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爱过吗……
呵呵,她倒希望没有这份感觉,北斗眼中带着淡淡的嘲讽,淡然的看着因为发怒而变得小脸嫣红的女子,她突然有些羡慕,懵懵懂懂的年纪,为所谓的幻想和爱恋奋不顾身,没有挣扎与思虑,只有美好的幻想,为自己的目标不断前进。
而不像她,年纪尚正值幻想的年纪,但是心却已老,对所有事物,特别时爱情,她感到的只有疲惫,想要维系一段感情,并不是两人一起那么简单,要投入的,是所有的心力,她真的没有力气和心思再却感受一份刻骨铭心的感情,或许现在,细水长流更适合她。
脑中不由的浮现两个人,一个淡雅如菊高洁如竹狡诈如狐,一个冷漠如冰却也似水温柔,或许……
突然间,她明白了自己的选择,该怎么选择。
剪不断理还乱的感情,最尚磨人,也最伤人,她什么时候变得那么优柔寡断了呢,还真是安逸太久了。
“呵呵。”喉咙间不觉的发出一声愉悦的轻笑,想那么多做什么,何必把自己绑得那么死,她突然有些想,尽快见到那个男人,那个冷漠木纳却独独对她温柔的男人。
原本在戒指中修炼的男子突然睁开眼睛,红宝石般如水如雾的眼眸闪过一丝惊讶,随后苦笑,真是个让人惧怕的人类,这样的修行速度,估计万年难遇,还真是得天独厚,“你心魔已解,近期即将面临突破,行事小心些,最好先找个地方隐蔽起来,等待突破。”
意识中响起了仲天游的话,北斗微微一笑,她又怎么会感觉不到身体瞬间的变化呢,原来,凝聚起一个心魔很简单,解开心魔,也不是很难。
上一次的心魔是因为仲天游的无意举动而消失,而这次,却是因为水蕊,间接的让她了悟,或许这便是所谓的缘吧。
“我知道,什么时候醒的,恢复得如何?”自从上次帮助两只老虎度过雷劫,仲天游便一直在修炼,虽然已经可以再次化身,但是却还是很虚弱,可也不知道为何,明明化身修炼需要白白耗费更多灵气,但是他却说不肯再变回本体,难道还真害羞不成,她还是很怀念那小小的一团火红,抱在怀中很舒服也很柔软。
“还行,多亏了你给的那蛇妖的内丹,谢谢。”再次闭上眼睛,仲天游用意识继续回答,语气非常冷淡,没有多余的情绪,好像已经绝了七情六欲的仙人一般。
不过说到这里,却也不差,这也是让北斗最为惊讶的地方,仲天游,真的已经踏入仙境,原以为他最多就是妖将或妖王,却不想他竟然是在大乘时候渡劫,可惜渡劫失败,被打回来原型,靠着北斗的灵气养着,恢复了元神,却也成了散仙。
“不用道谢,如果真要说谢谢的话,估计我更要多谢谢你的帮助了。”
两人就这么用意识你一句我一句的交流起来。
水蕊看着北斗闭上眼睛,以为是被她刚刚的话气到了,可是她确实也是生气了,所以她也绝对不会低声下气去道歉。
古代马车尽管豪华,但是隔音效果还是不怎么好,起码在外面两个骑着马的无聊人士便能把里边的对话听得清清楚楚。
作为话题中的人物,赫连战微微有些失神,眼睛看着前方,不知道在想什么。
听着里边许久没有动静,一边懒洋洋的百里千寻策马悄悄绕过马车到赫连战旁边,阴阳怪气的说道,“真感动啊,你真没心动?”
被打断了思路,赫连战回头,冷冷的撇了笑得妖孽的百里千寻一眼,没搭理他,自从知道百里千寻竟然也是公主府的人,还一直和自己宝贝妹妹一起,这位恋妹情节严重的哥哥自动把怒火迁到百里千寻身上,特别在百里千寻露出一张魅惑众生的脸后,他更加肯定,是这个男人拐了妹妹出来,企图不良。
不需要避着皇宫的追查,不需要避着火鳞族的追杀,百里千寻自然是不肯再易容,他本就是极其自恋的人,又怎么会把这容貌藏在那平凡的脸皮下呢,而且他总不能以别人的面貌去接近北斗,让她熟悉,别以后她对他本来的面貌反而陌生了。
当然,用这个面貌,免不了也有些小小勾引的心思,他就不信,赫连北斗对他这面貌没有任何反应,哪怕多看几眼也行。
“坏蛋,坏蛋。”原本正坐在马车外面好奇的观看周围风景的两个小孩子顿时瞪大了水灵灵无辜的大眼睛,兴奋的叫了起来。
百里千寻开始还以为两个小家伙是在说他,但是很快他便觉察到不对劲了,身上的魔性,让他敏感的发现了那潜藏得很深的戾气,不由也对两个小孩更加佩服,到底是因为野兽的本能还是修行的高度呢,竟然比他还敏锐,他不服气的冷哼一声,又觉得和两个小屁孩比太幼稚了,只好将不爽的心情转移到那些蠢蠢欲动不安分的小老鼠们身上,“我还嫌太过安逸,骨头都松懈了,这下倒好。”
“嗯?”赫连战疑惑的看向他,尽管他还没有觉察到什么,但是三人的怪异却也让他猜测到一些。
百里千寻暧昧一笑,“给你一个英雄救美的机会,好好表现,不过我们各人保护各人的,别抢我的。”虽然他不觉得北斗需要救,但是男人的自尊心这些日子被挫败太多了,让他迫切的想找个机会挽回挽回,告诉那个女人,他也不是那么废材。
赫连战皱了皱眉。
两个小家伙似乎太过兴奋了些,或许是那次在火鳞族的厮杀唤醒了他们野兽残暴的野性,天真的皮囊下是染血的利爪,随时将敌人撕碎。
“驾,驾,马儿马儿,快跑。”稚嫩的小声音软软的响起,尽管他们没有对马怎么样,但是动物的本能,即使没有灵智,还是听从了两只兽王的话,快速的跑动起来。
马车里边的水蕊顿时摔回来原地。
北斗却稳稳的坐着,嘴角勾着一抹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