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他忘了,太子也是阿希娜与他的儿子了?”
“太子怎么能与闻名四国的上官慕白相提并论呢?不过,咱们倒是可以利用太子来对付皇上与上官慕白。
本王倒要看看,面对自己的亲生哥哥,他上官慕白要怎么应对,是大义灭亲,还是拔刀向对。”耶律宗图露出阴险的笑容。
耶律皇后闻言也得意一笑,“阿希娜,若是你知道你的两个儿子互相残杀,会做何敢想呢?”
随后,她忙命心腹将大皇子唤来。
就在慕白正努力图谋为纳兰冰报仇之时,纳兰冰也未闲着。
“小姐,北郡王妃的马车出了王府,正向护国寺的方向而去,应该是为云曼郡主上香去了。”
这几日,纳兰冰吩咐文媚监视北郡王妃的动向,她若是出了府,必须要第一时间内通知她。
“走吧,咱们乔装一番,去护国寺汇汇王妃。许久不见,倒是有些想念她了。”
言毕后,纳兰冰便带着乔装过后的文媚,向护国寺赶了过去。
而此时的北郡王与司徒严谨,正在忙着准备云曼被杀后的第一个生祭。
天南有规矩,死者的第一个生祭要将死者生前所有的衣物都焚烧给死者。
“严谨,都收拾得怎么样了?”北郡王眼中含着悲伤的看着司徒严谨。
严谨也好不到哪去,他看着云曼的衣物,脑中不断回想着她的音容笑貌,“看着这些衣物,就感觉到珊儿还在我身边。”
严谨的声音中,带着万分的酸楚。
“不要这样,严谨。珊儿在天之灵,也不希望看到你这么伤心。
哎,今日将你岳母打发到护国寺为珊儿取安灵神符,也不是想她睹物思人。
对了,我怎么没看到珊儿的马鞭,那根我亲手为扎的马鞭呢?”诸葛天在查看了云曼所有遗物后,忍不住问着严谨。
“马鞭?”
司徒严谨也猛然想起,那根红色的马鞭,它可是云曼的最爱,嫁来将军府之时,她的嫁妆中,就有那个马鞭。
“对啊,怎么没有看到她最喜爱的马鞭呢?可能是我忘在什么地方了,我去再找找。”
司徒严谨话声刚落,一个转身想要去找马鞭,却突然觉得头晕目眩,险些摔倒,还好诸葛天发现得及时,一把稳住了他。
“严谨,你这孩子这是怎么了?”北郡王有些心疼的看着他。
严谨甩了甩头,他看四周的景物均是不停的旋转着,猛的捂住了头,痛苦的道:“不知道,不知道怎么了,突然就头晕目眩,头,很痛。”
“那你就在这好好休息,让丫鬟去找吧。”北郡王转向云曼的贴身侍女,“去找找郡主的马鞭在何处。”
“是,奴婢这就去。”
诸葛天亲自为严谨倒了杯茶,放在了他的手中,“喝点水吧,你最近是不是都没有好好休息过?脸色这么不好,肯定是累病了。
珊儿去了,可是我们活着的人,还得继续的活着啊。
你还有父母要孝敬,万事要以身体为重。
我已经白发人送过黑发人一次,你这孩子难道还想让我送第二次?”
司徒严谨有些愧疚的点了点头,眼前的一切突然变得越来越迷糊,直到后来,彻底的晕了过去。
诸葛天大惊,忙命人前去请来太医。
“王爷,太医请来了。”诸葛风的随从快马加鞭的赶到了太医院,将年轻的许太医请了来。
诸葛天看到许大夫一怔,随后紧皱着眉,待随从将许太医引到司徒严谨面前时,他才拉着随从走到了内屋。
他用只有他们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问道:“张大人,张炎呢?就算张大人不在,为何不找个年历较深的老太医?郡马的身子也是极为重要的,你可知罪?”
那随从跟在诸葛天身边多年,有些委屈的说道:“属下自然知道王爷您对郡马一直都不比郡主差。
但是刚刚属下赶到太医院的时候,正不巧皇上突发重病,张大人与年历较深的太医都被掉到了皇上的宫中。”
“什么?皇兄重病?你怎么不早点和我说,现在病情怎么样?”
“属下只是听说皇上是中风,具体严不严重,属下就真的不知道了。”
“中风?”诸葛天震惊了。
“皇兄还那么年轻,怎么可能会中风?走吧,去看看郡马的情况,若是没有大碍,你留下来照顾郡马,本王要入宫看看皇兄的病情到底如何?”
随后,许太医说司徒严谨是忧伤过度所至,并无大碍,开些药,服过后就会无事,诸葛天这才放心的将司徒严谨交给随从照顾,自己匆匆赶向了宫中。
当他赶到诸葛风的寝宫之时,这里已乱作一团。
太后、皇后以及纳兰莞等人都在外殿焦急的等待着。
“母后,母后,儿臣来晚了,皇兄到底怎么样了?”诸葛天直奔太后而去,声音中满是急切与忧心。
太后心中有种非常不好的预感,却努力强撑着,一见诸葛天来了,她一把紧抓着他的手,努力的笑着,“几位医术高超的太医太汇诊。没事的,没事的,你皇兄自幼习武,功夫虽然不精,但是足可以强身健体,他一定会没事的。”
“对,皇兄的身体一向比儿臣的还要棒,肯定不会有事的。儿臣倒是很奇怪,皇兄的身子一向都是极好的,今日怎么会突然中风了呢?”
诸葛风被纳兰冰设计,身体早已败絮其中,除了纳兰冰与梁辛子,很少有人真正了解他的身体状况。
“还不是因为兰嫔那个狐媚子,每天就知道迷惑皇上。
皇上他,皇上他是在兰嫔的塌上中风的。
从她入宫之后,皇上不思朝政,夜夜笙歌,这身子肯定就是这样被掏空了。
哀家已经将兰嫔打入了天牢,但凡皇上有什么事,她就得跟着去陪葬。”太后说得恨意十足,眼露寒光。
不过,有了上次纳兰冰的经验,她便没有私自处决了兰嫔,就怕诸葛风好了后,她与皇上的关系会因兰嫔雪上加霜。
“原本是这样,那就难怪了。儿臣之前也劝过皇兄,奈何他根本听不进去儿臣的劝告,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