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一个女人被一大堆的色狼所包围,心情是绝对不会好到哪去的!更何况,包围你的还是一堆吸血鬼+色狼。
老实讲,我一直以为最专业的色狼,是变态级别的。但是我现在才发觉,最专业的色狼,原来是吸血鬼级别的。因为就算是变态见到了吸血鬼,也会退避三舍。更何况这些家伙还是吸血鬼中的吸血鬼,自称为“神祗”的家伙们。
我干笑了几声,正欲开口,缓解一下这针锋相对的气氛,可是没等我说话,一个年纪七旬的老头用一双浑浊的色眼看着我说:“尊敬的王后,您不必说话来包庇此人。想必您已知道,他是来自恶魔一族,与我们毫不相干。根本就没有利用的价值,所以请您允许我,抹杀他的存在。”
这老头话一说话,就用一双充满了杀意的血红色眼眸盯向了禁药。
我不满的“哼”了一声,心知:“这老家伙,根本就没把我当一回事!完全是自说自话的样子,可恶!”
禁药悄悄的捏了捏我的手,冲着那老头说:“请长老,把刚才话,再说一次。”
那老头眯起了浑浊的眼睛,盯了禁药好一会儿,才说:“就是再说一万次!我还是....”话未说话,忽然一只手拉住了老头的胳膊,阻止他再说下去。
“人老了,说话就要小心些。”一个脸色苍白的年轻人说。
那老人身体一僵,连忙低下了头,说:“是...是....”
“这刚才还嚣张不已的老头子,竟突然转了性,真是叫人不解。难道,这个脸带病色的年轻人有着了不得身份?”我心想。
周围原本眼冒敌意的众人,纷纷垂下了血红色的眼眸,来掩饰自己眼中的敌意。
我见此景,心已猜到了几分这年轻人的身份。
禁药见我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便看着我问:“你猜到了?”
“什么?”我看着禁药,装傻子问。
禁药大笑了起来,就连那个脸色苍白的年轻人都忍不住笑了。
过了一会儿,笑声才止了。那年轻人走到我与禁药跟前,俯下身,半跪在我的面前,抬头看着我说:“我就是王的弟弟,叫我银川就好。”
“王的...弟弟?”我奇怪的问,一双眼睛望向了禁药。
禁药笑着说:“银川是仅有的四位亲王之一,同时也是你的小叔子。”
我露出了一个错愕惊讶的神情,过了一阵才缓过神来,跟银川说:“你起来吧!我有话跟你说。”
银川那微笑的苍白脸孔上出现了一丝丝的红润,不知是兴奋的,还是害羞的。
他站起来说:“谢谢嫂子。”
我脸上一红,伸手跟了跟手指,让他离我近点。
禁药用一双好奇的眸子望着我,我用胳膊肘顶了禁药一下,小声说:“不许偷听。”
禁药连忙说:“好,我不偷听。”
银川凑了过来,我在他耳边说:“你回去跟你哥哥说,我不嫁。”
银川听了我的话,露出了一个不可置信的表情,然后过了几秒,放声大笑了起来。
我瞧着笑着的银川,问:“你笑什么?”
银川笑着说:“我就是想笑。”
禁药说:“我也是。”
我嘟着嘴,恶狠狠的说:“是你个大头鬼。”
周围的吸血鬼们,大多都露出了一个想笑,又不敢笑的表情。我一看,便已知道刚才对银川说的话,他们都已经听见了。
我心想:“吸血鬼还真有一双狗耳朵,这都能听见。”
“笑什么笑!!”我气呼呼的大叫。
一下子,一双双血红色的眼睛都望向了我,然后纷纷垂下,并且垂的更低了。
我满意的吐出一口气,跟银川说:“记住哦!别忘了和你哥说,走!轿夫。”
禁药苦笑,摇了摇头,便抱着我往偏厅走去。
走了几步,禁药忽然停了下来,扭头对银川说:“记得带我问好。”
银川那张苍白的脸上,露出了一个冷漠的笑,说:“你刚才不是说,王就在这吗?”
