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开始了吗?”小科比着急地问道,看来他对两人之间的高手对决也相当地期待。
“辛,我们去外面的草坪吧。”拓扑对辛屹说。
“好。”辛屹点点头回答道,两人并肩往大厅的门口走去,小科比一见连忙也屁颠屁颠地跟着二人往外面走,而他的后面又跟着同样屁颠屁颠的汤姆斯。
别墅外面的草坪上灯火通明,照得如同白昼,辛屹和拓扑站在草坪中间,两人之间距离一丈左右,拓扑仍然用他那个固有的姿势,右手放在左胸上面向辛屹深深地鞠了一躬,表示对对手的尊重,辛屹也用同样的姿势回了他一个礼。
两人此时都是一副凝重的神情,虽然拓扑号称阿拉伯民族第一快刀手,但是对待任何一场战斗他都是全力以赴,这是对自己的负责,也是对对手的尊重,而辛屹虽然也曾经练过剑法,但是第一次面对这么强大的对手,他不得不全神贯注,此时时间都仿佛凝固了,两人就这样站在原地互相看着对方,一动不动。旁边的小科比和汤姆斯就不懂了,这两人都在搞什么鬼啊?难道就这样站着也能分出胜负?
终于还是辛屹决定先出剑了,他将右手搭向剑柄,左手拇指一按压簧,手中的长剑“呛”地弹了出来,辛屹顺势一挥长剑就已经出鞘,闪出一束蓝汪汪的寒光,他脚尖一点,手上挽出一个剑花闪电般地向拓扑掠过去,手中长剑更是将拓扑的上半身全部笼罩。
拓扑的右手搭在腰间弯刀的刀柄上,他还没有出刀,他在等一个合适的时机,眼看辛屹的长剑已经距离他的身体不足一尺,只听得“呛朗”一声拓扑的右手已经多了一柄寒光闪闪的弯刀,弯刀出鞘之后以一个诡异的弧度向辛屹手中的长剑迎了过去,他早已经料定辛屹手中的长剑不敢与他的弯刀硬碰,所以他这一招其实是虚招,真正的目标不是辛屹手中的长剑,而是辛屹的咽喉!果然是阿拉伯民族第一快刀手,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就是夺人性命的杀招!
辛屹眼看自己的长剑已经笼罩了拓扑的上半身,却突然感觉一道寒光闪过,拓扑的手中弯刀已经出鞘直向自己手中的长剑迎来,辛屹当然不会与拓扑的弯刀硬碰,连忙剑锋一偏指向拓扑的左肩,可是拓扑手中的弯刀却像是早已料到辛屹手中的长剑会躲开,并不纠缠,刀锋急转向上抹向自己的咽喉,辛屹情急之下只能上身往左侧后仰,咽喉的要害部位堪堪避过凌厉的刀锋,随即感觉到左肩一凉,拓扑的弯刀已经划过他的左肩,顿时皮肉翻开鲜血喷涌。
可是拓扑的弯刀却并没有停顿,划过辛屹的左肩之后迅雷般地又一个拐弯,削向辛屹的腹部,辛屹此时已经顾不得进攻了,忍住肩头的剧痛向后暴退几步,同时挽出一个剑花护住自己的上半身,可是辛屹动作快拓扑的动作却更快,辛屹向后退的同时拓扑也如影随形地跟着他前进,手中的弯刀舞出一片刀影直向辛屹的胸口卷来,此时的辛屹已经避无可避,只能硬生生地用手中的长剑去封拓扑手中的弯刀,“铛”地一声金铁交鸣,辛屹感觉虎口发麻几欲握不住手中的剑柄……电光火石之间辛屹突然意识到要在刀法上胜拓扑几乎就是不可能,拓扑的刀太快,力道也太刚猛,为今之计只能是置于死地而后生,心念至此辛屹把心一横,佯作把握不住手中的长剑般手一松,长剑就已经脱手而出,直刺刺地插入了身后的墙壁,与此同时辛屹侧身往前一挺,右胸结结实实地迎上了拓扑的弯刀,一声利器入肉的声音传来,拓扑手中的弯刀深深地扎入了辛屹的右胸……
但拓扑没有再动了,因为他不能再动了,或者说他不敢再动了,因为辛屹左手中的薄刃已经顶在了他的咽喉上,辛屹用自己的右胸阻住了拓扑的攻势,同时用左手摸出的薄刃顶上了拓扑的咽喉!
拓扑叹出一口气道:“辛,我输了。”
拓扑输得口服心服,虽然他的刀法已经出神入化,虽然辛屹已经身中两刀,虽然辛屹手中的长剑被他震飞,虽然辛屹现在已经脸色煞白摇摇欲坠,但是,如果是以死亡为终极目的的比试,拓扑已经输了,他知道辛屹如果要杀他,刚才手里的薄刃一划就能要了他的性命,所以这场比试的最终结果是辛屹重伤而拓扑死亡,拓扑当然输了。
“呵呵,我们都输了,”辛屹扯了扯嘴角,有些无力地道,顶在拓扑咽喉的薄刃也松开来,看了一眼旁边目瞪口呆的小科比和汤姆斯说道:“是他们赢了,他们赢了一场精彩的好戏。”
拓扑的弯刀还扎在辛屹的右胸里,他不敢一下子拔出来,他怕那样辛屹会一下子流血过多而死,在这个阿拉伯民族第一快刀手的心里,他已经把辛屹当成了最好的朋友,也只有这样的人才能有资格做他的朋友,看着辛屹苍白的脸色,拓扑冲旁边呆着的小科比吼道:“还不赶紧叫医生!”
