狱界

第二章 杀人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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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一踏上二楼，迎面就传来聊天声，几个黑暗圣堂的成员用西方话边聊边走过来，他们的语速很快，李海冬有点跟不上他们的节奏。他索性也不听了，大摇大摆的转出来，迎面走了过去。

那几个黑暗圣堂的成员见有人上楼，本来并不在意，可其中一个一抬眼，见到李海冬的样子，不禁惊叫了一声。

他的叫声还没落，一计金芒已经斩了过来，把他拦腰切成两半。声音和两截身体一起落地，死不瞑目。

另外几人吓的傻了，双腿颤抖，连逃跑的力气都没有，李海冬手臂连挥几下，凌空发出的剑气刀芒将他们都切成了肉块。

那一声惨叫传开来，立刻引发了楼里的骚动，有人大声叫喊着什么，二楼有人打开门探头出来，楼顶则传出纷杂的脚步声来。

五楼的保安室里红色的警灯亮起来，保安打开了所有的监视系统，李海冬的影像立刻出现在了监视器上。

“是他！”黑暗圣堂的保安人员惊叫道，李海冬早就因为屠杀黑暗圣堂神州分部的凶悍而凶名远扬，黑暗圣堂里没有人不认识他。

“嘀嘀嘀！”刺耳的警铃声音大作，特级战备的警告让所有人都心惊胆战的操起武器，四面八方往二楼涌去。而即时的图像也通过保安系统的网络跟西方神教的终端连接上了。

“各位大人，黑暗圣堂被人潜入，他们的保安系统传来图像，据说就是那个将黑暗圣堂神州分部歼灭掉的李海冬。”西方神教的会议室里，正精神疲惫不知道该从哪里下手追查杀手踪迹的众高层听到这个消息立刻抖擞起来。

在斯蒂法诺的带领下，众人来到西方神教设立在神宫中的保安终端系统前，这里连接了西方神教属下数十个分基地的保安系统，可以清晰的接收到黑暗圣堂的监控系统所拍摄下来的实时图像。

“就是他！”斯蒂法诺一看到李海冬的侧影，立刻就认出来他正是那个在大雪山破坏了西方神教筹划多年的阴谋，也粉碎了他最得意的空间魔法“贪婪之门”的东方年轻人。

“难道他就是杀手吗？”有人发出了疑问。

画面上，李海冬正甩出一道金色的刀芒，锋利的金之灵将迎面冲上来的两个黑暗圣堂成员切开。虽然图像有些模糊，但从这一刀出手的力量速度和锐利程度来看，与罗斯维尔和索博斯那被斩断的脖子上的切口显然有密不可分的联系。

“一定是他，只有他才有那种能力。”深知李海冬能力的斯蒂法诺咬牙切齿的道，“立刻调动所有能调动的力量，包围黑暗圣堂的所在，务必要干掉他。”

斯蒂法诺顿了顿：“如果有必要的话，可以请求政府的支援……也可以牺牲掉黑暗圣堂的所有成员。”

几位主教和圣骑士都有些惊讶，不过看到画面上的李海冬轻描淡写之间又斩杀了五六个人，他们也终于发现了这个年轻人的冷酷和强大。马丁转身奔出去，向军队发出求援信息了。

托雷斯，罗伯特和库兰伊三位主教紧随着他离去，开始调集神宫里的卫队。神宫卫队包括四十名法师，四十名弓箭手和二十名圣骑士，是西方神教最精锐的部队之一。他们只留下十名法师十名弓箭手保护神宫，带上其他所有人迅速出发，直奔二十公里外的黑暗圣堂总部而出。如果路上一切顺利的话，他们将在十五分钟之后到达。

