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放歌斜靠着沙发,靠着看电视来打发这段时间。过了好一阵子,珍珍才从卫生间出来,穿了一件杏黄色宽松的衣服,而里面很明显里面什么也没有,任由胸前一对小兔子把衣服顶的高高的,随着她走动的节奏,一漾一漾地跳动,说不尽的风情诱惑。她走到电视柜前,从下面的抽屉了拿出一个电吹风来,开始‘呜啊呜‘的吹头发。
然而这个角度影响了吴放歌看电视,就抱怨道:“珍珍,你能不能换个地方啊,人家看电视呢。”
珍珍说:“这有什么好看的嘛,伤痕文学那是越看越伤心呐。”说着还故意横快了一步,用身体把电视完全挡住了。
吴放歌这下彻底看不成了,可对有些事还是有些拿捏不准,就问:“对了,说是给我礼物的,礼物呢?拿出来啊。”
珍珍说:“你急什么嘛……我先问你,你老实回答,说不对,没礼物。”
吴放歌说:“行啊,你问吧。”
珍珍说:“先说断,理不乱。我要送你的礼物不是新的,而且是被用过的,你介意不?”说着,红了脸。
吴放歌一听,这事已经有七八成了就说就说:“只要是你送的,我都喜欢。”
珍珍又着重问:“别人用过也不要紧?”
吴放歌扮猪吃老虎地说:“好用就行啊,就算不好用,也是你的一片心意嘛。”
珍珍说:“那就好办了,礼物我放卧室床底下了,有点重,你得帮我拿出来。”
吴放歌懒洋洋地站起来说:“拿,没问题呀,反正是给我的,只是,什么礼物要放到床底下啊,不会是门火箭炮吧……”
“嘻嘻……”珍珍笑着一拉他的手说“走吧,别啰嗦了。”
一推开卧室的门,一股闷香迎面扑来,差点把吴放歌熏倒,于是笑道:“什么味儿啊,迷香?你想开黑店啊。”
珍珍从后面一推,把他推进屋里说:“就是开黑店了,咋地吧!这是巴黎香水儿,我老爸一个朋友送的,我说你一个老头儿要这干嘛?就抢过来了。”
吴放歌说:“那欧洲香水儿其实都不适合咱们中国人,那是欧洲女人体味重,才……”
珍珍打断他的话:“哎呀,怎么什么让你一说都这么恶心。快去床底下拿东西。”
吴放歌连说好好,走到床边俯下身,却发现这是个席梦思床啊,根本就没底儿,便扭头说:“珍珍,你这底下什么也放不……”说到一半,就说不下去了。
珍珍早已把卧室门关上了,她靠在门上,那件杏黄色的上衣已被她脱了扔到脚下,两条浑圆白皙的胳膊抱在胸前,呼吸也变的急促。
“珍珍……”吴放歌摇着头说。
珍珍眼帘下垂,低声说:“这就是我给你的礼物……希望你喜欢。”
吴放歌说:“我当然喜欢,只是……当初不是说好了,我们要做一辈子好朋友,不是恋爱关系的吗?”
珍珍说:“要是恋爱关系,就不叫礼物了。”
吴放歌说:“不行,男人女人一但有了这种关系,就不容易再做回朋友了,好多生死与共的兄弟都不在了,我不想再失去你这个朋友了。”
珍珍说:“我不管,我就要你要我。你放心吧,我不会缠着你的,以后你该恋爱恋爱该结婚结婚,我都会祝福你的。”
吴放歌近乎低吼地说:“不行!”说着他几步跨到门前,伸手把珍珍推到一边,才把门打开两三寸,珍珍近乎哭腔地喊了一声“不!”从背后紧紧地抱着他,哭着说:“不要走……求求你,不要走。我一个女孩子都这样儿了,你干嘛还要走?……”
吴放歌把自己的手放到珍珍的手上,试图掰开她,可是不忍心用力又哪里掰的开?只得说:“珍珍,我不想伤害你。”
珍珍说:“你不会伤害我的,你现在走了才是伤害了。”
吴放歌动摇了:“珍珍,你放开吧,我是男人,男人都有……”
珍珍说:“我知道,男人都有欲望,都有兽性。来吧,把你的兽性和欲望都释放出来吧……我喜欢你放歌,我真的喜欢你。”
吴放歌的忍耐力终于到达了极限,他低吼着,珍珍环绕的玉臂再也无法将他禁锢,他扭转身躯,狂暴地吻上了珍珍那细嫩红润的唇。
这是一场暴风雨和娇嫩花朵之间的决战,可暴风雨并没有摧毁娇嫩的花朵,正相反,花朵在暴风雨中呐喊着,从中吸取着养分,变得更加挺直娇艳,她舒展着枝叶,更大程度低接纳了暴风雨,于是暴风雨开始变得柔和,这片鲜花之地成为了他新的港湾,新的家。
原本整齐温馨的女孩闺房,被这一番风暴吹挂的七零八落,床上底下都残留着战场的痕迹。吴放歌喘息稍定,却发现自己背靠着衣柜坐在地毯上,而珍珍却骑在他的身上,像一块软玉般地瘫软着。