禁药勾起了嘴角,再没有说什么,抱着我走进了偏厅。
在进偏厅的最后一瞬,不知是我眼花,还是心里的幻觉,我分明看到站立在大厅里的银川,张开了一只雪白的翅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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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见到我,就该是这副表情?”他望着我,话里颇有几分玩笑的味道。
我又“嘿嘿”的笑了几声,便再也笑不下去了。
他伸过手来,抓住了我的手,说:“听说,你愿嫁我?”
我身体一僵,眼睛连忙求助似的看向了禁药。
禁药站在另外一边,眼睛一直在我的身上,见我看他,他马上露出了一个笑容。
“哦?”抓着我手的男人,侧过眼眸看向了禁药。
禁药无辜的耸了耸肩,说:“对不起,我把你推上床了。”
一下子,我的脸红了,就连脖子都连同起了一个颜色,我害羞的低头握拳说:“该死的家伙!”
男人笑了起来,发出悦耳的笑声。
我奇怪的望着这个男人,真不知道他怎么还能笑得出来!我明明给他带绿帽子了哎!
见我的眼神,男人看着我,笑着说:“你不知道,药,他不是个男人吗?”
“什么?你是说......”我掩嘴指着禁药继续说:“他是人妖??”
禁药的脸,一下子变绿了起来,就连一双红色的眼眸都变得更红了,仿佛要滴出来血来一样。
如今,我身侧的男人,便是神祗一族的“王”,意思大概和族长差不多,权力应该蛮大的。不过在我知道他的身份之后,还是小小的惊讶了一下,嘴都变成了“O”形。
不过,这个男人拥有着一双迷人的琥珀色眸子,我想任何女人都逃不过这双眼睛所释放出的深情,当然我不包含在内。并且,这个家伙长的,也是那种祸国殃民的美男子。可是如此美丽俊俏的面孔,却让我联想到了那个背上有着“六”字的男人。
一时间,我看美男的兴致,失去了大半。
“恶魔,是没有性别的。”禁药望着我说。
我心里得意的想:“这样最好,免得打老娘的注意。不!是老子!”
“但是,却可以变成男人....”王,一双琥珀色的眼眸瞧着我,说。
我看了看身边的男人,又看了看禁药,完全搞不懂他们俩个在搞什么。
我从“王”的手里抽出了自己的小手,抓起桌子上的一个苹果,就大口吃了起来,一边吃,一边说:“是男是女,和我有关系吗?”
王,笑着说:“说得好,的确没关系。”
禁药眼镜后的眼睛,眯了起来,盯着我说:“你和我会有关系。”
一时间,王的脸色变得很难看。
我瞧着俩个家伙,心道:“怎么感觉好像要打起来?”
我连忙打圆场说:“要打,去外面。桌子打坏了,我老爸会怪我的。”
王与禁药一起:“..........”
“噔~~噔~”的脚步声从偏厅的走廊传来。
我连忙啃了几口苹果,说:“我爹来了。”
禁药看着我,柔声说:“是吗?”
王,也不甘落后的问:“不会猜错?”
我冲两个家伙翻了个白眼,说:“就是他没穿鞋,我也能听出来。”
等了几秒,脚步声越来越近,我们三个人的眼睛全都聚集到了门口,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脚步声忽然止了,下一刻!出现在门口的.....竟然不是我老爸!而是一个年纪只有七八岁的小男孩,男孩头上半秃,扎了一个冲天揪,穿了一身很休闲的儿童装。
“你是?”我惊异的问。
小男孩瞧着我,露出了一个鄙视的眼神,便走过来说:“我是你爹。”
声音之淡定,简直令人发指!!我“嗖~”的站起身,指着小男孩,怒声道:“我是你爹!!”
