我……你要问什么？”那只虾极不情愿地靠了过来。

　　“你怎么会说话？你是不是成了精了。”

　　“哧――！我根本不是什么精！我就是一只普通的虾嘛！”“那你怎么会说人话？”“我现在说的是人话吗？我平时就是这样说的，我的朋友也都是这样说的。”“那可奇怪了，我怎么听得懂，而且听你说的就是人话。”“你才让人奇怪呢！怎么有你这么小的人，还会与我们虾类交谈！”

　　“都是那土地公把我变成这个样子的！”小八戒撇了撇嘴道。心想：出去可别再碰着他了。

　　“哦――！”那只虾似乎明白了什么，“怪不得呢！那些人到处找你，还把池塘的水放干，害得我和我的朋友没地方躲，才钻到这里面来！”

　　“那你的朋友呢？”“不知道。当池塘的水渐渐减少时，他们都惊慌失措，各自逃命去了！”“那你怎么办？是不是要一直呆在这里面？”“那可不行！不过不知道那些人什么时候才把水放进来。要不然，我会死的！”说到这里，它的眼神黯淡了下来。

　　“你不要担心，我一出去就叫人把水放满，你不会死的！”小八戒急忙安慰它。

　　“你真好！咱们做个朋友吧！你叫什么？”

　　“做朋友？好呀！我叫天篷，人家都叫我小八戒，你也可以这样叫我。嘻嘻！真有趣，我和一只虾做朋友。你，你叫什么？”

　　“我叫红头虾！”“什么？”“红头虾！”

　　“你看，我的头顶有一个红点，所以大家都叫我红头虾。”“哦――？”小八戒探过头去瞧了瞧，看见它的头顶上果然有个红点。

　　“行！红头虾，咱们以后就是朋友了。”他高兴道，还伸出小指和红头虾勾了勾。

　　他们又说了一些有趣的事。但是，由于长时间缺水，红头虾受不了，小八戒只好恋恋不舍地钻了出来。

　　当他一钻出莲藕，身体马上恢复了原来的大小。他俯下头看了看那只莲藕，发现红头虾正从那个小孔探出头来张望呢！

　　“喂！红头虾，我这就去叫人放水，你等着。”他朝它喊道。只见红头虾摆了摆触须，也不知听清了没有。

　　他高一脚低一脚地走出了池塘。

　　学堂里还亮着灯，小八戒走了进去。

　　“天啊！你从哪儿钻出来呀！”高夫人第一个发现了他，接着猪八戒，学堂先生也都惊叫了起来。

　　“你们赶快去放水，把池塘的水放满了！”小八戒心急火燎的，没去理会他们的惊讶之情。

　　“你跑哪去了？害得我们好找。”高夫人生气起来。

　　“你们先去把池塘的水放满了，我再告诉你们。”

　　“好！好！我这就去放。”其中一个人站了起来出去放水了。

　　小八戒便把事情的经过告诉了他们，他们个个听得直瞪眼睛。

　　“这孩子！怎么编出这样的瞎话？”一个邻居皱着眉头道。

　　“也不一定。”猪八戒不以为然道，“俺老猪当年随唐僧取经，什么稀奇事没见过？这等小事，不算什么！”

　　“不管怎么说！他这样做就是不对，应该趁他还小，要下狠心教育！”一位大叔批评道。……

　　小八戒没心思听他们争论，他转身跑了出去，他要去看看池塘里的水是不是放满了。

　　十一

　　小八戒每天放学都要到池塘边去找他的新朋友红头虾，可是红头虾不知躲哪儿去了，他每次去都见不着它。几天下来，他非常失望。

　　这天放午学后，他又溜到池塘边瞎转悠。

　　烈日当空，他走到池塘另一边时就已满头大汗。他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转过头望了望不远处的树林，就小跑了过去。

