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着给我传信号,有什么重要的事?”黑影站在白依依跟前问,声音空洞的毫无感情。
“北王与苏染画之间一定有不为外人知道的事。”白依依站起身,斜眸扫了眼洒进屋子的月光,“北王并非我们看到的那般对苏染画绝情。”
“你肯定?”黑影问。
白依依肯定的点点头,“我肯定。”
她不想承认,可是分析了西门昊对她前后的变化,她又不得不承认。只是为什么西门昊要故意利用她打击苏染画?苏染画是无知的,还是在故意配合西门昊演戏?
“既然如此,你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了。”黑影道。
“我知道。”白依依的眸子里划过狠戾。她知道的清清楚楚,不用任何人提醒。
黑影闪身不见,白依依重新坐回了床-上,目光闪烁,思畴着未来。
离宫前,她见到了李炳,也通过他的口知道了皇上对她说的话。证实了当初春桃对她说的一切,原来白家真的是皇上故意除掉的,所以就算西门昊对她有情,皇上也不会准许她踏入皇家。
而皇上在这个时候对她说出真相,就是要告诉她,依靠西门昊她已经没有了翻身的机会,要想重新站起,就得依靠皇上这个杀父仇人。而且也让她清楚的知道,如果不乖乖的配合皇上,她这个白家的残孽只会生活在水深火热中。既然皇上可以灭了白家,也可以给她想要的东西。
人死已矣,在报仇与夺势的选择上,西门显楚知道像白依依这种嫉恨心强烈的女人会选择哪一个。
所以,此时的白依依已经没了一开始知道真相时的惊诧,只有一心紧扣住西门显楚,一步步实现她的目的。
其实她的目的很简单,只不过想做北王妃,守着西门昊一生一世。可此时,就连这简单的梦想实现起来也是那么的难。
“是一场戏?他又想做什么?”
锦阳宫里,西门显楚回味着李炳从白依依那里带来的消息。
虽然京城现在是南北二王的明争暗斗,可是西门显楚对他们要走的每一步都很感兴趣,他只有将一切看的明了,才更容易防备针对自己皇位的危险。
“若是要削弱南王的实力,北王做到了。”李炳道,西门易为了保苏染画,丢弃了到手的护卫队,这是令重臣错愕的举动。更是令淑妃万分恼火的事。
“朕早就料到,南王要败在女人手中,他改不了风流之性,终是难成大器。”西门显楚道,“不过北王这么做,总是在冒险,若是南王没有站出来保苏染画,岂不是真要让苏染画人头落地?朕以为这其中还有我们没有注意到的地方。”
“是,属下定全力查探。”李炳道。
“朕可不是月华国的皇帝,稀里糊涂的就被儿子篡了位,朕一定要将这几个儿子掌握的清清楚楚。”西门显楚道。
想想刚刚收到的月华国的消息,乌托将他父王赶下了龙椅,亲自登基为皇了,西门显楚可不希望自己步了月华国老皇帝的后尘。
一大清早,云霄苑里的淑妃坐不住了,昨夜皇上在她这里就寝,念着对她的宠爱,告诉她李炳查到的消息,苏染画与西门昊是明分暗合,事实或许并非西门昊所讲的那般,要让西门易小心。
这岂能不让淑妃火上浇油?若是苏染画真是一个弃妇被西门易执意捡了去,气过之后也就算了,可西门易若是被人算计了,那可就是一个实实在在的冤大头了。
在淑妃的懿旨传了好几遍后,西门易才在云霄苑现身。
一见到淑妃,西门易便汇报他这几日做的事,整顿在京城的每一处布局,贯通全国的联系,暗中收买人马,每一项都做的很认真。无非是为了南王府快速壮大。
“好了,好了,不要给本宫说这些,这本是你的份内事。”淑妃厌烦的摆摆手,“就连你父皇都鹜定苏染画与西门昊之间有猫腻,你究竟怎么看?”
西门易闭口,沉思片刻,对于这一点他也不是没有怀疑,可是正如淑妃曾经说出的印证真假的办法,赐死圣旨是西门昊亲自宣给苏染画的,而且见到西门昊对苏染画的奚落,并没发现什么假的痕迹。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不管是真是假,苏染画绝不能留在南王府。”淑妃见西门易没有答话,接着又道。
“苏染画留在南王府是父皇的旨意。”西门易道。
“活着留在南王府,死了就没那个必要了。”淑妃道,“你最好尽快给我处理掉,干干净净免得心烦碍事。”
“母妃!”西门易不依了,语气微重的叫了声淑妃。
“怎么?”淑妃扬起眉,只要一提到苏染画的事,这个儿子的胆子就变大了,也变的更蠢了。
“母妃,”西门易缓缓的压下一口气,“儿臣从未违逆过母妃,除了在苏染画的事上。”
淑妃整了整衣摆,坐在榻上,眼线轻挑,一副“你还清楚”的神情。
“儿臣承认自己偏爱花丛,可是自从见到苏染画,那个脾性已经渐渐消失了,就算留恋,也只为苏染画一人。”西门易道,“就算她与西门昊一起设了个局让儿臣去钻,儿臣也心甘情愿,儿臣也定会让他们弄巧成拙,将苏染画永远困在自己身边,并且打垮西门昊。”
“什么只为她一人?你有困住她的把握吗?”淑妃几乎是拍案而起,怒目瞪向西门易,“天下女人无数,她苏染画也不是天下第一,你可知道她究竟有过多少个男人?一个破鞋值得你如此?简直是愚不可及!”
“不是愚不可及,而是被狐媚迷晕了眼。”西门易的舅舅胡应魁走了进来,在外听说淑妃在教训西门易,他便没有让人传话,直接而入。
“气死本宫了,你来训训你这个外甥!”淑妃气哼哼的坐回了软榻上,她不是一个惯于表现怒意的人,可是西门易却将她气的失去了仪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