“叫小科比放了我的未婚妻,她叫厉洁。”辛屹看着濒临暴走的拓扑,突然感觉他才能值得信任,如果自己就这样死去,凭自己刚才对他说的这句话,拓扑也一定会想办法放厉洁出去。
“好了!别再说话!”拓扑大声地对辛屹说着,同时上前一步扶住了已经摇摇欲坠的辛屹……
小科比和汤姆斯在拓扑的怒吼下才回过神来,小科比连忙叫汤姆斯去打电话找医生,自己和拓扑一起架起辛屹往大厅里面去,辛屹此时全身都已经被鲜血染透了,左肩和右胸的伤口像泉水一样往外冒着鲜血……他的脸色越来越白,体温也越来越低,终于辛屹的头一歪,软绵绵地瘫在了拓扑的身上……
……
厉洁的胸口突然一阵绞痛,一种不安的感觉袭向她的全身,自己被关在这个地方已经不知道多长时间了,按照一日三餐供应的次数来计算已经差不多一个月,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在这个地方,那天晚上从议会大楼的地下停车场找到一条地下通道,她顺着那条地下通道又走到了另外一个地下停车场,她刚刚开启了那扇门走出去,就感觉到浑身如同遭受电击一般,一下子就昏迷了过去,醒来的时候就已经在这个房间里了,除了一日三餐从一个小窗口按时送进来外,他没有见过任何一个人,当然更不知道自己现在身在何处,但她可以肯定的是这肯定和自己这次来的目标——黑K党的科比•布莱恩特有关系,不过她想不明白的是,既然黑K党已经抓住了自己,为什么不审问或者索性杀了自己?
厉洁不怕死,从开始做杀手的那一天她就知道自己迟早有一天会被别人所杀,现在她只有思念辛屹,那个她曾经恨过又义无反顾地爱上的人,如果知道自己已经死了,不知道他会不会伤心欲绝?厉洁自己给出的答案是肯定的,她相信辛屹也爱着她,辛屹还曾经对她说过,等他父母的事情一了结,她就是他的妻子,她很期待自己能做他妻子的那一天,不过现在自己还生死未卜,也不知道还能不能有那么一天,如果自己这次会死的话,她希望辛屹可以再重新找到他的幸福,比如上次在辛屹农场见到的那个叫沈姗姗的女孩就是个不错的选择,想到这里厉洁泪流满面地笑了,辛屹,祝你幸福!
沈姗姗这几天老是心绪不宁,辛屹自从那天从自己家里走之后就再也没有出现过,打他的电话也老是不在服务区,沈姗姗还跑到辛屹的农场去找过他,可是却只看见了那个巨人一样的大牛,大牛说辛屹急匆匆地出国了,好像是去找一个人,具体的情况他也不是很清楚,只是大牛答应沈姗姗说等辛屹一回来就让他去找她。
回到家里的沈姗姗老是在胡思乱想,他突然出国干什么?又是去找什么人?是男的还是女的?他为什么都没有跟自己打个招呼?难道他要找的那个人比自己更加重要?正在走神的时候手里端着的茶杯一下子滑出了她的手掉在地板上,摔得四分五裂,她惊得一下子蹦了起来……
君行集团在中江投资的地块已经进入了拆迁筹备阶段,一大堆的事情等着舒蕊去处理,这段时间她忙得就像一只上足了发条的钟表,围着公司的业务不停地旋转,这也让她的生活过得更加的充实,也少一点时间去想那个多情的男人,虽然舒蕊知道辛屹还和其它两个女人的关系不一般,虽然她也向舒君行表示她不在乎,她相信自己,也相信辛屹一定会做出一个不让她失望的选择,如果辛屹的选择不是她的话她就会毫无怨言地退出,可是她却骗不了自己的感情,假如辛屹最后的选择真的不是自己的话,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从小到大她只喜欢上了这一个男人,但是这个男人却又这么多情,有时她又很恨辛屹,为什么他会这么招女人的喜欢呢?所以舒蕊只能用无穷无尽的工作来充实自己,把自己的思绪填得满满的,尽量维持着一个女人该有的矜持,不去主动找他,给他足够的空间让他选择。
这天舒蕊正在公司里主持召开关于中江那块地块的拆迁补偿方案的会议,她手里握着一支铅笔,边听各位公司高层的方案边在会议纪要上做着记号,突然手里的铅笔芯“啪”地一声折断了,舒蕊的右眼皮一阵跳动,突然感觉心烦意乱起来,她草草地结束了会议直奔自己的办公室。
到办公室之后她拿起电话熟稔地拨了那个在心中纠结了无数次的号码,“对不起,您所呼叫的号码不在服务区……”手里的电话什么时候滑落了舒蕊都浑然不觉,辛屹,你跑到哪里去了?你就不会跟我说一声免得我担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