“蒙哥马利将军已经答应出动特种部队和坦克导弹支援我们了。”马丁回来报告道。

画面上的李海冬已经屠杀了上百人，他踏过如同河流一样的血泊，一个房间一个房间的击杀着逃走和隐藏起来的敌人。黑暗圣堂的成员哭骂着想要逃走，可是前后门和窗户似乎被一种神秘的力量给封印住，根本无法打开。他们就如同被困在笼子里的老鼠一样，任由李海冬这只猫来戏弄捕杀，没有任何的反抗能力。

“他是一个魔鬼。”巴蒂怒吼一声，冲了出去。以他暴躁的脾气，显然也去参加对李海冬的围捕了。

马丁看到斯蒂法诺脸色铁青，忙道：“我们已经组织了最强的力量，除了神宫卫队之外，还有裁判所的三百名精英。他绝对无法逃脱。”

斯蒂法诺喃喃道：“不……他是一个很奇特的人，我们不能轻视他。我要去见教皇。”

“可是教皇在聆听神谕。”马丁犹豫道，“我们不能打扰教皇和神的沟通。”

“神会原谅我的。”斯蒂法诺嘟囔道，匆匆离去。

马丁望着监视器画面，李海冬孤零零的走在走廊上，他已经杀掉了楼中大部分的人，只有几个黑暗圣堂的高层藏在一个秘密的夹层里苟延残喘。

忽然，李海冬抬起头来，那冰冷的眼神对准了监控摄像头，眼中的寒芒似乎刺在马丁的心头，吓了他一跳。

“噗”“噗”“噗”画面随着李海冬的行动，一个接一个的熄灭，他发现了摄像头的存在，将它们一个个的毁掉。马丁看着变黑的屏幕，阴冷的道：“晚了，你逃不掉了。”

“喀喇喀喇”，履带压过地面的声音十分的响亮，附近的居民接到有恐怖分子袭击的通知已经被疏散了。四辆坦克，三百枚手执式导弹，一千名全副武装的特种部队官兵，四架武装直升机将黑暗圣堂的五层小楼团团包围。在他们的身前，是数百名分散开来的西方神教的部署。托马斯，罗伯特，库兰伊和巴蒂在东南西北四个方向指挥着部下缓缓的向小楼移动着。

天上地下，天罗地网，看起来就算插翅也飞不出去了。虽然几路人马在路上都遇到了莫名其妙的拖延，花了二十五分钟才完成包围，可是并没有李海冬已经逃走的迹象，这让几位指挥者略微放心下来。只待他们确定李海冬的藏身位置，就可以一声令下万炮齐轰将他化为灰烬了。

一名圣骑士悄悄靠近了前门，见没有动静，来到门前轻轻一推。那门却纹丝不动，他加大力气，却依然没有作用。圣骑士恼火的运起魔力，用手中的锤子砸出去，“砰”的一声，锤子反弹回来正打在他的脑袋上，当场脑浆迸裂。

巴蒂的脸色难看的要命，他的部下蠢到这种地步，他这个圣骑士头目当然很丢脸。他一抖披风来到门前，飞起一脚踢过去，可惜那门不会因为他的职位高就给面子，依旧没有反应。

“巴蒂，问题似乎出在那个上面。”托雷斯走过来，指着门上一张黄色的纸片。

巴蒂伸手去撕下来，纸片上除了几个歪歪扭扭的图案，别无怪异之处。可偏偏那纸片一摘下来，门便自动的打开了。

“东方的魔法果然很奇特。”托雷斯一挥手，部下立刻鱼贯而入，迅速的在路内分散开来，寻找起李海冬的踪迹来。

足足搜索了二十分钟，每一寸的地方都被搜过，连那些黑暗圣堂的高层藏身的密室也被发觉。他们都倒毙在密室里，密室的墙上用东方的文字写下了一行血字。

“杀人偿命，欠债还钱，连本带利，今天算清。”落款则是三个大大的红字“李海冬”。

看到这示威一样的留言，几位高层脸都青了，巴蒂大吼道：“李海冬，你躲到哪里去了？”

