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怡红院里一片狼藉,所有的姑娘们都被用床单结起来的强子捆得结结实实的,光着身子堆在一起。另一边堆在一起的是一摊楼里的打手龟奴,也一样光着身体。
如果光是这样当然还是不能令她有所动容的,怎么说她也是看着春宫长大的。
最悲催的是这楼已经不能算是楼了,顶多算是个木架子,除了她现在站的这间房算是完整的外,其它房间,装饰,凳子,甚至连屋顶都已经变得破落不堪,摇摇欲坠。
若不是她昨夜走进来之间这里华美异常,一定会以为这是在演聊斋。不是碰到狐妖就一定是遇到花姑子了,这是她唯一能给出的解释。
楼下惟一一张完整的桌子上五个男人坐了一圈,气定神闲地抬头看向走出房门的她,脸上都闪着很满意吧的神情。
老鸨还没发飙,华曼萝抢先发飙了,她一个跃身就跳下楼去,落在那几个男人的面前,“你们这几个败家子,知不知道这些东西很贵的!!让爷拿什么赔给人家!以后你们几个统统不要吃饭,加倍接客来还债!”
吼完,她头也不回地拍拍P股跑了。此时不跑更待何时,难道还等着人来收拾她不成?
刚跑出门口,就听到背后传来一阵惊天动地的声音,是老鸨挥舞着扫把发出狮子吼向她追来。
当然,冷歌的实力是不可小觑的,扫把还没沾到她身上,老鸨已经飞远了。
这时候她不得不盘算着要游说冷歌胜任护院一职,这样的人放在菊领风骚,那是绝对的安全。
她将眼睛眯成一条缝,露出万分讨好的神情,以她自认为是最最热情的笑容迎上冷歌。
殊不知她这种笑容已经让后面几个男人的心都漏跳了好几拍,冷歌抽了抽脸,心头闪过一阵不好的预感。
果然,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她已经八爪鱼一般粘了上来,牢牢地在他身上占好了有利位置,“冰冰,你就留在我这里吧,不要走了啊!”
用那种腻死人的声音说完,还抛了两个自认为看来是媚色无边实则上是有些抽筋的媚眼,让冷歌忍不住抖了三抖,“为。。。。为什么?”
“自然是因为你走了,人家会想你嘛!”她不知道从哪里抽出一块小手帕来,佯装生气地做娇羞状。
这下冷歌真的不能淡定了,直接扑通一声就倒在地上,另外几个连忙上来拽她,“公子,快起来!”
她的粘功可不是盖的,不起来就是不起来。
“唉哟,这大清早的这就当街做上了?”梅一香晃过来调侃道。
一听得梅一香的声音,她的大脑瞬间正常了,马上松手爬起来,“梅老板,你不要乱说话啊,我这是在给我们家冰冰锻炼身体呢!”
梅一香促狭地一笑,“这种运动看起来很好玩,算我一个?”
“去去去!你不去演出又跑来捣什么乱哪!”她推开梅一香,看冷歌已经站起来,马上将他顶着后背弄进菊领风骚去。
回到楼里,她想睡觉来着,可是自己那房里的尸体好象还没处理呢。叫上楚流湘,两人大着胆子走进房去,却发现床上的尸体已经不翼而飞了。
床单已经换过,连一丝血腥味都闻不到,难道自己真的走进了聊斋世界?
她想想还是有些害怕,干脆也不在自己房里了,摸到冷歌房中,却意外发现刚才被自己顶进来的并不在。
转身撞上一堵肉墙,她抬眼看到龙玉棠晶亮的眼睛里水波流动,不待她出声,他拉了她就往自己房里走。
“哎,你干吗!”她一时不明所以。
龙玉棠也不回话,将她拉进房,关上房门,清俊的面庞上有着一丝怒气,“你还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我不知道,难道你知道?”她有些摸不着头脑,这好好地生哪门子气?
他们昨晚把对面给拆了,她还没生气呢。
“你为什么要留下冷歌,又为什么将那个梅老板给扯进来?”她是当真不知道自己的耐心是有限度的吗?
“我是老板,要怎么做关你屁事!”华曼萝见他的床铺还干净,不管三七二十一躺下去再说,一晚没睡,困死她了。
“你起来,今天把话说清楚!”龙玉棠却偏不让她睡。
华曼萝眯着眼睛,“说什么啊,莫名其妙的,让我睡会儿先,睡饱了再说吧,我实在没精力。”
龙玉棠抖着她,“不要睡,不要睡!”
华曼萝任他摇晃着,眼睛却不自觉地闭上了,唉,还是梦里的帅哥好啊。
他见摇不醒她,叹了口气,只得将她放在床上。
左冷和右翼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公子。”
“怎么样,那两人的底细查清了没有?”龙玉棠冷着脸。
“那冷歌乃是清流派冷月的私生子,不知何事与冷月决裂下山。梅一香的底细还是个迷。”右翼恭敬地回道,这该死的左冷,整日里装冰块,回话这种高难度的工作却都交给他来做,实在是太卑鄙了。
龙玉棠看了一眼床上的人,“昨晚偷袭的人是哪路人马?”
右翼脸上一抽,还是硬着头皮回道,“还没查到。”
“那你还呆在这里做什么?”龙玉棠的眼睛一冷,扫了两人一眼。
“属下马上去查。”
话声落,两人立即消失。
随之响起的还有楼下嘈杂的声音和楚流湘在门外的叫声,“公子大人,公子大人!”
龙玉棠皱了皱眉,这会子是怎么了,这都要闹翻天了?
他打开门,楚流湘飞快地冲进来,嘴里嚷着,“公子大人,不好啦!快醒醒!”
“怎么了?”龙玉棠问道。
楚流湘跳着脚,“那位美人杀来了!哦,不对是那位王爷杀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