　　树林里有一窝的啄木鸟，就在一棵大树上，他前几天就发现了。那几只小啄木鸟出壳不久，个个愣头愣脑的，非常好玩。

　　他爬了上去，趴在鸟窝旁，逗它们玩。

　　“扑哒！扑哒！”不远处传来了走路的声音。他寻声望去，嗬！原来是一只山羊。咦？后面怎么还跟着一条大蜈蚣呢？那条蜈蚣可真大！它的身子足有小八戒的腿那么粗，暗绿色的壳闪着幽蓝的光，肢爪又长又多，动起来跟划龙舟似的。

　　小八戒觉得事情非常蹊跷，便决定弄个明白，于是迅速地从树上溜了下来，悄悄地跟在它们的后面。

　　走着走着，突然，蜈蚣头上的两条长鞭狠狠地朝山羊的右腿抽了下去。山羊打了个哆嗦，惨叫一声，急忙朝左边跳开。走了一段，蜈蚣又抽了一下山羊的左腿，山羊又惨叫一声，连忙往右边拐。就这样，蜈蚣用两条长鞭驱赶着山羊在树林里穿来穿去。

　　渐渐地，它们走进了树林的深处。那里阴暗潮湿，腐叶逾尺，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呛人的霉味。

　　山羊的两条腿被抽得皮开肉绽，鲜血淋漓。它浑身发抖，惊恐万状。

　　突然，它们在一个覆盖着青苔的土包前停了下来。只见蜈蚣拱起背，从嘴里吐出一团黑气，那黑气渐渐飘散开来。

　　“轰――！”地上猛地裂开一个大口子，迸出一道绿光来。山羊“咚！”的一声就掉了下去，接着蜈蚣也钻了下去，然后裂口就合上了。

　　小八戒怔了怔，急忙追了过去。可是那个裂口不见了。他有些失望，却不甘心，便找了起来。他用脚尖在四周轻轻地点着，接着又在刚才看到裂口的那个地方跺了跺，还把落叶扒开，但是，地上连个小洞洞也没有。

　　“见鬼了，明明看见它们是从这儿进去的，怎么不见了？”他百思不得其解。

　　一股青烟从小土包的后面冒了出来，带着一股浓浓的腥臭味。

　　他蹑手蹑脚地绕了过去。

　　原来，小土包后面有个小洞，青烟就是从那儿冒出来的。他捂住鼻子，把眼睛凑到小洞前面。

　　啊――！下面怎么有个大洞！阴森森的洞里雾气缭绕，不时还闪着绿光。那只山羊竟然在里面！只见它呆呆地站在洞中央，恐怕是吓傻了。蜈蚣也在里面，此刻它正往一个小平台上爬去。

　　咦！平台上坐着个什么东西？啊――！怎么是一只大青蛙。噢！不，是只癞蛤蟆。这只蛤蟆可真大，它的一条腿就比蜈蚣的身子还粗，身上布满了鲜红的毒瘤，两只眼睛高高地鼓起，闪着绿光，嘴里不时吐出一团白气。

　　蜈蚣趴在蛤蟆的脚下，两条长鞭轻轻地摆动着，似乎在等待着蛤蟆的指示。

　　蛤蟆瞟了它一眼，朝它吐出一团白气。它颤了一下，就迅速地退到了山羊身后。接着，只见蛤蟆双眼暴突，绿光乱闪，并猛地张开大嘴，飞出一条鲜红细长的舌头，直朝山羊射去，从它的脖颈上扎了进去。

　　一股鲜血立刻从它的脖颈上喷涌而出。它惨叫一声，颓然倒地。

　　“咕噜，咕噜……”蛤蟆不断地抽吸着，它的肚子渐渐地涨了起来，而山羊的身体却慢慢地瘪了下去。不一会儿，它就剩下一张皮和一副骨架了。

　　蛤蟆猛地收回了舌头，心满意足地“咕”了一声。

　　蜈蚣战战兢兢地退了出去。

　　小八戒惊得目瞪口呆，连大气都不敢出。他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发现衣服都汗湿了。

