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龙?是你吗?”武玄明从这白发男子的背影初步确定他可能是先前在岛国一战中失踪的白龙。
既然已经被武玄明给看穿了也不好继续再掩饰,白龙停止了开枪,一回头笑道:“很高兴在这里见到昔日的故人。”
白龙现在如曾经是判若两人,一双眼睛空洞而锐利,眉宇间投射出一种瘆人的寒气,好像有点像是曾经在岛国见过的半尸人。
武玄明不知道为什么白龙会突然出现在这里,可以肯定白龙是冲着自己而来的,至于是敌是友还很难分辨得清。
“你来这里做什么?”武玄明很疑惑地问道。
“呵呵,我来是想阻止你进入沉龙阁,是想救你,你应该感谢我才对。”白龙笑起来已经不再是当年的那种味道,变得让人感觉很陌生。
现在的白龙和曾经忠心于汪清风的白龙完全不一样,这主要还是归功于上次在岛国的宫颈岛上的一场遭遇。
当时白龙被手雷炸得跌入了海中,后来飘到了岸边被正带着叶秋准备回航空公舰的汪清风给发现了,因为白龙当时已经是到了生命的尽头,伤势太过于严重。叶秋使出浑身解数也无力挽回白龙的生命,汪清风不想就这样丢失一员忠心耿耿的大将,于是就威逼叶秋不管用手段都要保住白龙的生命。
叶秋当时迫于无奈就想出用病毒把白龙改造成半尸人,这样至少还可以让白龙继续活着,虽然这个活着如死亡差多的意思,可总比死后烂成一堆白骨要强很多。
或许是白龙的体质与众不同,病毒并没有完全侵蚀白龙的身体,不仅让白龙变得比先前强大了数倍,而且还让白龙记起了自己的身份。
白龙醒来之后就反戈一击,背叛了汪清风,还用绝对的实力独战汪清风和叶秋二人,侥幸打了一个平手,最后只得抽身脱逃,然后他带着曾经的记忆和梦想只身回到了中国。
他记起来自己是林家的真正大少,和林少是双胞胎兄弟,直接回林家找到了老太太,也就是林少的奶奶,仔细核实之后确定了自己的真实身份。当然,当年白龙为什么会屈身于汪清风还是有些扑朔迷离,白龙把这事情记起之后也只能隐藏在心底,因为这事情还关系到他的另外一个神秘的身份。
“救我?你这恐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以你这阵势似乎不会那么简单。”武玄明也想过这白龙出现在这里很可能是受汪清风的指使来救自己的,可是他清楚汪清风是不会用这种方式,以汪清风的手段想救出自己应该不费一兵一卒。
“实话告诉你,我来是想请你交出天脉神针的秘籍。”白龙清楚武玄明终究是要进沉龙阁,所以也没必要继续隐瞒自己的意图。
“呵呵,你要天脉神针干什么?这秘法我曾经传授给了叶秋,你为什么不找他要?”武玄明觉得有些奇怪,没想到这白龙居然是冲着自己的天脉神针秘法而来的。
如果是以前的话白龙跟自己要这秘法,他一定会毫不犹豫给他,而且他也知道这天脉神针只是一门医术,就算公布于众也没什么效果,这世界能学会天脉神针的人不多,学会了也是好事,至少这门医术不会失传。
白龙是想找叶秋要,可当时自己和汪清风翻了脸,而且和他们二人一战自己也没捞到便宜,毕竟他还是有些畏惧汪清风的实力。
“你既然愿意传给叶秋,为什么不想给我?不管怎么说咱们也算是很要好的朋友,难不成你真的打算把这神针的秘法一起带进沉龙阁不成?”白龙现在只好拿友情来做筹码,以他武玄明仗义的性格应该会给自己东西,况且武玄明现在还不知道先前自己背叛汪清风的事情,更不知道自己现在的真实身份。
武玄明倒是觉得这天脉神针很无所谓,可他这时候却不想轻易把东西给白龙,因为他发现眼前的白龙完全变了,变得让他觉得很陌生,甚至可能会在下一刻毫不留情地对自己痛下杀手。
“即使不是朋友,只要人家愿意学习天脉神针,我也会毫不吝啬地传授,可你今天用这种方式跟我要东西让我找不到一个可以放手给你东西的理由。”武玄明显然是不想把天脉神针的秘法给白龙,因为他觉得白龙今天的举动太让人难以理解。既然是朋友之间要点什么东西,至少也不至于会拿着枪来要,这和打劫完全是一个道理。
“你的意思是愿意给所有的人就是不愿意给我?我承认我带着人来劫车有些冲动,可这一切也都是想救你出苦海,你该不会真的心甘情愿进沉龙阁孤苦一生吧?”白龙先前的计划是杀了这些押送武玄明的龙影成员,然后救出武玄明,再动之以情地跟武玄明索要天脉神针的秘法。
可他还是失算了,没想到自己带来的这么多佣兵根本不是龙影成员的对手,而且还让自己也暴露了身份,可以说这次自己的计划是相当的失败。
“我很感谢你能来救我,这份情谊我武某人心领了,赶紧让你的手下住手。”武玄明不希望龙影的成员在这次护送自己的过程中遭遇不测,更不希望龙影和汪清风之间发生什么摩擦。龙影是自己必须忠于的神圣组织,汪清风也是自己一辈子最崇拜的人之一,如果这两者之间要是发生了冲突的话又会把自己陷入两难境地,而且自己也不可能置身事外。
“杀了他们就能救出你,难道你不想找回自由吗?况且我知道你忠于组织,可你却受到了组织的不公平待遇,你认为这样一个不分青红皂白的组织还值得继续去效忠吗?”
白龙的这话也的确是说到了武玄明的心坎上,于情于理自己在岛国出生入死都是为了组织的任务,可一回头却遭到了组织的怀疑,这换成是谁都难以接受得了。可是武玄明考虑问题有时候不是这么片面,他总会试着去换位思考,于是就理所当然地认为组织的怀疑是合情合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