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样美男的话让李云东有一种豁然开朗的感觉,就好像在迷雾中有人忽然间指清了一个方向,虽然路途依然不明确,但总算知道要往哪个方向前行,不至于像迷途之人一样,不知道往哪里去。
花样美男从李云东这里得到了壮阳补肾的方子和如何调养身体的办法,欢天喜地的去了,李云东则从花样美男的话中领悟到了今后所要前行的方向,也心中欢喜的往图书馆外面走。
走到门口的时候,他看见图书馆的老头子,便笑着对他点头打了个招呼,然后出了门。
一直又恨又妒看着李云东的严华走到这老头跟前,惊讶的问道:“爷爷,你认识他?”
严华的爷爷呵呵笑道:“这就是我跟你在电话里面说的那人嘛,怎么样,服气不服气?”
严华脸色难看,大声道:“服气什么!有什么了不起的!”
说完,怒气冲冲的走了出去。
严华的爷爷看着严华,暗自摇了摇头,心中叹了一口气:“这小子从小就心高气傲,被人捧惯了,这一次只怕要跌一个大跟头。”
李云东背着七宝通灵扇从原路返回的时候,操场上面的新生们已经大多歇着了,很多人在树荫底下歇凉,只有一个班依旧在太阳底下坚持学着军体拳。
李云东顺路的时候看了一眼,他发现这个班居然是一个学生在和教官进行对练,其他的学生们正兴奋而紧张的观看着场上的情景。
学生对战教官,这可不常见,李云东不由得站住了脚多看了一眼。
场上的教官个头不算高,大约在一米七左右,但是浑身精瘦,皮肤黝黑,眼睛炯炯有神,一看便知道是练家子,而站在他面前的新生身穿着一身迷彩服,个头看起来颇为高大,袖子高高挽起,胳膊上的肌肉一条一条似钢筋一般,显然是个外家拳的练家子。
这个男生眼见李云东在不远处驻足观看,他眼中忽然间闪过一丝兴奋,深吸了一口气,一个跃步上前,一拳如炮,直冲教官打去。
他这一出手,李云东便暗自皱了皱眉头。
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没有。
寻常人比武连招,往往是小心翼翼的接近,在静止中观察对方的细微破绽,或者绕着对方不断转圈,在运动中看对方的反应和脚步,从而判断对方的敏捷程度。
如果对方不如自己脚步灵活,那么就绕着对方走,力求造成敌背我顺的有利姿态,猛击对手腰背;如果对手脚步比自己灵活,那么就立刻上前贴身肉搏,不让对方离开自己的攻击范围和脚步范围之中。
可这男生一出拳,不仅直奔教官胸口,连试探都省了,而且一个跃步,动作身形之大,压根就没有将眼前的教官放在眼里。
而且在李云东看来,这男生敢这么做,也的确有他的本事,拳势凶猛而且老辣,出招大胆而且放肆,如果李云东没有筑基,只怕也很难应付。
教官练的是军体拳,军体拳虽然有击打之术,但是大多还是以擒拿制敌为主,这教官见学生来势汹汹,年轻气盛,他不动声色的后退了一步,一只手握住对方的拳头,另一只手则抓住对方的手臂,自己身子一侧,不仅躲过对方拳头,而且整个人的身子都钻到了对方的怀中,腿往对方胯下一钻,一挤,一靠!
这一下连消带打,非常精彩,只要教官脚步一旋,顺着刚才的力道,身子转到这学生的背后,他立刻就能形成敌背我顺的有利姿态,并且能够以“十字锁”的擒拿招术制服对手。
可他腿刚要挤动对方的身子,便发现对方忽然间传来一股极强大的力量,眼前这学生猛的一声大喝,口中像喷出一个空气炮一样,震得眼前这教官顿时心浮气乱,不由的身子一震,紧接着他整个人便呼的一下飞了起来,竟然飞出去五六米远,像炮弹一样奔着李云东便去了。
李云东心中一凛,他没有想到自己站在场边多看几眼都能看出一场麻烦事来,他伸手在这教官的背上一按,一股柔劲发出,不动声色的将这教官挡了下来。
这学生和教官之间的交手速度非常之快,堪称兔起鹘落,快若闪电,四周的学生们只觉得眼睛一花,教官就飞了出去,仿佛功夫电影里面吊钢丝的威亚镜头一样。
“哇!”新生们顿时一阵哗然,有认识这学生的立刻兴奋得大喊了起来:“冯寂,牛逼啊你!”
