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擦!擦!擦!擦!”梁弓抱膝坐在床上,把下巴搁在膝头上,冷冷地看着前方。
门底下的小方窗打开,一盘饭菜推进来,方窗立马又关上。
这是第六次饭菜,按照食物内容可以知道现在应该是晚餐时间,而他被关进这间橡胶房已经两天了。
房里头没有钟,他也没有任何计时器,只能依靠每日三餐来推断现在时间。
塑料盘上的饭菜一如前几餐十分丰富,三荤两素,白饭馒头,还有一小碗汤,不仅吃得饱,甚至比梁弓过去十九年的絶大部分日子吃得好。
不过,他却没啥胃口。
不管如何,梁弓还是抓过餐盘细嚼慢咽地把食物吃得一干二净。
他知道自己必需做好准备,等待任何可以逃脱的机会,同样的事,他在七岁那年就干过了,现在更不在话下。
从第一餐送进来,看到餐盘上 “青山精神病院”几个大字,就肯定了他的猜测没错。
至于是谁把他送进来,那四个公安是不是真的公安,现在已经不再重要,重要的是他要在这里待多久?如果只是短暂时间,他还可以等,如果时间长,而他还在这里傻等,那就太二了。
他已经试了两天,每回有人送饭,他就开口大声叫唤,可是没有得到任何回应,换句话说,恐怕他待在这里的时间不会太短,否则对方大可直接告诉他。
既然如此,他就必需做可能会长时间被关在这里的打算,也就是想办法逃出去。
不清楚精神病院在几点吃饭,但是以他小时候在孤儿院的经历来说,晚饭一般都在五点到六点之间,所以他吃饱后就继续抱膝坐在床上,把头深埋膝间,实际上却是在心中暗数:“一,二,三…….一百八十二…….三千六百二十一…….一万二千零一……三万整。”
由于不能确定每一数都间隔一秒,所以多数一部分凑成三万,他估量大约过了七八个小时了。
不知道现在到底几点,不过梁弓推论应该在深夜一两点左右,正是睡意正浓的时候,监视隔离房的人员有可能已经打起磕睡或者注意力没那么集中,他蓄力已久的计划终于要上场。
梁弓若无其事地走到摄像头底下,背靠墙以 “壁虎游龙”往上爬,小小心心地避开摄像头,目标是四米高天花板上的通气口。
“我擦!”梁弓贴在天花板上仔细研究通气口,栅门很容易缷下,但是通气口的长宽都不到二十五厘米,以他比常人瘦削的身材还是没有可能从这里逃出去,除此之外,再没有任何东西可以利用。
长叹了口气,他循着原路又回到床上。
再次环顾四周,除了另一角有个半人高的小门,一拍开里头就是马桶座外,没有任何出口,完全是死路。
梁弓仔细考量自己现有的本领,拳脚再厉害也打不破厚厚的橡胶墙,所以根本想都不要想,唯一可能有用的就是刀法,可是他现在手里却没有刀,至于身法轻功,在这么一个大箱子里完全派不上用场。
唉!没戏了,难道哥真要在这里关上一辈子?
问问那坑爹家伙吧!
“系统,三天前那几个公安抓我,你为什么没有提醒?”问之前先算算帐再说。
“哔!寄主召唤,四名公安对寄主并没有敌意,系统不予理会。”
我擦!什么叫没有敌意?把哥都关进精神病院还没有敌意?难道要把哥放进断头台才算有敌意?
“哔!寄主推论不正确,对方没有敌意,推论将寄主放入精神病院是为了保护寄主。”
靠!要保护哥居然把哥当神经病对待,这种保护哥可不敢领教。
算了,帐算不完,干脆还是问逃生之路吧!
“系统,我有没有办法从这里逃出去?”
“哔!系统扫瞄中,请稍后……哔!扫瞄结果,密室唯一逃生口位于天花板通气口。”
我擦!哥看过了,进不去啊!难道系统有方法可以解决这个问题?
“哔!缩骨功,侠肝级侠客必备技能,运用内气缩小骨节间隙,义愤级侠客兑换需热血500滴,寄主热血值不足,无法兑换。”
坑爹啊!尼玛,哥只有不到三百滴血,一门功夫居然要五百滴,让哥现在到里去赚去?
“系统,除了缩骨功外,没有别的方法吗?”
“哔!寄主推论正确。”
擦!擦!擦!这样哥不是只有困在这里吃饱等死了。
嗯?等等…….
