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非竞是先去找了闻人暖,然后与闻人暖一起来的欧公馆。陈管家忙迎出来,急着问:“冷医生,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进去说。”冷非竞开门让闻人暖下来。
众人入内,佣人过来倒了茶,冷非竞才说:“陈管家,我上次听你说阳阳的外公来了是吗?”他因为为安宜的事情困扰,因为陈管家说请人鉴定了来人所持的户口本的真实性,所以他也就没有多问,这次安宜说去医院的那个男人的她的养父,冷非竞才又想起这件事来。
陈管家忙点着头:“是啊,他有问题?”照理说,不应该啊!
冷非竞跟陈管家形容了安成勇的样子,陈管家忙点着头:“对对,就是这个人,冷医生你是怎么知道的?”
冷非竞的目光锐利,看起来真的就是他。他咬着牙:“我在医院看见他了,他和安宜他们一起来的,就是他绑走了安宜!”
“你说什么!”陈管家惊得站了起来,想起阳阳没事,他此刻还有些后怕,“可是,我找人查了,那个人确实是少奶奶的爸爸啊,他怎么会做出这种事来?”
这个闻人暖也问过冷非竞,但是他也不知道。
只能摇着头说:“具体的事情得问安宜,我还不清楚。赖祁俊胃出血刚动了手术,现在在医院,安宜陪着,我想接阳阳过去让安宜看看,好让她安心。”
陈管家忙点头:“好好,我这就去叫小少爷!”他转了身,又问,“对了冷医生,我们少奶奶没事吧?”
“她没事,放心。”
听冷非竞这样说,陈管家才放了心。
不一会儿,阳阳跑着从房内出来,一看见客厅里的两人,忙叫着:“冷叔叔,暖暖阿姨!”他扑下来,“我妈咪现在有空了?阳阳马上可以看见妈咪了?”
“嗯,是啊。”闻人暖摸着孩子的头。
起身的时候,冷非竞依旧交代着:“陈管家,要记得,万一那个再来的话,先稳住他,不要轻举妄动,千万不要报警。”
陈管家震惊地脱口:“为什么?”
闻人暖说:“因为宜儿说可能还有幕后主使,怕报警会打草金蛇。”
闻言,陈管家只能点了头。
路上,阳阳很是兴奋,拉着闻人暖说:“暖暖阿姨,最近我外公常来看我哦!”
闻人暖听了,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冷非竞突然说:“嗯,一会儿你将这件事告诉你妈咪。”他悄然朝闻人暖看了一眼,这件事还是让安宜对阳阳说会比较好。
…………
医院的重症监护室里,安宜还因为赖祁俊一句“遗产”反应不过来。
赖祁俊的手握住了她的手,他艰难一笑:“别这样,现在没事了。”
“当然当然!”安宜反握住他的手,“你一定不能有事!”
他笑了,继而又皱了眉。
“赖祁俊……”安宜的心揪起来。
他微喘着气,低声说:“没事,伤口有点疼而已。”
怎么会是有点疼,她看他的样子,分明就是硬撑着。她开口说:“我给你叫医生来看看。”
“叫什么。”他拉着她,“一点点疼就忍忍,别叫人看了笑话。”
安宜哽咽得说不出话来,在她面前,赖祁俊再不是高高在上的赖总,他真的就个常人一样,会病会伤会痛会累……
她开始有点想要心疼他了,想好好地在他身边照顾着。
他的目光,瞥见一侧的饭盒,安宜看了看,忙说:“你刚动了手术,二十四小时内不能吃东西,你要是饿,就忍一下。”
赖祁俊微微笑了下,别说不能吃东西,就是能吃,他此刻也是一点都吃不下。不过让他欣慰的是,安宜还是知情重的,他怕她也吃不下东西呢。
看他疲惫地阖了双目,原本是该让他休息的,可是安成勇的事安宜不得不说。
她想了好久,才开口:“我爸爸的事,我没让冷医生去报警。因为害暖暖的事我相信绝对不是他能想得出来的,我……”
“你怕打草金蛇?”他睁开眼来看着她,嘴角微动,“放心,我没说什么,我也是这样想的,你做的对。”
“对不起,要不是我,你也不会这样。”
“没关系……”因果报应,五年前他也不算是个十足的好人,安成勇还在他身上也就罢了,只要安宜和阳阳没有事就好。
“唐雅萱和Bertha来过了,我让她们回去了,嘱咐了她们好好照顾轩轩。”
赖祁俊到底动了容,叹着气说:“我不是个合格的父亲,对轩轩,我总是关注得太少。”
安宜动了唇,才想说话,病房的门有被人打开的声音。安宜才想起来,之前护士怕再有人来打搅赖祁俊休息而上了锁。安宜不自觉地站了起来,现在会进来的人,定是冷非竞!
她过去开了门,果然看见冷非竞站在外头,闻人暖也来了,还有阳阳。
“妈咪!”孩子一见她就扑过来,狠狠地抱住她,“妈咪想死阳阳了!妈咪你不是说去朋友家了吗?怎么在医院里?”
“我……”这件事实在是一言难尽,安宜拉着阳阳进来。赖祁俊的声音已经传下来:“阳阳……”
阳阳吃了一惊,怔怔地看着他,他猛地又看向安宜:“妈咪,坏人叔叔怎么在这里呢?”
安宜拉他过去,摇着头说:“不是坏人叔叔,是爹地。”
众人都一阵吃惊,赖祁俊更是撑大了眼睛:“宜儿……”
安宜艰难地笑了笑:“这一次要不是你,我和阳阳都没有这么好的下场。赖祁俊,这一句‘爹地’你受得起!”
阳阳却是板着脸:“他不是我爹地,我爹地是欧泽!”
“不,阳阳,欧泽是你爹地,他也是你爹地!”
“他不是!妈咪你怎么了?他是轩轩的爹地,才不是我爹地!”阳阳推开安宜,转身扑进闻人暖的怀里。
“阳阳……嗯——”
安宜吃了一惊,忙按住他的身子:“赖祁俊。别乱动!”
冷非竞也大步上前,按着他的肩,皱眉说:“赖总,这次可不是开玩笑的,你的身体想必你自己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