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重此刻的心自然是激动万分的。自己上一世坐了二十多年的窝囊废,连个女朋友都没有谈过,这辈子是怎么修来的福分,能够有如此多的美女相伴。最为重要的是,这屋子中的廖佳佳小姐,跟自己玩的是......偷情,这一份刺激当真是让人心跳加快,浑身发热。
段重时而在想,素儿便是自己的正妻,平平淡淡的过着美满幸福的日子,而眼下的情况廖佳佳更像是一个小三,自己还要趁着月黑风高的夜晚偷偷摸摸的来寻一番刺激,若是之后再能驯服高贵、桀骜的李师师,再加上一个小萝莉李婵儿,这生活,不就完满了么?
做一个情场高手,是段重这一世一直不懈努力的目标。只是之前一直因为年龄现在,不敢过于张狂的表现出来,只能偷看一下素儿洗澡。到了南梁之后,本性暴露,便有了李师师两幅**画,再便有也夜会廖佳佳的故事,色*狼淫*魔的本性也逐渐暴露了出来。当然对于这一点,段重肯定是不会承认的,作为一个自我感觉良好的大理皇子,之所以多情,那是因为自己有魅力!
然而不论如何,段重此刻已经摸到了廖佳佳小姐闺房门口,还推开了窗户跳了进去。而一进屋子,一股芳香便扑鼻而来,段重深深的嗅了一口,这可是久违的味道。屋子内的烛光有些昏暗,影影绰绰的看不清东西,但是段重勉强能寻着路。
桌子旁边没有廖佳佳小姐的影子,自然就是在床上。所以段重喊了声“佳佳姑娘”,便向着床的方向走了过去。只是走了几步,却发现有些不对劲了。这屋子里的呼吸声怎么如此的沉重,在定睛看时,之间廖佳佳的床上正排整整齐齐的坐着三道影子。
怎么会有三道?段重揉了揉眼睛,确认自己并没有看错,等反应过来事情有些不对的时候,一道影子已经动了动,将床头边的蜡烛点燃了。
段重咽了咽口水,额上的冷汗顿时冒了出来,一时间愣在当场,竟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这床上坐着的三个人,不是别人,正是廖府的三位当家人,廖夫人,廖叙林大公子,以及咱们的廖佳佳大小姐。
段重的心有些虚,伸手抹了抹额上的汗水,勉强挤出了一个笑容。
廖叙林看了一眼段重,冷笑一声道:“夜半三更的,段公子怎么会出现在此处?”
一旁的廖老夫人也是脸色阴沉的看着段重:“段公子,亏我看你仪表堂堂,谈吐不凡,以为你是一位偏偏佳君子,哪里知道竟会做出如此下流的勾当。半夜三更的潜入姑娘家的闺房之中,若不是我们有所察觉,佳佳岂不是要被你坏了清白?”
这坐在中央的廖佳佳此刻脸色红中带白,显然是受了不少惊吓,抓着了老夫人的胳膊晃着道:“娘,不是你们想的那样的。”
段重叹了口气,自然是知道不会是廖佳佳告的密。而剩下的人,自然知道廖叙林一人了。这廖叙林是如何猜到的?段重猛地打了一个激灵,完了,这叫自食其果。白天里还给廖叙林讲了崔莺莺跟张生的故事,里面便有二人私会的情节,看来是廖大公子联想丰富,竟然由此想到自己会夜探廖佳佳的闺房,这一次倒是真的栽在自己挖的茅坑里了。想到此处,段重的肠子都给悔青了。
却听廖叙林冷冷哼了一声:“我早便知道你人面兽心,我栽在你手里便也罢了,怎么能让我妹妹也落入你手中。”
廖叙林此话说得极为直白,直接便挑明了两人的敌对关系,可谓没有给段重留一丝面子。段重自然只有吐苦水的份,却听廖老夫人一字一句道:“听说,我家叙林落得如此下场,都是拜段公子所赐了?”