系统说缩骨功是侠肝级侠客必备技能,那么说如果晋级侠肝级侠客,就有机会学得缩骨功了吧。
“哔!寄主推论正确。”
“我靠!你怎么不早说,系统,哥现在要执行晋级程序。”
“哔!寄主选择执行侠肝级侠客晋级程序,倒数计时十,九,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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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员,已经查清楚,当天在前后几节硬卧车厢中身高在一米八十五左右有七人,但是只有两个美国人是同伴,其它五人都互不认识,经过初步调查也排除了他们的涉案可能。”
“麦克,培森,25岁,身高1米87,和吉姆,包尔,27岁,身高1米90。两个人是米国来华留学生,这回相约一起背包旅行。不过一进了春城后,立马乘车进入米国总领事馆未再出现。”
会议室里,半圆型会议桌坐着七八个人,叶真真坐在正中间,听着手下们的汇报。
“这么说,这两个人确实涉有重嫌喽?”春城分部的领导兴致勃勃地问道,在场人都知道他的想法,背包客不去旅游反而进入总领事馆,这是作贼心虚啊!
“各位领导,依照鉴定结果推论,二十三号附近车厢只有这两人符合凶手身型,而且无法排除嫌疑,所以我们推断他们两人涉有重嫌。”
叶真真接口道:“这两人都在京城上学,我们曾经怀疑他们是CIA,所以早就把他们列入名单中,不过他们在华时间都超过一年,并没有什么特殊动作,京城分部也没有接获任何信息。”
众人都知道如果这两人确实是潜伏的情报人员,调动他们就得冒着身分曝光的危险,如果不是重大事情絶对不会使用他们,这回让他们跨过大半个华国是为了什么大事?大案子要发生,就意味着大功劳,难怪春城分部的领导如此兴奋。
“不过,现在他们进入总领事馆,我们也无法可施,只能派人监控着,只是如果他们过来春城真是要办大事的话,为什么会在火车上杀了二十三号?照理,二十三号的任务跟他们并不冲突,二十三号又有监控任务在身,不太可能注焦到这两个老外头上才对。”
春城分部领导的话问到重点,如果凶手就是两个老外,而且他们也是米国潜伏人员,就算他们发觉了二十三号的身份,最多也只是见面相忘于途,两方面都絶对不会多事,为什么他们会在火车上杀了二十三号?
几个人中没有人能对这个问题提出解释,所以会议室里陷入一片沉默中。
突然一句话打破了沉默:“如果有一个人武力过人,而且擅长轻功,是不是也有可能办到把二十三号推到上铺去。”
问话这人一脸精悍,是五洋当地分部的领导,二十三号就是他的手下,叶诚办案时把二十三号借调过去,所以梁弓的事迹他知道的清清楚楚,当然他怀疑的就是梁弓。
叶真真眉头一皱,担心的事果然来了。
不过她还来不及回话,在座的鉴定人员却抢先道:“什么轻功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在紧凑难以回身的卧铺走道,又要不惊动两旁睡着的乘客下把二十三号放回上铺,什么轻功也没用,唯一的可能就是我推论的情况,这牵涉到施力问题,不管那人武力过人与否,他总是只有两只手,没有别人的帮助做不到。”
一众执行人员却来质疑他的专业鉴定意见,难怪他的话语里有点火气。
“但是至少不能排除二十三号跟踪目标梁弓的嫌疑吧?他也有可能有帮手啊!”精悍的中年汉子仍然不放弃。
众人都知道他的心思,毕竟二十三号就是他的直属手下,出了事不搞清楚以后怎么带人。
“根据我们访查乘客的结果,梁弓只有一个人旅行,与他在车上相熟的都是女姓和小孩子,并没有任何帮手的迹象。”春城分部的领导似乎跟精悍汉子有点不对头,在这个关键上站在对立面。
中年精悍领导脸色一变,却是强压着怒气道:“他有没有帮手我们不知道,但是他絶对不能排除在嫌疑之外。”这是固执地认定梁弓有嫌疑,尤其他知道梁弓与叶家兄妹有旧,不排除叶家兄妹掩护梁弓。
叶真真当然知道他的意思,睁大眼睛瞪了他一眼才一槌定音道:“对于任何有嫌疑的人我们都不能放过,不过暂时重点还是依照鉴定意见放在两个米国人身上……”
会议结束后,精悍汉子手下走到他身边耳语,他目光一凝道: “果然把他转移了,查清楚他们把他藏到那个地方去,这种大事容不得他们因私忘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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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照例二两倒,回家睡了三个钟才爬起来继续码完,传上来晚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