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月底,东征彻底结束,多年来四分五裂、纷纷扰扰的广东彻底实现统一,而不可一世的陈炯明在一次回到香港寓公去了。他的一生,至此再也没有什么波澜,算的上从此退出历史舞台来。
不过有人退出历史舞台,自然有人粉末登场。当东征军会师潮海的时候,他们发现原来他们已经如此的强大,不可一世的陈炯明在业不是他们的对手。
如今整个广东都是广州革命政府的了,有了如此之大的地盘做基础,有那么多支持革命的群众做力量支持,众人此刻都不得不有了新的感觉,那就是天下之大,舍我其谁。
昔日的陈炯明,杨希敏之流,已经没有和广州革命政府作对的资本,或者说和统一广州的革命政府已经不在一个档次上了。
新的指挥部设在汕头,各个部队驻扎在各地,不过由于要召开庆祝大会,营级以上军官都被召集而来。
当然被召集来的人之中,还有一些特殊的人,他们在东征途中的表现得到了指挥部的认同,要给予他们嘉奖,所以他们属于一个小团体。
其中就有受伤并没有痊愈的刘源,一直认为自己才是历史主角,但是却郁郁不得志的贺衷寒,被自己党内同志们一直猜疑的蒋先云,还有一些在东征途中崭露头角的其他黄埔生,像关麟征、陈赓等等,再有就是一些佐官,像陈诚等等。
自第二次东征以来,蒋介石身上的颓废之色终于没有了,因为不管怎么样,自己带领的军队在东征中大放异彩,彻底打败了陈炯明,而东征的节节胜利,愈发的让蒋介石自信和意气风发。
站在主席台上,面对着自己的学生,战友,蒋介石心里难免有万丈豪情。本来蒋介石是要念贺衷寒早就给他写好的稿子,结果蒋介石激动之下,就把贺衷寒的辛苦劳动给忘记了。
站在主席台上,蒋介石先给所有人敬了一个军礼,他身披黑色大氅,脚下踏着锃亮的军靴,要交挎着指挥刀,头上戴着军帽,显得格外的精神。、
他的军礼感染了下面站着的每一个军人还有赶来观看的群众。
军人都高高的将手对准自己的头颅,目视蒋介石,不管怎样台上的男子都带领大家走向了胜利。
“同志们,乡亲们,今天我蒋介石能站在这里演讲,很荣幸,我也很感动。
我有很多话想对你们说,今天是个难得的机会,我蒋某人就再次献丑了。”
蒋介石往日为人,为官都非常严肃,今天难得的,底下竟然传来了笑声,带头的就是刘源。这家伙一边笑,一边呆着众人给蒋介石鼓掌,故意打断蒋介石的演讲。
蒋介石也不恼,对着众人摆摆手,继续说道。
“刚才我说我很荣幸,那么荣幸在哪里呢?一是,今天革命的胜利,是革命先辈们努力的结果。我想最应该站在这里的不是我蒋介石,是中山先生,廖党代表,今天我们所做的一切,都是他们先生给我们打下的基础。此刻站在这里的不是我蒋介石,是他们的灵魂,活着的人,不能为自己活着,要继承前人的革命意志,替他们继续去战斗。
二是,今天革命的胜利离不开同志们的精诚团结,离不开同志们的撒血奋斗,是你们用鲜血,铸成了新的钢铁长城,换来了今天东征的胜利,我蒋介石只是你们其中的一员,今天能代替你们上台演讲,我很荣幸。”说完蒋介石低下头深深的鞠了一躬。
台下的人听了蒋介石的演讲之后都非常感动,他们根本想不到,在这一刻蒋介石还没有忘记昔日一起奋斗的人。
蒋介石继续说道,“我刚才也说过,我很感动。感动在哪里,记得中山先生,一声都在为国家奔走,就算在弥留之际,依然对身边的人呼唤着,中国。我蒋介石也一直将中山先生的品质记在心中。也一直用中山先生的品质,去教导我们黄埔的学子。。
结果非常让我感动,第一次东征,我们黄埔牺牲的学子,就占牺牲人数的六成多,而第二次东征,我们黄埔总共牺牲了七百多人,这七百多人不是士兵,他们最小的都是排长,最高的已经是副团长。但是战斗中,他们依然冲在最前面,用生命去换取我们的胜利,他们是最伟大的军人,在这里请允许我向那些牺牲的学子,表示最崇高的敬意。”说完之后,蒋介石深深的再一次鞠了一躬。
蒋介石的话,感染了周主任,因为在东征的路上,冲在最前面的就是他们共餐党人,尽管有刘源存在,不少年轻的国民党也活跃在最前线,但是很多国民党员,在周恩来眼里依然很无用,比如贺衷寒,比如邓文仪。
所以当蒋介石说出认同的话的时候,周主任亲自带头鼓掌。
蒋介石接着说道,我们打倒了陈炯明,是我们获得革命道路中的一个胜利,但是我不得不说,我们需要走的路还很长,国家还没有统一,军阀还没有彻底消灭干净,所以我们一刻也不能松懈。总理曾经说过,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今天我把这句话送给再此的诸位,希望大家不要忘记理想,不要忘记革命理念。
继续将全身心都投入到革命中来,为实现国家统一,中华民族伟大复兴而努力。
蒋介石的演讲最后还是结束了,接下来其他人也上台演讲说了些东西,尤其是周主任,他的声望在军队很高,他以上台,还没有说话,台下就已经有了惊天的呼声。
不过刘源不一样,因为蒋介石演讲说道一半的时候,他已经睡着,一直到授衔。
这次授衔是给刘源一个人准备,因为虽然官方没有做任何说明,但是是谁都知道,林虎的死和他有直接关系。
所以军事委员会,绝对授予刘源少将军衔,刘源成为了黄埔军校第一个成为将军的军官,也成为了广州革命政府最年轻的少将。