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目的上说,费柴成功了,但是从手段上说,他失败的实在彻底,他那点幼稚的官场经验和手段,在强势的蔡梦琳面前根本不堪一击。原本想把蔡梦琳变成情人,却反而被她弄成了面首,这可是费柴一直在极力避免的东西啊,或许前几天见面是自己强势一点,可能就不会这样了吧。
他翻来覆去的想这个问题,一晚上都长吁短叹,愁眉不展。尤倩还以为他是遇到了工作上的难题,好言宽慰了一阵子,无效。于是睡觉后又与他极力温存,还是不行。只得又宽慰了他几句,睡了。
第二天下午,费柴应约前往蔡梦琳家授课,一路上天气燥热,加之心情也不爽,所以觉得格外的烦躁,又想起等会儿还得强颜欢笑,就觉得或许鸭子第一次接客想必也是这种心情吧,就暗骂自己怎么居然走到了这一步。可是事已至此,犹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也只好硬着头皮上了。
敲开了蔡梦琳的家门,只见蔡梦琳仍和往常一样的小女人样,穿了家常的衣服,灰色的宽松上衣和长裙,笑着把费柴迎了进去,又见他一头的汗水,就说:“要不先洗个澡吧,我估摸着你的身材给你买了换洗衣服。”
费柴暗道:“这女人算是吃定自己了。”于是也不拒绝,径直去了浴室,果然,换洗的衣服已经放在洗衣机上了,于是关了门,洗了一个澡,换好了衣服出来对蔡梦琳说:“上次布置的功课做完了吗?”
蔡梦琳笑着说:“原本是没做完的,可知道你下午要来,怕挨骂,赶了一上午,都做完了。”说着,她指了指餐桌。费柴看去,果然书和本子都摊在那儿,于是走过去翻看了一下作业,到也做的中规中矩,只有几处不大的错误,于是拿起笔批改了又对蔡梦琳说:“错的了地方等会儿我再讲给你听,现在咱们上新课。”说着让出位子,蔡梦琳也应了一声过来坐了,于是费柴开始讲课。
虽说费柴心里烦躁,憋着一股火,可是他毕竟是搞技术的人,一旦进入了工作状态,什么烦恼都能暂时忘掉,于是滔滔不绝的讲了半个多小时,觉得有些口渴时才稍微停了一下,却看见蔡梦琳一手拿了笔,一手撑着下巴,微笑地看着他,那样子无论如何也不像认真听讲的样子,于是暂时压下去的火又升了上来,只得强忍着问:“梦琳,我讲的你到底有没有听啊。”
蔡梦琳看的费柴出神,被他这么一问才醒过来说:“说实话,其实没怎么听。”
费柴问:“是我讲的有问题吗?让你听不懂?”
蔡梦琳说:“其实我并不想听你讲课。”
费柴依旧耐着性子问:“你既然不想听我讲课,那么又叫我来做什么?”
蔡梦琳依旧微笑着,挑衅地说:“你说呢?”
费柴气的背过脸去,把拳头往写字板上一砸,然后转身把水笔摔到桌子上,扑过来一手按了蔡梦琳的肩头让她动弹不得,另一手掐在她的脖子上说:“你知道不知道,我现在恨不得掐死你。”
蔡梦琳的呼吸顿时急促起来,她眼睛一闭说:“我要是真那么可恶,你就动手吧,反正我这么活着也跟死了差不多。”
费柴手上稍稍用了点力气恶狠狠地说:“我怎么就遇到你了呢?”
蔡梦琳觉得呼吸有点困难,但同时也感觉到了费柴的手在颤抖,于是就说:“你实在想我死,记得弄死我之后把自杀现场伪装好,因为我一旦死了,就没人保护你了。”
费柴咬着牙,从喉咙管里发出一声近似于野兽般的嘶吼,他没有拧断蔡梦琳的脖子,也从没有想过要那么做,他两手交织在一起,一发力,撕拉一声,把蔡梦琳宽松的商议从领口一直撕裂到腰部,结果她里面居然还穿了一件黑色的,薄薄的吊带睡衣,而她被费柴这么一侵犯,本能地往后一躲,同时双手护了胸,可椅子却禁不住这么折腾,往后一倒,把她也摔倒在地上。
蔡梦琳在地上打了一个滚儿,退到墙边,一手把撕开滑落的衣服往上拉,一边带着惊恐地问:“你要干嘛?”
“干嘛?”费柴冷笑着说“给你你想要的。”说完就又扑了上去。蔡梦琳的两腿一阵乱蹬,让费柴无从下手,可她毕竟是女人,力道和耐力都弱,终于稍微动作慢了一点儿,就被费柴抓住了两个脚踝,往自己这边一拽,然后用腿跪住了,蔡梦琳还要抵抗,却哪里扛得住他的力气?抓着睡衣的下摆往上一掀,该露的就全都露出来了,接着一个双龙探海,一手一个绵软肥腻的抓了个结实。蔡梦琳的身体猛地颤抖了一下,忽然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同时抵抗也停止了。
她这一哭,到把费柴弄清醒了。看着翻到的椅子,撞歪的餐桌,玉体横露却又哭泣不止的蔡梦琳,费柴抡圆了手,噼里啪啦地就给了自己十几个大嘴巴,打得很重,两张脸一下就肿了起来,嘴角也打出了血。
他这么一打自己,把蔡梦琳也弄糊涂了,她呜咽着坐起来,把被费柴掀起来的睡衣拽回去问道:“你,你这是,干啥啊……”
“呵呵。”费柴忽然笑了一下,坐在地上背靠了墙好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对着蔡梦琳说:“我不要了。”
蔡梦琳眨了两下眼,不解地问:“你什么不要了?”