在新生们的眼里面,教官就是高高在上,不可冒犯的存在,可和他们一样的新生冯寂却一下将这教官以极其夸张的形势放飞出去,立刻引得他们纷纷对冯寂惊为天人。
一些对冯寂多少有些了解,跟他同寝室的学生顿时与有荣焉的大肆吹嘘了起来:“知道冯哥厉害了吧?你要知道,冯哥可是全国武术冠军!”
“真的假的?全国武术冠军到我们学校来干嘛?为啥不去体校?”
“这个,我咋知道,不过好像听说是特招生啊!”
被击飞的教官站住了脚步后,他回头看了一眼接下自己的是谁,见同样也是这个学校的学生后,他顿时愣住了,心中暗自嘀咕:刚才只觉得自己像撞到了一堵墙一样,对方的手柔软而有力,让我一点伤也没受,显然也是个高手!天南大学啥时候变得这么卧虎藏龙了?
他想着,自己自嘲的笑了起来:“多谢你啊,没想到今天丢了个大丑。”
李云东微笑道:“他是个习武多年的练家子,输了也很正常。”
教官打量着李云东,他见眼前这男生站立如松,虽然浑身气息极其强大,但是却没有像冯寂那样咄咄逼人的感觉,给人以强烈的好感,他好奇的问道:“你也是练家子?”
李云东自从筑基开始修炼神通后,他浑身强大而有些无法内敛的气息便全部被炼化为内丹真元,储藏在了小腹下丹田之中。
李云东原来咄咄逼人的英气也变得由外而内的收敛了起来,不再像以前那样走到哪里便扎伤同性。
李云东对教官笑了笑,说道:“勉强也算吧。”说着,他下意识的看了冯寂一眼,而被这些新生如同众星拱月一样围住的冯寂也正好抬眼看了李云东一眼,像一个刚刚踏入他人领地的外来入侵者,一抬下巴,挑衅的看了李云东一眼。
要是以前的李云东,以他易怒易躁的性格,说不得立刻冷笑着迎了上去,可现在李云东筑基有成,神通初现,心性也随之变化,变得渐渐深沉而包容起来。
天容万物,海纳百川!
人不可能因为在路边看见一条对自己狂吠挑衅的狗就过去踢死它,或者干脆咬死它,因为人自己知道自己比这种恶犬要高一个档次,人乃万物之灵长!
修行人也是一样!
当李云东面对冯寂的挑衅时,他忽然间发现自己竟然无惊无怒,不躁不急,反而心中生出一股居高临下俯视苍生的感觉。
这一刹那,李云东知道,自己内心深处已经开始彻底的认同自己是一个修行者这个事实了,他比这个世界上绝大多数的人都要来的强大,都要来的超脱。
自己堂堂一个已经有了神通的修行人,为什么去跟一个大一的新生一般计较?
面对着冯寂的挑衅,李云东只是微微一笑,就像微风拂面一般,他转过身洒然而去,身影潇洒而从容。
比学生们成熟许多的教官看着李云东的背影,暗自赞叹,他们知道,只有真正经历过风浪,看穿了世情的人,背影才能够如此的从容不迫,只有真正强大的人,笑容才能够如此的温和宽容。
李云东走的洒脱,可新生们却不这么看,在他们看来,这个在学校里面极富盛名的李云东面对新生学弟的挑战,显然是退却了。
新生们对老生们总是心怀敬畏的,他们怀着惴惴不安、新鲜好奇以及怀着几分野心和野望来到这片大学土壤的。
作为刚从高中囚笼里面释放出来的大一新生,他们内心深处无不囚禁着一个渴望展现自我的灵魂,他们渴望表现,渴望出风头,尤其是当他们发现自己身边有一个和他们一样的新生竟然强大到可以挑衅这个学校最富有传奇色彩的人物的权威时,他们内心的躁动和叛逆瞬间全部爆发了出来。
“切,什么传奇人物,我看是缩头乌龟!”
“就是,走的还那么拽,有什么了不起的?”
“嘿,这你们就不懂了吧,人家这叫聪明!跟你在这里斗有什么好处?赢了别人说你欺负新生,输了就更不讨好,一下全赔光了!这叫城府,懂不懂?”
“哼,我看论坛帖子里面把他吹的天花乱坠的,还以为他很牛逼来着,没想到也是一个老油条,鄙视!”
“你有资格鄙视人家么?你算老几?我们冯哥才有资格!”
“切,马屁精!”
学生么交头接耳着,冯寂则一直站在原地目不转睛的盯着李云东的背影不放,他像一头年轻的狮子,目光锐利逼人,一双拳头捏得咯嘣直响,是炒豆一般,令人听了毛骨悚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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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书不投花,小心英年早……咳咳,那啥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