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师,你可真是神奇,本王的伤势经你灵力治愈,感觉好多了。”刘塔摸了摸肉身左臂上已经完全复合的箭创,大笑道。
“大帅,其实众将确实是忠肝义胆,你没必要发那么大的火的。”邓龙收功笑道。
“军师说来你也别怪古达,这群小子就是心直口快,他们不理解军师而已。”刘塔端起酒碗喝了一口道。
邓龙笑了下道:“怎么会呢,左将军确实是冤枉的,他自己也是个受害者,我有必要把其中的缘由解释给大帅听。”
“子有是本帅一手栽培的,要说他是内奸,说实话本帅真的无法接受。”刘塔叹气道。
邓龙把那日马铁心如何救出左子有,以及左子有的疑虑与自己的推测,详细的向刘塔叙述了一番,直听的刘塔目瞪口呆。
“原来是这样,好险本帅就错杀了子有,幸亏军师及时赶到啊。”刘塔长吁了一口气道。
“误会解开了就好,其实左将军与那三万弟兄都是被李高所害,大帅身边根本不存在内奸。”邓龙道。
刘塔皱了皱眉道:“若是照军师这样说,李高既然在子有身上作了邪法,那子有留在大帐,大军情况李高岂不是了如指掌?”
邓龙笑了笑道:“大帅,万事有利皆有弊,李高能利用左将军查探我们的军情,反过来,我们也可以用左将军来麻痹李高,狠狠的伏击他一次,你看这样如何……”
“哈哈,太好了,军师不仅奇术通天,智谋也是高绝无比啊,得军师本帅胜得十万雄兵啊。”刘塔大笑道。
邓龙笑了笑,对刘塔拱手请退。
邓龙离开帅帐后,刘塔朝帐外大喝道:“来人,传左子有与古达!”
左子有与古达诚惶诚恐的来到大帐,看着刘塔满脸的怒气,两人跪倒在地一句话都不敢说。
“子有,你先就坐!”刘塔伸手示意道。
“是,大帅!”左子有坐了下来,心底直是砰砰直跳。
“古达,你抬起头来,看着本帅!”刘塔猛然大喝道。
古达抬起头,看着刘塔怒气汹汹的虎目,更是心惊胆颤,谁都知道大帅很少对兄弟发如此雷霆大火的。
“古达,你屡屡诋毁军师,坏我军心,视本帅军令誓言如无物,你自己说该当何罪?”刘塔怒喝道。
“大帅,末将罪该当诛,是末将错怪了军师,末将愿认罚。”古达直起胸膛,朗声道。
“古达,你知罪就好,本来本帅想借你项上头颅以安三军之心。奈何军师屡屡替你求情,本帅已经答应军师,暂且记下你这颗人头,如若以后再敢冒犯军师,出言不逊,休怪本帅执行军法。”刘塔凛凛道。
“古达知罪,古达在此立誓,日后若再怀疑军师乱嚼舌头,愿万箭穿心而死!”古达站起来,举起右手立下毒誓。
“好了,你知罪就好,本帅现在令你,明日升帐,你要在三军面前亲自向军师谢罪,以示诚意,你可愿意。”刘塔问道。
“末将愿意,到时候军师若是不肯饶恕古达,古达愿割头赔罪,以示诚意。”古达拍了拍胸膛,朗声道。
“好,不愧是我的好兄弟,你起来!”刘塔扶起古达大笑道。
“古达,你先退下去,我还要跟子有说点话。”刘塔拍了拍古达的肩膀道。
古达恭敬的退出了帐外,只剩下忐忑不安的左子有。
“大帅,左子有甘当死罪,请大帅责罚我吧。”左子有单膝跪倒在地,因为自己让三万弟兄魂飞魄散,心中万分的不安,无时无刻不在提醒吊胆之中。
“子有,你请起来,军师都已经跟我讲的很清楚了,你无须自责,这笔血债,本帅自然会算在李高那老鬼的头上,要他血债血偿。”刘塔扶起左子有道。
“大帅!”左子有虎目含泪,悲痛欲绝。
“子有,本帅现在有个任务交给你,你须如此去做……”刘塔笑道。
左子有面色一变,恭敬跪倒在地朗声道:“大帅放心,子有一定不会辜负大帅与军师的厚望,让李高那老贼血债血偿。”
次日,大帅刘塔升帐,三军两万多将士齐集校场,刘塔一扬披风拉着邓龙的手,大步走上帅台凛然道:“擂鼓!”
“砰,砰……”战鼓齐鸣,古达背上绑着几捆荆条,从军阵末尾低着头缓缓向帅台走来。
“停!”刘塔举起手大喝一声,校场顿时安静了下来,只剩下烈烈阴风,旌旗迎风而啸。
邓龙朝刘塔苦笑了一眼,没想到刘塔竟然给自己来了这么一出好戏,心下也是哭笑不得。
“罪将古达,屡次不敬军师,以下妄上,罪该当诛,今特来向军师请罪,请军师责罚。”古达昂起头,朗声道。
“擂鼓!呐喊!”刘塔面色一凛,举手大喝道。
鼓声响起,众将士齐声喊道:“古达,以下妄上,罪该当诛,军师责罚!古达,以下妄上,罪该当诛,军师责罚!古达,以下妄上,罪该当诛,军师责罚!”
众将士吼声震天,三遍之后,声停鼓歇,古达背着荆条,迈步上了帅台,单膝跪倒在地,低沉道:“罪将古达,多次冒险军师,愿军师责罚。”
邓龙面色一冷,冷哼了一声,目光如炬,扫视了校场众军士,凛凛道:“三军将士,自古兵奉将令,将奉帅旨。古达屡次无视军规辱我,视大帅誓言如无物,请问古将军,依军法该如何处置?”
