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啸苍赶到崇宣殿的时候,众位大臣已经按照顺序开始陆续进入殿内了,欧阳啸苍也不声张,只是自行排到了队伍的最后面,看着众位大臣一个个皆敛声屏气的模样,心中不免凝重起来,想必一会儿,是要被父皇呵斥了。
按照每日上朝大臣们排队的顺序,他应该是排在第一个进殿的,每天他都要比那些大臣们早到一刻,可是今天为了那个丑丫头,他已经晚了很久,看着大臣们的模样,他不用问就已经猜到,父皇已经传唤过他了。
就在他想着这些的时候,他的身旁忽然忽然有一个人凑了过来,欧阳啸苍一侧头,便看见了站在他身后的陈太傅。
“太子殿下,你怎么这个时候才来啊!”陈太傅用极小的声音说着,眼神中闪烁着莫名的慌张。
“老师,是出什么事了吗?”欧阳啸苍冷冷的看着陈太傅,看见他就想起了陈沐池,可是他现在还不好发作,老太傅对他来讲还有用,他不能得罪老太傅,况且当日如若没有老太傅悉心教导他,也不会有今天的他,沐池是沐池,老太傅是老太傅,欧阳啸苍这样想着,不觉气已经消了一大半。
“殿下,早在四更十分,皇上就叫人去请殿下了……”
“老师,您知道父皇召见我有什么事吗?”欧阳啸苍一愣,及时打断了老太傅的话,他暂时还不想让别人知道沐池的事,包括眼前的老太傅。
“这……殿下请附耳过来。”太傅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周围,见没有人注意到他们,才示意太子附耳过来,欧阳啸苍点头已示明了,将身体一侧,耳朵便贴上了老太傅的嘴边,不觉,原来他已经长得这般高大了,“殿下,皇上的意思是今日在朝堂之上要太子殿下那个注意解决边界的事,现下北池国已经有了动作,他们封了城门,禁止与我们浩帝的任何交易,我浩帝北边国土贫瘠,百姓们全靠着北池国种植的食物,他们是要活活饿死我们的百姓啊!”
“竟有此事?”欧阳啸苍一愣,看来他的计划已经晚了,北池已经有所戒备,如果再去派人压制他们,事情只能会愈演愈烈,该死的北池,欧阳啸苍在心里重重的叹了口气,表面上却依旧如初。
“殿下莫要心急,老臣这里尚有一计,说不定能逃过此劫。”陈太傅捋了捋花白的胡须,嘴角浮现了一个浅显的笑。
“老师请说。”欧阳啸苍冷冷的说。
“殿下,我们家沐池在您那里也叨扰数日了,老臣想要把沐池接回去了,您看……”陈太傅故意将话说至一半,然后挑起了眉,看着欧阳啸苍。
“老师,沐池在我那里住的很好,学生本是打算将北边边界的事情解决了,就要跟父皇奏明,娶沐池为太子妃。”欧阳啸苍早已知道太傅想说的话了,自从刚刚太傅的话中,提到沐池,他就知道,太傅希望的是什么,既然他想要这样的结果,他就给他,沐池……沐池……可是她应该怎样对待她呢?
她居然背着他去跟别的男人幽会,那么深的吻,那么长的夜,他们是不是就要在那环翠亭,坐那苟且之事?欧阳啸苍想着这不看的画面,心中忽然开始厌烦起来,她怎么跟她的表面不一样呢?反观那个丑丫头,她真是胆大包天了,居然敢去云忆殿,居然还敢提十一弟,可是他为什么还是帮了她?她长的那么丑,连沐池的一角都不如,做事又乱七八糟的,这种人怎么还可能生存在深宫中?欧阳啸苍想着,不觉一阵笑意袭上唇边。
陈太傅看着太子的模样,捋了捋花白的胡子,得意的笑了一下,轻轻说道,“殿下,前几日北池国的特使向宫中进献了一批汗血宝马,听说来朝使臣说这匹汗血宝马极难驯服,并且附言,谁能驾驭这匹宝马,他们都会俯首称臣。”
“老师,那不过是戏言。”听闻太傅说辞,欧阳啸苍想了想,的确是有这件事,可是那只是戏言,当时父皇也在,北池使臣说北池兵强马壮,特意送来一匹让我们国家看看,并用俯首称臣四个字说明,他们过节的马难驯服,当时父皇,文武百官都在,都是当戏言听的。
“殿下,君无戏言,他们的特使可是代表的北池皇帝。”
“这……”欧阳啸苍听到陈太傅的话,忽然眼前一亮,是啊!他怎么没想到,君无戏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