没有人回应，正在他们纳闷的时候，托雷斯的电话响了。

一接通电话，那边立刻传来惊恐的声音。

“主教大人，有个东方人冲进神宫来了，我们挡不住了，请求支援！”

托雷斯的瞳孔急遽的收缩，大骂道：“原来中计了，马上回去保护教皇大人。”

大家手忙脚乱的从楼里撤退出来，就要返回神宫。这时半空里却传来一声诡异的笑来。

“各位，请留步啊。”

“蓬蓬”随着这奇怪的声响，四道激光一闪，空中四架巡逻的武装直升机立刻爆炸开来。附近的一座民房不知什么时候没了房顶，一个巨大的机器人钻了出来，它胸口的机关炮砰砰的开炮，立刻又摧毁了两辆坦克。

尘烟滚滚之中，数百名身穿黑色斗篷的男女从各个角落里钻出来，向着西方神教的教徒们发动了攻击。

“吸血鬼！他们怎么可以在阳光下活动？”库兰伊大惊道。

似乎是为了回答他的疑问一般，一个阴恻恻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来。

“我们什么都能做到，吸血鬼的时代重新来临了。”说着，德古拉的手掌割断了库兰伊的颈动脉，剪除了一个强敌。

就在黑暗圣堂的小楼旁，西方神教的大军和突然发动袭击的吸血鬼展开了搏斗，他们无暇回去救援神宫了。

与此同时，李海冬恰好将神宫外负责防御的十名法师和十名弓箭手杀掉，迈步走进西方神教的圣地：神之宫殿。

“嗖”一声锐响，一支箭迎面而来。李海冬挥手去挡，将箭斩为粉末。

在神宫的角落里，传来沉稳的声音：“踏过我们的尸体，才能见到教皇。”随着这声音，十二名打扮各异的战士四面八方的走了出来，他们身穿着漆黑的铠甲，手中都拿着奇形怪状的兵器，看起来倒和十二龙骑很像。不过他们身上的气息，却远远的强过那些在大雪山几乎全军覆没的废物。

“终于露出真正的实力了吗？”李海冬微微一笑，魔刀之上燃起业火，长剑也随手祭出。他要以一己之力对付这十二位把守神之宫殿的强者。

“教皇大人还不能出来吗？”斯蒂法诺急切的问刚刚从教皇的寝宫出来的近侍道。

近侍有些无奈的道：“寝宫一直在封闭，我们已经敲了很久的门，可是教皇大人一直没有回应。”

“再去！”斯蒂法诺已经感受到了神宫外面那纵横交错的战斗气息。十二神宫守护者的气息已经减少了五个，剩余的七个也越来越微弱，可以想见的是李海冬已经取得了压倒性的优势。如果教皇再不出现主持大局，只怕真的被他冲进神宫来。

马丁挡在神宫的唯一进入通道上，身后是数十个神宫的普通侍卫。他无论如何也想不通李海冬怎么能那么快就来到十分隐秘的神宫所在的。如果说他在西方没有庞大的情报系统，怎么可能直奔目标？

他当然不知道李海冬有吸血鬼家族的全力支持，此刻只能静静的等待着。是李海冬先冲进来，还是教皇先从他的漫长的神谕里醒过来呢？

“砰”，大门轰隆一声，被什么重物猛的冲击了一下。马丁苦笑一声，挥挥手道：“大家准备好吧。”

连续几声巨响，神宫的门终于被砸开。李海冬一脸的轻笑，出现在大门倒下的尘烟里。他缓缓的迈步前进，看到马丁和身后的一群人，不禁皱起眉头道：“怎么一拨接一拨啊……”

魔刀闪亮，直奔而来，马丁本来背在身后的双手亮了出来，手上一柄纯粹用魔力凝出来的金色巨锤迎向李海冬的魔刀。

“好霸道的魔法。”李海冬不禁一愣，方才在神宫的门口一场恶战，他被那十二个本领不俗的守护者围攻，焦头烂额，也吃了不少的亏。如果不是关键时刻把白羽放出来喷了一口烈火烧死了一半，恐怕真的冲不进来。