古达抬起头,朗声道:“按罪当诛,罪臣任凭军师处罚,绝无异议。”
邓龙点了点头,笑道:“好,古将军既知军法,那自是最好,拿刀来!”
手下众护卫与士兵,面色一变,原本指望邓龙宽恕古达,哪料邓龙动真格的了,底下众将士全都面色巨变,齐齐站起。
“小龙这小子到底演的是哪出戏?他奶奶的不会真斩了古达那小子吧。”马铁心皱眉向李康恺问道。
“才不会呢,看你的戏,等着瞧吧。”李康恺笑了笑道。
邓龙见底下无人动作,猛然脸一沉,大喝道:“本军师依军法执行死斩,拿刀来!”
众将士见邓龙这架势,急急忙忙跪倒求情道:“军师,眼下军情如火,古达将军素有战功,不能杀啊!”
“是吗?难道军法在你们心中就如同草芥一般可有可无吗?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何况古达?”邓龙朗声道。
古达昂起头,虎目通红,转过头对众将士道:“各位兄弟,古达甘赴死罪,以正军法!”
刘塔大喝一声,拔出腰间长剑凛然道:“帅剑在此,军师执帅剑,自本帅起,凡有违军法者皆可斩,刘塔平时对手下管治不严,甘受同坐!”
邓龙接过帅剑,仰天举起,满脸正气,凛然道:“众将听令,从今日起,凡违反军法者,不听帅令者,斩!”
说完手起剑落,当的一声削去古达头上盔甲的红缨,朗声道:“古达狂妄,今念于战情紧急,暂以红缨代其项上头颅,待来日战毕,再做定夺!”
古达恭敬道:“属下一定多立战功,以赎回头颅!”
“来人,将古达头颅,展示三军,凡日后再有敢违帅令者,斩!”刘塔拿起红缨大喝道。
传令兵手执红缨,快速奔骑于三军,朗声道:“大帅有令,大帅有令,今斩古达头颅以示警戒,日后谁再敢违抗军令,立斩不赦…….”
…….
帅帐内,刘塔脱掉帅盔大笑道:“军师今天这一出,差点连本帅也给唬着了,真害怕一那一刀真要了古达的头颅啊。”
邓龙笑了笑道:“大帅多虑了,古将军是不可多得的猛将,我怎么可能真的斩他,我今日此举只为了折煞一下古将军的傲气,古将军傲气太重,如不加磨砺,迟早得受其害啊。”
刘塔点了点头道:“还是军师厉害啊,古达这些年战无不胜,是有些骄气,不杀一下不行了。”
地宫内,李高坐在血池内,嘴里不断的吐着黑气,黑气中竟隐隐约约传来诅咒声、叫骂声,黑气中冤魂一触到血池立即被血池内冒出的血骷髅吞噬,炼化成修罗煞气,以增加李高的修罗的煞气。
“死吧,死吧,死的越多越好,最好整个灵域的阴魂全死了,孤王到时候就可以凭着强大的煞气炼成,修罗魔煞,即便是地府天师来了也奈何不了孤王,哈哈!”李高满脸狰狞的大笑起来。
“刘塔,王冲,孤王要硬生生玩死你们!要让你们知道背叛孤王的后果。”李高冷冷笑道。
李高重新浸入血池,无数的血骷髅吐着猩红的血气注入李高的体内,良久李高一抹脸上的黑血,双眼竟然发出暗金色的黄芒。
“修罗通天眼!刘塔看你逃到哪去!”李高冷冷道。
修罗通天眼以左子有为媒介,瞬间穿透整个灵域……
李高可以清楚的看到,刘塔带着一万多军士顺冥河而上,左子有就跟在刘塔的身后,大军潜伏在义山的一个密林内,刘塔伏在马背上,似乎受伤不轻。
“哼,刘塔,这次看你还往哪里逃!”李高冷笑了一声,跳出血池,魁梧雄壮的身躯上无数骷髅血头时隐时现。
李能正在阴扬城府内喝茶,马铁心让他受伤吐血,可是李能却不得不装成没事人一样,因为李高绝对不会容忍自己的无能。
府内寒气顿起,一股浓烈的血腥气弥漫了整个府内,李能心中一寒,一个他此刻最不想见到的人瞬间出现在他的面前。
来人,正是,李高!
“陛下!”李能没有思考李高是如何眨眼间就到了自己的面前,单膝跪倒,恭敬道。
“能弟,那个邓龙你除掉了没?”李高负着手,背着身子道。
“回陛下,臣弟无能,没有找到那邓龙,想必是中了修罗血箭,掉入冥河了。”李能不愧是谋士,心里虽然紧张的要命,表面上却丝毫不露。
李高依然是背着身子,可是李能却觉得有无数双眼睛在冷冷的扫视着自己。
“嗯,孤王也是这样料想的,修罗血箭不是五行之气可以化解的,能弟,你起来吧。:李高转过身来,冷然道。
“谢陛下!“李能暗自长吁了一口气道。
“能弟,刘塔率万人,现在隐匿在冥河上游密林内,你去通知尤典与罗武通派三万人给孤王剿杀他们,记住一定要生擒刘塔。”李高霸气外露,压的李能喘不过气来。
“是,臣弟立即去办!”李能立即以最快的速度出府。
“孤王不需要废物,让这些废物成为孤王血池的煞气吧!”李高看着远去的李能,冷笑道。
亲们,圣诞快乐,笑口常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