费柴说:“所有的一切。”他说着站了起来,拍拍手,伸手想把蔡梦琳扶起来,可是蔡梦琳心有余悸地往后退了一下,费柴就温柔地说:“没事的,把手给我。”
蔡梦琳把手小心翼翼地交到费柴手里,费柴把她从地上服起来,帮她把衣服整理好,只是外头的宽松外衣已经被撕开,再怎么整也是整不好的。然后费柴双手搭在蔡梦琳肩膀上说:“我什么都不要了,什么靠山啊,圈子啊,都不要了。前段时间有个朋友对我说,不要做自己不喜欢不擅长做的事,她说的有道理。今天的事以及以前的事算我对不起你,呵呵,你想要收拾我报复我也可以的,反正错是在我。行啦。”他说着长出了一口气转过身说:“还是做回自己好啊。轻松。”说着,他迈步就往外走。
蔡梦玲愣了一两秒钟,赶忙在他身后问:“你干嘛去?”
费柴扭头对着她微笑了一下说:“回家,等候处理。有必要的话也可以向老婆坦白交代,争取从宽处理嘛,呵呵。”说着,又要走,眼看就要走到门口了,就在他伸手去抓门把手的一刹那,蔡梦琳追了上去从后面猛的抱住他,让自己的胸部紧紧地贴着他的后背,脸也枕在他的背上说:“别走!你赢了!”
费柴说:“我什么赢了?我最失败了,本想学着卑鄙一点,可还是学不会呀,真是失败。”
“不!”蔡梦琳说“你赢了你赢了你赢了。”她连续说了好几个‘你赢了’然后又好像明白了什么似的,抬起头说:“不会吧,我真的没什么让你图了?”
费柴不解地问:“什么?”
“不~”蔡梦琳看起来有些失望,她松开费柴,往后退了两步,靠在鞋柜上,好像是自言自语地说:“果然,除了是个副市长之外,作为一个女人我一无是处”她说着,又苦笑了一下接着说:“是没有办法和年轻人比,皮肤松了,胸部垂了,腰上有救生圈了,确实是没什么让男人可贪图的了。”
费柴忽然觉得她很可怜,想安慰她几句,就说:“梦琳,别这么说自己。”
蔡梦琳再次苦笑说:“你别安慰我了,你是个正直的人,当你对我的权力也毫无兴趣的时候,我实在没有什么能再留住你的了。”她越说越伤心,双手捂住脸,慢慢地滑座在地上,再次地哭出声来。
其实如果费柴一狠心,就这么走了,事情的发展也许真会如他所说的那样,回到原来的样子,可是看着痛哭流涕的蔡梦琳,费柴又怎么迈得出这一步呢?他也干脆就在蔡梦琳对面坐下,也想不出宽慰她的话,就这么等着,陪着她哭。
蔡梦琳哭了一阵子,抬头见费柴还在,就止住哭泣问:“你怎么还没走。”
费柴说:“你在哭,我不能走。”
蔡梦琳说:“我哭,你也可以不在乎的,反正跟你没关系。”
费柴说:“我进来的时候,你是笑着的,所以我不能带着你的哭声出去。”
蔡梦琳狠抹了两把眼泪说:“现在我没哭了,你可以走了。”
费柴点点头,站起来说了声‘保重’。然后又伸手去开门,却听见蔡梦琳忽然又问:“我们单独在一起这么多回,除去你想的那些,你有没有……有没有把我作为一个女人,喜欢一点点?”
费柴点头说:“有的。”
蔡梦琳又问:“原因呢?”
费柴说:“你是个善良的女人,你珍惜生命,你重视感情,总之作为一个女人,你有能让人喜欢你的地方。”
蔡梦琳又问:“那,你有多喜欢我?”
费柴想了一下说:“这个实在不好用量词衡量,不过对你挺不公平的事,我喜欢你的,可能没有你喜欢我的多。”
蔡梦琳忽然说:“是没我多,可我还是量的出来。”她说着一只手把费柴从背后一抱,另一只手在费柴两腿间一摸说:“真的,没有多少喜欢我,你看我的。”她说着拉过费柴的手伸向自己的下体。
我的天呐,简直是重灾区。费柴感觉到一阵晕眩。
“我笑的时候喜欢你,我哭的时候也喜欢你,我喜欢你说话的样子,讲课的样子,甚至生气的样子,连你对我用强的时候,我也喜欢你,我的肢体在反抗你,可我的身体早就投降了。”蔡梦琳说着,闭上了眼睛,肩膀倾斜了一下,让那件已经撕坏了的宽松外衣顺着肩膀滑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