马丁的实力当然不可能比起十二守护者合力那么强大，但是他单兵作战的能力绝对超过任何一个守护者。此刻一对一的近战交锋，金色巨锤蕴含着霹雳霸道的魔法力，完全压制住了李海冬那并没有贯注全力的魔刀一击。

身为四大圣骑士之首，掌管着神宫防卫的马丁绝对不是一个庸手，甚至于是冯托兰之下的西方神教第二强大的圣骑士。他的金色巨锤带着磅礴无俦的力量，以泰山压顶之势压迫下来。

李海冬魔刀挡下巨锤，一道业火扫过去，将马丁逼退。两人你来我往的斗在一起，他们倒是旗鼓相当，不过李海冬的业火连续攻出，虽然打不中马丁，却将他身后那些神宫的卫士烧的哭爹喊娘。

马丁有心拖延时间，等待着托马斯他们带神宫的主力护卫队返回救援，或者是斯蒂法诺能够将教皇从神谕中请出来。

李海冬虽然不知道马丁打的什么主意，开始看到他的攻势渐渐慢了下来，而金锤上的魔力有增无减，就知道他要将自己拖延住。

嘴角荡漾起一个冷冷的笑容来，李海冬魔刀一挥，逼退马丁两步，低声喝道：“白羽，烧他。”

白羽从李海冬胸前的口袋里冒出白绒绒的小脑袋，不管三七二十一，冲着对面的马丁张开小嘴，一口烈火喷了出来。

白羽喷出来的烈火凝成一道细线，直奔马丁而去。

马丁忽见对方的胸口冒出一个小鸟来，很是惊讶，再见小鸟居然还能喷火，顿时醒悟，怒道：“东方蛮夷，竟然还驯养魔兽。”他左手一捏，魔力凝聚成形，硬是在瞬间制出一面白色的盾牌来。他整个人都躲在盾牌后面，打算挡下火舌。

李海冬心里暗想我家小白羽可不是你口中说的普通魔兽，你就等着变成焦炭吧。

火舌如蛇，蜿蜒着向马丁的白色盾牌冲去。不等靠近，马丁已经感觉到了一撕心裂肺的炎热袭来。他心里一惊，知道大事不好，那热量步步逼近，已经把他整个人都笼罩住，就算想要逃走也万万不能了。

马丁的魔力在高热之下已经融化掉了，他身上的铠甲也被销蚀，身体的皮肤已经起了泡，只要再靠近一点点，他就将变成那灼热火舌下的一条亡魂。

偏偏这时，一股巨大的力量从马丁的身后袭来，空间被撕裂，火舌眼看就要吞没掉马丁，他的身后却出现了一道漆黑的空间裂缝。人影一闪，火舌扑了个空，只把地面烧出一个十几米深的大洞。

空间一阵震颤，马丁心胆俱裂的出现在数十米远的地方，他的身旁，站立着气喘吁吁的斯蒂法诺。

李海冬并没有把目光投在斯蒂法诺这个曾经的手下败将身上，他注视在更深邃的地方，那黑暗之中，有个气息让他不安。

“东方人，你很不错。很聪明的利用了吸血鬼家族，我不知道你是怎么做到的，不过你的冒险到此为止了。”一个低沉而文雅的声音从远处传来，声音的穿透力让李海冬觉得耳膜有些震颤，似乎那人远在天边，却又近在眼前。

马丁从生死线上逃了一条性命，此刻激动万分的道：“教皇大人，这个东方人杀了我们很多人……”