吴放歌用手指滑过她光滑丰胰的脊背,在她耳边轻声说:“你能不能动一下,你这个样子,我起不来。”
“不。”珍珍娇惰地说:“你还在我里面呢,我想一直这么下去。”
吴放歌没辙,腰手并用,到底是年轻力壮,居然就这么站了起来,然后把珍珍放到了床上,珍珍手脚并用把他缠的死死的,真不知道明明身子软的像一团棉花,手脚却这么有力。女人啊,真是一个永远也解不开的迷。于是,另一场战役又开始了。
确切的说是一小时二十分钟后,温腾的水滑过肌肤,将鏖战的汗水冲刷而去,并带来一种另类的舒适感。这是吴放歌为了让珍珍暂时放开他,居然发扬了我军连续作战的传统作风,再接再厉直到把珍珍的手脚也弄软了,才脱身出来洗澡——他此时一身的汗液,不洗已经不行了。
洗过澡,精神为之一振,却看见洗脸池边上有一个小盒子,封面图案是一个猛男,原来是一盒男式内裤。便自言自语地笑道:“原来早有预谋的啊。女人真是可怕的动物。”
回到床上,珍珍又软绵绵的帖了过来,小羊羔儿一样地蜷缩在他怀里。吴放歌搂抱着她,就像是搂抱着一件珍宝,忽然间他有一种感觉,一种永远呵护怀中这个女孩的情感油然而生,而无数次梦中出现的那个影子,却渐渐的淡去了。
“看来我还是逐渐地融入了重生后的生活呀。”吴放歌心中自言自语着。看来哲人说的‘人不能两次跨过同一条河流。’的确是真理。
就这样,一夜的柔情,一夜的鏖战。直到天快亮的时候,二人才相拥甜甜的睡去。
可能是这一夜过度的纵欲吧,一习惯早起锻炼的吴放歌居然睡迟了,当他再度睁开双眼的时候,身旁人已去,却温香犹在,看来这小妮子也才起床不久。
“美人榻是英雄冢呀。”吴放歌自言自语着,懒散散的起床去厕所,却见珍珍哼着歌儿,在厨房里忙和,嘴角的笑容傻傻的,特别可爱。
“你忙什么呢?”吴放歌问。
珍珍俏皮地回答:“你起来了啊……我在做早餐啊。”
吴放歌又问:“早餐吃什么?”
珍珍嘻嘻笑着说:“昨晚的剩饭。”
“你饶了我吧。”吴放歌哀鸣了一声,在珍珍的笑声中逃进了厕所。
方便了出来,吴放歌也来到厨房,抢下珍珍手里的活计说:“还是我来吧,吃你做的菜真能毒死人呢。”
珍珍不服气地说:“你干什么啊你,洗手了没?”
吴放歌一边把珍珍往外推一边,一边说:“洗过了洗过了,倒是你哦,好好收拾一下去,看你头发乱的,像个疯婆子。”
珍珍探头照了一下镜子,果然乱糟糟的,用手捋了一下说:“还不是你弄的。”
“好好好,是我的错,快去好好拾掇一下,这里交给我了。”吴放歌说着,在她的脸颊上轻轻吻了一下。
哄走了珍珍,吴放歌看了一下厨房和冰箱里的东西,选了几样适合做早餐的材料,做了两份早餐。出来一看,女孩子果然麻烦,霜啊粉儿的还没弄完,就喊道:“吃饭了珍珍。”
吴放歌前世今生做了几十年的单身汉,别的本事没有,做饭的能耐倒也不错,珍珍吃的赞不绝口。吴放歌笑着说:“其实这还是你昨晚做的,我今天加工一下。”这等于把美味早餐的功劳发还了一大半给珍珍,而女人又是对甜言蜜语没有什么免疫力的,即使是珍珍,也不例外。于是又被哄了一个笑颜开。
吃完早饭,珍珍抢着去洗碗,让吴放歌休息。吴放歌向来是个温柔的男人,此时哪里还待得住?半依着厨房的门和珍珍聊天儿说话,看着珍珍忙碌的背影,昨晚那种情绪又升腾了起来,张口居然说了一句自己一直避免说出的话:“珍珍,我们恋爱吧。”
珍珍的背影明显地抖动了一下,慢慢的调整了情绪之后,才缓缓转过身来,脸上带着很勉强的笑容说:“干嘛?已经给你吃了,还想打包带回家啊。”
吴放歌此时的心居然碰碰直跳,喉咙也发干。“怎么会这样?像个初恋的小伙子?”他一边责怪着自己沉不住气,一边故作轻松地说:“如果店里规矩不准打包,我是无所谓啦,呵呵。”说着转身佯装欲走。珍珍看他真的走了两步,实在沉不住气,也顾不得擦手,从背后几步赶上,一把紧紧抱住说:“你带走吧!都带走吧,我全给你……”
吴放歌长出了一口气,像是放下了一块重重的石头一样,他转过身,把珍珍搂入怀中,然后给了她一个令人窒息的长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