　　蜈蚣“嗖！”的一声窜回了地面，小八戒趴在土堆后面一动也不敢动。

　　突然，树林里起了一阵腥风，还响起了“沙沙”声。小八戒闻声望去，不禁吓了一跳，原来又来了一条大蛇。

　　那条蛇可真大啊！它的身体有水桶那么粗，有四五丈长，白环和黑环交替排列着，从颈部一直延伸到尾巴。

　　它的嘴里还叼着一团东西。

　　小八戒定睛一看，惊得差点叫出声来――天啊！那是一个婴儿啊！

　　蜈蚣连忙闪到一边，大蛇不屑地瞥了它一眼就钻到了洞里。

　　小八戒连忙把眼睛凑到那个小孔上。

　　大蛇把婴儿放到地上，然后退到一边。大蛤蟆跳下平台，围着婴儿转了两圈，又伸出舌头舔了舔婴儿的身体，兴奋地“咕”了一声，身上的毒瘤猛然涨大了许多，颜色变得深红。它向大蛇吐出了一团白气，大蛇立刻把头伏下，贴在地面上。蛤蟆跳过去，用下颌蹭了蹭它的头，那条蛇居然把眼闭上了，一副很受用的样子。

　　接着，蛤蟆又“咕”的一声跳开，那条大蛇马上直起身子，两只小眼睛绿光乱闪。它摆了摆头，就“倏！”的一声蹿出了地面。

　　蜈蚣正伏在地面上听动静呢！大蛇猛地蹿出来，把它吓了一跳。

　　大蛇见蜈蚣还没有离开，就显得很不高兴。它狠狠地瞪了蜈蚣一眼，昂首挺胸地从它的前面爬了过去。

　　怎么救那个婴儿呢？小八戒急出了一身汗。他看看身旁的土堆，忽然心里一动，想出了一个主意。

　　他从地上抓了块土，朝那条大蛇掷了过去。土块在空中划了道弧线，正好落在大蛇的身上。大蛇吓了一跳，立刻转过身来，竖起身子四处张望。它看见蜈蚣正匆匆地离去，便以为是蜈蚣在捉弄它。于是勃然大怒，身子一抖，像支离弦的箭直扑蜈蚣。

　　蜈蚣察觉到背后有动静，立刻闪到一边。

　　大蛇扑了个空，身子冲出老远，正好撞在一棵大树上。只听见“咯嘣！”一声，那棵大树倒了下来，树叶漫天飞舞。

　　蜈蚣吃了一惊，连忙全身戒备。只见它的身子伏在地上，两只小眼睛紧紧地盯着大蛇。

　　大蛇翻了个身，又立了起来。它恼羞成怒，脖颈猛涨，小眼暴突，红信直吐。

　　“呼！”的一声，它张大嘴又闪电般地扑向蜈蚣。蜈蚣就地一滚，逃出蛇嘴，并伸出利爪朝大蛇头部狠狠地抓去。

　　大蛇把头一侧，同时尾巴一竖，夹着风声倒卷了过来。

　　蜈蚣躲闪不及，“砰！”的一声被击飞出去好几丈远，重重地摔在地上，粘了一身的污泥。

　　它暴怒，立刻摆出决斗的架势。只见它全身肢节都绷得“咯咯”作响，两眼露着凶光，嘴里不断地吐着黑气。

　　“呼！”的一声，它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扑向大蛇。大蛇把身子一扭，闪到了一边，顺势用尾巴击它。于是，它们两个就疯狂地厮杀了起来。一时间，树林里尘土飞扬，落叶纷飞，毒气弥漫。

　　小八戒忙躲到远一些的地方。

　　它们两个正斗得天昏地暗之时，突然听见“轰！”的一声，地面塌了下去，露出了一个大坑。两只毒虫猝不及防，双双都落到了坑里。坑里立刻传出一阵怪叫，紧接着，它们都被抛了出来，重重地摔在地上。