“我知道了。”那声音淡淡的道，带着无可辩驳的权威和力量。来到西方以后，李海冬第一次感觉到有些莽撞。当初他定下这个借着攻打黑暗圣堂吸引神宫的主力，然后冲进神宫屠杀他们高层的计划被德古拉强烈的反对。其中一条理由就是西方神教的教皇拥有着神的庇佑，他的力量深不可测，就算李海冬拥有能够战胜斯蒂法诺大主教的力量，在教皇面前也是不堪一击的。

李海冬并没有听从德古拉的劝告，当他轻而易举的就杀掉三个西方神教高层后，潜意识里根本已经轻视了敌人。虽然方才在神宫外和十二名守护者交战的时候他发觉神宫真正的力量比想象中难以应付，但也因为白羽的帮助安然过关。不过眼前那个黑暗中的教皇大人，却给他无与伦比的压力。甚至小白羽也有些不安，吱吱叫了两声，缩进口袋里，不敢露头了。

“你就是教皇吗？”李海冬凝神戒备，既然已经来到险地，他早有面对强者的心理准备，混沌之力充斥在身体之中，随时准备攻击或者防御。

黑暗之中，脚步声缓缓传来，一个瘦小的男子渐渐的现出了真身。他的身材很矮小，可是那淡定从容的神情带着一种至高无上的权威，只一露面，就让李海冬的心头如同被压上了一块大石一般，感觉到了无比的压力。

“我就是教皇夸利亚雷拉一世，你叫做李海冬是吗？”教皇那本来微闭着的双眼缓缓的睁开，眼中似乎毫无神采，可只有李海冬才能明白他那眼神中蕴含的威力。

虽然见识过无数的强者，那些人中有很多比起夸利亚雷拉要强悍的多，可是真正面对一个如他这样一般给人压迫感的对手还是第一次。李海冬面沉若水显得很平静，心里却忐忑不安起来。

“你的心跳的很快，你很慌张，这会影响你的力量发挥的。身为一个东方的修真者，难道心平气和不是最简单的事情吗？”夸利亚雷拉那让人窒息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来。

李海冬想要尽力的控制自己的心情，可就好像在噩梦森林中遇到兽人们的摄心鼓一样，他控制不了情绪，身体也渐渐的变得麻木。灵台里最后一点清醒告诉他：夸利亚雷拉是一个精神魔法的高手。

如果再不想个办法出来，那就一定会走火入魔。对于道心并不稳固的李海冬来说，那是最可怕的后果。

好在申公豹曾经教给过他一个暂时抵御走火入魔的办法，简单老套也只能使用一次，还要耗费很多的真元，但总比束手待毙要好得多。

猛地在舌尖上一咬，一股剧痛传进脑中，一口鲜红的舌尖血喷了出去。在剧痛带来的片刻清醒下，李海冬一个鹞子翻身，同时业火魔刀向身后狠命的连斩数刀，金芒破空，业火飞腾，挡住所有能追赶他的来路。人几个起纵，已然狂奔出去，一头冲出神宫大门，就要逃走。

“别走！”斯蒂法诺和马丁一左一右，挡下刀芒和业火，向李海冬追过去。夸利亚雷拉一世向前迈了一步，身体便不见了，再次出现时，已经来到了神宫外面。

李海冬一出神宫大门，就要腾身而起，只要冲出神宫的外围，就能逃出生天。

前脚刚一迈出宫门，面前忽然升起一道迷雾般的墙来，飘飘渺渺，看不清楚去路。一个人影在墙后淡淡的道：“你杀了那么多的教徒，难道还想全身而退吗？”

随着夸利亚雷拉那低沉的声音，一只手从墙里探出来，在李海冬的胸口一点。

这一下就如同在一个装满了气的气球上用针扎了一下似的。李海冬赖以纵横天下的混沌之力立刻混乱起来，连同那黑洞也剧烈的颤抖，似乎再也不能支撑李海冬的身体。

李海冬颓然坐倒，惊问道：“你不是人？”

迷雾散去，夸利亚雷拉脸色如常的站在他的面前：“我不是人，我是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