小男孩的眼眉颤了颤,不温不火的说:“你再说一次,我没听清。”
我刚想开口再说一次,可是一旁坐着的王,却说:“他真的是你父亲。”
“你丫的拿我开刷吧?我老爸至少四十多岁了!!他才几岁??”我手指着小男生,面对着王,厉声问道。
“你要是可以想成返老还童,大概就可以解释了。”王,瞧着我说。
我扭头看着这个不到一米的小屁孩,说:“打死我,我也不信,这是我爹。”
小男孩跳上沙发,冲我说:“每隔五百年,神就会缩水一次,这个答案你满意了?”
我狐疑的看着小男孩问:“真的?”
“不信,你可以问我几个问题。”小男孩淡然说,一副沉着冷静的模样。
我想了想,说:“好吧!”
然后眼睛转了转,问:“第一个问题,我爸有多少跟头发?”
小男孩:“..........”
王:“..........”
禁药:“...........”
我见没有答案,便说:“这个都不知道,你怎么能证明自己的身份?”
小男孩伸手打了一个响指,说:“下一题,反正你爹我不是秃子。”
我只好接着问:“第二个问题,我爸.....”
“别问我有多少腿毛,行吗?”小男孩突然打断我的话,说。
我心里一惊,想:“他怎么知道我要问的?”
我连忙改口说:“当然不能问这个!要问,就问点有隐私性质的。”
我见三人都露出满意的表情,我说:“我爸有多少根鼻毛?”
一时间,三人齐倒。
后来,经过各种证明,反证明,论证,反论证,检测,反检测,才得出了小男孩的真实身份。他,的确就是我的父亲!这个事实,让我有点难以接受,不过很快就出现了更让我难以接受的事。
“我要你,嫁给他。”老爸一点也不避讳禁药的说。
我明知老爸话里的所指,可是却装傻问:“谁?”
王,笑着温柔的说:“这个人,好像是我。”
我装作没听到,问禁药:“我不嫁你。”
禁药露出了一种奇怪的笑容,他血红色的眸子里流转出了一层幽暗的紫色。
老爸他严肃说:“没开玩笑,你只能嫁他。”
我撇嘴说:“死也不嫁,我明明就是个男的!为什么要让我嫁给一个男人??!!”
后半句的质问声,让老爸一呆,随后他便说:“没有你选择的权力,不嫁!也得嫁。”
话一说完,那小小的身体就从沙发上跳了下去,甩手走出了偏厅。
我皱了皱鼻子,看了两眼禁药,指着王说:“看着他,我去跟我老爸谈谈。”
王微笑道:“为什么要看着我?”
“因为你很容易摔倒。”我说完,也学着老爸,甩手走了出去。
王,奇怪的问:“我容易摔倒吗?”
禁药笑道:“她再说你跟狐狸一样,狡猾!【脚滑】”
王又想了一会儿,才恍然说:“原来是这样!脚滑,狡猾,真有趣。”
禁药勾起嘴角,问:“是话有趣?还是人有趣?”
王,问:“你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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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推门走进父亲的房间里,老爸正坐在椅子上,看着老妈的照片。
我说:“还想妈吗?”
老爸叹气说:“怎么能不想?你原谅我了?”
“你是我爸,我又能怎么办?”我苦笑说。
其实,我想了很久,后来发现老爸其实也没骗过我什么。所以也就提不上恨,更提不上原谅。
“你妈她不会回来了。”老爸擦了擦照片上的玻璃说。
我说:“啊,我知道。”
“是吗?”老爸笑了起来。
我望着老爸那张七八岁小孩的脸,老是忍不住想笑。
老爸见我如此的模样,便说:“想笑就笑吧!”
我扑哧的笑了出来,老爸也笑了起来。
许久,我们父子止了笑,望着对方。
“有时间,就去给你妈扫扫墓。至于婚事,你不得不遵从。因为,神祗不能没有你,这一点我也不能改变。”老爸缓缓道来。
我苦笑着说:“为什么?”
老爸目光炯炯的看着我,半响才说:“因为,你是唯一的,也是最后的纯种女性神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