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更,成绩还好,一会争取再多几更。
**********************************
“大概和你练习武术有关。”张道胜分析道,“你的重瞳应该不是天生的,而你练习的武术又将精气神都隐藏起来,瞳孔的光泽黯淡,久而久之,重瞳变得难以察觉也是有可能的。”
郑宇白挠挠头:“这重瞳有什么特别之处吗?”他自然是不信古书上那些玄之又玄的记载的。若说重瞳的人就能做圣人和皇帝他是绝对不信的,起码自己就没有那种天分。
“你想听科学的解释还是我的解释?”张道胜问。
“我都想听。”
“按照科学的解释,这种情况属于瞳孔发生了粘连畸变,从O形变成∞形,是一种由人类向昆虫复眼变化的返祖现象。”张道胜说。
“这么说是一种疾病了?”
“只是畸形,并不影响使用。”
“那你的解释有什么不同吗?”郑宇白略微松了一口气。
“我的解释就是,你的四目重瞳是上天给予的最大礼物。”张道胜十分严肃的说,“在超人研究会的文献记载里,所有的四目重瞳者都拥有一个奇特的超能力……”
“超能力?”郑宇白一惊,最初接触杨飞烟的时候,他也曾设想过自己能够拥有什么超能力。后来经过和张道胜的谈话,才发现超能力的拥有是相当小概率的事件,这才放弃。如今张道胜却说自己拥有的四目重瞳是超能力,命运变化之快实在让人目不暇接。
“这种超能力叫做复制。”张道胜一边说一边打开墙角的文件柜,在其中翻拣了一会,取出一叠文件,从中取了一份递给郑宇白。
郑宇白翻开文件,第一页上赫然是“复制,四目重瞳”的字眼。他好奇的往下翻去,见这文件里记录的是从1935年以来有过文字记载的三个拥有四目重瞳的人的经历。
大概是因为三人所处的年代都比较久远,记录比较简略,当从中已经可以看出他们和郑宇白拥有的是同样的四目重瞳。而对三人经历的记叙,也让郑宇白恍然大悟起来。
“你是否也有过同样的经历?”张道胜注意到郑宇白的表情。
郑宇白轻轻点点头:“很类似。”
文件上写的非常清楚,四目重瞳者拥有复制的超能力。所谓重瞳,是将常人的一个瞳孔分成两半。事实上,无论瞳孔分为多少份,都不影响光线的进入。比如将一个照相机的镜头切成两半,成相和完整的镜头还是一样的。
若是将一个镜头变成两个,照出来的自然就是两张相片。重瞳的道理也是如此,常人眼中的一副画面,进入重瞳之后,自然的被分为两份。这种特异的情况就好似复印机一般,因此被称为复制。
复制的最大妙处就是拥有者对于某项技能的学习能力和记忆能力是常人的双倍甚至更多。
这其实很好理解,重瞳对某样动作或者事物的映像是双份的,对大脑的刺激自然也是双倍,只要智力正常一些,学习和记忆的速度肯定会比常人强上许多。
“难怪我学起来会那么快……”郑宇白联想起之前的经历,一桩桩一件件的线索终于能够联系起来。十五岁之前,他学劈拳足足用了三年的时间才有所小成,钻拳更是学了四年才算入门。这其中自然有年纪幼小骨骼没有完全发育的原因,也是因为形意拳入门简单,深入却难。
十五岁之后,郑宇白在拳法上有了突飞猛进的进步,他本以为这是精通一门拳法之后带来的效应。可从那时候起,不但是练拳,他无论学习什么东西都得心应手举重若轻。如果和张道胜之前的话结合起来,十五岁那年发生的事情,大概就是复制超能力的由来。
“十五岁那年发生了什么?”张道胜饶有兴味的问,他听了郑宇白的分析,忙取出纸笔记录着。
郑宇白从小生长在北方的乡村里,一到冬季,村外的大河便结上厚厚的坚冰。村中的孩子冬日里无聊时便在冰天雪地的河面上玩耍嬉戏。
那年小寒时节,郑宇白放学的路上按照父亲传授的“行路法”步行回家,这种法诀将形意拳的练功和走路结合在一起,专门锻炼腿脚上的功夫,和站桩的道理颇有几分类似。
当他走到大河上的时候,偏偏碰上了经常在村外出没的野狗群。
这一群野狗是郑宇白的老相识,早在他刚上小学的时候就经常在村外出没,常常会袭击家畜,有的时候也会追逐村人取乐,不过伤人的事情倒没有发生过。
可那一天,不知道是不是天气寒冷许久没有食物的关系,野狗群变得十分凶悍,它们在冰面上围住了郑宇白。
虽然练拳十年,郑宇白毕竟还只是个半大的孩子,面对二十几只彪悍的野狗,他几乎没有任何胜机。
当日天降大雪,云遮雾罩,郑宇白的呼救都被寒风吹散。村子远在数里之外,想要得救只能靠自己。
当野狗群发动攻击的时候,郑宇白奋力的轰击脚下的冰面。大河坚冰哪里是那么容易碎裂的,一般人家若想冬日里砸冰捞鱼,就算用斧锤一类的工具,也得半个小时才能凿开冰面。郑宇白狂轰冰面,拳头上血肉模糊,只觉得骨头都要折断了。而野狗也冲了上来,围住郑宇白疯狂的撕咬,顷刻间将他身上的棉衣棉裤扯成碎片,身上也挨了几口,血流如注。
郑宇白知道若是耽搁下去,立刻就成为野狗口中的食物,只怕连骨头都不剩一根。他不知哪里来的一股巨力,猛然一击,将脚下的冰面砸开一个洞来。
冰水涌出,野狗暂时退却,复又冲上来。郑宇白赤身裸体浑身是伤,一咬牙跳进了冰窟窿之中。
野狗冲到冰窟窿旁去抓郑宇白,他在极冷之中向下沉去,只用一只手堪堪的抓住冰面的下沿,露出两只鼻孔呼吸。野狗畏水,在冰窟窿旁徘徊片刻,便一哄而散。它们虽然散去,郑宇白全身已经被冰水冻僵,哪里还攀得上冰面。
九死一生之际,郑宇白只觉得身前生起数堆篝火,烤的身上暖洋洋的。他浑身燥热,恨不得将身上所有的衣物都脱去,嘴角也露出一丝幸福的微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