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年就这么无声无息从每一个人的身边溜走,就像朱老先生曾经教育我们那样——洗手的时候,日子从水盆里过去;吃饭的时候,日子从饭碗里过去;默默时,便从凝然的双眼前过去,所以一万年太短只争朝夕。
吴晓刚从华林商厦十层高的楼上轻轻巧巧的一跃而下,留给天南市却是有苦难言的重重问题。周卫国为此又增添了几根白发,马云忠一见到人就唉声叹气,张建国头顶上的光泽也日渐增加。董柏行留在房顶上的并排两把枪刺和前面的插在积雪中的两只未燃尽的香烟,却给自己的弟弟留下那什么,东北话怎么说来着对“闹心”。董柏言给晓云打电话不接再打关机,不用问他肯定不用再担心吴建豪逼婚的事宜,想去礼节性的看一看顺便安慰一下晓云,但是转念一想如果自己此刻出现在吴建豪的家里,估计绝对不会有上一次那么好的运气,吴建豪肯定会很乐意的替自己儿子完成他未完成的心愿,至于吴晓云会不会恰到好处的消失,董柏言实在不敢冒这个险,托人送去的礼金被原封不动退回这本身就已经表明了对方的态度。算了就这样吧!该来的终究会来,该去的终究会去,但事实是来的已经来了,这个该去的似乎遥遥无期实在是望不断天涯路。
春桃实在是放心不下家中的情况再三坚持出院,董柏言费尽口舌也没打消对方坚定地的想法,没有办法给苟金锁打了一个电话,让他在北京给春桃打了一个长途,让他劝一下春桃顺便用很委婉的口气透露一下她的父亲病情。苟金锁是这么做了而且起到了一定的效果,将春桃的想法从简单的回家到千里迢迢首都寻父的复杂,意志从坚定转化为了坚决。没有办法董柏言找人给春桃买了火车票,将她送上了火车。
“老公你刚才送的女孩是谁?”,董柏言感觉头皮有点发炸,这两天他一听到有人叫老公,就觉得浑身寒意四溢有种转身欲跑的想法。,他转过头笑着看着对方,袁舒婷俏生生的站在他的面前,用一种狐疑的眼光看着他。
回到了舒婷在天南的临时住所,董柏言尽管已经说了不下千遍真实的情况,但是依旧不能够打消舒婷对自己的怀疑,最后他摇了摇头气急败坏地说道,“她是俺的小老婆您满意了吧!”
舒婷笑了看着他说道,“早说实话不就得了,费这么多的事,好了你打算请我吃什么,和你斗了这么长时间的嘴,我的肚子可是有点不乐意了,呵呵这都是你害的。”
董柏言气急败坏的手拍着脑门但是转念笑了,他舌头舔着嘴唇做出一副色迷迷的样子,用贪婪的眼光在舒婷的身上来回的打量着嘴里嘿嘿的笑着。
舒婷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说道“大色狼你想干什么?”
“呵呵我的娇嫩的小绵羊你说呢?”
“大色狼你敢!”
“谁说我不敢!”为了验证自己的说话算话,董柏言伸出了自己的双手就要去抱舒婷,舒婷笑着躲开了,两个人在房间里站在了一场相互追逐的游戏,终于董柏言抓住了气喘吁吁的舒婷,不由分说将自己的厚实的嘴唇压到了舒婷微微张开的娇喘连连的小嘴之上。
“唔唔,大色狼尼奇你欺负我,唔唔”舒婷用力的挣扎着,小手在他的后背徒劳的敲击着,很快挣扎变成了迎合,敲击的小手环住了董柏言的脖子,终于两个人的嘴唇紧密的粘合在一起,变成了一个天衣无缝的长吻。两个人的呼吸慢慢变得急促起来,董柏言的双手在怀中玉人的娇躯上来回的抚摸着,舒婷身体的肌肤变得异常敏感,整个身躯再董柏言的爱抚下轻轻的颤抖着,董柏言用力将她抱了起来走进了里面的卧室…。
舒婷慵懒的躺在床上,浑身舒软感觉自己就连抬起手指间的力气都没有了,董柏言看着舒婷坏坏的笑着。
“唔,你真是大色狼,你就不会轻一点折腾人家,害得我现在一点力气都没有了。”舒婷用娇媚欲滴的眼睛白了董柏言一眼。
“呵呵,你不是肚子饿了吗?咱么起来吃饭去好不好?”董柏言笑着说道。
“老公你一连要了人家两次,现在身上一点劲都没有,怎么起来和你吃饭去?”舒婷银牙要着嘴唇娇羞的说道。
“呵呵,来老公看看宝贝肚子是不是真饿了。”说着董柏言温热的大手滑向了舒婷温软光滑的小腹。
“你好讨厌啊!呵呵呵”舒婷娇笑着躲闪着那双带给她酥软浑身发痒的大手,慢慢的两个人滚成了一团交缠在了一起,不一会儿的功夫房间里又响起了令人血脉喷张的娇喘声…。
晓云看着手里哥哥和自己以及董柏行的合影泪水一滴滴的从脸庞滑落掉在照片上,泪水将三个人的笑容浸湿,慢慢片片斑驳变的模糊不清。她不知道究竟是谁对亦或谁错,但是她知道疼爱自己的哥哥已经远远的离她而去。旁边一张撕成碎片的相片散落在她的脚下,在一片较大的碎片里依稀可辨的是她一脸幸福的欢笑的样子和一个男人的微笑的面容…。
“丫头你已经两天没吃饭了,吃点饭吧!”耳边响起了父亲干涩的声音。
“爸爸我不饿。”晓云轻轻地摇了摇头。
“丫头,我知道你的心很苦,但是总得吃饭吧!”一只大手轻轻的抚摸着她的头,晓云能够感受到那只手已经失去了原有的弹性和光滑,掌心涩涩的皮肤牵扯着她的头发。“丫头跟爸爸吃饭吧!也许这就是命,该来的谁都逃不掉,活着的人得好好的活下去,如果你再可让爸爸怎么活啊…”,晓云感到有什么东西掉在了自己的头上,她慢慢的抬起头看到父亲苍老的面容,血红的双眼,憔悴的神情以及眼底深深的悲哀,她将手里的照片猛的扔在地上,扑进父亲的怀抱里哀哀的哭了起来,父女两个人搂在一起痛怮大哭起来。
“为什么,为什么啊?”晓云跺着脚撕心裂肺的嘴里喊叫着。可是谁又能回答这个问题呢?问天天不语,问地地不答,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宿命,也许这就是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