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国小镇的早晨格外清新,阳光照在花田里每一朵小花,勤劳的工人已经开始忙碌,他们拿着锄头、水管在花田里忙活。
泽旻抱着儿子,他一直都希望儿子能健康快乐地长大,但是事与愿违,他们总是被拆散,他们相亲相爱的相处仅仅只有那么一点时间。
“浩浩乖,浩浩相信爸爸,爸爸会带浩浩走的,一定…浩浩跟爸爸一起回家好不好?晓鸥阿姨在家里等着我们,还有妹妹。”
“可是我舍不得外婆和外公…”
泽旻理解地点点头,他明白二老在孩子心目中的地位,如果不是安可,他愿意让孩子留在这里。“那浩浩是想跟外婆外公住在一起呢,还是跟爸爸在一起?”
浩浩想也没想,直接说,“爸爸…还有晓鸥阿姨和妹妹。”
泽旻伸手轻轻刮了一下孩子的鼻头,“嗯,那就好,爸爸会经常带你过来看外公外婆…还有你妈妈,好吗?”
“好~~拉钩。”
“呵呵,好,拉钩!”泽旻欣慰地一笑,既然浩浩想跟自己在一起,那他当然高兴了,难得孩子能说出自己的意思。
但是一想到安可,泽旻还是忍不住皱眉,她太不像话了。
这时,敲门声响起,安可开门进来,轻声问候,“醒了吧,我听到你俩在说话了,父子两在说什么呢?”
浩浩吓了一跳,本能地缩到泽旻怀里。
“怎么了?”安可瞧着纳闷,走进床边看,“怎么了怎么了,做恶梦啦?”
“嗯。”浩浩点点头。
“呦,满头大汗的,还哭了…泽旻,他是不是做噩梦了?”
泽旻深吸一口气,他答应浩浩保密,他跟儿子拉过钩,他不能在儿子面前不守诺言。“安可,我们谈谈…”
安可愣了下,泽旻还不曾这么认真跟她说过话,她笑笑,“怎么了?…你们俩说什么了?”
泽旻拍拍儿子的脸蛋,“乖乖,你再睡会儿,十分钟,十分钟后爸爸接你下楼吃早饭,好吗?”
“好~”
泽旻给他一个安逸的笑容,转身给安可使了个眼色,“走吧,出去说~”
安可讷讷地跟上。
一关上门,安可还没站定,泽旻就一巴掌呼来。他活了二十九岁,今天破例了,打女人了,但是他觉得痛快,前所未有的痛快。
“啊~”安可错愕地看着他,一只手捂着嘴巴子,一只手扶着门。
泽旻紧握拳头,他的怒气才刚刚冒出来,“安可,你的心到底是什么做的,对上不孝顺,对下不疼爱,你把你身边的人当成什么了?啊?”
安可张口哑然,泽旻伸出中指指着她错愕的脸,“安可,我以为你在牢里蹲了两年,尝到教训了,出来了安分了,那好,以前晓鸥的账我就不提了。”他声音压得很低,但是语气很决然,“可是你这个白眼狼却贪婪到得寸进尺,你以为还能拿浩浩的病牵绊我?你以为浩浩是你的挡箭牌?安可,你是个当妈的,你应该是孩子的挡箭牌!”
安可被骂得傻了眼,脸颊火辣辣地疼着,但是她更焦心的是泽旻打她骂她的原因。
“安可,你打你妈我管不着,我也没理由没立场管,但是,你伤我老婆伤我儿子我要是再不管,我就不是男人!”
“我…我哪有…”
“你不用狡辩,你自己做过什么事不用我说出来。这一巴掌我不单单是为了浩浩,还为了晓鸥。浩浩膝盖上的纱布一拆,我就带他回上海。”
“啊?”安可急了,不管脸疼不疼的,双手抓住泽旻的胳膊,“你不能把浩浩带走,他是我的命根子,没了他我活不了~”
泽旻一挥手将安可甩开,“这个借口…你用的次数太多了,我相信了你一次又一次。浩浩只是你的棋子,一颗你用来绑住我的棋子。安可,你何必做那么多?我只想要一个安稳平静的家,你屡屡破坏只会令我更加远离你,也令浩浩更加远离你。”
安可见泽旻说得如此绝情,心也凉了一大半,她哭了,撕心裂肺地哭了,“泽旻,我做这么多,还不是因为我爱你啊…安稳平静的家,我不能给你吗?这里不就是吗?”
“呜呜呜…泽旻,你留下来,我们一家人不就可以安安稳稳在一起了吗?我们一起看着浩浩长大,看着他上学,小学、中学、大学,我们再看着他结婚生子,这样不是很好吗?”
安可又像牛皮糖一样贴上去,拽着泽旻的胳膊不放,“浩浩是我儿子,十月怀胎生下来的儿子啊,我拿他当什么棋子?他要爸爸,我就找你回来,有错吗?”
泽旻冷笑一声,“哼,安可,你到现在还振振有词,可见你的脸皮真有够厚的。”他挥手却挥不掉安可的纠缠,“好,你真不见黄河不死心了~那我问你,浩浩的伤怎么回事?他额头那么多伤疤又是怎么回事?从以前到现在,从我第一眼看到他到现在,他身上的伤疤莫名其妙躲起来…我真怀疑这是你的杰作!”他发誓,他真的只是怀疑,只是试探,因为浩浩只说安可会打他,可没说安可故意伤他。
安可身体一颤,她的表情就是做贼心虚,手也不自觉地松开,倒退着脚步撞到了门上,“没,没,没有…我只是不小心,我不是故意的,那些伤又不深,我没想到会留疤啊…”此地无银三百两。
泽旻一听,愤怒地吼道,“真是你干的好事啊!”他握紧拳头,跨一步上前直接挥拳。
“砰”地一声,连整栋楼几乎都振动了,安可吓得闭着眼睛,好久都不敢睁开。
泽旻的拳头并没有打在她脸上,他真怕打死她,到时候自己还得付法律责任,为这种人扣上黑帽不值得。
安可侧着脸,怯怯地睁开眼睛,只看到泽旻蹦出青筋的拳头正深深地嵌在门里。她憋住气,不敢呼吸,只感觉到自己狂跳不止的心。
泽旻低吼,沙哑的声音带着威胁,“安可,你听好了,从今天开始,我必须得亲自抚养儿子,你要是识相,还能给你随意探望的自由,你要是不识相,我让你一辈子碰不到儿子。我说得出,做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