　　大蛤蟆从坑里跳了出来，下颌一鼓一鼓的，身上的毒瘤涨得像一个个柿子那样大、那样红，还“哧、哧”地冒着白气。

　　一看这架势，蜈蚣和大蛇吓破了胆，爬起来就逃。

　　蛤蟆大怒，冲着蜈蚣吐出一团白气。那团白气像箭一般飞向蜈蚣，把它的全身团团包围住，并从躯壳渗了进去。它惨叫一声，马上翻了个身，腹部朝天，肢爪剧烈地颤抖。

　　蛤蟆大嘴一张，细长的舌头立刻弹了出去，并从它的腹部扎了进去。接着，肚皮一鼓一鼓的，不断吮吸着它的精血。

　　不一会儿，蜈蚣的腿便停止了颤抖。蛤蟆抽回了舌头，蜈蚣只剩下一个空壳。

　　大蛇吓得魂飞魄散，拼命地逃。

　　蛤蟆“咕”的一声，化成一团白气，“呼！”的一声朝它追了过去。

　　小八戒吓得手脚发软，可是他还没忘记那个婴儿，趁蛤蟆去追大蛇，他连忙窜到土坑边。

　　土坑里全是松土和落叶，还散发着一股腥臭味。他毫不犹豫地跳了下去，两只手在土里翻了翻。可是，除了一张羊皮外，没有见到那个婴儿。

　　难道他（她）已经被蛤蟆吞了？他扒住土坑的边沿往远处望了望，只见那团白气停了下来，却看不到大蛇的影子了。也许大蛇已经被毒倒了，蛤蟆正在吸它的精血呢！

　　他不敢久留，两手扒住坑沿，一个翻身爬了上来，猫着身子溜到一个小树丛后面。看着蛤蟆精还停在那儿，他撒腿就跑。

　　跑着，跑着，他发觉有点不对劲，就停下来朝左右看了看。啊！怎么有一大片的白气向他靠过来？扭头一看，不得了！大蛤蟆正朝他追来呢！

　　他像被蜜蜂蜇了一口似的，怪叫一声，跳了起来，两条腿蹬得比车轮还快！

　　没跑出多远，那团白气就追上了他。眼看着就要把他包围了，忽然，他看见前面几步远就是一条河，于是，顾不得多想，紧跨两步，身子一纵，“扑通！”一声就跳进了河里。

　　那团白气在河面上盘旋了几圈，就“倏！”的一声落到岸边，恢复成了一只大蛤蟆。它张了张嘴，“咕”的一声就跳进了水里。

　　小八戒不会游泳，他在水里挣扎了一阵，灌了一肚子水后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大蛤蟆在水里找了好一阵，却没有找到他，只好悻悻地爬上了岸。

　　一群小虾在水里游弋着。

　　“咦！这里怎么有个人？”其中一只虾叫了起来，其他的虾都围拢过来。

　　河底的淤泥里陷着一个人，一动也不动。

　　“看看到底是什么人？”其中一只虾建议道，其他的虾马上附和。于是它们游过去，把那个人脸上的泥沙拂掉。

　　“啊――！这不是小八戒吗？”一只头顶上有个红点的虾惊叫了起来。“谁是小八戒？你怎么认识他？”其他的虾疑惑地看着那只虾问道。

　　“上次我们在池塘里遇难，就是他救了我们的。是他叫人把水放进池塘的，要不是他，我们早没命了！”

　　“哦――！原来是我们的救命恩人。他现在怎么躺在这儿？是不是被人害了？”

　　“不清楚，也许是吧！现在我们得赶快想个办法救他。”“怎么救他？他那么重，我们根本抬不动。”“这倒是。可是一定得想个办法救他呀！”那只头顶上有红点的虾急得快哭了。

　　其他的虾都不做声了，它们都在想办法。

　　“咱们请乌龟爷爷帮忙吧！”一只虾忽然想起了那只体形大如车轮的老龟。

　　“不错！不错！它一定行。”好几只虾都跟着嚷。

　　于是，它们留下两只在那里守着，其余的都赶去请老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