段重一听心顿时慌了,妈了个巴子,这廖叙林脑子进水了还是怎么滴,怎么什么话都敢讲。你老子都不敢随便讲的话,今个倒是全给抖了出来。这笔账段重自然是要算的。不过眼前的场景自然是要先熬过去。毕竟深更半夜的闯入人家女孩子家的闺房可不是什么好听的事情,若是廖家报了案,自己还得被当成采花大盗给抓起来,若是在别有用心之人的可以渲染之下,文渊伯的名声自然是毁了,这南梁,也没有必要呆下去了。
所以段重只能憋出一脸的笑意道:“老夫人这是说笑了,段重何德何能,能跟这天大的事情扯上关系?我看是廖公子说笑了吧。”
廖夫人老脸一横:“好,这件事暂且不论。不过文渊伯总要解释一下今晚为何会出现在小女房中这一事吧。不然这事情传了出去,小女的清白还要不要。若是此事解释不清楚,老妇便是拼着老命,也要上衙门告上一状。”
段重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心知这老夫人是跟自己杠上了。本来春情荡漾的流进了屋子,却落得这样的下场,实在是有些难堪。用余光瞥了一眼廖佳佳,却见她面目通红的向着自己眨着眼睛,显然是在暗示着什么。
段重心领神会,正了正身子笑道:“我来廖佳佳小姐的闺房,实际上是应佳佳小姐之邀,前来讲故事的。”
“讲故事?”老夫人闻言顿时一愣,显然没有明白段重此话的意思。
段重急忙解释道:“老夫人也是知道的。段重初来南梁的时候,跟大殿下在贵府上住过一些时日。而住着的这些时日,廖佳佳姑娘最爱的便是听段重讲故事,这一点想必廖兄可以证实的。”
廖叙林闻言一愣,这段重此言确实飞虚,只能点了点头。
段重叹了口气,继续道:“今日段重来此,廖佳佳姑娘闻之以后,思念故事心切,只是因为廖兄回家,兄妹总有许多衷肠要述,白日里没有时间,便跟段重约好了晚上来讲个故事催眠。”
“催眠?”老夫人极为疑惑的看了一眼廖佳佳,却听廖佳佳急忙道:“对对对,就是这样。段公子是我约来讲故事的。”
老夫人又看了一眼段重:“讲的是什么故事?”
段重急忙道:“这故事的名字叫做《西厢记》,我来杭州的时候便跟廖兄有讲过。之前在杭州的时候我给佳佳姑娘开了个头,后来一直没有机会讲完。所以趁着今夜,便想将故事给讲完了。”段重这话的确是说了一半的时候,这《西厢记》的故事段重的的确确是给廖佳佳姑娘讲过的,不过却是在上一次段重偷偷来杭州,趁着夜色将廖佳佳从府上拐出来玩了一夜的时候讲的。
廖佳佳闻言连忙点头,还顺带说出了一些《西厢记》里的情节,而廖叙林一听,的的确确是段重白日里讲的故事,而今日除了吃饭,段重并没有机会接近廖佳佳,更不用提讲故事了,如此看来,倒是有几分可信度。
听了段重和廖佳佳的一唱一和,廖老夫人的面色红一阵白一阵,这廖叙林虽然一直在煽风点火,但是心知此事段重便会这么糊弄过去了,若是自己揪着不放的话,事后也不会有什么好果子吃,所以只能选择了沉默。
廖夫人无奈长叹一声,对着自己女儿训斥道:“你也老大不小了,半夜三更的让一个男子跑到自己屋子之中来讲故事,这像个什么样子?若是传了出去,外面人还以为你是个水性杨花的性子,你不要这脸皮,我们廖府还是要这脸皮的。以后若是再发生这等事情,看我不把你扫出家门!”说着冷哼一声,甩了甩袖子站起身来便要往外走。
廖老夫人这一番话说的语气极重,廖佳佳自由当着公主一般宠着,哪里受到过如此严肃的苛责,再加上又牵扯上了女孩子家的贞洁问题,顿时间泪水如同雨水一般洒了下来,好一个雨打梨花。
段重看的是心疼不已,直想冲上去将廖佳佳搂在怀里好生安慰一番,只是这廖叙林一直坐在旁边扶着廖佳佳,段重自然是无法上前的。
最为重要的是,廖老夫人出房门走过段重身侧的时候,段重分明听到了一声极其低微但有极其清晰的怒骂:“你这个狗东西!”
你这个狗东西!
这一句话自然是说给段重听的。所以一听到这话,顿时就愣住了。段重在这一世活了十余年,还真是第一次有人这么骂自己。不过看在对方是自己未来丈母娘的份上,段重摸了摸鼻子咬了咬嘴唇,他*妈*的咱忍了!
段重向来还是比较有自嘲精神的,所以听到了廖夫人的怒骂,段重突然觉得还有一些庆幸,起码自己还是个狗东西,还没有到猪狗不如的地步......那便还......有救。
正在段重自嘲的时候,一个声音冷冷的穿了过来:“怎么?段公子还想呆在这屋子中不成?”这说话的人自然是廖叙林。
段重也意识到这是非之地自己是不能再待下去了,只能无奈的叹了口气,又用歉意的眼光看向了脸色惨白的廖佳佳,这才转身出了房门。毕竟今晚这麻烦,是自己惹出来的。
当真是......郁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